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馴獸達人(二)

黑澤雖然不是正宗的蘇聯人,但他出生于蘇聯,所以他有一個Lanbo都在羨慕的本事,就是講笑話。

他常年完成讓人非死即殘的任務,看似無需打動人心,直接打死就行。這也使得組織裏的人對他有一個偏見,就是不近人情,像個刻板印象裏的殺手,Vermouth曾感慨,現在好萊塢都不屑這類型的反派了。

事實上,Gin很擅長糊弄人,不然也不會卧底這麽長時間,沒人看出異樣,連Rum死前都以為是Gin賣了屁股與俄羅斯人私/通換來了數不盡的幫助,Vermouth即使親眼看見赤井務武站在Gin身邊,也認為這是殺手的策略,和她一樣的機智。

總而言之,Gin出生在蘇聯,他擅長講笑話。

現在黑澤需要這個把他迷暈帶來酒店的中年人為自己做一件事,那就是喂狗。他自認是個有責任感的惡/棍,答應了的事情那必定要做到最好,加上輕微的完美主義者和控制狂的屬性,黑澤無法接受自己這些日子當作嬰兒喂養的阿富汗獵犬被餓的直哼哼,要知道羽田秀吉後天才比賽,難道要讓赤井務武送給川七的狗餓到後天嗎?

他看着那個中年人,想到了一個笑話。

怎麽讓老鼠吃下芥末?

美國人赤井秀一抓住了老鼠,把芥末強硬的塞進去。

Gin譴責,這是暴力。

日本人降谷零将芥末抹在奶酪上,讓老鼠吃了。

黑澤嘲笑,這是欺騙。

前蘇聯人用芥末塗抹老鼠的皮毛,老鼠被刺激的到處亂跳,舔舐幹淨背上的東西。

看吧,這個畜生多麽開心,它跳着舞,自願的吃下了那辛辣的東西。

他需要讓這個笑話成真。

黑澤身為黑羽快鬥的野媽,相夫教子有一套,将自己講笑話的本事親切傳承,讓原本就嘴賤的高中生的欠打指數又一次上升。

江戶川柯南,或是工藤新一深有體會,他至今也清楚記得那一天夜黑風高,怪盜基德一襲白衣如攜帶上帝祝福的天使降落在毛利家的陽臺,吓得剛刷完牙的柯南險些撞到門,他被純白怪盜帶去了天臺,兩個人哥倆好的坐在天臺的邊緣,怪盜基德開口就是我知道你和那個叫做赤井秀一的FBI有關系,你幫他貍貓換太子,瞞天過海,這個海指的是某個銀發殺手眼睜睜放的海。

這是什麽奇怪的語氣,工藤新一突兀的緊張起來,有種毛利小五郎記錯妃英理生日的感覺,他嘗試裝糊塗,反将一軍的說,怪盜基德居然認識FBI。

銀翼的魔術師在月色下笑得神秘,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自信滿滿的說:“我有赤井秀一假死的證據。”

那張照片被遞給黑發的小學生,柯南定睛一看,是兩個人在親密的吃煎餅,銀色長發的男人優雅的撩着臉側的發絲,微微低頭咬着黑發男人手中的奶油煎餅,黑發男人的臉頰微紅,顯然這種親密的動作蘊含了愛情的意味。

在Love is love的潮流下,這照片本沒什麽,但是這兩個人柯南都認識,黑發男人是前些日子偶然遇見的和竹內店長相識的太閣名人——羽田秀吉,銀發男人是造成自己現在詛咒般身體的惡魔,組織裏的王牌殺手Gin,巨大信息量沖暈了工藤新一高速運轉的大腦。

他迷迷瞪瞪的脫口而出:“這是什麽?為什麽是這兩個人?”他沒有忘記怪盜基德最初的話題。

黑羽快鬥指了指照片裏的銀發男人,說:“這是赤井秀一的宿敵和前情人。”

這我知道,工藤新一暗想,又問:“羽田秀吉呢?”

怪盜基德洋洋得意的說:“赤井秀一的親弟弟。”

這我真不知道,名偵探奇怪的再問:“可是赤井秀一在哪?”

