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将軍當場就認了陳凱為大哥,這讓陳凱有點騎虎難下,我們姐仨個在旁邊推波助瀾了一番,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金甲将軍不擅言辭,對我們幾個人深深一輯,說了句:“大恩不言謝。”事不宜遲,與陳凱連夜回家鄉去了。

我們姐妹三人為金甲将軍終于能轉世為人而興奮不已。當夜,陳凱媽媽做了個夢,夢見一個金盔金甲的童子向她跪拜,認她做母親,陳母欣喜異常,醒來請人占了一卦,被告之是喜得貴子,将來必有大福。

于是,早早就為腹中胎兒起好了名字,單字名“旋。”兄弟二人連起來就是凱旋之意。陳凱見母親高興,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下午就返回了學校。

又到了實習的季節。今年的實習項目還沒有定下來。我成了我們三姐妹中最閑的一個。暖暖每天都為她的畢業論文研讀到深夜,天天一早起來,就為熬夜熬出的熊貓眼大呼命苦。莫滢身體複原的相當神速,我想一定與陳凱的悉心照料和愛情的滋潤關聯密切。她已向學校提出複學申請,目前正在積極複習功課。

我身體上的傷痛已基本痊愈,閑來無事,每天晚上不睡,早上不起,過起了悠閑的日子。也不知席寒、席斂兩人查到些消息沒有。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沒有他們的日子變得平淡無味。這天我好夢正酣,睡得正香時,一陣美妙的古筝悠揚地響起來,剛開始我以為在做夢,後來,被這優美的旋律深深吸引着。

情不自禁地豎着耳朵傾聽起來。那樂音時而高亢有力,時而陰郁纏綿,時而高山流水般一派清明之景,時而小橋流水般鄉園風貌。我沉侵在其中,不能自拔。猛地我意識到了什麽,急忙穿好睡袍,光着腳跑了出去。

落地大窗前,陽光燦爛,席寒穿着一身棉布長衫,面前擺放着一架古筝,正在彈奏曲子。輕薄的晨光中,他的上半身宛如古希臘神廟前的大理石雕像般完美,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撫過纖細的琴弦,美妙的音樂就如同山間的清泉般瞬間噴湧而出。

我倚着門框,靜靜地凝視着他,凝視着這人世間所能給予我的最美的風景。

一曲完畢,席寒擡起頭看向我。

大概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太多我心裏早已經溢滿的感情,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瞬,才說:“我已經準備好早飯了。”

我對他燦爛一笑,說:“我去洗個臉,刷個牙。”

暖暖眯着一對熊貓眼,走出房門問:“暢暢,什麽聲音啊?想睡個懶覺也不行。”我和席寒相視一笑,這時席斂惡作劇般突然出現在暖暖面前,暖暖驚叫一聲向後退去,左腳踏空,直接摔了下去,席斂輕飄飄地向前一探身,穩穩地接住了她。本來一個惡搞情節卻愣被他變身為英雄救美了。

暖暖轉怒為喜,被席斂抱在懷裏,傻傻地不會動了。席斂不動聲色地柔聲問她:“姑奶奶,你還想讓我抱你多久,貌似我的手都麻了。”暖暖這才反應過來,立時羞紅了臉,匆匆起身逃開。

我們四人終于可以團聚在一起吃個早餐了,我迫不及待地尋問他們這一次尋查的結果如何。席寒默不作聲,席斂則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他們此一去,就直接穿越回到了他們當時的王朝,雖然早已是物是人非,但所有的人、事、物都有史實可查,他們翻遍了國家的歷史檔案記錄,卻壓根就沒查到有小侍女這個人的絲毫記載。

剛開始還以為,一定是兩人疏忽了某些細節,于是又重新梳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頭緒。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竟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人世間似的。兩人徘徊數日,最後只好無功而返。

聽到這樣的結果,本來充滿期待的心不免有些失望。突然想到席寒一早彈奏的那把古琴很是特別,于是問:“你們從哪兒弄了把這麽奇怪的琴?”

席寒驚訝地看着我,沒作聲。席斂卻忍不住說:“暢暢,你不認識它了嗎?”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認識它嗎?”

