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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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狐疑地拿着非洲人販子跟他的同夥的學生證，翻來覆去的看。
說實話，講道理，正常人在看到自己小孩被兩個人一把抱走後，都不會相信搶自己小孩的人其實是兩個熱心的男高中生。
所以甚爾也不太相信，他盯着學生證上的兩個頭像，放在非洲人跟他的同伴腦袋邊對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諸伏……景光？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我怎麽看着不太像呢？”他決定詐他一詐！
黑發男大學生此刻正捂着自己涼飕飕的大腿，試圖偷偷撿回自己的衣服：“哪裏不像？這照片就是我啊。”
“別亂動啊，如果你不想光着出去的話，”甚爾威脅，“再有小動作我就把你的衣服扔外面去！”
諸伏景光只得紅着一張臉，把沙發上的抱枕擋在自己的大腿上，只穿着小吊帶的他把店員小姐姐給的外搭蓋在了非洲人同伴的腿上：“行，不動了，你什麽時候能把衣服還給我們？”
甚爾瞪他：“确定你倆真的沒問題之後，”停頓了一下，他眯着眼睛，語氣危險，“我怎麽覺着，你比照片上的人要黑一點呢？”
諸伏景光一愣，不着痕跡地看身邊的同伴：“所以……你對人的長相是否相似的判斷取決于膚色的差異？”
甚爾哽住。
“你不問zero是因為他的膚色跟照片上的沒有區別？”
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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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有什麽問題？
這個叫降谷零的小子的确跟他的學生證上一樣黑。
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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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嘆氣：“因為拍照的時候攝影師會在我們面前放一盞燈，用來提亮。”
過了半分鐘。
新一舉手：“甚爾叔叔為什麽不問，同樣是有燈當做提亮，怎麽這位zero大哥哥跟照片上幾乎沒有區別呢？”
甚爾：“老子又不是傻子，多少也得知道點黑色吸光吸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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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
你們覺不覺得這段對話非常的有校園霸淩的味道？
降谷零覺得自己正在遭受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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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猶豫：“你們真是高中生？”
降谷零沒好氣的：“學生證都給你看了，有什麽好懷疑的？”
甚爾：“這年頭，僞造個假證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降谷零瞪眼：“你還造假證？？因為警察局裏有熟人所以就對法律嗤之以鼻了，是嗎？”
甚爾：“……”
降谷零：“日本警察竟腐爛至此！”
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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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體力有限至今沒追上來的鬼塚大叔，遠程确認了降谷零跟諸伏景光的大學學籍。
下面對降谷零跟諸伏景光進行簡單的介紹。
兩人在東京某高中在讀，學習成績優異，跟同學的關系相處得也不錯，經常樂于助人，他們班上的牆上甚至還挂着幾個被他們幫了的人送來的錦旗。
這種連上學回家的路上還會幫隔壁鄰居把垃圾帶去丢掉的學生，怎麽看怎麽不像壞人。
甚爾：“那你們為什麽要搶我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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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因為什麽你心裏沒數嗎？”
蹲在獰笑，把面前的小孩吓得臉色慘白發出驚叫，是誰都會覺得這是人販子的犯罪現場好不好？
新一表示，zero哥哥說得對，确實很像。
甚爾：“啧，總之，先謝謝你們的幫倒忙了，雖然好心辦壞事，但确實社會上如果多一點你們這種敢出手幫忙的人，別人家裏就能少丢幾個小孩。”
“有空我也會去你們學校送錦旗的哈。”
他抱上惠惠跟新一就準備先離開。
降谷零攔住了他們。
他是一個警惕性很高的高中生，憑借敏銳的嗅覺，他能夠判斷甚爾他們遇到了麻煩的事，所以他開口：“我尊重任何個人愛好，但是這種愛好要是打擾到其他人，我就不太贊同了。”
甚爾：“……”
深呼吸。
快把捏緊的拳頭放開，面前的只是無辜的高中生小鬼而已！
打小孩可不是好男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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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攔着他們不讓走，甚爾只得把事情簡單講給兩個高中生聽。
“那個縱火案？”降谷零跟諸伏景光對視，“我們也有關注過，聽說嫌疑人已經認罪，但警方還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甚爾大叔也覺得這個案件有隐情嗎？”
甚爾：“有沒有隐情其實與我無關，我就是受人所托，想去見嫌疑人一面而已。”
降谷零：“那你能帶我們一起去看看嗎？我們真的不認為是嫌疑人對受害人動的手。”
甚爾：“你們認不認為對這個案件沒有任何意義，說到底你們也只不過是兩個高中生而已——”
降谷零的臉色一白，雖然他的臉也看不出多大的變化。
“不過帶你們去，也不是完全不行。”甚爾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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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女裝這種事，甚爾這個大男人當然不可能去做！
他之前還在考慮實在不行就動用武力，把裙子往鬼塚大叔頭上一套，讓替身跟着鬼塚大叔進去見他女兒，但以鬼塚大叔的年紀來看，女裝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現在倒是雪中送炭，來了兩個比鬼塚大叔更适合做這種事的人。
