公益活動
Aurora第一次團綜錄制結束, 回到國內以後,易景臣竟然——
感、冒、了!
可能因為挂在樹上時間太久,吹着北極圈冷風凍着了。也可能因為外國水土不服, 感染了什麽病毒。
這波感冒來勢洶洶, 伴随着發燒和劇烈的咳嗽, 搞得他非常難受。
笨蛋銀漸層回到家, 晚上突然開始燒起來。他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 同床共枕的本體,差點被烤成一條貓幹。
它喵喵叫着, 見易景臣沒反應, 爪爪在他腦門上搭了下, 被燙的縮回jiojio。
本體跳下床,用力撓門, 吵醒旁邊房間的煙之塵和舒琅, 把快燒糊了的易景臣送到醫院打針。
第二天, 勉強退燒的易景臣回到宿舍。
萬惡資本家劉綏,破例給他兩天假期, 讓易景臣呆在宿舍好好養病。
“我怎麽會生病呢?”
易景臣裹着棉被, 坐在沙發上, 臉紅撲撲的。
他手裏端着熱乎乎的姜汁雪梨, 味道有些奇怪,卻被逼着必須喝完。
脖子上還挂着黎寄白纏着的一捆蔥, 還有串成項鏈的大蒜,動漫裏說這樣可以趕走病毒。
“你怎麽不會生病?”游羚譽走到沙發旁邊, 給他掖了掖棉被。
杜星緯拿着體溫槍過來, 照着他腦門biu了一下,電子音彙報道:37.5℃。
鹿啾忙說, “還有點燒,我給你拿退熱貼。”
“幸好琅哥和小煙老師睡眠淺,昨晚陪你好一通折騰,不然你燒到今天才會被發現。”
“應該謝謝本體吧,它硬生生把那兩個鬧起來的。”
“對啊,舒琅還以為本體沒嘎幹淨,把本體委屈的。”
易景臣仰起腦袋,讓鹿啾貼好兒童款退熱貼,斷斷續續繼續說,“奇怪,笨蛋應該是不會感冒的。”
黎寄白雙手環抱,一臉嚴肅,“我現在也對這個理論,持有懷疑态度。”
田西圖震驚,“這也算個理論嗎?”
易景臣沒有太多說話的力氣,捧着水杯,咕嘟咕嘟多喝熱水。
穆乾從後面鑽出來,端着牛奶罐,企圖給他加一點‘營養品’,被游羚譽及時發現拉開了。
隊友們圍着高溫貓貓,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體溫沒有繼續升高的跡象,就扶着小隊長上樓休息。
三樓大宿舍,煙之塵和舒琅昨晚夜半驚醒,正在房間補覺。
其餘隊友還有工作,安頓好笨蛋銀漸層,就要去忙自己的事。
“小隊長,你乖乖睡覺。”
“感覺不舒服就叫你哥,或者給我們打電話哦。”
“好~”易景臣感動極了。
[啊!]
[感、天、動、地、隊、友、愛!]
然後,就聽到杜星緯邊出門邊哔哔,“要是他真的燒糊了,我們要負責任嗎?”
“不用吧。”田西圖回答,“但是我們的宿舍,會變成兇宅。”
“好可怕。”
“還是管管那只笨貓吧。”
易景臣:……
[前言收回。]
[隊友愛是我對你們最大的錯覺!]
