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鈴木園子從大阪回來後,沒工作幾天就向我道歉暫時辭了職,一方面是上次綁架事件讓鈴木園子的家人終于對自家寶貝女兒的安危産生了擔憂,開始嚴格要求她的外出時間,還有就是鈴木園子他們要為升學做準備,不到兩個月就要結業考試。我自然是同意的,還善心的說可以來甜品店自習之類的。鈴木園子謝過我後,就在四個壯漢保镖的簇擁下離開了。我可愛的甜品店又恢複到了以前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現在每天買一朵玫瑰,孤獨的在店裏撕着花瓣,數着今天是不是告訴黑澤我給日本警察做筆錄了的日子。一直數到了再次和組織交易的日子。我凄慘的趴在吧臺上,等待那個他的出現。今天可能就是我慘死在婊/子手下的日子,不過如果他願意讓我為生命進行最後的辯解,我可能還有80%的概率活下去。

突然甜品店的門被推開,我擔驚受怕的檢查自己身上防/彈衣穿的是否嚴實,但來者不是黑澤,而是一個皮膚偏黑長相不錯的年輕人,我下意識的握住了吧臺底下的槍,這是組織的人或者我的仇家,畢竟很少有普通顧客在深夜自讨沒趣的推開一扇寫着結束營業的門。

“啊,請問是Lanbo先生嗎?”黑皮小哥親切的笑着,這個笑容我再熟悉不過,想必是和我同樣的可憐社畜,才會練成這樣機械又迫真的友善表情,見我點頭,他繼續說:“初次見面,我是Bourbon,代表組織和Lanbo先生來完成這次交易。”

他的話讓我有些詫異,這位叫做Bourbon的黑皮小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雖然組織裏沒有嚴格的固定客戶關系,但總是有熟人交易的潛/規則,黑澤一向與我合作,如果不是他來就是與他關系密切的Vodka、Chianti或者Korn來替他與我交易,而且我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黑澤都會像個媒婆一樣,在場交代一些事情,這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組織成員Bourbon實屬第一位。但我有聽聞過Bourbon的名字,在黑澤的嘴裏提到過他幾次,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他不讨黑澤喜歡,不過黑澤也沒喜歡過誰,他太過神秘了,所以黑澤不喜歡他,黑澤讨厭一切不能被自己掌控的東西。

這點我和黑澤很像,我也讨厭那些神秘主義者。看着舒服坐在餐椅上的Bourbon,我心生懷疑,是不是組織裏的人終于察覺到了我和黑澤的秘密,所以來殺人滅口。怕死的我把吧臺下的槍別在腰後面,又照常挂上營業微笑把早已備好的冰可可遞給了Bourbon,我問那位黑皮小哥:“今天怎麽是你來?”

“如果你是在問Gin為什麽沒來的話,他受了傷,有點嚴重,在病房躺着暫時動不了,他拜托我來找你完成交易。”Bourbon喝了一口冰可可,誇贊我的手藝。

拜托?我可不信黑澤會拜托誰做什麽,他一直都是命令的理所當然,我并不清楚黑澤在組織那邊的具體任務是什麽,我也不需要知道那些,我們對對方的訊息永遠是知道的越簡單越好。黑澤經常受傷,他不止一次綁着繃帶來我的店裏,雖然他每次都用那醜到爆的黑色大衣把傷疤和鮮血遮掩,但在我看來不過欲蓋彌彰。像這種受傷過于嚴重而變換交易對象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黑澤向來都會用某種方式提前通知我,或者讓一個我熟知的組織人員來完成交易,我對突然到來的Bourbon的話将信将疑,說不準黑澤已經被組織抓起來嚴刑拷打了,而我則是被步步逼入陷阱的獵物。

我誠實的說:“我沒辦法确認你的身份,這個交易我沒法做。”

Bourbon像是料到我會這麽說,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錄像,是靠在病床上的黑澤,銀發/婊/子打着吊瓶,上半身綁滿繃帶,他面無表情的告訴鏡頭後的我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問黑皮小哥可不可以發我一份錄像,他就當着我的面把那段錄像删了幹淨,像是刻意在我面前表達自己對組織上層的忠心一樣,好家夥,上一個對黑澤這麽誠懇的已經叛變了。我甚是可惜丢失了一段可以用來嘲笑黑澤的東西。

我又一次回到吧臺,把準備好的貨物拿出來遞給了Bourbon,“錢我已經收到了,告訴黑澤,祝他早死早超生,還有讓他下次對我說話客氣點。”很好,我學到了黑澤的三分婊/子樣,刻薄尖酸。

Bourbon接過貨物放在腳邊,也沒有像其他成員那樣謹慎的檢查,他頗有黑澤的風範,或者說是赤井秀一的氣質,自信自大又神秘,他開口:“我聽說Lanbo先生有個副業,是個優秀的情報商。”

我沒說話,翹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對面,情報生意是我的副業,知道的人并不多,多數都是關系密切的買家才有所了解,而且說是情報商,事實上也不過是通過我給Ray攬生意罷了。那麽現在有個問題,這位Bourbon是從哪裏聽聞我的情報生意的?

Bourbon見我不吭聲,便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Lanbo先生,Gin受傷了,他的很多任務被轉交給了我,您可能不太清楚Gin在組織裏主要是做什麽的。”

怎麽會不清楚,肮髒的清道夫。也正是因為這份工作的特殊性,讓黑澤從未受到過來自上級的懷疑,那個婊/子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某國派來的卧底,只要是叛徒一律按組織規矩處理,冷血的比壞人更像惡魔。不過多虧于各國情報機構培訓得當,黑澤大部分時間在為民除害,被他殺死的同事要遠少于心懷不軌的背離組織的法外人員。

“前陣子我們組織出現了個叛徒,他帶走了組織裏的一些內部信息,并且設計抓住Gin,當然他沒有得逞。”Bourbon收起了營業笑容,他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發出不大不小的悶響聲,像個定/時/炸/彈的倒計時,空氣裏都飄蕩起了異樣的硝煙味,他說:“那個叛徒代號是Rye。”

赤井秀一。我怎麽就一點都不吃驚呢,那個混蛋FBI是不是把整個組織都/操/了一遍,讓他們對Rye如此耿耿于懷。我摸摸下巴,慢慢的說:“這是你們組織的命令嗎?”

Bourbon停下了敲桌的動作,他站起身,似乎對我這種隐隐瞧不起他的話語表示不滿,但他很有教養,沒有引爆那顆氛圍炸彈,又一次微笑溫柔的對我說:“Rye是叛徒,組織要他死,就這麽簡單。”

望着那俊朗又滲人的笑容,我不由的感慨,啊,黑豹先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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