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朋友?什麽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男朋友?

他都這麽對你了, 他一定不愛你!

盡快分手!如果你缺男朋友可以找我,我很樂意當你的新男朋友!”羅月季一聽朋友兩個字就睜開眼睛,一把拉住南橘子的手說。

南橘子深吸一口氣甩開他, 冷笑道:“朋友!你聽不懂嗎?這是兩個字,不是三個字!”

羅月季好像完全沒有接收到負面情緒,只是眼前一亮,高興得像只不停搖尾巴的小狗:“只是朋友?那太好了!你也當我的朋友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比他對你更好!好不好?”

南橘子撇過臉去:“不好!”

羅月季往前湊了湊, 疑惑問:“怎麽不好?”

“我的朋友已經夠多的了, 不需要再多一個。”南橘子冷漠拒絕說。

羅月季笑了笑:“沒有關系, 我的朋友不多,我的朋友很需要再多一個!你可以當我單方面的朋友, 我一點也不介意!”

南橘子愣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 盯着他問:“你說什麽?”

羅月季不知道是不是又讓他生氣了,眨了眨眼,像是聽見雷聲突然被鎮住了的小狗,都不敢搖尾巴轉圈了, 小聲說:“我們可以當單方面的朋友,你不用對我付出任何東西, 但是我想當你的朋友。”

南橘子感到荒謬, 但不可否認, 這實在是個讓他很心動的提議, 以至于他臉上有點發紅, 像是羞愧,又像是羞澀,嗫嚅着回答:“再看吧。”

羅月季一下子高興起來,仿佛不存在的兩只小狗耳朵都豎起來了:“那就是同意?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今天真是值得慶祝, 我會記下來的。”

“慶祝就不用了。”南橘子滿臉通紅,低下頭去,感到有點無地自容,想找個地方鑽下去那種,就像是在人群中突然被朋友拉着唱歌跳舞,而感到無所适從的樣子。

家庭醫生把藥開出來,裝在口袋裏,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說:“這裏有一副藥,可以吃三次,能管一天,吃過之後應該會好起來。

如果沒有好就盡快到正規的大醫院去看醫生,不要遲疑,這種事拖久了會出問題。”

南橘子點了點頭,不敢直視醫生,紅着臉說:“謝謝。”

醫生揮了揮手:“不用客氣,職責所在,畢竟我是收錢。”

羅月季一下子被提醒到了,立刻把錢轉了過去。

醫生看着到賬的一萬,面帶微笑:“祝二位身體健康,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羅月季點頭,揮手說:“回去休息吧。”

醫生帶着自己的箱子,哼着歌,高高興興走了。

羅月季把放在口袋裏的藥翻出來,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南橘子說:“吃藥吧。”

南橘子把藥吃了,提着包準備走,突然感覺很困,走了兩步又退回床邊,強撐着哆嗦的眼皮說:“這藥也太能讓人發困了。”

電話突然響了,是醫生打給羅月季的:“那些藥吃了都會讓人犯困,因為信息素這個東西和精神方面有一點關聯,治療精神的藥物都是很會讓人犯困的,這是正常情況,不用擔心,睡一覺就好了,有利于身體恢複健康。”

羅月季挂斷電話。

南橘子困得眼前一黑,馬上要睡過去了,突然想起來自己并沒有躺在床上,吓了一跳,打了個哆嗦醒過來,就像已經看不見一樣,伸手摸着空氣往前走,氣若游絲輕飄飄說:“我回宿舍去睡覺好了。”

羅月季嘆了一口氣,拉住他說:“床就在這裏,還走什麽呢?你也不怕自己走到半路突然睡過去!”

南橘子困到已經沒什麽力氣,被他那麽一拉,立刻往後倒去。

羅月季接住了他,發現他已經快睡着了,只是還在困意中掙紮,勉強睜着眼睛,維持着一點意識罷了。

羅月季把南橘子放在床上,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拍拍他說:“睡吧,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南橘子感覺被柔軟的棉花包圍了,沉沉睡了過去。

不過,朱阿貴睡不着,輾轉反側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卻在恍恍惚惚之中,夢見了南橘子。

南橘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并不合身,很是寬大,看标簽,是朱阿貴的衣服,踩着黃色的拖鞋,濕漉漉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他似乎剛剛洗過澡,蒼白的臉上泛着微妙的紅暈。

