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凱笑得前仰後合,才知道我們被他給愚弄了。想想剛才自己的糗樣,也真是無語了。

“席斂,你怎麽上這兒來了?”看暖暖還在追着席斂打鬧,我忙叫住了他。

“當然是不放心你們啦?都這麽晚了,不知道現在危險分子多嗎?”

“是不放心你家暖暖吧?”我故意說,“你看見我們,幹嘛不過來,還要在後面偷偷地跟着?是何居心?”我步步緊逼。

“哪有?我剛才從那邊拐彎處過來,大老遠地看見象你們,這才跟過來的,可還沒等我跟你們打招呼,你們就差點把我吓死。”說到後來,他還委屈了。

陳凱笑意未減看着我們仨說:“好了,護花使者交由下一任完成了。”說着,轉身就往回走。

“陳凱,沒往湖邊走!”暖暖忙高聲叮囑。

“嗯,知道了!”陳凱回着,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暖暖上前拉住席斂的胳膊就要走,可發現他竟紋絲不動,我已往前走了幾步,見他二人沒跟上,不禁也停了下來。

“走啊,你怎麽啦?”暖暖好奇地問。

席斂并不理會我們的疑惑的目光,而是對着旁邊樹下的陰影處說:“出來吧,還躲躲藏藏幹嘛?”

話音未落,從樹下轉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原來是席寒。只見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青黑色休閑褲,一手插在褲兜裏,悠悠地走了過來。

“哇塞!”我和暖暖不由同時發出一聲驚豔的贊嘆。跟蹤人也能跟蹤得這樣有型有款,有種被跟蹤真的很榮幸的感覺。

即便這樣,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席寒,你們是跟蹤二人組嗎?幹嘛不一起出來,這也要層次分明嗎?”

“哪有?”沒等席寒說話,席斂就搶着說:“我才不會和他一起來呢。早知道他會來,我就不出來了。”轉身又對席寒說:“哎,我說你這個人,剛才在家裏,你不是說你不要來的嗎?怎麽又來了呢?”

席寒并不被我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問話所動,淡淡地說:“我是說我不會跟你一起來,并不代表我不自己來。”

席斂張了張嘴,似乎覺得他說的也有理,一時也找不到什麽詞反擊了。我趕緊上前解圍,“好了,好了,知道你們都是擔心我們了。”席斂拉起暖暖的手率先往回走,我們走在他們後面。

其實我心裏是美滋滋的,剛才在電話裏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臭臉,其實他心裏還是牽挂着我的。想到這一層,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默默跟在我身旁的席寒。他那好看的銀白色的頭發好象暗淡了許多,其間夾雜着新長出了漆黑的發絲。

“席寒,你長出黑頭發了!”這一發現讓我又驚又喜。

他看了我一眼,平靜地說:“這有什麽一驚一乍的,我的功力已恢複得差不多了,當然機體的各方面功能也會步入正常,不長黑發難道還會長出紅發啊?”

我被他嗆了回來。正頗感無聊時,他卻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一帶,我就貼靠在他的胸膛裏了。

一股暖流襲遍全身,他雖然少言寡語,卻總是在默默地傳遞着他的好。

剛才還恐怖得不行的夜晚,現在竟是萬分的浪漫柔情起來,清風習習,月色朦胧,一切是那麽美好,美中不足的是回家的路程似乎一下子就縮短了。

其實我覺得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花錢如流水,一種是存線以度日。第一種人的錢財像聽搖滾,來去匆匆,轟轟烈烈的喧嚣過後是更深的落寞和無助。第二種人的錢財像聽克萊德曼鋼琴,自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等某天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經把第一種人遠遠地甩到了身後。

這就是人生。并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是轟轟烈烈,其實絕大多數人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是扮演着一粒小小的塵埃而已。那些能夠過得轟轟烈烈的人生的人何曾不是一種負擔?

