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蔓延到遠處天際。
“好壯闊,有一點像雅賽納呢。”
“光明衛城規模沒有雅賽納那麽大啦,雅賽納可是三大公國中最大的城市,人口也最多,一個雅賽納的居民數量,就相當于奧利維亞全國人口總和。”
“原來撒卡哥哥管理着那麽大的城市,那麽多的人。”
“聽說他是這一批黃金騎士中最強的一個。哈,能者多勞嘛。”
居恩和阿信随意地聊着,天上白雲朵朵,輕風吹拂。
随後兩人往山下走去,衛城山上守衛森嚴,人也冷清,兩人準備去山腳的民居和集市轉轉。
阿信帶着居恩在山上幾座宮殿間熟練地穿梭,守衛們看到阿信也都放行,不敢盤問。
兩人很快來到山腳處,剛出大門,就意外發現人突然多了起來,有不少非戰士打扮的普通人擡着木料、桌椅各類家具、還有扛着架子、衣服等,進出聚集在一座宮殿裏。
那座宮殿也算是神殿群的一座,平時都是閑置,定期會有騎士巡邏經過。
兩人好奇一打聽,才知道一年一度的某個祭祀活動要開始了,地點就是這座宮殿,按照慣例,到時候很多民衆都會來參加祭拜,而現在這些進出的人都是自願者,在提前準備着。
看那些人忙忙碌碌熱火朝天的樣子,居恩和阿信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湊個熱鬧。
進到裏面,發現一間寬敞的正殿,臨時戲臺都已經快搭好了,有人在認真拼搭最後幾根木架,有人在小心翼翼給架子貼上好看的牆紙,都是熟練而默契,而那戲臺看上去精致華麗,完全看不出是臨時搭建出來的。
志願者們有說有笑,居恩和阿信想去幫忙搭手,卻被當成表演者送到了另一間偏殿。
那間偏殿裏坐了一圈年輕貌美的女子,但和外面的和諧歡樂氛圍不同,每個美女都愁眉不展,有人臉色蒼白,有人唉聲嘆氣,氣氛凝重到讓人窒息。
居恩和阿信站在門口,腳步一頓,都不敢踏入。
這是天要塌下來了麽?還是附近火山爆發了?
他們兩個溜出來只是想逛逛集市熱鬧開心一下,不是來參加喪葬追悼儀式的啊!
誤認為他們是表演者送他們來這裏的人還沒走到門口就溜了,他們也悄悄轉身,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這時,聽屋裏有人說,“怎麽辦,明天就是賜福舞的日子,祭祀活動最核心的一個節目啊!這麽關鍵時刻,湯姆真的不來了?!”
“聽說風寒急病,很嚴重,病倒在床,昏迷不醒。”
“我聽說是不小心腿摔斷了。”
“啊?到底是風寒還是摔斷腿?”
“無論是哪種,都跳不了舞了吧,哎,急死人了,他可是主演啊!我們舞團可找不到別人替他了!”
……
居恩和阿信互相看了一眼,都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天災,只是有人生病,耽誤了明天的活動,還好。
那他們也愛莫能助啊……
兩人還是鞋底抹油準備開溜。這時,屋裏有人咳了一聲,壓低聲音,又欲蓋彌彰道,“其實,我聽說,是卡路迪亞大人……”
聽到「卡路迪亞」的名字,居恩和阿信都在心中「咦」了一聲,很有默契地一起豎起耳朵,悄悄往回走了兩步,貼在房門後。
雖然,兩人都不理解為什麽卡路迪亞會和一個祭祀活動的舞蹈節目扯上關系。
但是,畢竟,卡路迪亞是光明衛城的四位黃金騎士之一,身份地位不言而喻。關于他的消息,或許會影響到衛城除魔大事也未可知。
可惜,他們想多了。
這個名字,好像一個魔咒,聽到這個名字的女人們,立刻變了臉,個個睜大眼,七嘴八舌讨論起來。
“跟卡路迪亞大人有關?!”
“不會吧,卡路迪亞大人他怎麽了?”
剛開始他們還問兩句,但很快就跑了題,你一句我一句向着奇怪的方向熱議起來。
“噢,好久沒見到親愛的卡路迪亞大人了……”
“卡路迪亞大人真的和魔族沒有關系嗎?那罕見的紫色頭發,聽說是高階魔族的标志。”
“哇,好危險的男人……神秘,又性感……”
“姐姐,你口水掉出來了!”
“別假裝清高了,難道你不喜歡這款?上次是誰半路攔住大人,主動抱上去強吻?”