不合身的白色衣服穿在身上,露出圓潤的肩頭,白皙的皮膚如同熱騰騰的牛乳,散發着微妙的甜香氣,令人聞之欲醉。

清澈的水珠從他的脖子上滑下來,從鎖骨旁滾下去,滑到衣服裏不見了,白色的衣服沾了水痕,隐隐約約有些透明,裏面的紅痕一閃而過,像某種香豔的果實的種子。

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又似乎因為剛剛被水洗過,泛着一層薄薄的霧,一眼望過來,含羞帶怯,情意綿綿。

瞳孔圓潤極了,微微瞪着,黑色的部分就擴大了一點,仿佛受到驚吓,即将張開那紅潤的嬌小的唇。

那雙眼睛,也就比平時看起來更大一些,非常可愛,像是一只剛從森林跑出來卻不知怎麽回家的幼小的鹿。

夢裏的朱阿貴不知怎麽呆住了,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南橘子,渾身上下都僵硬着,一點也動不了,好像一個剛剛出廠的機器人,還沒來得及設定程序,就被擺在陽光下曬着,每一寸皮膚都暖融融發熱,幾乎要燒起火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突然緊了一下,十分幹澀,什麽也說不出來,只有那一雙還算能動的眼睛,轉了轉眼珠,卻依舊直勾勾盯着南橘子。

南橘子低了一下頭,面上帶着些許羞澀,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如同芙蓉仙子,在清水上淩波微步,棄了蓮花本身,香氣飄飄,伸出兩條如同蓮藕一般潔白的胳膊抱住了他。

朱阿貴渾身一顫,本來僵直着的脖子突然能動了,低下頭去,目瞪口呆看着南橘子,心髒早已控制不住,砰砰亂跳。

南橘子依舊環抱着他,整個身體十分柔軟,朱阿貴幾乎以為自己抱着的是一朵柔軟的白雲,恍恍惚惚,一時間不知天地為何物。

南橘子沖他微微一笑,捧着他的臉,親了過來。

朱阿貴倒吸一口涼氣,想要立刻推開南橘子,兩條手臂卻軟綿綿,沒有力氣,好像骨頭被抽走了一樣,垂了下去,一個勁顫抖。

朱阿貴的整張臉立刻紅了,想要說什麽,南橘子遠離了他,笑着轉過身,向一旁的床上走去。

朱阿貴看着南橘子的背影,再也忍不下去,猛然一撲,将南橘子按在自己的床上,捧着南橘子的臉,如癡如醉親了下去。

他沒有談過戀愛,也并不了解這方面的東西,曾經見到有情侶在小樹林裏親密,也只是紅一紅臉迅速離開。

見的次數多了,朱阿貴就不以為意,面色平靜,步伐平穩,只管走開就是了,根本不願多想,仿佛他多想一秒鐘都是精神污染。

他從前并不愛這些事,因為他感覺十分惡心,那些人就像兩條赤條條的蟲,糾纏在一起,相互蠕動着,把紅的白的粘液,蹭到對方的身體上,發出惡心的聲音,和令人厭惡的臭味。

他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覺得頭痛,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

但是南橘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腦子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等南橘子親過他之後,他一心只想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親,把那張嘴親到禿嚕皮,親到發紅發腫,連喝水都要發出嘶嘶的聲音。

要是他正坐在旁邊遞水,看着南橘子,手裏握着自己遞過去的水杯,喝着自己剛剛倒的水,嘴唇微微刺痛的時候,露出一點紅色的微微發顫的小小的舌尖,嗔怪着瞪自己一眼,他能肯定自己會幸福到升入天堂。

就在這個時候,朱阿貴突然醒了過來,睜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半天沒緩過神來,之後才發現這裏是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床上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到床上有些濕潤,面色一變,如同剛出水的鯉魚,一下子蹦起來,拿了新的褲子,鑽進了浴室去換。

等到他打開水龍頭,在嘩啦啦的水聲裏,咬牙切齒非常用力,反複揉搓自己換下來的褲子的時候,他的室友已經被他吵醒了。

黃山茶一時間睡不着,有些不耐煩,從床上爬起來站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皺着眉頭看着朱阿貴搓洗,疑惑而好奇調侃說:“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幹這個?”

“我做了一個夢。”朱阿貴調整了一下心情,語氣平靜,看也沒看他一眼說。

“夢見誰了?改天我也看看!究竟是沉魚落雁還是閉月羞花。”黃山茶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問。

朱阿貴回憶着夢境,喃喃低聲仿佛在月光下擔心驚擾了睡在花中的精靈:“南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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