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拍拍我的肩膀,樂呵呵地說:“丫頭,前面的路會更兇險一些,但也只能靠你們自己走了,為師還有其他的要事要辦,就此別過了。”說着,和大家一一道別。

師傅獨自一人回去,此時我們已經進入山中相當的深處了,我不無擔心地望着他孤獨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陣的酸楚。

我摸了摸懷中的那兩枚古玉鑰匙,腦海裏又浮現出夢境中席寒那滿頭銀白的發絲,心中更加篤定了前行的信念。

席斂已完全恢複了元氣,小五不時地跳到他肩頭瞭望一番,又飛速地躍上樹梢,接二連三地在樹與樹之前飛躍。暖暖則心滿意足地緊跟着席斂身側,時不時地傳過來他倆的說笑聲,仿佛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做什麽極其危險的事,而是在旅游漫步。

老四的腿傷還在恢複中,行走起來還不是很靈活,落在後面,倒也能跟上大家的步伐。

我一心想着席寒所面臨的緊迫處境,當下心急如焚,不斷地加快着腳下的步伐。漸漸地落下其他人一大截的路。

終于越過了這個漫長的山包,面前出現了一片極為廣闊,望不到邊際的大荒原,在我們左側很遠的地方流淌着一條河流,河流兩旁稀疏地長着一片低矮的小樹,狂風卷起,樹木争相騷首弄姿,飛騰而起的漫天黃沙與眼前所有場景都勾勒成濃郁的墨畫一般,我只感覺自己猶如闖進了一片巨大的圖畫之中,心裏震撼不已。

真不知這是一種什麽地貌,我向後看了眼我們來時的路,那裏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而放眼前方,又是漫無邊際的荒原。太陽逐漸被一層紅暈包圍,大荒原在此時發瘋般肆虐起來,大風吹刮得眼睛都睜不開,周圍一陣飛沙走石,眼前更是像被一團迷霧緊緊圍住。

我發現周圍的氣溫在此時跟着驟降,冰窟一般,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我高高地舉起手揮動了幾下,示意他們我的方向,無意間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兩點綠瑩瑩的光點一閃,我揉了揉雙眼,定睛去看,卻又什麽也沒有。

這種惡寒之地,還是不要走散了吧。等都到齊了,我們又各自加了衣服,包裹得更嚴實了些。不一會兒,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河流,大概四五米左右,橫穿道路硬生生将我們的去路切斷,河流兩旁稀稀落落地長着樹木,算不上茂密。

暖暖悄悄地來到我身邊,拉拉我的胳膊,小聲說:“暢暢,剛才我好象看到了幾個閃光的綠點,怪吓人的,你說會不會是野鬼出來了呀?”

我一怔,那麽我看到的那兩個綠點一定是存在的喲,老四跟上來,随口說着:“大家小心些,這裏可能有狼群。”

一聽這話,我們的汗毛孔都乍開了,老四又安慰道:“狼其實是極其聰明而有組織的動物,它們不會貿然向比它高的動物發起攻擊。如果在野外碰上了狼,單獨的還好,要是狼成群的話可就要加十二分的小心了。”

得,這話說的,看來我們只有祈禱剛剛只是匹跑單的狼了。

入夜,一聲聲凄厲的嚎叫聲把我們驚醒,撩起帳篷一角向外看去,四周圍竟有無數的綠瑩瑩的光點閃動。我和暖暖吓得一哆嗦,趕緊拉好帳篷的門。“怎麽辦?”我們倆面面相觑,一時沒了主意。

那嚎叫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在我們的帳篷外,接着就有嚓嚓地劃帳篷的動靜了,我小聲對暖暖說:“沒事,你拿好這個。”說着,就把寒魄神劍遞給了她。“你給我,那你用什麽呀?”她焦急地喊了起來。

沒容得我再說什麽,只聽得“嚓啦”一聲,我們的帳篷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一只巨大無比的狼頭一下子就伸了進來,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齒,向我撲來。我來不及多想,随手拿起一行軍壺塞了進去,緊跟着拉着暖暖飛野般逃出了帳篷。

那只狼猛地一甩頭,緊跟着竄了出來。暖暖一邊瘋了似的向前沖,一邊頭也不回地拿長劍向身後刺去,沒想到竟歪打正着,一下子穿透了那頭狼的前胸,只聽一聲哀嚎,撲通一聲倒地抽搐兩下不動了。

其他觀戰的幾只狼,立即騷動起來。這時,老四連滾帶爬地從他的帳篷裏跑出來,見我們在此,接連幾個前滾翻,就來到了我們跟前。

一只身材極其高大的狼,大概是它們的頭領,嗷嗷低聲叫了兩聲跑開了,剩下的四只一動不動地死死地盯着我們,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敢動一動。

