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演繹

甄喪給宋行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盡管只見過眼前這一面,但對方給他的感覺實在太複雜了,不像個好人,不是個活人,但這人又是個活人模樣,一副老好人的面孔。

并且這個人還跟他一樣穿着同款夜行衣。

不知來者是敵是友,宋行急忙兩步挪到謝慕身邊,問:“這人,是,你朋友的朋友?”

兩雙眼睛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賈喪和桑汶興。

他們好像都穿得一樣,應該是一路人,謝慕瞟了甄喪一眼。

她一眼辨人,糟了是普信男!

甄喪的出現,惹得謝慕社恐病犯,猛地收回目光突發惡疾,膈應道:“不認識。”

“我?”甄喪走進辦公室,在謝慕宋行二位身邊轉了一圈,停下來,抓住謝慕的胳膊,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舒窪的人?”

[他是個瘋子,不要理他,你們快走。]

藏在她意識裏的舒窪發出極其微小的聲音警示謝慕,可NPC出聲時聲音哪怕再小,在同一環境下的NPC都聽得見,哪怕快被解放的NPC也一樣。

謝慕忙掙了幾下胳膊,回頭對宋行道:“我們快走。”

聽到了謝慕身體裏舒窪的聲音,甄喪沒有過分繞彎對謝慕以及謝慕體內的舒窪道:“你——哦對了,她會把你帶出去,所以,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這位善良漂亮的姐姐你能不能也把我帶出去?”

謝慕當真一眼辨人,善良漂亮的‘姐姐’?

被罰分了,六七歲的模樣,這也能被稱‘姐姐’啊?

視聽上的沖擊令宋行一滞,他沒搞明白甄喪為什麽要這樣稱呼謝慕,而自己心裏起碼對這事有個底,開始不斷猜疑這個人的身份,他拉住謝慕以免甄喪把她帶走,雙目凝視甄喪,問:“你在說什麽,這難道不是一個小孩子嗎?”

“我看得可比你清楚多了,這不就是一個被罰分了的玩家嗎?”說着,甄喪開始上下打量宋行。

一頭蓬松又有型的頭發,往下一雙眼睛相當純淨,其中還蘊藏着幾分對甄喪的敵意,清秀白淨的面頰,鼻骨恰到好處,在他的臉上成了一件漂亮的裝飾品,稍顯張揚活潑的嘴唇似笑非笑。

“噢……”甄喪把目光全部移接到宋行臉上,開始了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不知廉恥的碎碎念:“這麽大了,你有沒有跟人做過?你是直的嗎?你喜歡男人嗎?我記得我之前也是直的,咱們倆能做一下嗎?”

此等污言穢語流進了謝慕耳朵裏,她似懂非懂,這是她能入耳的嗎?

宋行對甄喪的這第一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謝慕忍不住看向宋行,她目光中的那種驚訝的眼神,仿佛真的在問‘這麽大了你不會真的跟誰做過吧?’

同時,宋行的目光也來到了謝慕眼睛裏,宋行臉上的無助與恐慌,似在向謝慕求助。

做沒做過?宋行難道當着兩個人的面說自己還是個雛?

他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這等人戲耍取笑?

被甄喪騷擾過的宋行,羞憤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宋行叫得越大聲,甄喪越興奮,他試圖伸手去摸宋行的肚子。

對方剛伸出的魔爪被宋行一把揮開,他緊緊捏着拳頭:“不是,那東西你自己沒有嗎,你這種人難道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

[那是朱懷春,能有什麽廉恥之心啊?]

謝慕跟着舒窪的思緒複述原話:“那是朱懷春,能有什麽廉恥之心啊?”

可是朱懷春穿着賈喪她們的制服,怎麽可能是……

[NPC很容易操作的,奪舍。]

謝慕開始反向思索:奪舍不也只是傳聞而已嗎?

[這裏可不是傳聞,這裏應有盡有,這裏擁有無限元素。]

裹着甄喪皮囊的朱懷春笑眯眯的回答:“朱懷春,朱懷春怎麽了?朱懷春,他吃你們家飯了,喝你們家水了?怎麽能這樣區別對待呢?”

“你有AIDS,那是會傳染的,你怎麽不懂收斂一點。”暫時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謝慕單刀直入,成功激怒朱懷春。

謝慕循着聲源探去,頭頂朱懷春正低腰陰嗖嗖地俯瞰着她,靜靜守着她仰頭。

剛擡起臉的謝慕吓得渾身一怔,僵直在原地,就算眼前的朱懷春抓扯着她的頭發,讓她感覺到疼痛,謝慕也不敢有還手類的大動作。

還手——首先要清楚自身,能還多少回去。謝慕現在這個樣子絕不可能一等一或者更多的打在朱懷春身上,以這種實力去還朱懷春一拳,好比以卵擊石自讨苦吃,萬一整得朱懷春生氣了,攢足怒氣的一腳踢在謝慕身上,不知謝慕今後還在不在。

所以這七天,謝慕是被動的,只能受氣個七天。

嗖——啪!

宋行都沒料到,朱懷春會氣急敗壞地抽謝慕一個巴掌。

很快來自宋行的一拳打在朱懷春的皮囊上,一只手制住朱懷春抓着謝慕頭發的手,怼着甄喪的臉吼道:“放開!”