那個純白的魔術師露齒一笑,學會了蘇聯野媽的“幽默”的他挑眉自信的說:“赤井秀一在假死。”

如何讓人相信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先讓他知曉并相信另一件更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接下來再說上一件事情,那個人便會抱有不能更糟的心理,坦然接受現實。

這就是工藤新一相信那位殺了許多人也毫不在乎的銀發惡魔其實是公安卧底,并且在與赤井秀一的親弟弟談戀愛的事情的全部過程,所以當他遇見本該在山梨縣比賽争奪龍王稱號,現在卻出現在神社裏魂不守舍的羽田秀吉時,危機感湧上心頭,能讓太閣名人如此慌張,必定大事不妙,需要他出手相助才是。

此時距離江戶川柯南後悔還有一分鐘。

在拿過那封綁架信的時候,無神論者的柯南在心裏祈禱着,他希望羽田秀吉口中被綁架的現任愛人不是那位惡魔,再說怎麽可能,那個Gin不會被綁架。

然而随着充斥着密語的信件翻轉,一張照片顯露,柯南在察覺到那一絲銀色的瞬間将信封牢牢地按在胸口,生怕周圍的小夥伴看見,這種比起少兒/不宜,能稱得上成人/不宜的照片不适合在這裏展露,特別是在灰原哀面前。

江戶川柯南費盡腦細胞,終于想方設法的讓他和羽田秀吉單獨行動,遠離了同學和灰原哀,以及天才發明家博士。

解開那個謎語并不難,他們快速的移動到觀賞所謂能夠轉運的泉水隊伍裏,柯南仰頭無奈詢問:“你告訴店長這件事了嗎?”

“沒有,信上讓我保密。”羽田秀吉乖巧回複。

工藤新一立刻掏出手機,無視綁匪的威脅和國際長途帶來的巨額通話費用,撥打了在紅場排隊的Lanbo電話,那個人大概很無聊,很快便接通了。

柯南言簡意赅:“店長,Gin被綁架了,太閣名人收到了來自綁匪的信。”

那邊沉默片刻,一度使高中生偵探以為是Rum或者組織的高層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将銀發殺手綁架拷問,卻又像童話故事一般,交給羽田王子拯救長發公主的機會。

Lanbo終于有了回應:“您好,根據您的描述,這邊建議接通人工服務,請按撥號鍵,零。”

語畢,電話被挂斷,留下被官僚主義踢皮球,一臉無語的江戶川柯南在羽田秀吉好奇的眼神中再一次撥打了電話,這次目标人物是那位偵探所樓下的金發黑皮小哥,常用名安室透,俗稱Bourbon,簡稱零的男人。

“安室先生,Gin被綁架了,我們現在順着綁匪給的線索在解密。”

“我們?”

喂喂,重點不太對吧?柯南翻了個白眼,深知這位金發男人信息收集能力的他,大咧咧的說:“我和太閣名人在找他,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但是綁匪不讓報警哦。”

“會撕票嗎?”

“可能?”

“其實我是警察。”

這麽輕易的自爆不太合适吧,果然Gin是卧底的事情是騙人的,現在連同是公安還在組織中卧底的雙重同事都如此嫌棄Gin,恨不得男人去死,柯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安室先生——”

降谷零笑道:“你們在哪?”

那只常年舉棋而起繭的手指正在顫抖着,谷森把濾嘴遞到男人的唇邊,那個人稍稍仰頭張口咬住那枚煙,他貼心的偏頭讓臉側的銀色長發滑到肩膀處,不去妨礙綁匪亮起打火機的手指。

綁匪谷森知曉眼前燃起煙草的男人叫做“黑澤”,是羽田秀吉正在試圖複合的前男友,有一條難伺候的阿富汗獵犬,其他的一無所知,就像男人為什麽會坦然被迷暈,又突然醒過來,還能在雙手雙腳被捆綁的危險境地,自在的仰靠在沙發上,不選擇他準備的食物,而是吸取口中的尼古丁,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觀察,綠色的眼睛掃過來,谷森下意識的避開男人冰冷的視線,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他聽見男人的輕笑聲。

