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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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大家帶去隔壁快餐廳前，甚爾還在對學生們敦敦教導：“就好像貸款買房，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還完貸款，銀行又怎麽會借給你錢呢？所以，你們得先從內心認為自己是女孩子，再将自己的所有口語動作都女性化，這樣才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所以我們的第一個随堂檢測，就是表現出自己女孩子的一面。”
甚爾伸出食指，高深莫測地提問：“當你們踏入這家店，考試便已經開始了。”
手拿菜單的服務員站在三人二小孩一狗面前，微笑：“請問幾位需要點些什麽呢？”
甚爾嘴角微揚，将目光投向諸伏景光：“景光醬，你想吃點什麽？”
“……醬、景光醬？”hiro渾身一震，他的雙手一直在無意識地扯自己的短裙，當聽到甚爾這麽喊他後，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僵硬地回答，“我跟zero——”
他一頓，在甚爾不贊同的目光下，顫巍巍改了口。
“跟zero……醬上次來的時候，注意到這家店裏有個大爆炸漢堡挑戰，要不我們試試？”
甚爾眉頭一皺。
服務員：“請問是要進行大胃王宇宙大爆炸漢堡挑戰嗎？”
hiro：“啊對。”
甚爾：“等等。”
hiro不知所措。
甚爾：“0分，你小子，你這個年紀的JK在跟男性出門約會的時候會來進行大胃王挑戰？喂喂，能不能有點JK的樣子？難道跟男性約會的時候都要跟對方比比誰吃得多嗎？JK怎麽可以有這麽強的勝負欲，hiro醬一看你就沒有談過戀愛，甚至沒有遇到過暗戀的男性吧？”
“JK？”hiro的食指顫抖，先指着自己，然後又指着甚爾，“跟男性約會？”
甚爾冷笑：“先給我來一份宇宙大爆炸漢堡，hiro醬因為這輪考試不合格，取消點餐資格，zero醬，現在換你來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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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皺眉。
從甚爾說考試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認真觀察這家店裏的其他顧客了。
只能說，在偵查方面，zero醬真的非常有天賦，只簡單地看完周邊的顧客後，他就知道自己應該點些什麽東西，才會不被別人認出身份了。
zero醬雙手合十，手背貼在臉側，甜甜地微笑：“那個，請幫人家點一份敲卡哇伊甜蜜蜜水果沙拉，跟有戀愛味道的草莓冰淇淋芭菲好了。”
hiro醬目光呆滞，把菜單重新看了一遍：“你在說什麽？菜單上面哪裏有寫這些名詞？”
zero勾嘴角：“因為這是隐藏菜單嘛，我有看到幾乎每桌的女性顧客的點單小票上寫了這兩道菜，所以我判斷這是只有女性才知道的菜單，怎樣，我的考試成績呢？”
甚爾的表情稍緩：“嗯，合格，但不是高分，zero醬，自稱人家的确可以為你加分，觀察到其他女性顧客的點餐內容也的确是這節課的考點，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zero醬不服氣，zero醬的勝負欲起來了，zero醬質問甚爾老師：“不可能！我把所有事情都觀察到了！”
甚爾搖頭：“不，你還沒有參透女性顧客點點沙拉與芭菲的原因。”
zero醬：“哈？什麽原因？”
“女性，是一種勝負欲很強的生物，她們不僅滿足于跟同性比較，她們跟容易跟自己比較，打個最簡單的比方，為什麽你會用沙拉當做主食，因為你覺得自己的體重腰圍比上周增加了，所以你得靠吃草來維持你上周的美貌，所以你在點單前應該這樣做——”
“嗚嗚，注意，這是個語氣助詞，代表你很難過，你得先嗚，再用肢體語言詳細表達你難過的原因，比如捏捏自己的小肚子，說，人家最近在減肥啦，聽說前輩比較喜歡更加纖細溫柔一些的女孩子，嗚嗚，我想等瘦一點後再向前輩告白，怎麽辦，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好緊張~”
“注意到這個波浪號了嗎？女孩子說話的尾音都是比較曲折的，所以用波浪號是最合适，也是最能體現女孩子心情的。”
甚爾：“現在知道自己考不了滿分的原因了嗎？zero醬和hiro醬。”
“沙拉給新一醬，芭菲放到惠惠醬那裏，謝謝。”甚爾高傲地取消了兩名學生的用餐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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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醬不恥下問：“甚爾老師真嚴格啊，但是我還是不太明白，甚爾老師能再舉一些JK的例子嗎？”
甚爾：“啧，行吧，都好好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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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搓搓臉，再擡頭時，眼尾微挑，面色微紅，他勾住hiro醬的胳膊，把頭靠在hiro醬的手臂上：“吶吶，小哥，你看上去很有錢嘛，要不要跟JK一起玩、點、游、戲、呀？不管是OOOOOO還是XXXXX人家都可以陪你——”
惠惠醬坐在兒童椅上，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到甚爾醬的嘴裏，堵住了剩下的話：不要在審核的底線上蹦迪。
hiro醬：“你确定這是JK？”
甚爾：“老子在電影裏看到的JK就是這樣的，有問題？”
zero醬小臉一紅，忿忿道：“你平常到底在看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電影啊？！”
甚爾：“比如公車啊、教室啊、鄰居——”
惠惠再次堵住甚爾醬的嘴：讓你別亂蹦迪了！！！