雖然其中一個有點黑，但也不是不能試試。
甚爾眯着眼睛，高大的影子把降谷零跟諸伏景光籠罩在其中：“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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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時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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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降谷零跟諸伏景光作為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在小學時期就開始去武術館學功夫了，長達十來年的鍛煉，不說讓他們的格鬥技術多麽強悍，但也不至于被人用拎小雞的手法，扔到角落裏根本無法反抗。
但甚爾就是做到了。
降谷零沖甚爾出的那一拳，被甚爾輕飄飄地捏在手裏，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感受到，要知道降谷零可是曾經用這一拳，把準備堵住他們要零花錢的小混混揍哭的啊！
甚爾卻只是用他的大手包裹住降谷零的拳頭，然後說了句：“哼，這一拳雖然還缺點味道，不過你這個年紀能打到這個程度，也算合格吧。”
就很離譜啊，把五個小混混揍哭的降谷零在甚爾面前，居然只拿到了“合格”！
這是什麽天花板級的統治力？
所以甚爾一手輕松捏着他們的脖子，一手把他們的頭發綁出兩個小揪揪，他們還沒辦法反抗這種事，其實也說的通。
說的通。
就是不那麽讓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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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雙手顫抖地拿着鏡子，看自己如同被裹了一層面粉一樣的臉，眼神絕望：“我覺得我好像髒了。”
在他旁邊顯得更黑了的降谷零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甚爾從女裝店的模特頭上扯了頂假發，蓋在了他的頭上，還給他整了個雙馬尾，再配上短裙跟小皮鞋，男高中生立刻變成了變态男高中生。
你們以為我會說男高中生變成了女高中生嗎？
當然不會。
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甚爾的技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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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甚爾對自己的動手能力非常滿意。
化妝偵查在滲透科目中可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上輩子作為警察的甚爾，在這節課上可是受益匪淺！
同期的戰友大多無法接受女裝這件事，那時甚爾就會對他們進行各種幫助。
比如給戰友刮幹淨腿毛，穿上黑絲，畫上口紅，再留下珍貴的影像資料當做給後輩們的學習文件。
怎麽會有甚爾這麽熱心的戰友啊！（震聲）
甚爾必将把這份熱心傳遞給日本這邊的警察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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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上下打量，往他們手裏一人塞了一個穿着童裝裙裙的惠惠和新一，可還是覺得不太對味。
他思考了一下，在看到二人臉上的羞恥與悲憤之後，恍然大悟！
“我知道還缺點什麽了！”
“你們這樣不行，一眼就能被人認出來是喜歡穿女裝的變态男高中生。”
“誰喜歡穿女裝了？！”
“你們還沒意識到哪裏出了問題嗎？”
“打扮成這樣，是個人都能看出我們是男的吧？！”
“因為你們打從心底裏就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所以其他人才會覺得你們是男人！”
降谷零愣住：“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諸伏景光也感到茫然：“那個，我們難道不該打從心底裏認為自己是男人嗎？”
甚爾深沉的：“你們學過哲學嗎？哲學層面裏，在思維和存在、精神和物質的關系問題上，精神決定物質，物質是精神的産物，心即理，吾心即是宇宙，我思故我在，萬物與我為一，心，即你的精神，你的信念，是世界上一切事物産生和存在的根源與基礎。”
“人因為有心而成為人，你因為有信念而逐步成長，當你的精神強大到某種程度，你就能憑借自己的意志改變這個世界。”
“不要不相信，你現在的疑惑與不解只是受這個時代所限制，就好像從前的人們不相信地球是一個球體。”
“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你們可以不信任我，但你們一定要相信彼此。”
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默契地交換視線，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那亘古不變的信任。
諸伏景光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那我們現在應該做點什麽？”
甚爾欣慰地笑了：“從現在起，你們要從心底認為自己是女孩子。”
降谷零：“……哈？”
“只有這樣，只有你們相信了自己之後，其他人才會相信你們。”
諸伏景光：“……的确是這個道理。”
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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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表情變得嚴肅：“所以在帶你們去見嫌疑人之前，我們要進行随堂小測試，向大家證明你們是女孩子，得到大家的認可吧！”
“是！甚爾老師！”
“我們一定會努力獲得大家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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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
不，就算你們從心裏覺得自己是女生，也不會有人真的覺得你們是女生的。
唯心主義根本不适用于這裏！
快住手啊甚爾！不準你迫害柯學世界的未來之星們！
醒醒吧！zero跟hiro！如果連你們也被降智！那柯學界還有未來可言嗎？！
柯學世界的正常人在哪裏？！底線在哪裏？！zero和hiro的女裝照在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