易景臣還有點低燒,又吃了感冒藥,裏面有助眠的成分。
隊友離開之後,他迷迷糊糊睡了一陣。
本體大概是知道,易景臣不舒服。
吃完罐罐之後,在床邊洗了洗臉,利落地跳到床上,順着被角鑽進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卧下,沒有發出叫聲。
兩只銀漸層睡了一陣,再醒來,已經過了中午,他聽到外面似乎有敲門聲。
易景臣跟隊友們住慣了,晚上不會反鎖房間。
舒琅和煙之塵每次叫他起床,敲門沒反應,就會直接推門進來。
外面敲門的人很有耐心,敲了很久,聲音不急不緩。
易景臣昏昏沉沉坐起來,啞着嗓子說了聲‘請進’。
‘吱呀——’
房間門推開,走進來一個綠色長發,穿高叉旗袍的女人。
恍惚間,易景臣還以為自己燒糊塗,大白天開始做夢。
仔細瞧了眼,才發現是妝娘姐姐。
“你來探病,怎麽那副打扮?”易景臣撐着坐起來,低啞地問。
“我本來在參加活動,聽小JB說你病得半死不活,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了。”妝娘說着,來到他床前,從精致的包包裏拿出一個黃桃罐頭。
“也沒有半死不活吧。”易景臣張開嘴巴,咬住一口黃桃,含含糊糊問,“你怎麽進來的?”
他們居住的宿舍,有三道密碼,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随便闖進來。
“外面的門,小JB幫我叫管理員開鎖。裏面的門,剛才你舍友開了門,放我進來。”
妝娘姐姐說着,又喂了兩塊黃桃,給他重新測了體溫。
37.1℃,燒已經退了。
妝娘卻露出失望的表情。
“早知道只有這種程度,我就不過來了。”妝娘露出嫌棄地表情,“還以為能看到笨蛋感冒呢。”
“……”易景臣無語。
[就算是僞裝也好,你能不能表現得有點擔心我?]
妝娘姐姐又跟易景臣說過幾句話,發現外面鬼鬼祟祟探進來兩顆腦袋。
仔細瞧瞧,才發現是杜星緯和田西圖,提前結束訓練回來。
他們回來時,碰巧遇到出發去訓練的舒琅和煙之塵,聽說宿舍裏來了第二位女生,特意來瞧瞧。
——第一位女生是煮飯阿姨。
杜星緯說話直,沒什麽心眼子t。
瞧見妝娘姐姐坐在易景臣床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忍不住腦補了一點偶像劇劇情。
“哎,你們是那種超級好的朋友嗎?”杜星緯問。
“不算吧。”沒等易景臣反駁,妝娘姐姐回答,“我們頂多算個固定合作關系。”
“可是,你特意來探病。”田西圖沒經歷過愛情,卻也知道,女生探病肯定是有好感。
妝娘姐姐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暧昧,淡淡說,“哦,因為他是我弟弟。”
“你把他當弟弟嗎?”杜星緯理解最淺層的意思。
“易景臣?”田西圖看向易景臣,以為他到處認哥哥之前,竟然到處認姐姐。
渣貓!
“我真的是她弟弟。”易景臣無辜地解釋,“我們祖上的祖上的祖上,是一家人。”
易景臣之前提起過,他會認識妝娘姐姐,是奶奶易惠珍介紹的。
易惠珍遭受無數打壓,被扼殺太多天賦,因此十分尊重孫子的喜好和興趣。
她畢竟年紀大,融入不了年輕人圈子,又害怕随便找人傷害易景臣。
只能從關系網中,找到一個知根知底,可以信賴,又有同樣愛好的人。
易景臣懂事之前,就被母親抛棄,因此不再跟母親那邊的親戚聯系。
經易惠珍介紹之後,兩個人無意中聊天,才知道他們沾點親。
不過,同處二次元圈內,兩個人都沒有在意太多。
“啊?!”
