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問題全解決了,眼看就到中午了,我讨好地對席寒說:“都好幾天沒吃到你做的飯了,饞得不行不行的了。”席寒低下頭問:“真的饞了?”我用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表情回答了他。

好饞喲!”席斂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學舌。我趁他不備,踩了他腳面一腳,他“嗷”一聲抱着腳蹦到沙發上痛去了。

一桌豐盛的午餐擺滿了桌子,飯香四溢。暖暖還沒進家門,就聽她在外面嚷嚷着:“喲,誰家的飯菜這麽香呀?不會是從咱們家裏飄出來的吧?”

“怎麽會?我還沒到家呢,誰做飯啊?暢暢不是不會做飯嗎?”陳凱的聲音。

他倆一前一後推門而入。暖暖一眼就看見沙發上的席斂,驚喜得快步跑上去,張開雙手想來個擁抱,卻又猛地覺得有些不妥,就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席斂慌忙站起,假裝不認識他們,看着我問:“這兩位是?”我忙配合着說:“這兩位是我的室友暖暖、陳凱。”說着,趁陳凱沒注意,沖暖暖擠了擠眼睛。

“暖暖,陳凱,這位是我的大表哥,二表哥正在廚房做飯呢。”

“大表哥好。”陳凱禮貌地打了招呼。

暖暖則不甘落後地說:“暢暢,沒想到你的表哥還挺多的。”随後又貼着我的耳朵邊問:“他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也同樣小聲地回答她:“他們壓根就沒走。”這回輪到暖暖瞪着大眼看着我,吃驚地說:“沒走?!”我調皮地點點頭。

我們圍坐在餐桌前,氣氛似乎有些尴尬。席寒板着一張僵屍臉,面沉似水,席斂也象誰欠他幾百元似的,不拘言笑。本來,一開始陳凱和暖暖還有說有笑地互相開着玩笑,漸漸地也被他倆唬住了,一桌好飯菜卻沒個好氣氛享用。

“啊,對了,陳凱,”暖暖适時地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歪着頭對陳凱說:“我剛才還忘跟你說了,我們學校正在招校工,你願意去嗎?月薪不錯,這個數。”說着她伸手比劃了一下。

見我和陳凱都感興趣地看着她,又得意地說:“本來這個名額是想留給學校老師家屬的,正好我得到這個消息,就跟我的導師說了一下,他就幫了我這個忙。”又帶有誘惑性地語氣說:“陳凱,怎麽樣?活不累,掙錢多,環境還好,最關鍵的是你還能天天看到我這個大美女喲!”

聽到最後一句,我差點笑噴。一直沒說話的席斂在一旁沉不住氣了,諷刺着說:“就你們學校那硬件,能有什麽好呀,”側過臉對陳凱說:“我要是你,就不去,一大小夥子,幹什麽不好,去當什麽校工啊?多沒勁。”

“那學校提供住宿的地方嗎?”陳凱一本正經地問。

“當然啦,學校有專門的校工住宿區,是免費提供食宿的。好多人都搶這個名額呢,你去不去,快點做決定啊。”

“去!”陳凱不再猶豫。

席斂一聽,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埋怨地瞪了一眼暖暖。

“席斂,你瞪我幹啥?”暖暖不明所以地問。

“我哪裏有瞪你呀,我是眼睛裏進水了。”席斂堵氣地說。

聽席斂這樣一說,暖暖轉過頭來繼續對陳凱說:“正好下午我沒課,你就跟我去學校報道吧,這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

下午不到四點,暖暖和陳凱就春風滿面地回來了。

“怎麽樣?錄用了嗎?”我問。

暖暖比劃個“OK”的手勢,得意洋洋地說:“絕對沒問題啦,我們這就是回來收拾東西的。”

“這麽快?要不明早再去吧?”我怕有趕人家走的嫌疑。

“暢暢,我也想明早再去的,可那個領導說,學校急需用人,要馬上就上崗。所以,只能現在就走了。剛才我去宿舍看了,一人一間,簡直了!打開窗戶,正好能觀賞到一片湖,環境真好!”陳凱興奮地說着。

“這樣啊,那你有什麽需要就去找我和暖暖,我們的教學樓離你那也不遠。”

“那是自然的,我想你們了,也會去找你們的。”

大家說着客氣話,一旁的席斂卻邊聽邊翻白眼,一臉的不屑表情。

其實陳凱也沒什麽行李,衣服沒幾件,本來還有個裝木頭的提包,現在也空空如也了。這時席寒捅捅我,指了指還懸在門口的桃木劍,我恍然明白了。

走上前去,把屋子裏各處挂着的桃木劍都摘了下來,一邊塞進陳凱的提包裏,一邊說:“陳凱,謝謝你,昨晚還忙到那麽晚。其實,我這裏很安全的,你把這些收好吧。”

見我把桃木劍都收給了他,陳凱忙說:“暢暢,你們這些墨水多的人也許不信這個,但有時候還是真管用的,要不這樣,給你留一把吧,剩下的我拿走。”說着就塞進我手裏一把小劍。

暖暖一看,噘着嘴問陳凱:“喂,你怎麽不給我一把呀?真是重色輕友。”

“不是不給你,是你的氣場更陽剛一些,暫時不需要這個呢,”陳凱笑着解釋說“暢暢的氣場感覺比較陰柔,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

暖暖立時就瞪大了眼睛問:“陳凱,你會看這個?”