內心驀然升起等待眼前銀發受害者的命令的期待,比如這支煙,和之前為他寵物狗準備的昂貴飼料,谷森想,不愧是可以讓太閣名人神魂颠倒、丢下臉面的男人,這副在危險中坦然優雅的模樣簡直像是死神的寵兒。

他原以為自己會對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感到作嘔,但事實上他甚至對羽田秀吉感同身受,無懼死亡的銀發野獸堪稱是男人的浪漫,是在無數男人心中都有過馴服這種野獸,獲得公主,成為勇士的浪漫,但比起公主的傾心,能夠使死神和野獸為自己矚目停留更為之上瘾,征服強大所帶來的快感正如下棋對弈中獲勝一般,這都是生死戰場的縮影,真正的棋手不會拒絕這般危險神秘的存在,他們甘之如饴。

如果說十年前和羽田秀吉那局棋的勝負是谷森身為棋手的執着,那麽眼前的男人就是他不敢奢望獲得的寶物,中年人不願承認,但他深感已經輸給了羽田秀吉,他比自己擁有更極端的野望。

寂靜中,男人用詭異揚起的語調,咬着煙含糊的說:“不用緊張,他會來。”

谷森現在對羽田秀吉的執念已經落後于因為眼前銀發男人在內心産生的恐懼和向望,他顫抖緊張的不是接下來與太閣名人的對局,因為十年的偏執讓他肯定自己會贏,現在的他緊張的是這位名叫黑澤的男人在棋局結束的那刻,會為自己展露何種強大與美麗。

杯戶尊爵酒店房間門在綁匪的規定時限內打開,随着犬吠聲,羽田秀吉率先沖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大一小兩個人。

“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引爆沙發底下的炸/彈,讓他死無全屍。”谷森舉着手中虛假的炸/彈裝置,奸笑威脅:“我明明警告過你不能帶——”

“小陣!你怎麽能抽煙!”

太閣名人全然無視了綁匪的恐吓,着急的向悠然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男人大喊。

Gin仰頭看向門口的三人,很好,降谷零、工藤新一和羽田秀吉,全是大麻煩,他吐掉嘴裏快要熄滅的煙,用腳底熄滅,不耐煩的說:“趕快結束這無聊的惡作劇。”

羽田秀吉聞言嚴肅了表情,專注和谷森的對峙,一旁的Bourbon倒是毫無緊張感的掏出了手機,對準被綁住的男人拍攝,Gin扭頭望着不懷好意笑着的同事,張嘴用口型無聲說道——“下一個就殺你。”

柯南被男人陰險邪惡的樣子吓得泛起雞皮疙瘩,他猶豫要不要制止安室先生變本加厲的挑釁行為,他已經将拍好的照片用Line發給了黑澤的賬號,正好在那張屁股桃子的表情包後面,不斷搖動的可愛水果像是在嘲笑着Top killer的滑稽模樣發射着愛心。

這場将棋對局結束的飛快,不過是降谷零發送照片的功夫,太閣名人已取得優勝,接着家教優秀的公子哥羽田秀吉開始愧疚的講起十年前的誤會,谷森為自己的狹隘和自私感到絕望,他低下頭準備開始忏悔,然而,那來自深淵的聲音為他提前審判。

“真是無趣。”

谷森聽見聲音又一次開始顫抖,他急忙轉頭想去看銀發男人的神情,不知為何,他害怕讓那個銀發男人失望,然而胸口突然一疼,天旋地轉間他倒在了地上,一只穿着黑色短靴的腳狠狠的踩在他的心窩上,銀色鋪天蓋地的将他淹沒,那雙高傲的綠色眼睛由上而下的俯視着他,不知何時掙脫開繩索的野獸綻開邪惡的笑容。

低沉的聲音命令着:“誰允許你看着我了?”