杜星緯和田西圖懵了。
蘑菇前輩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直接把腦子裏的想法說出來,“我以為你沒有親戚呢。”
易景臣辯駁,“我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田西圖:“抱歉,我們忘了。”
易景臣:……
[你們兩個,真的好容易接受非自然設定。]
[難怪上次會相信我是從戰國穿越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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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景臣感冒還沒有徹底痊愈。
可公益活動已經安排好時間,不能拖了。
此次公益活動,主辦方特意點名易景臣,屬于他個人活動。
即使如此,運營公司依然派方助理跟着。
相比于nyanya公司的工作人員,方助理跟過易景臣好多次,自然更加了解他。
易景臣病恹恹的,需要方助理多盯着,免得出什麽問題。
易景臣走下車,車外不是攝影棚,也不是布置隆重的活動現場,而是一片烈日和黃土。
烈日之下黃土之上,有一所孤零零的學校。
本次公益活動,主要針對貧困教育。主辦方為了更有說服力,直接邀請號召力強的公衆人物,來到現場進行呼籲,以引起社會各界的關注。
活動現場,只有一張不算大的活動海報。
海報正中央,易景臣和一線藝人寇涯的剪影,并列P在海報正中央。
寇涯看到海報的瞬間,心情便沉了下去。
易景臣算什麽角色,竟然跟自己同樣大小。
要是對家發現,他在海報上跟剛出道的小愛豆同咖,還不知道要怎麽拉踩呢。
“誰P的海報?”寇涯問。
“主辦方P的,可易景臣是上面點名要的人,沒辦法。”
近些年,國家致力于消除教育致貧,讓所有孩子有書讀,有學上,通過知識改變命運。
各大主流媒體,和娛樂圈藝人,也把類似的話挂在嘴邊。
每年開學季之前,官方都會組織類似的活動,希望偏遠地區重視教育,把孩子送到學校。
公益活動雖然沒有通告費,圈內有分量的明星,卻争着搶着上,希望借此樹立一波正面人設。
寇涯就算有意見,卻也只能忍着,不敢撕破臉。
主辦方當然知道,海報這樣設計,寇涯會覺得沒面子。
但公益組織并不屬于娛樂圈範疇,不吃他們圈裏那套。
在扶貧教育方面,易景臣做出的貢獻遠遠大于寇涯。
況且,新聞臺指名道姓舉薦,還有官方為他背書。
即使小易記者‘放出去’,依然是臺裏的人,他們當然要給自家孩子撐腰。
寇涯知道自己沒辦法,只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杵在那兒等着易景臣過來打招呼。
易景臣來得晚,被助理扶着下車,仿佛沒有看到寇涯,直接走進學校充當臨時休息室的教室。
寇涯眼中閃過一瞬怨毒,轉身瞥了眼破敗的教室,回到保姆車上吹空調。
隔了會兒,工作人員才來叫,通知他活動開始。
今天公益活動,主辦方為了讓大家跟深切體會到教育的意義,以及國家對基礎教育的付出,因此讓他們沉浸式體驗希望小學的一天。
參與活動的嘉賓,需要充當志願者,照顧學校的孩子們。
寇涯接通告時,本以為像其它活動那樣,随便講兩句話就能收工。
哪知道,落後區域的希望小學,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希望小學多半建在條件比較差的地方,周圍幾個村子、甚至幾個鄉,都指着一個小學。
有些孩子離家遠,中午留在學校吃飯。
要照顧他們,得先從準備上百人的午飯開始。
寇涯年少成名,早早就賺得盆滿缽滿。
平常吃個水果,都要別人幫忙處理好,何時洗手做過羹湯?
更要命的是,學校裏廚房特別簡陋,連洗碗機和油煙機都都沒有。
學校裏的老師負責安排工作,看寇涯一副不知從何下手的樣子,便安排他做最簡單的摘菜、洗菜。
本次公益活動,深受上面重視,有許多官方媒體報道和拍攝,還會出現在晚間新聞裏。
想想晚間新聞的收視率,寇涯發揮專業演技,裝作很高興地開始處理滿是泥污的蔬菜。
隔了會兒,易景臣進來,背後還跟着專門拍攝他的攝影師。
分配工作的老師,見他進來,指指外面說,“你去外面陪他們玩玩吧。”
寇涯為了人設,忍着惡心處理髒兮兮的蔬菜。
蔬菜都是附近農村種的,有些施農家肥,惹得寇涯更加想吐。
聽到易景臣不用工作,他心态更加失衡,下意識叫住易景臣。
“我忙不過來,你搭把手。”
易景臣停住,看看他手邊的菜葉子,沒有多說什麽,走過去,把寇涯扯下來的菜葉子,挑挑揀揀重新放回盆子裏。
“你撿那些做什麽?”