“那倒不會,但我的第六感比一般人敏銳些。”說完又安慰暖暖:“你也別耽心,吉人自有天相。你要是真心喜歡,那這把就給你了。”說着,也塞給了暖暖一把小劍。暖暖這才又高興起來。

席寒從門後面拿出那根盲杖,不客氣地扔給了陳凱,說:“喂,這個你也拿走吧,暢暢的眼睛恢複了,不需要這個了。”

陳凱伸手接住,我不滿地瞪了席寒一眼,對陳凱說:“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要不,就把這盲杖留給我吧?”

“暢暢,你現在都好了,這盲杖留在這兒确實沒什麽用了,當時趕時間,做工粗糙些,我正好拿回去再做精細些。”同樣是年青人,瞧人家孩子多善解人意!

陳凱走後,席寒明顯地如釋重負,席斂卻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

“席斂,你怎麽啦?這麽不開心?”暖暖也覺查出了席斂的異樣,不禁關心地問,“是哪裏不舒服嗎?”說着,上前把手放在了席斂的腦門上。

席斂一甩頭,躲開了暖暖的手。暖暖一愣,又趕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不明所以地強拉住他問:“席斂,你怎麽啦?你給我坐下,讓我看看。”說着,就把他按到了沙發上。

席斂梗着脖子說:“那把小劍有什麽好,把你稀罕成那樣,人家不給,還上趕着死皮賴臉地要!哼!”

我和席寒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原來他在在意這個呀。我們倆默契地回到卧室去了。

只聽暖暖在外面說:“那桃木劍做得确實不錯呀,你看這雕工,比外面賣的強出百倍呢,我是想着明天把它送給導師,畢竟人家幫了那麽大一個忙。怎麽也得表示一下,這把桃木劍絕對拿得出手。”

“你早說呀,早說我不就放心了嗎。”

“放心?放心什麽呀?”暖暖還傻呵呵地問。

席寒從我手中接過桃木劍,看了看說:“陳凱這把劍做得确實不錯,但奇怪的是,即使這劍做得再好,也不至于把我壓在馬桶上一宿都動彈不得,只能說他本身一定有些道行。”我聽得雲裏霧裏,不禁追問:“你說陳凱有道行?可他沒什麽與衆不同的地兒呀?”

席寒見我問題多多,就拉我坐下來,耐心地說:“這道行啊,有後天修來的,也有先天帶來的,還有先天自帶後天又修的。有些人自已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潛能力,那是在多少次的轉世投胎中記憶被泯滅幹淨了。”

停了停,他又說:“陳凱這個人,你別看他憨厚樸實,毫無心機的樣子,那些都是表象。細看你就會發現,他骨胳清奇,自帶着一種仙家的超脫世外的氣質。也不知道他的前身是個什麽人物。”

真是讓我毀三觀的分析,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是又有幸接識一位奇異的人物。這樣想着,卻又問席寒:“你既然知道,他前世的來頭不少,那你幹嘛還那樣對待人家?你那冷冰冰的臭臉誰愛看?”

席寒看了我一眼,很嚴肅地說:“不管他是什麽來頭,都不能招惹你,因為你是我的,你呂暢只屬于我一個人。”

我真的是無語了。

這時暖暖在外面叫我:“暢暢,你出來一下。”我應了一聲,拉着席寒來到客廳。

暖暖拉我坐下,笑盈盈地說:“暢暢,你現在算是痊愈了,明天就該上課了,咱們利用這個下午一起出去走走吧?”說着,又故意瞥了一眼旁邊的席斂繼續說:“免得某些人又鬧出無病呻吟,争風吃醋的糗事來。”

我當然意會神通了,當即表示贊成。席寒雖然不是很情願,但在我的連拉帶拽的示意下,也沒有了異議。

我們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行駛着,不知不覺來到了郊外一片原野上。索性下車散起了步。這裏顯然是一片沒被開發的處女地,青草肆意地蓬勃生長,漫地的野花五顏六色競相開放,或疏或密的樹林散布在各處。

我們就象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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