棋手下意識的挪開視線,他顫抖的愈加厲害。

降谷零伸手止住了柯南想要沖上去解救綁匪的動作,沖男孩淺笑着,說:“他知道分寸。”

“我欣賞你對勝利的執着,但是,被欲望蒙蔽雙眼而看不清自己的處境,連怎麽被吃掉的都不知道。”

知道“分寸”的Gin腳下繼續用力,谷森絕望的被迫咳嗽着,黑澤彎下腰,正面看向不敢直視他的男人,他啧了一聲,厲聲說:“可笑至極,不如死了。”

“小陣!不要吓唬他了!”

羽田秀吉嚷嚷着,環抱住黑澤纖瘦有力的腰,将男人從可憐的中年人的身上拽開,他向癱軟在地上滿身冷汗的谷森不停的道歉,為殺手先生過激的教育方式感到自責。

同樣被吓出一背汗的柯南無語的望向那個掙脫開太閣名人的臭臉銀發男人,說道:“這到底是誰才是綁匪啊……”

柯南選擇留下陪着還在恐懼中不能動彈的綁匪等待警察的到來,他不想再和那邪惡的殺手多呆一秒,黑澤并沒有和他說話,只是送給他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降谷零和問東問西操心殺手身體的羽田秀吉離開酒店,坐上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黑澤奇怪的問:“你為什麽要開我的車?”

降谷零不客氣的反駁男人對愛車的珍惜之情,說:“難道要開我的車?你是想在車底待着嗎?”

黑澤可能平時被手底下沒大沒小的同事頂撞慣了,譬如讓他裸/體攔車的Chianti,相較而言Bourbon的話不痛不癢,銀發殺手沒有多說什麽,和笑嘻嘻的羽田秀吉一同坐到了後座,他寧可和這個麻煩坐在一起,也不要靠近金發的同事,如果坐在副駕駛,他深深懷疑降谷零會設計撞上電線杆,并且最後死的只有副駕駛上的他。

“你身體還——”

“閉嘴。”黑澤止住了羽田秀吉的關心,眼睛盯着窗外滑過的景色,心不在焉的問:“你的比賽幾點開始?”

“只要在三點前,趕到山梨縣的時和旅館就可以了,但剩不到一個半小時,恐怕——”

金發男人打斷了太閣名人的擔憂,他變換檔位,加大油門,降谷零翹起嘴角,說道:“綽綽有餘。”

出租車用了兩個小時的路程,在降谷零的車技下,将這段時間縮到了四十分鐘。黑澤一直認為自己開車很不講道理,Lanbo不止一次的拒絕坐他的車,但他現在很想給那個卷毛蠢貨欣賞一下Bourbon的連環漂移,說他是秋名山車神都是謙虛了。

黑澤強撐着面子,沒有表現出脆弱的模樣,羽田秀吉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男人扶着牆,在努力忍耐嘔吐,連樂佩都沒了叫喊的力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Gin注意到從駕駛位下車走到他們身邊的金發男人,他斜眼狠狠地瞪着降谷零,同事不以為然的笑着,他擺擺手,謙虛的說:“沒事,同事一場,不用謝。”

去他媽的組織,去他媽的公安,去他媽的同事,黑澤現在就想把降谷零在車裏狠狠地辦了,指鮮血四濺,今天只能活一個的那種。

“小陣……”太閣名人終于熬過了反胃的生理反應,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銀發男人的身體。

黑澤下意識的要後退閃躲,還好降谷零咳嗽一聲,讓他止住了多年任務養成的條件反射,他說:“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在給誰看?不去比賽,在這裏鬧什麽小孩子脾氣。”

羽田秀吉虛弱的笑着,問:“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不行。”銀發男人毫不留情的拒絕。

太閣名人花言巧語道:“可是沒有了幸運女神的眷顧,我輸了比賽怎麽辦?就不能和小陣好好的坐下來聊天了。”

看來還是Bourbon開車太快,讓羽田秀吉有了發騷的機會。

Gin黑了臉,說:“要靠運氣這種東西才能取勝,你這個太閣名人——”

羽田秀吉在殺手先生喋喋不休的語言攻擊中環抱住他,用嘴巴堵住了那要命的惡言,Bourbon見到太閣名人這勇猛的舉動大為贊嘆,畢竟一般人誰敢親毒蛇啊?