“這些葉子是好的,還能吃。”易景臣說了句,在寇涯聽來,語氣不是很好。
寇涯是個人精,立刻想到,易景臣利用他艹節儉人設,頓時怨氣更大,把沒有處理的菜偷偷推到他那邊。
易景臣坐在小板凳上,認認真真摘菜。
他并不是艹人設,平常在吃飯方面,易景臣也不算太節儉。
然而,希望小學的孩子們,平常吃的菜和米,大多是附近村民無償提供的。
他們把最好的菜送到學校,不收取任何報酬,只希望孩子們吃得好點。
其中心意,應該被加倍珍惜。
易景臣摘好菜,正準備起身。
學校老師安排寇涯打水洗菜,他眼睛轉了圈,再次叫易景臣‘搭把手’。
“抱歉,”方助理擋在易景臣身前,解釋道,“這裏井水太涼了,我家藝人現在不能碰涼水。”
寇涯一聽就知道是借口,目光戲谑地掃了下易景臣肚子,“怎麽?難道他是個女人?”
易景臣皺了下眉,恹恹地說,“這個問題很冒犯,女性正常生理現象不該被拿來開玩笑。”
寇涯有些尴尬。
方助理解釋,“我家藝人生病了,這是醫院的急診單。”
掏出急診單的瞬間,局勢瞬間逆轉。
方助理知道,易景臣身邊容易出狀況,因此特意把急診單揣在身上,結果真的派上用場。
跟了個不省心的藝人,讓她暴風成長了。
寇涯瞧了眼,不止有急診記錄,還有救護車使用記錄。
再看看易景臣的臉色,聽他聲音,确實像個病人。
寇涯意識到,這波自己徹底站不住理,連忙補救道,“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寇先生。”易景臣撩了他一眼,“如果學不會道歉,可以不用說話。”
說完,易景臣咳嗽兩聲,帶上一個口罩隔絕病毒,走出廚房陪孩子們玩耍。
被當衆拂了面子的寇涯,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易景臣走出廚房,沒頭沒腦想了下。
[他應該會紮我小人,或者讓小鬼詛咒我吧?]
[反正我不信那個。]
周圍人沒在意,以為又是易景臣閑來無事碎碎念。
跟在易景臣背後的攝影師和工作人員,小聲讨論,“說起來,寇老師知道,今天活動有直播嗎?”
“沒有通知他,反正他也不直播。”旁邊人回答,“上面說了,只要易老師的素材。”
“行。”攝影師得到任務,繼續全神貫注拍攝易景臣。
易景臣陪着孩子們玩t了一陣,被他們圍着玩老鷹抓小雞,消耗許多體力。
到了吃飯時間,他飯後吃了兩顆感冒藥,又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卻強打起精神繼續幫學校做宣傳。
寇涯吃完午飯,為了逃避洗碗任務,鑽進保姆車沒出來。
直到下午快上課,寇涯才出來,身上換了一件衣服,脖子上帶了一條奇怪的項鏈。
他看到易景臣的臉色,發現他狀态更差,冷笑一聲。
然後,寇涯就對上易景臣關愛智障的眼神。
[我只是吃了感冒藥犯困。]
[他該不會以為,自己那條鏈子的詛咒生效了吧?]
[說了多少次,封建迷信不可取,你就算把家裏靈龛供奉的小鬼拿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因此被詛咒。]
寇涯聽到他的哔哔,心下一驚,他剛才真的動了讓小鬼降下詛咒的念頭。
沒等寇離思考,易景臣怎麽知道這些,又聽他冒出新的疑問。
[說起來,那個鏈子好奇怪,什麽做的?]