“什麽?!你偷襲卡路迪亞大人!太過分了,我們都沒有出手!”……
房間悲傷的氛圍一掃而空,變成詭谲的欲望都市。
居恩驚呆了:這些人變臉怎麽如此迅捷?!
最先提起卡路迪亞名字的女子忍不住咳了一聲,重新引起衆人注意,把衆人拉回主題:“我聽說,湯姆是被卡路迪亞大人抛棄了,痛不欲生,眼都哭腫了,臉變形了、毀容了,沒辦法再擔當主演的重任了……”
“啊!!”衆女子捂着嘴驚嘆,分不清究竟是同情,譴責,羨慕,還是慶幸。
但所有人都在心中認定,這才是湯姆不能參加明天賜福舞的真正原因!
什麽風寒,什麽斷腿,遇到卡路迪亞大人這樣的絕品,那人不死去活來十幾遍才怪!
盡管如此,她們也壓不住內心深處不斷冒出來的可怕想法,像魔鬼的誘惑,那就是:如果可以,她們願意替代湯姆,飛蛾撲火,在卡路迪亞大人手上這麽死去活來愛上一回……
衆人都沉默,房間異常靜谧,好像誰多說一個字,內心那個陰暗的小秘密就會洩露出來……
過了片刻,衆人才重新想起明天賜福舞這個難題,又陷入悲哀沉痛的氛圍。
居恩不明所以,因為對卡路迪亞本就沒有好感,此刻看到衆人的難題間接和卡路迪亞這個壞家夥有關,她就忍不住要為大家出謀劃策一番了。
她輕輕叩響房門,走進房間,提議道,“與其坐在這裏唉聲嘆氣,何不馬上尋找一位可以替代湯姆的舞者?”
阿信緊緊跟着,如影随形。
衆人聞言,擡頭驚詫地望着她,目光在她和阿信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最後都落在居恩身上。
有人問她,“你們是替代湯姆的舞者?”
居恩搖頭,“我們只是路過,聽見姐姐們嘆氣,好奇聽了一耳朵。”她掃視屋內一圈美女,認真道,“其實,我覺得各位姐姐長得都好看,為什麽你們不選一位取而代之呢?”
阿信在一旁連連點頭,如雞啄米,心中越發對居恩五體投地。
本來居恩的提議算是合情合理,奇怪之處是為何這些人之前都沒想到這麽合情合理的方案,他也不管,只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地想:他的居恩真是太聰明了!
情不自禁深深看了居恩一眼,又想:其實,他的居恩才是最好看的……但居恩謙虛不說,他也不點破!
屋裏衆人聞言,不置可否,有人看着居恩,反問道,“你沒看過賜福舞?”
居恩搖頭。阿信也跟着搖頭。
那女子道,“每年的祭祀節,民衆向光明神獻上祭品、祈求安康。而開場的賜福舞,舞者假扮光明神,跳賜福之舞,代表光明神為大家賜福。所以,舞者都需是高挑俊美的少年。”
女子微微停頓,略帶感激地看着居恩補充道,“你剛才說姐姐們好看,姐姐我心裏還是挺開心的,謝謝。”說完她沖居恩抛了一個媚眼。
“我也是噢。”「對了,還有我……」「我!」其他幾個姐姐不甘示弱,熟練地抛過來一長串媚眼。
阿信也被一個媚眼誤砸到身上:“……”
居恩不為所動,“原來是這樣……”她若有所思,似乎不幫姐姐們想出一個解決方案不罷休,“那,不如……”
她話沒說完,有人搶先道,“不如你來代替湯姆吧!”
随即附和聲此起彼伏,「對啊,你來吧!」“姐姐覺得你很合适,你幫幫我們可好?”
衆人圍了上來,把她圍在中間,虎視眈眈地看着,像溺水之人抓到那根救命的稻草,不給她開溜的機會。
居恩一臉驚愕,“啊?!”
不是說要找高挑俊美的少年來扮演嗎?她又不是,她……
腦中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明白,她們都誤會了!
居恩連連擺手,“我……我不會跳舞。”
她不怕下棋,不怕格鬥,不怕學習深奧的空間術法,但就是對跳舞莫名恐懼……
她以前肯定是一點舞蹈經驗都沒有,現在才會對跳舞如此不自信!
早知道,就厚着臉皮求撒卡哥哥教一教了,聽說撒卡哥哥不僅打架厲害,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她知道他忙,沒好意思開口,現在有點後悔了,原來多一門技藝傍身,還可以多幫助一些人……
但衆人不以為然,“沒關系,舞蹈并不複雜,我們可以臨時教學。你看着就很機靈,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