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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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确實存在着科學無法解釋的離奇現象，人們遭遇離奇景象時，只能束手無策地被推入恐怖的黑暗中。
但有這麽一群不被大衆所知曉的人，日以繼夜的為陷入混沌黑暗的人們帶去光明，被拯救的人們如此稱呼他們——
靈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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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沒錯，就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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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魚眼坐在嬰兒車裏的惠惠，緩緩捏緊了拳頭。
看着甚爾一身正裝坐在沙發上，帶着金絲眼鏡，語氣深沉地描述人類以外的恐怖生物時，他剛剛差點以為甚爾其實知道了咒術師的存在。
沒想到甚爾語氣一轉，随口編了個靈能力者出來。
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就是靈能力者。
惠惠松開了拳頭，凝聚的咒力消散在空氣裏，并在對面盤踞在委托人身上的咒靈看過來前，移開了視線。
成為咒術師時上的第一課，他那不靠譜的老師就教過他，在不确定敵人能力的情況下，不要與之對視，不要要咒靈發現你能看到它們。
但甚爾沒上過這一課，所以他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委托人的肩膀看。
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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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能夠與亡靈對話的消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傳開的，總之在某一天，第一位委托人上門求助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道上已經開始流傳起甚爾那通靈偵探的外號。
一聽就很不靠譜，但總有人想劍走偏鋒，試試明顯就不科學的土方子。
實際上惠惠觀察了這麽多天，并沒有什麽真正被咒靈糾纏上的委托人，畢竟這裏是跟他從前所待的世界不一樣的和平世界，過來了這麽久，他也只在甚爾的身邊見到過兩次咒靈，以及甚至不能稱為咒靈的、完成心願就能升天靈魂。
哪像從前，路邊走兩步都能看到一只歪歪扭扭扒拉在路人身上的咒靈。
一開始甚爾對這些委托人是沒什麽好感的，直到某個委托人前來拜訪時，帶上了一公文包的現金。
甚爾都不敢想那裏面到底裝着多少錢！
那位委托人說最近一直覺得身體特別疲憊，已經快一周都沒睡好覺了，一到晚上他就覺得身體上壓着什麽重物，所以他猜想，他也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又剛好聽到了甚爾的名頭，便找上門來求助。
甚爾圍着他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他身上有什麽異樣。
新一：“應該是工作壓力太大導致的疲憊吧，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
甚爾看了他一眼，陰恻恻地反問：“真的嗎？”
新一：“……怎、怎麽了嗎？為什麽要這麽問？”
甚爾咧嘴，笑的時候嘴角的疤都顯得猙獰了許多：“有的時候，不告訴你是因為想保護你。”
也有的時候，不告訴你是純粹想逗你玩。
委托人一聽，喜笑顏開：“果然！我就知道伏黑大師是了解那個世界的人！拜托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甚爾本來想拒絕，但委托人打開了公文包。
甚爾：“……您這是什麽意思，我這個人財富自由。”
新一：“財富自由？是甚爾叔叔的財富總是自由的不在你的賬戶裏的意思嗎？”
甚爾：“不相信光的人現在就滾出我的房子。”
寄人籬下的新一憋屈的閉嘴了，小小年紀承擔服務員工作，給委托人端茶送水的時候嘴裏還在念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怪，如果有，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
“一新，去把冰箱裏的甜點也拿出來一份。”
工藤一新：“……”
遲早有一天！我要從這個家裏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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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再回來的時候，甚爾已經跟委托人簡單談論過一輪了，甚爾還把太奶搬出來，試圖讓太奶看看委托人有沒有問題。
“有那個東西嗎？有就汪一聲，沒有就汪兩聲。”
太奶聞了聞：“汪汪！”
甚爾心裏有底了：“我這裏只能先試着給您治療一次，如果有效果的話——”
委托人啪的一下拍了兩疊鈔票在甚爾面前：“錢不是問題！來吧！伏黑大師！”
“……行，”甚爾嘆氣，卷起袖子，讓委托人躺在沙發上，“把衣服也脫了。”
委托人表情空白地看着居高臨下的甚爾，雙手本能地擋在了自己胸前，在又想到了什麽之後，滿臉泛紅地顫抖着手給自己解扣子。
甚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委托人：“沒事的，我看過韓國類似的驅魔漫畫，原、原來伏黑大師也是用這種方法驅魔……嗚！”
甚爾咬牙切齒，從喉嚨裏擠出一絲聲音：“老子說了，老子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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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躲在不遠處，跟惠惠一起圍觀甚爾給委托人驅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魔。