[哦,原來是女人生拔下來的指甲蓋。]
易景臣搖搖頭。
[要是封建迷信真有用,你這個人就應該第一個被反噬。]
說完,他眯起眼睛,靠在牆邊繼續閉目養神。
寇涯惱羞成怒,卻又說不出什麽辯解的話,暗暗決定回頭就再去一趟東南亞,找大師懲治這個礙眼的人。
寇涯并不知道——
此刻,最要緊的不是報複易景臣。
而是怎麽保全自己。
公益活動雖然沒有官方直播間,可易景臣作為上面點名的嘉賓,有專門的跟拍攝影師。
易景臣粉絲,和許多真正關心公益的路人,代入易景臣視角沉浸式體驗,充分感受到職場霸淩。
本以為易景臣和方助理怼回去,事情就應該告一段落。
哪知道,無意間,好像嗅到了瓜的氣息。
訓練有素的粉絲,立刻順着他給的線索開始扒。
然而,找了半天,除了寇涯去東南亞的旅游記錄,沒有任何線索。
想想也是,他知道養小鬼見不得臺面,肯定不會露出來。
再說那玩意養在家裏,無緣無故,大家也不可能查到他家裏,簡直再安全不過。
大家失望至極,以為這個驚天大瓜,竟然會因為沒有證據無疾而終時。
突然,正當寇涯準備進入教室,易景臣迅速伸手,拽下他挂在脖子上的鏈子。
他拿到手裏,仔細觀察,發現鏈子上有十片磨成三角形的透明帶有弧形的薄片,最下面挂了一個小小的灰色珠子。
“你做什麽?”寇涯項鏈被搶,頓時再也忍不住,憤怒地瞪着易景臣。
“保存證物。”易景臣言簡意赅地回答,“你戴這個,肯定有受害者吧?”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那個東西是我從別人手裏買來的!”
“誰?”易景臣眯了下眼睛,聲音虛弱卻不容辯駁,“這個東西是活剝的指甲,對吧?指甲裏也有DNA,你知道嗎?”
“……有嗎?”寇涯不清楚,回答地有些心虛。
“當然。”易景臣意有所指地說,“如果以東南亞的技術處理嬰兒屍體,屍體中也能提取到DNA。萬一孩子跟你有關系……”
“沒關系!當然沒關系!”寇涯矢口否認,“我就是覺得稀奇,我沒有害過人!只是他們都養,所以……”
“他們?”易景臣捕捉關鍵詞。
寇涯捂住嘴巴,不敢多說什麽。
易景臣已經知道七七八八。
[啧,果然五毒俱全。]
“搞這種又不犯法,再說,我是從外面請來的。”寇涯索性破罐子破摔,硬氣地說,“反正被你知道又怎麽樣?圈裏做這種事的人多了,算什麽大事。”
寇涯把圈內養小鬼的同行過了一遍,覺得更有底氣,“你要是捅出去,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個。今天算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易景臣可憐巴巴吸了下,看起來被寇涯吓到了。
寇涯看他這副模樣,更覺得剛才心驚膽戰沒有必要。
娛樂圈是迷信的地方,論鬼神之力,東南亞絕對是翹楚。
有人選擇為了星途求神拜佛,有人選擇鬼怪之力。
憑什麽鬼怪之力就下作。
“真的有那麽靈驗嗎?”易景臣問了句。
“這得看你找的師父,我找的那個,是圈內人引薦的。得到他助力,至少也是個二線。”
“真的嗎?”易景臣又問。
寇涯聽到他語氣,知道易景臣動心了,打包票說,“進圈的都想紅,人之常情。我可以把師父介紹給你,但是說好,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懂嗎?”
易景臣模棱兩可應了聲,拿到聯系方式。
他拍下來,直接發給列表裏某個聯系人。
“你跟誰說了?這個在圈裏雖然是公開的秘密,可不能随便洩露給圈外人。”
“放心吧,他不是圈外人。”
——是專門負責調查走私嬰孩屍骸的警察罷了。
做那些行當的,特別狡猾。
要麽躲躲藏藏,要麽把黑色産業隐藏在合法産業下面。
而且他們有權有勢,風聲很靈,抓不到蹤跡。
哪知道,易景臣歪打正着,竟然找到了boss。
易景臣又給項鏈拍了張照片,作為物證,然後再還給寇涯。
寇涯接過來,以為易景臣徹底上道,嘲諷他也不過是一個俗人。
沒等他嘲諷完,寇涯接到電話。
“你好,是寇涯先生嗎?”