“你當然認識它呀,這不是你最珍愛的那把栖鳳琴嗎?”聽席斂這麽說,我不禁仔細端詳起這把古琴,烏色的琴身,白色的琴弦,古樸靜谧,秀美端莊。

“你還記得它嗎?”席寒悠悠地問。我看着這把古琴,心中莫名地悸動了一下,一種久別的情緒激蕩在胸中,難以壓制。

席寒眼中泛起了夢一般的水氣,娓娓道來:那年你重病痊愈,說想去看海,我們一行到了海邊,面對浩瀚無垠的大海你象孩子般說想變成一條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在淺灘上我們救起了一條擱淺的鯨魚。

後來我們出海,在大海上航行了數日,迷失了方向,突然一天,一聲悶雷般的巨大聲響傳過來,我們跑到甲板上看向海面,都被震驚得目瞪口呆:在藍天下,一道沖天而起的噴泉,高達數米,聲勢極為浩大。

“哇,竟然是鯨魚!”你象個孩子一樣地拍着手。

極目望去,竟然的多達十餘條的鯨魚緩緩在圍着我們的船游動。它們像一個有經驗的表演團般,大小間隔、參差錯落一時沉下,一時浮起。那條被我們救起的鯨魚頻頻躍出水面,擺出優美的姿勢。

它們時而浮起,時而沉入水中,到水面上就順勢噴出水柱,那水柱如噴泉般直沖雲霄,有的可高達數米。到了最上端,又會如一朵朵怒放的菊花一樣飛散開,我們終于看明白,原來是被救的那頭鯨魚率領它們家族在向我們致謝。

它們相互間非常默契,不停在變換着體位和角度,噴出高低不同的水花,從而組合成了不同的形狀。有時如同天上的星河,有時如同水中的波浪,有時好象怒放的花朵。

它們是那樣的自由自在,快樂歡愉,它們噴出的水花在太陽光的反射下,化成了一道道彩虹。那條最大的鯨魚的身軀擺動着巨大的身軀,從我們船舷邊游過,在一個恰當的位置噴出高高的水柱,讓陽光在我們的眼前折射出一道七色彩虹,伸出手,那彩虹就浮在掌心。

在我們的眼前、身邊都是彩色的光芒,像是絢麗的煙花在缤紛地綻放,可能是因為在白天,比在黑暗的夜晚更給人以震撼的視覺沖激。

就這樣,我們在鯨魚的導航下,很快就找回了航線,在深水區的臨界點,鯨魚再也不能前行,卻見它頭頂着一塊黑漆漆的海底沉木。我知道,動物大都會用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去報達恩人,就命人撈了起來。

後來你說想用這段木頭打造一把古筝,于是便請來能工巧匠來指導,我新手花了幾天的功夫為你做好了這把栖鳳古筝。

雖然我無法記憶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但我卻深深陷入浪漫唯美的畫面中去。“暢暢,暢暢?”席寒的呼喚把我人冥想中拉回到了現實。我脫口而出,“我們什麽時候再去看海吧。”席寒微笑着點頭。

“那一定很美,我也要去。”暖暖滿是豔羨地說。

我們這裏是內陸地區,人們很少有機會在日常生活中看到大海。而大海又是每一個女孩子天生的夢想天堂。

“這次我們穿越回我們的朝代,發現這把古琴完好地被保存了下來。想到它曾經是你心愛之物,就拿回來給你看。”席寒繼續說。

“只是看看而已喲,別妄想留下它,三天後它就會自行消失,回到它原來的地方去。”席斂追着補充。

“怎麽會這樣?”我看看席寒,他沖我點點頭,證明席斂說的并非危言聳聽。“為什麽?”我不解地問。

“它本身就不屬于這個時空,如今跨越時空來見它的主人,耽擱時日不可太久,否則就會自毀。”聽他這麽一說,我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撫摸着古琴,一股與久違的老友相見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暖暖随手接了,沖我招招手說:“暢暢,導師找你。”電話那頭傳來導師的激動的聲音:“呂暢,你聽到消息了嗎?”他劈頭蓋臉地問,我有點蒙,“沒有啊,什麽事?導師。”

“科考隊又發掘出一個新的大墓,就在咱們上次發掘的無名墓地的不遠處。我想它們之間一定有些關聯。這對咱們研究架空朝代的歷史将有很大的幫助。我已經申請了咱們的課題小組也參加這次的科考工作。暢暢,你做好準備吧,批文一下來,咱們就動身。”

可以聽出導師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我也被他的這種情緒感染了,跟着說:“那太好了,我時刻準備着!”導師在電話那頭聽了我表決心,傳來爽朗的笑聲,連連說:“好、好、好,這回咱們可要準備充足,争取有所收獲。”

回到餐桌上,暖暖好奇地問:“暢暢,什麽事這麽高興?”

“過幾天,我就去跟着科考隊去探古墓啦!”我興奮地又補充道:“新發現的一個大墓,據說離我們上次發現的大墓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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