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演繹

迫于移動銀行的還貸壓力,不出多時謝慕把賈喪請來了。

謝慕去找賈喪時,手裏還揣着那根斷掉針管的注射器,不知所措,見到賈喪時臉上還流露出了一絲絲倉惶。

賈喪還挺好奇,到底是個什麽大佛能讓謝慕這麽個表情四處找人幫忙。

再次見到地上的男人,賈喪或多或少的明白了點,看出了點從中的人情世故。

謝慕一個生手,竟真的敢上手縫針,瞧了一眼縫合傷,還行起碼成了。

在地上找了一圈,伸手撿起地上斷掉的針頭。

這些東西必須收走,不能留在這兒,不然怪物會在第二次循環的時候尋着上面的氣味找過來。

将斷針插進謝慕的醫療包海綿裏,賈喪提醒道:“這些東西要收拾好,因為現在你的身份是劉科長,不是謝慕,這個辦公室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們有他們的規則,我們也必須遵循,知道了麽?”

聞言,謝慕點了點頭,視線繼續跟着賈喪的動作走。

蹲在地上,賈喪拿起地上放着的一瓶消炎藥水,看過後笑了:“是個人才。”

賈喪微微點頭,拇指指甲蓋撬開橡膠蓋上的一層鋼制密封膜,她拆開一根新的注射器熟練地插進橡膠蓋裏,瓶內針頭伸入液體,一套動作連貫,抽液後提起地上宋行的一只胳膊,針頭刺進血管推入消炎藥。

和賈喪一樣,跟着過來的桑汶興也穿着白褂,她站在翦導師的屍體旁,上上下下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放進口袋裏。賈喪起身再一次指着宋行問謝慕:“你确定讓他自己夾着,也不給他找一件衣服?”

說着,賈喪走到桑汶興背後從她背包裏取了一件工作服出來,內襯、外衣和褲子都打包好經過壓縮的包裝四四方方,被賈喪一手扔進謝慕懷裏,謝慕只感覺手裏的壓縮包有些重量,緩過來後看向賈喪。

賈喪用下巴尖點了點地上的宋行,道:“你給他穿上。”

感覺這些事因該都辦妥當了,她才問謝慕:“沒事了吧?”

“沒事了,有事我會找你的。”謝慕颔首道謝。

一聽可以走了,賈喪拉起桑汶興,朝門口邁開大步子,将要告別:“我們還有事,程候暫時還沒找到,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暫時還沒抽出空閑,沒事了好好給你講講這個世界的規則,對了,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

剛準備走的賈喪突然轉身,指着謝慕問。

電話……什麽電話?

謝慕下意識的想到了舉報程候的那通電話,大概知道了些東西,她意味深長的看向賈喪,據說賈喪是從警校裏出來的,會不會……

既然賈喪都這麽誠心誠意的追問了,謝慕肯定是壞了她什麽好事,不然不會這樣。

裝傻,謝慕不知道:“什麽電話?”

“天不亮地不亮,喊老子抓程候的電話,電話那邊可是從派出所裏打來的。”賈喪還說:“朱慧慧是吧?謝某是吧?那可是老子的雙休啊!雙休!”

“……”謝慕把眼睛撇到一邊,若無其事,反正剛剛她什麽也沒聽見不是?誰的雙休?什麽雙休?雙休是什麽?

“看看看,這個人心虛了,我聽到電話裏提到一個謝,就差不多知道了。”賈喪沖到謝慕面前,俯視,點着謝慕額頭:“你怎麽就這麽坐不住呢?”

一米七一的謝慕仰視一米八九的賈喪,理直氣壯的答道:“我說我替天行道,我覺得可行。”

她不會去多說一個字稱自己無責任裝無辜。

“行,不錯,值得表揚!”賈喪只能收斂着自己的拳頭匆匆收場。

謝慕禮貌微笑着送走賈喪二位後,走進辦公室拆開他們工作服的包裝,裹得嚴嚴實實四四方方的壓縮包,撕開袋子就松了,從中抽出一身跟桑汶興她們一樣的夜行衣,一條黑褲子質量還不錯,一件高領內襯可能是女裝的緣故,這件內襯只有半截,露腹的那種款。

賈喪這是認真的嗎?

謝慕瞪大眼睛,舉着內襯在宋行身上比劃比劃,這人會穿嗎?

量身其間謝慕才注意到宋行身上的肌肉線條很好看。

他也會有腹肌嗎?