“小心後面。”席斂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他接着提醒我們說:“那個是只頭狼,它太狡猾了,它讓它手下在前面盯住咱們,自已跑到後面打算偷襲呢,”說着朝他的左側驽了驽嘴,我用餘光一瞟,果然見那頭巨狼正匍匐着慢慢向我們靠近,它的狼眼異常明亮,在草叢中忽隐忽現,異常詭秘。

我們調整了隊形,暖暖和席斂直面前面的四只狼,我和老四則虎視眈眈地盯住那只頭狼,那頭狼見自己的偷襲計劃暴露,索性直起身子死死盯住我們,就這樣,在狼和人之間一場暗潮洶湧的心理戰激烈地進行着。

我們的嚴陣以待和群狼的虎視眈眈在這樣皎潔的月光下,在這廣袤無際的荒野裏彙成了一道剪影。我的腿肚子開始轉筋了,再偷眼看看身側的老四,此時他滿臉已是細密的汗水,不用看,暖暖一定也好不了哪去。

我集中心念,與神劍溝通好心意,只聽一聲清脆的鳳鳴,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七彩的霞光,接着圍着我們飛速地旋轉起來,轉眼間就在我們四周形成了一道光影的劍牆。

那狼群哪裏看到過這等陣勢。只一半分鐘,就擊潰了它們的心理防線,只見那頭狼嗷嗷兩聲長嚎,頃刻間所有的狼就不見了蹤影。我收了心念,神劍條地回落到我手中,縮回至一掌長。

老四無不豔羨地上前說:“暢暢,你這把劍可真是把神劍啊,能不能讓我也看看?”我笑着說:“當然可以。”就遞給他。可劍剛到他手上,就見這把小劍嗖地一下就又回到了我手上,如此反複了幾次,老四讪讪地擺擺手說:“算了,算了,我也看不出什麽名堂的。”我和暖暖不禁啞然失笑。

這裏也許是狼群的領地,自從我們進入這片大荒原以來,這群狼就跟我們死嗑上了。

而且令人訝異的是,它們在數量上也呈遞增的趨勢。從一開始的四五只,到現在已有四五十只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想伺機偷襲我們。讓我們苦惱不已,每天疲于趕路的同時,還要防範着它們,好在我時不時地就拿出神劍抖抖威風,一時半會能把它們震攝住。

此時天空中陰雲滾滾而來,一時間天空暗得好象黑鍋底一般,陰森漆黑一片,那黑雲好象海潮般湧動,不停地翻騰着,讓人心驚膽寒。這裏的天氣的變化之快不是久居城市裏的人一下子能接受的。

那些跟我們亦步亦趨的狼群,在這樣昏暗的天色裏,綠瑩瑩的狼眼尤其讓人心悸,對于它們的這種窮追不舍,我們也真是無計可施了。天氣這樣不好,本還想找個背風處早早紮下帳篷,看來是不行了。為了盡快擺脫掉這些畜生,我們已經開始慌不擇路了。

說着話豆大的雨點就已經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罕見的大雨仿佛是直接倒了下來,這無邊的大草原一時間籠起來一團團的水霧,狂風在怒吼着,如同千萬只野獸在嚎叫,在人的耳邊叫器着,讓人無法正常站立。

在我們的面前不遠處出現了一段垮掉的土牆,圍牆裏有一個已經破敗的土屋,可憐地獨自立在荒原中,歷經幾百年的風霜的侵蝕,絕大部分的房屋已深陷入地下,而露出來的部分卻又倒塌得一踏糊途。

只見跑在我前面的老四跑到牆壁附近稍作停留就跳了下去,我快速跟過去,只見牆壁與地面連接的地方出現了一孔井口大小的洞,老四在裏面連連招手,時間緊迫,不容多想,我跟着跳了下去,

我們四個聚集在井底,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聽得嘎啦一聲,老四後面的矮牆瞬間倒了下去。暴露出了一條深不可測的小路來。

在我們跳進來的地方雨水瀑布似的往裏面倒灌,我們快速往裏面走,小道呈坡形上行,走到盡頭,發現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裏到處結滿了厚厚的冰霜,房頂的木檐窗棱上吊挂下好多冰錐,映着手電的光亮燦爛無比,讓人恍惚是走進了冰雕的房子。

這間房子不知是幹什麽用的,顯然已有不少的年頭,但在這人跡罕至的大荒原是誰會住在這裏呢?我舉起手電四處亂照,發現地面上滿是一節節的石制品,一個圓圓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細辨認才看出那是顆被冰封的石質佛頭。

這裏不會是什麽寺廟吧。我揣測着。将這地上的各節石制品在腦中相連,幾乎複原成了一座佛像。手電光掃到牆角時,一件黃澄澄的小物件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冰層向那邊挪去。

拾起來一看,竟是一尊拳頭大小的佛像。佛像通體呈現暗金色,是個上了年頭的金屬古董,我拿在手裏仔細掂量了一下,壓手得很,不可能是合金,難不成眼前這尊拳頭般大小的佛像竟然會是純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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