“你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呢。”朱懷春動了動手指,一大群吊頭飄屍飛進劉科長辦公室。

數只長滿屍斑的手抓住宋行,掐住他的脖子往後飄。

宋行就是犟,把步子紮穩,死死抓着朱懷春的那只手,一動不動,任憑那些屍體把他勒得一臉紫紅。

剛才的一記耳光緩過了,謝慕看了一眼宋行,再過一會兒他該喘不上氣了,随後雙目仰視朱懷春,淡定道:“你如果把他弄死了,我想,我怎麽也不可能會帶你出去的。”

聞言,朱懷春表情一木,回頭對那些屍體叫道:“誰叫你們碰他了?還不快滾!”

方才被飄屍擠得水洩不通的辦公室,漸漸變得空曠,等飄屍都散了,朱懷春才假裝和氣的跟宋行說:“你瞅瞅她說的話多傷人,多傷感情啊?”

松開手,宋行森然道:“是啊,挺傷感情的。”

好在宋行松手了,不然不知朱懷春又要暴露奇怪德行。

沒有了宋行的外援抵抗,朱懷春更加放肆,他扯着謝慕的頭發舉起,連帶着她的腦袋和身體左右擺了擺,不耐地詢問着:“朱懷春?朱懷春他怎麽就沒有廉恥之心?他也有廉恥之心的!廉恥之心誰沒有,你說的什麽AIDS什麽玩意的,那是我天生自帶的嗎,那是我想染上的東西嗎?”

朱懷春反反複複來來去去提着謝慕的頭發左右拉扯,謝慕如他掌中的一個玩物,咬着痛沒有吱聲。

“玩是吧?!”宋行一聲怒喝剛落音。

剎那視線裏一串血珠飛過,一只手帶着鮮血從謝慕眼前掉落。

不等謝慕拭去眼睫上噴濺到的新鮮血液,大腦意識裏突然湧出強烈的躁動,燥得謝慕開始生理上的泛犯惡心。

不過是一瞬,舒窪的意識在謝慕的意識裏分外的活躍。

[不可以砍頭,不可以砍頭,不能讓他砍掉朱懷春的頭!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行!姐姐快拉住他,姐姐快拉住他!]

[不然下一個被奪舍的就是他!]

只見宋行手臂肌肉緊繃,手裏的殺豬刀正朝朱懷春的脖頸高速揮去。

謝慕撲上去将宋行大腿抱住,撲倒宋行後,她立刻轉臉。

朱懷春的腦袋還在,宋行沒能得逞,結果還鬧得一肚子的火。

他再低頭一看是謝慕,肚裏的火氣瞬間減半,他很茫然地看着謝慕,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宋行高低要先罵上幾句。

“呦呦呦,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聖母姐姐啊,不錯不錯太厲害了,太棒了!”身後斷過一只手的朱懷春,連連叫好。

忍着一肚子火,宋行語氣平和的問謝慕:“你什麽意思?”

“你想成為下一個朱懷春嗎,你看這個人着裝跟賈喪她們的一樣,說明朱懷春已經被她們的隊員殺過一次了,但……”謝慕話還沒講完,聲音戛然而止,朱懷春又将她帶走,扯着她的衣服高高舉起。

他剛剛的斷手現在已經長成,手裏拿着的正是宋行掉落在地的殺豬刀,嘴裏仍然病态的喋喋不休着:“你們,你們是男女朋友嗎,關系挺親密的,他好像很在乎你呢。”

朱懷春話音剛落,一根吊頸繩出現在宋行頭頂,同時殺豬刀刀尖抵在謝慕肚子上,他扭頭注視宋行,指使他道:“你把繩子套在脖子上。”

就在剛剛那一會,朱懷春終于看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互相都是把柄,随便挾持一個都是對他而言非常有利的把柄。

刀尖抵住的是謝慕,只要宋行不答應,謝慕就會被捅。

謝慕心裏想着宋行應該會很聰明,不會配合朱懷春,要麽跑要麽想辦法對付朱懷春,然而宋行在這個時候認慫了,他果斷起身勾住吊頸繩,打算往脖子上套。

“不可以!”謝慕冷冷的盯住宋行,宋行也看着她,直到他挂在繩子上的手松開,謝慕才稍作緩和眨了眨眼睛。

抵在謝慕肚子上的刀尖已經刺穿衣布,刺入皮膚,深層的黑色從刀口處暈染開。

謝慕雙手耷拉着,完全沒有要阻止刀尖刺入皮肉更深處的動作,她慢悠悠的說:“你殺了我,我的疼痛僅此須臾,而你,可能要再等一個輪回,或是終生在此循環反複,被人挂上不知廉恥之名,可悲的故事在所有人口中傳頌,他們沒有人會同情你這樣的人。”

謝慕仰頭盯住朱懷春的眼睛,他似乎聽進去了,眉目中一抽一抽應該是他心裏在打架吧,他手裏的刀時松時握,時而用力,時而想要将刀罷手。

血紅慢慢在白大褂做的圍裹裙腰間暈開。

刀尖猛地刺進血肉幾厘,很快又被朱懷春拔出,他沒有再笑,丢下刀,終究還是罷手了。

【親愛的玩家,NPC朱懷春向你發出感化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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