記得當時的一腿,好像就是這塊地方吧……

宋行的肌膚沒有過分的骨感,但穿着自己手裏的露腹裝的話,想到了不和諧的畫面謝慕頓了頓,她不再糾結內襯的問題,拿出醫療包裏的紗布,重新給宋行身上的傷擦了一遍藥。

一邊等藥與傷稍稍複合,一邊斟酌斟酌如何對付他的一身傷勢,好采取下一步行動。

她可以先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最後這樣……

心裏的計劃一旦決定,謝慕就會接着去做。

她麻溜地撕開三包紗布跪坐在地,輕輕托起宋行的頭搭在自己肩上,宋行的睫毛觸到了謝慕脖子,感覺有些癢,宋行的鼻息與謝慕的脖頸也僅距一指寬,呼出的熱氣落在了謝慕的肌膚上,兩個人保持着一種暧昧的姿勢。

謝慕很專注,抽出一段紗布在宋行胸前快速圍了幾圈,再一只手托着包好的部分又将宋行放回地上,抽出一節十分小心地覆住那道縫合疤,再托起宋行的腦袋放回到自己肩上。

表面上看不出宋行會有這麽重,才壓了一會,謝慕竟會感到肩膀發酸。

再抽出一段紗布在他肚子上圍了整整一袋紗布,或許是謝慕冰涼的指背不小心觸到宋行溫熱的肌膚刺激到了他,他本來正常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他的眼睫動了動謝慕有所察覺。

最後一袋,完全包裹宋行身上的所有傷勢,雙臂環抱宋行繃帶在其背部打了個結。

完工後放下宋行,果不其然,這個人醒了。

同時宋行被疏忽的腿也放平了,謝慕轉臉去收拾醫療包的時候,不小心瞅見了。

同樣捕捉到了謝慕的眼睛,大事不妙,宋行忙抓起一旁的白褂擋住自己的小兄弟,辦公室裏的氣氛有億點尴尬,謝慕的瞳孔在天花板上飄忽了一會才下來繼續收拾東西。

面上整理醫療包裏的工具,心裏一個勁的在罵自己:賤不賤吶!好奇的什麽!看什麽看?看什麽看啊!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是不是有病?

心裏矛盾了良久,謝慕仰臉看向面紅耳赤的宋行,一既如初的鎮定像是刻在臉上的,她對宋行說:“你,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去拿翦的,翦的內褲穿也,也可以……”

不出意外,賈喪的記憶畫面幹擾了謝慕,賈喪兩次提醒謝慕給宋行找衣服遮羞,她當時沒放心上,現在來勁了。

“啊!?”病弱的宋行臉上的表情詫異且猙獰,謝慕真是什麽都敢說啊!得了,宋行心裏苦笑,面上無奈道:“阿爹,阿爹,我都喊你爹了,麻煩您說這話的時候把,把門關上,我的尊嚴在外人面前還是可以值倆個錢。”

這裏能有什麽人來嗎?

謝慕看了一眼窗外,自打翦導師意外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來打攪過劉科長了。算了,傷員的情緒要緊。

“哦。”謝慕起身去關門,回來後,十分雲淡風輕的複問宋行道:“所以,你需不需要,內褲?”

宋行:“……”

注視着宋行的眼睛,謝慕看不懂,這個人是對自己不滿嗎?

真就一點尊嚴也沒給宋行留,有些窩火,宋行提起嗓子大聲問:“大姐!你知道他得沒得病!會不會傳染給我,你就給我穿?”

謝慕撿起地上的內襯,咕哝了聲:“好吧。”

宋行一把奪過謝慕走過來要拿給他的東西,敞開一看,又問:“這是什麽?你不會叫我穿這個吧!?”

畢竟宋行是個病人,謝慕不可能上去對他一頓拳打腳踢,逼着他穿女裝吧?

不會吧不會吧?

謝慕還真這樣想過。

辦法總比困難多的,謝慕另外還有法子,她兩只手扯開自己身上衛衣的衣擺,看向宋行:“要不,你穿這個?”

這個辦法,宋行沒拒絕,也沒有同意,他沒有回答謝慕。

謝慕就當他默認了,拿過他手裏的內襯,本想去辦公室旁的隔間裏換。

宋行仗着自己是個傷員,大把的歪心思、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他指着謝慕:“你站住!”