黑澤沒有反抗,只是等待男人溫熱柔軟的唇瓣離開,羽田秀吉這個吻稱得上客氣,就好像真的在祈禱幸運女神的祝福,黑澤不讨厭有禮貌的人,所以他接受這個吻。

他明白,這個人有多麽喜歡那個他,那個陷入愛情卻未曾失足,與金錢權利無關,充滿欲望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被黑暗與責任統治的可悲奴仆。但是黑澤自知,前者不過一瞬,他從小被定下來命運,無法改變,金錢權利不能,愛情自然也不能,再說,他也不想改變。

他就是這樣過分的人,黑澤想這可真像個欺詐犯,羽田秀吉是那位在法庭上排隊等沖他揮舞利刃的受害者,他多麽惡心,又多麽期待判決的結果,或者被男人的刀刃刺痛。

羽田秀吉不舍結束這個吻,在分開前伸出手眷戀的觸碰Gin冷酷銳利的臉龐,又貪心的輕啄了幾下男人被他暖熱的薄唇,黑澤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流淌着赤井血脈的男人用指腹撫摸過他的顴骨上的傷疤,在羽田秀吉的動作下,漂亮的銀色睫毛顫抖了片刻,男人轉而握住黑澤的左手,将那沾滿鮮血硝煙的手掌抵到唇邊,羽田秀吉虔誠的親吻黑澤空蕩蕩的無名指,愛意落滿了黑暗的縫隙,試圖掙紮生長,将獵物纏繞囚禁到窒息。

“小陣,謝謝你等我,我很開心,下一次我會更準時來到你面前。”

黑澤收回了因為羽田秀吉言語而不明發燙的手指,一臉古怪的注視着羽田秀吉離去時輕快的背影,他轉過身對上了金發同事忍笑的臉,陰郁的開口:“有出差的任務嗎?越遠越好。”

降谷零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樣子,挑眉說:“嗯?你現在可不能亂跑,工作交接還沒有結束。”

黑澤委曲求全的說:“日本境內也可以,遠離東京的任務。”

降谷零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他戲谑道:“不等等太閣名人的求婚嗎?應該快了吧,難道說你是個恐婚族?”

“閉嘴。”

“你是在害羞嗎?”降谷零裝作疑惑的樣子,故意拆穿殺手的僞裝,說:“我倒是覺得你很喜歡他,那位從葛朵手中救下長發公主樂佩的費林,他帶你去看天燈了嗎?”

黑澤因為這句話感到困惑,被叫到名字的樂佩像是察覺到了飼主的情緒,趴在地上歪着頭用圓圓的眼珠看向金發男人,Gin反駁說:“如果是為了諷刺我,你不需要每句話都誇贊他。”

降谷零眨了眨漂亮的灰紫色眼睛,他在兩人短暫的沉默中噗嗤的笑了一聲,接着爽快的表露自己的愉悅,他說:“原來你沒有意識到啊,有意思,有意思。”

剛剛的談話裏有什麽搞笑的事情嗎?銀發殺手不想去理會這個神秘主義者的謎語,他自大的想反正這不會帶給他什麽恐怖的後果。

“真想看看赤井知道這件事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那個混蛋FBI。”

是的,很精彩,但我不想看。銀發男人沉默的在路邊張望,等待一輛命中的出租車,他寧可舍棄自己的愛車,也不願再經歷一遍Bourbon的出色車技,也不知道羽田秀吉這盤棋還能靜下心去落子嗎?腦漿都快給混勻了。

讨人厭的神秘主義者同事恍然大悟,沖他的側臉說着:“等等,Gin,你不會沒告訴赤井你在和他親弟弟談戀愛的事情吧?”

那雙綠色的眼睛目不斜視,裝模作樣的就好像在逃避什麽。

衆所周知,Gin從不逃避。

降谷零他又明白了。

于是,金發男人摸着下巴贊嘆:“Gin你玩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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