“我們是你所在轄區的派出所,有民衆舉報你藏匿屍體,方便開門接受檢查嗎?”
寇涯舉着話筒,說不出半個字,臉色大變。
易景臣已經不再理會他,拖着病恹恹的身體,走進教室給大家講課。
他拿起老式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兩個工整的字:
科學
“你們怕鬼嗎?”易景臣問。
臺下有人說怕,有人說不怕。
“嗯,我也怕鬼。”易景臣笑眯眯說,“因為啊,世界上所有惡毒的鬼,都是源于人心。”
“所以,我們千萬不能有害人的想法。免得我們的心,變成下一個厲鬼。”
【啊啊啊!易景臣你怎麽可以大白天講鬼故事!】
【剛才他拿那串項鏈,就搞得我毛毛的】
【+1,那串項鏈乍一看還挺好看,想想居然是指甲……】
【指甲不是重點,你們知道中的的吊墜是什麽嗎?佛教把它叫舍利子,其實就是骨灰凝結物】
【笨蛋小臣明明那麽怕鬼,怎麽敢伸手碰啊!】
【他又不心虛,為什麽不敢?真正要害怕的,是那些傷害、利用他們的人】
【臣臣說得對,我們可以不做善良的人,一定不能做壞人,否則我們心裏就會滋生厲鬼】
寇涯接完電話,便提前結束通告,誰也沒打招呼,匆匆離開學校。
下午兩節課,都落到易景臣頭上。
易景臣上完文化課,還要陪他們上體育課。
他樂在其中,倒是大家知道易景臣生病,叽叽喳喳讓他坐下休息。
“我休息,就不能陪你們玩,也不能給你們講故事,怎麽辦?”
有個稍大的孩子,鑽出來說,“那我們給你講故事吧!”
“好啊。”易景臣微笑地說,“我是大孩子,你們書裏的故事我都看過了,我要聽你們自己的故事。”
“好!”
“我先來,我先來!”
孩子們來了興致,争先恐後圍到易景臣跟前。
“我和妹妹昨晚看月亮,妹妹說她喜歡月亮,還說我們長大以後,要到月亮上去。”
另一個孩子反駁他,“月亮太遠了,離我們好久好久,不可以到月亮上去!”
“月亮離我們很遠很遠,但是我們可以到月亮上去,”易景臣告訴他們,“只要你敢想,并且願意為了夢想努力,我們做大人的必須為你們鋪好前路。”
“那我想要到太陽上看看!”
“太陽啊,太陽很熱哦。”易景臣想了想,繼續說,“雖然我們這一代,很難實現從月亮到太陽的跨越。只要我們努努力,我們以後的小孩,就會離太陽更進一步。”
他把小孩抱過來,指着天空說,“你知道嗎?太陽之外還有很大的宇宙,太陽只是小小的塵埃。類似于我們跟太陽相比,也只是小小的塵埃。”
“但是呀,無論太陽,還是宇宙,都是基于你的意志和感官,才有了所謂概念。所以,你們每一顆小小塵埃,都是自己世界的中心。”
“這個世界,由你們主宰。”
【笨蛋小臣溫柔得讓我陌生,幸好結尾還是一如既往的中二(抹淚】
【臣臣對小朋友一直很溫柔啦~】
【啊啊啊!為什麽我小時候遇不到易景臣!】
【同感!賜我一個易景臣,我肯定會發展出很多愛好,熱愛學習,成為很厲害的人】
【可是,臣臣t也說過我們擁有當鹹魚的權利,不要讨厭自己的人生】
【對!無論怎麽樣的人生,只要自己主宰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