你們要扮的是JK不是bitch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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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醬思考了一會：“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惠惠大驚：等等！你明白了什麽？你別對着甚爾的bitch表演明白啊！
hiro醬起身：“那個，zero醬，可以陪我去一下廁所嗎？”
甚爾豎大拇指：“嗯，沒錯，JK們去衛生間一般都是拉着小姐妹一起去，hiro醬觀察很仔細，加分。”
zero醬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去幾步，然後停了下來。
甚爾：“？”
hiro醬：“吶吶zero醬，你覺得哪位比較好呢？”
下一秒，甚爾感受到兩股冷冷的視線，把自己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hiro醬的手擋在嘴前，模拟小女生講悄悄話的樣子，但聲音大到足以讓甚爾聽清他在說什麽：“反正怎麽都不可能是那個渾身都是肌肉，臉上還有疤，長得就很粗魯很社會的恐怖分子吧。”
zero醬也用鄙夷與嘲笑的目光看甚爾：“對啊，跟這種人交往，每天晚上都會睡不好的吧。”
甚爾：“……”
關于這部分你倆學得還挺快啊。
悟性真高，有天賦，簡直是老天爺把飯喂到你們嘴裏。
不愧是老子的學生。
出師！我宣布你們現在出師！
“走吧，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們的了。”
“不過在出發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甚爾回頭，“你們為什麽想知道這個案件的真相？”
hiro醬跟zero醬對視，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hiro醬：“我們不是想知道真相。”
zero醬：“我們是要把正義還給受到冤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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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有內味了。”
他們沒聽懂，問甚爾什麽味，甚爾卻只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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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突然有點明白鬼塚大叔抓着他，想讓他去當警察的心态了。
眼前的這兩個孩子，讓他突然也有了這種感覺。
該怎麽去形容呢？
擁有這種真摯的、單純的正義感，天生就該當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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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女子拘留所前。
根據規定，來探視的人必須提前申請探視，并提交身份信息。
鬼塚大叔昧着良心給他們開了後門，在警察內部系統的後臺提交并自己通過了申請。
但這不代表着他們可以直接進去。
申請是一回事，守衛讓不讓他們進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女子拘留所，能進去探視的自然也只有女性。
惠惠被甚爾抱在懷裏，聽甚爾誇張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苦命的侄女啊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求你讓我們進去看看她吧！”
守衛看看申請，又看看甚爾：“你是她的姑姑？這四位是她的表妹？”
“姑姑？”甚爾回頭，看自己身後空無一人後茫然了一瞬，見守衛神色懷疑，連忙點頭，“啊對對對，是的，這四個都是我的女兒，大女兒hiro醬，二女兒zero醬，三女兒新一醬，小女兒惠惠醬。”
惠惠臉上熱熱的，幹脆把頭埋進甚爾的肩膀，不忍直視現在的劇情。
守衛：“你們探視還要帶狗？”
甚爾：“啊對對對，這狗也是我親生的嗚嗚嗚，她以前最喜歡我們家的小狗了，小狗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她就經常來我們家跟它玩，對了我這還有小狗的B超，你要看看嗎？”
守衛總覺得哪裏不對，他接過甚爾遞給他的B超單，對着陽光看了一下：“啊，能看到肚子裏的情況，嬰兒長得真像小狗啊。”
甚爾：“對啊對啊。”
守衛：“……”
甚爾：“……”
惠惠：“……”
就是說，你們真的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人是怎麽生出小狗的？
把小狗的影子P到肚子裏就能讓別人信服嗎？
喂，這是搞笑小說，不是奇幻小說啊！
守衛不僅不會信，說不定還會用妨礙公務罪把我們全部抓進去！
等等，抓進去？
惠惠一愣，擡頭看甚爾。
難道說，這才是你的計劃嗎？
被抓進去，就能見到被關押在裏面的被害人的女兒了！
甚爾，原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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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一把握住甚爾的手，熱淚盈眶：“辛苦你了，養育這麽多孩子一定很累吧！霓虹常住人口出生率的提高，你功不可沒！”
甚爾：“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三分鐘後，惠惠恍惚着被甚爾抱進拘留所。
太陽被用鐵絲與水泥圍起來的長廊阻擋。
陰冷的氣息圍繞在他身邊，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越來越遠的入口讓惠惠只覺得天旋地轉。
那個人，就這麽相信甚爾說得鬼話了？！
惠惠：哔（一種植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