在如此快節奏的生活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諺語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腳步,也許只需要三年,熟悉的東西便會變得不再熟悉。而不熟悉的東西,會更加不熟悉。

比如我的人生,走在人生黃金年華的我,卻一直都陷在一個又一個詭異的事件中忙忙碌碌。聽老人們說,過了雙十年華,時間就會變得風一般的快,很快就會跳躍到三十、四十,然後老去。可我一直都不在乎,畢竟自己也不知道能夠在各種恐怖事件中好運多久。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導師所提出的所謂架空朝代的真實性,其實就我身邊的席寒和席斂就足以說明問題,然而就象我國的發展史一樣,總是要找到它的起源,經得起世人的推敲,盤古論今,史實詳盡。對于一個橫空出世的朝代,要讓人類接受,恐怕難度是相當的大呀。

我想起一個傳說:“古代的中國,有個關于時間和空間的神話傳說,和我們現在的狀況很有些相似的地方。

據說是在唐朝,有個大老板,他擁有幾百艘船。有次工人給她的船只裝貨,由于在古代裝貨需要很長的時間,那個老板在碼頭等了很長時間,因無所事事,久等不來,于是開始四處溜達。就這樣走了一小段距離,突然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裏,有三四個老頭正在一起下棋。

他一看,挺感興趣,便走了過去。下棋的其中一個老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将手中的桔子分給他一半。那一半桔子有五小瓣,看起來飽滿誘人。吃進嘴裏入口即化,很是甜美。他吃完後,心想看下棋有些時候了,自己的貨物恐怕也應該裝好了才對。

于是走出了那個下棋的亭子,就在他走出去的一剎那,時空似乎都發現了變化,眼前的山河突然間大變,本來應該在附近的碼頭已經完全不見了。他焦急地到處找自己的船,最後抓住一個過路人詢問,路人詫異地說,以前這裏曾經是一個碼頭,也傳聞曾有一個老板突然在這裏失蹤了。

那個老板趕緊轉過身來看那個亭子,最後卻驚訝地發現,身後哪裏還有什麽亭子,已經全是墳墓了。”

像諸如此類的傳說還有很多。許多在古人屬于腦洞大開的想象,往往在歷史的演變中成為了現實。現在導師即然致力于對這種架空時代的研究。我也只能緊緊跟上他的腳步。

一覺醒來,是一個風和日麗的豔陽天。臨上學前,我拉開了梳妝臺的抽屜,見那兩把桃木劍安放在裏面,略微猶豫了一下,把它們拿了出來。陳凱的一番好意,怎麽能辜負了,不定哪天,他萬一再問起,如果還說沒帶在身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出門,我就把一把桃木劍塞進暖暖的書包。暖暖一邊張着哈欠一邊說:“暢暢,昨天回來晚了,連面膜都沒敷就睡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我大驚小怪地叫道:“暖暖,非但你的黑眼圈出來了,連你的鼻毛都出來了啊!”說完笑着趕緊跑開了。她眼看追不上我,氣得在原地一邊跺腳一邊喊:“暢暢,你跟誰學的,這麽壞了!”

一陣的嬉鬧過後,我們進入了校門,“暢暢,我們繞過去看一眼陳凱吧,沒準他還在睡懶覺呢。”暖暖提議。

我看了看表還早,就同意了。

暖暖的步伐很輕快,如同按下的鋼琴鍵般,不斷地敲響着相同的聲音、聽着她走路發出的聲響,我覺得很有趣。

我們說笑着,忽然發覺并不是很遠的路途,卻似乎走了很久,遙遙看那鬼湖方向,若有若無的一團白色光亮,吸引了我們的目光。

我停下腳步,指着那團亮光問暖暖:“你看見了嗎?那會是什麽?”

“是不是起霧了?這裏水氣大,會經常起霧的。”暖暖遲疑地解釋着。

“可是你不覺得不對勁嗎?霧應該是白茫茫的,那裏卻似乎有亮光。”

不遠處的那團看不清的光芒,究竟會是什麽?我們這樣走過去,真的沒問題嗎?

“似乎,确實,有些古怪。”暖暖疑惑地說,又往前走了一步。說時遲那裏快,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層白色的氣體從空中猛地降臨下來,籠罩在了一遠處的必經之路上。

暖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面前的空間,在幾秒之內完全被濃得看不清的霧氣給遮擋得嚴嚴實實。

“哪來的霧?”我不禁皺起雙眉,謹慎地退了幾步,試圖想看清這莫名白霧的面貌。但是這力莫名其妙的霧實在太讓人覺得詭異了,固态般的質地,內部緩緩流淌着的白霧恍如攪拌均勻的牛奶。最令人難以接受的,還是霧的籠罩範圍。

它似乎只是阻擋着我們行走的方向,也不大,只籠罩了方圓二三十米的地方,其餘的位置完全沒受到影響。

霧氣的形成是需要條件的,在水氣充足、微風及大氣層穩定的情況下,如果接近地面的空氣冷卻至某種程度時,空氣中的水氣便會凝結成細微的水滴懸浮于空中,使能見度下降,才會變成通常意義上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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