只見甚爾圍上圍裙，沖着委托人擡高手臂，把鹽撒在了委托人的背上。
在那一瞬間，一新的腦海裏閃過了很多畫面。
比如甚爾打算用手刀肢解委托人，然後化身食人魔，把人肉做成豬食烹饪給他們吃。
別怪一新沒有在第一時間聯想到食人魔教父漢尼拔，畢竟別人漢尼拔做飯好吃啊！甚爾做的那是什麽？配得上漢尼拔的名號嗎？
顯然不配。
一新的腦海裏也閃現出很多種阻止甚爾化身食人魔的方法。
比如報警，但是等警察過來，甚爾可能已經把人肉灌進他的嘴裏了。
比如向熟人求救，可zero哥哥和hiro哥哥明顯都不是甚爾的對手，喊他們來的後果說不定會變成受害者+2。
再比如——
他可以沖上去抱住甚爾叔叔的大腿，用真心感化食人魔：“甚爾叔叔不要啊——我不愛吃腌的——”
于此同時，甚爾的手刀戳進了委托人的背裏。
頓時，委托人的後背幾乎繃成了一張被拉開的弓狀，然後迅速癱軟到了沙發上。
就在一新驚恐地伸手準備去探委托人的鼻息時，委托人的嘴裏總算發出了一聲難以形容的“嗯~~~”
毫不誇張，這聲“嗯”要是出現在漫畫裏，至少都要配上三個波浪號。
一新茫然擡頭，發現甚爾的表情比他都更驚恐。
“……老子，真的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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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委托人結束了一套使用蠻力但精準命中所有穴位的馬殺雞，甚爾說，這是傳統的驅魔手段，利用靈鹽與靈能的結合，他已經成功驅散了委托人身上的邪魔，但因為委托人已經被纏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委托人需要進行後續的治療。
“建議你去中醫院辦個理療卡，有事沒事去那裏找專業的老中醫給你推推背。”
委托人頂着明顯光滑圓潤了一圈的臉蛋，憂心地問：“醫院的人哪有您專業啊？”
“這方便我倒确實不如他們……咳咳，我的意思是，他們就足夠了，我的能力要用來拯救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如果你還是害怕……”甚爾想了想，把家裏剩下的那半袋食用鹽給了委托人，“灑它就行。”
委托人留下了那疊錢，喜滋滋碰着食鹽走了，還說要把鹽放進保險櫃裏，讓他的子孫後代供着，只在最危機的時候拿出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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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目瞪口呆。
雖說委托人的确沒有被咒靈纏上，但按照委托人之前緊張的精神狀态，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會有咒靈因為委托人的負面情緒而誕生。
沒想到在甚爾的一頓騷操作後，圍繞在委托人身上的那一圈不好的氣氛竟然全部都消散了，連委托人的情緒都變得積極了起來。
這好像的确也算得上另類的祓除手段？
惠惠沒忍住開始觀察甚爾。
甚爾好像之前就是憑借拳頭，将咒靈物理超度的？
甚爾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甚爾的身體裏有他感受不到的別的能力？
總不至于是因為甚爾有一顆至純至真的心，給了他能夠祓除咒靈的——
甚爾靠在窗前摩擦下巴，惡魔低語：“我以前怎麽沒覺得錢這麽好賺？果然暴富的方法都被寫在刑法上。”
惠惠：呸。
甚爾有個屁的至真至純的心。
甚爾根本沒有心！
而目送委托人離開的一新，站在門口，默默撥通了鬼塚大叔的電話：“喂，警察嗎，我要報警，這裏有人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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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這件事後，甚爾的名聲一下子傳得更開了，甚至連電視臺都派人來采訪甚爾，希望能得到更多伏黑大師驅魔的一手消息。
這次的委托人正是因為如此，才猶豫地找上門來。
西裝革履的甚爾将手邊的宣傳單推到委托人面前：“目前我們推出了幾個除靈套餐，您可以簡單了解一下。”
“A套餐是體驗除靈的試用套餐，致力于削弱附身在您身上的靈，活動價剛好2000元，祛除大概20％的靈。”
“B套餐則是認真套餐，5000元，祛除50％，非活動價時要8980日元還不含稅呢！”
“至于C套餐！也是我目前最推薦的套餐！全力套餐！祛除程度達到99％！活動價只要12000日元！現在介紹朋友來還可以附贈5％的祛除度！如果您還有追加除靈的要求，我們能在目前的價格上，再給您優惠2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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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深吸一口氣，剛剛才勸說自己松開的拳頭，此刻又緩緩攥緊。
——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咒術師，除靈也不該用百分比來除吧？！
——20％是什麽意思？！祛除的時候只切掉腦袋嗎？50％就是切掉一半的身體？！
——還介紹朋友來！這可不是美容院服務！
——甚爾你這不是就差把“膽子小騙得少來傻子”寫在臉上了嗎？！
——你還當什麽靈能力者，我看你去當營銷鬼才更合适才對！
雖說對咒術師的身份根本沒有所謂的榮譽感，也不覺得擁有咒力就高人一等，但惠惠此刻，的的确确有了種咒術師這個職業被侮辱了的錯覺。
他前世就算接最低等的祓除任務，也沒被人付過2000元！
拒絕同行惡意價格競争！擾亂市場秩序！
一新呢！趕緊給鬼塚大叔再打個電話！有慣犯屢教不改，快把他抓進去蹲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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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其實惠惠跟甚爾還是有一點相似之處的。
比如他們骨子裏一脈相承的低道德感。
看來在不知不覺間，惠惠已經被染上了甚爾的顏色。（棒讀）
這，就是父子情！（棒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