能用這種語氣命令謝慕的,宋行還是第一人。

沒有回答,謝慕轉身直勾勾地盯着宋行,等他下文。

“在這裏換。”也不知是誰給宋行的勇氣來招惹謝慕。

上一個跟宋行一樣狗膽包天的人已經在醫院躺了半年了。

謝慕眼裏的憐憫柔情一旦消失,頭一歪,問題就不止一點了。

她的視線猶如在問宋行,挨打和繼續作死再挨打選一個吧。

沒有選不敢選。

透過謝慕的眼睛,宋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後來,輕則半身殘疾癱瘓,重則死亡。

在謝慕的腿下開盲盒,選一個吧~

萬一中了頭彩呢——歪心思在宋行的腦子裏瞬間煙消雲散。

“你确定嗎?”謝慕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一想自己也是過分哈,謝慕是因為什麽對他這樣毫無邊界感,她完全可以把自己丢在人堆裏不管。這種時候竟然想占她的便宜,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宋行立馬變得乖巧起身坐着,連連擺頭,低着嗓:“抱歉,抱歉抱歉,不耽擱您換衣服了,去吧去吧。”

謝慕一轉身。

害怕被宋行咕咚一聲咽下嗓。

半刻,謝慕從隔間裏出來,身上多了塊白皙,肌膚飽滿,露出漂亮的人魚線。

宋行便宜也算是撿到了,賺了賺了。

他心裏喜滋滋的,突然迎面摔來了一件衛衣。

“換上吧……”後面幾個字宋行聽清了又沒聽清,謝慕好像罵他了。

謝慕找了一眼先前劉科長的白褂,在宋行腰上,看來只好把那件棄掉,換翦導師的了。

又想到了賈喪給的工作服包裏沒有內褲,謝慕偏偏就在這茬上過不去了,她再一次問了宋行:“那麽,翦的內褲,你到底要不要?”

剛從衛衣裏拔出腦袋,宋行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從剛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回答得上。

一會的功夫都犯了過,宋行意識到了錯誤,而謝慕,她突然有些不對勁。

回到第二層循環開啓前三十分鐘。

“程候!程候?程候你在哪兒?”

不知道外面是誰在喊他,但敢肯定來者不善,茍且在重症監護室裏的程老板屏氣凝神半刻,他朝着窗外天上的那一輪紅月望去,一環緊接一環的紅色漣漪像是畫在玻璃上的,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摸。

可是呢,中間有一層冰涼的玻璃擋着。

這些異境,看來是外面的水深火熱所造成的,先前他也聽到過播報,聽到後他不禁想問:宋行是誰?

現在樓下喊叫的人又是誰?

程候到底是一個清醒明智的人,來的人——肯定是謝慕招來的,這犢子就沒給自己惹來好的!

“不行,我不能被這些人抓住!”程候嘀咕一聲,敞開門先跑了出去。

冰冷無情排列在走廊下的地板磚,上面空空蕩蕩的,不見一物,在程候的視線裏,他們好比無數只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窺視他一生的惡習,審視他手裏的惡果。

可,這條路,不過是一條,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冷冷清清的鋪磚走廊,很多人都會成為這段走廊上的過客,都曾來過。

這條路,程候走上去,腦海裏不停的湧現女孩們哭喊的畫面,程候的親人對他的斥責。

空蕩蕩的走廊裏,無中生有出了一種奇特的聲音:“打發點錢不就完事了嗎?”

聽着像是程候已逝多年的老母親和無數女孩抽噎的合聲,程候記得,這句話他沒少說過。

一串腳步從程老板背後橫過,陰風拂過他的耳廓,是女鬼趴在程候的背上向他的耳邊哈氣。

“是誰?!”他猛地轉身擺出防守的姿态,視線在夜色中盡可能的看清楚周圍危險的事物,以保全自身。

紅月混沌的光芒下,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對方沒有回答他。

程候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并叫出了她的名字:“謝慕!”

對方轉過身,程老板看不清對面的是何副面孔,一種不安先沖擊上來。

于是使用了他的異能召喚出一顆火球,不僅僅可以用來防身還能點亮四周,火球在掌心裏漂浮着,光芒逐漸向黑影的臉上擴散,火球綻放出的光芒逐漸填滿整張人臉,終于,他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樣子。

“站這兒我問你話怎麽不回答!謝慕!”程候的惱怒不敢放太大聲,畢竟樓下有那麽多想抓他的聲音。

謝慕講話的語氣無異,很正常:“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然而謝慕的打扮,有幾分可疑,她身着一套白色病號服,她的手腕和腳腕上還系着精神病院常用的患者束帶,臉上還有血色,不像是個鬼怪,只是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

才進這個鬼地方的時候,程候看見過謝慕的,好像是短發,根本沒有披肩的頭發。

怎麽一下子長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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