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演繹
播報響徹辦公室,朱懷春無聲的折服同樣也徹響了整個辦公室。
“你可千萬別這樣想,随随便便就找這種人感化?你剛剛不也說了她不好嗎?”說着,宋行拿出自己的積分卡,朝朱懷春招了招手,他忽然反站向朱懷春示好。
“你看,我也是玩家,并且我沒有被罰分,又有一定的實力,連勝九場,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宋行一番油嘴滑舌的操作,‘連勝九場’貌似比謝慕更能吸引到朱懷春的注意。
這邊已經脫離朱懷春掌控的謝慕,無心搭理宋行,看不懂宋行這人現在鬧哪出,算了也別看了,她把頭扭到一邊。
“連勝九場,你是怎麽做到的?”朱懷春盯着宋行的眼睛,心思完全從謝慕身上脫離,一心關注眼前人。
“有手就行。”宋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親愛的玩家,NPC朱懷春向你發出感化請求】
宋行看着朱懷春向他伸來的手:“你真要我感化你啊?”
朱懷春點點頭,臉上單純而又對‘被感化’充滿了期待。
趁着朱懷春在跟宋行交談,謝慕已悄悄爬到了窗邊,整只手用力盡量無聲地将窗戶推開,對自身肚子上的刀口還沒有察覺。
窗戶才推開一道縫,外面的雨聲‘嘩’的傳入朱懷春和宋行的耳朵裏。
毋庸置疑,背後二位的目光肯定都看向了因逃跑失敗放進來雨聲而手足無措的謝慕。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謝慕臉上,聽身後有腳步過來了,她破罐子破摔,一把推開窗戶,從辦公室裏跳出去,滾落在窗前的積水裏,拔腿就跑。
漸漸意識到自己被騙的朱懷春走到窗邊,探出腦袋惡狠狠地瞪着窗外,謝慕在他的視線裏越跑越遠。
眼看謝慕跑遠自己又追不上,朱懷春守在窗邊,大吼道:“你騙我!你騙我!”
他發了瘋般地用力撕扯鋁合金的窗戶架子,嗓子裏發出尖銳的叫喊聲,“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很快鋁合金窗被朱懷春似得個稀爛,待到朱懷春發洩完,他身後的宋行以及昏迷中的賈喪和桑汶興,一齊消失在了辦公室裏。
人全跑了。
竹籃打水過後的朱懷春氣到跺腳,等了這麽久,空歡喜一場!
他不甘心,只能沖着面前的空氣撕心裂肺的大喊:“啊——!你們為什麽要騙我?!”
“呦呦呦,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可憐蟲又又又被玩家們欺負啦?”
胡小雅的臉出現在了辦公桌上的電腦顯示器裏,黑白色調的畫面,譏諷的表情,胡小雅作為朱懷春的上級,朱懷春還不敢将氣憤發洩在胡小雅出現在的物件裏,任憑其對自己嘲諷。
“看看,看看,你戲得過人家謝慕,我家那老狐貍都被她折了半條命去,就你?你可別被人家給氣死!”
顯示器裏的胡小雅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我盡量不讓這個局被玩破吧~不然又沒底薪可拿,那老狐貍又得說我了~”
傳達室裏,謝慕正理着濕噠噠的頭發,門突然被人推開,來者正是扛着兩個昏迷人士的宋行。
兩個人都同時看過對方一眼,視線收回後便一言不發各忙各的。
不知過了多久,宋行拍打着徹濕的頭發,好似不經意的說了句話,打破了傳達室裏的僵硬與寧靜。
“還好你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謝慕擰着衣服裏的水,抓住剛剛聽到的宋行說的話裏的詞語來填詞造句,并回應給了對方:“還好你跑這裏來了,不然我就會按你說的,在這裏待上個五六天。”
造句完畢,謝慕懶懶地擡眼看了一下宋行,雙方視線再一次巧合的對上。
宋行找着話題說:“剛剛你逃了之後,朱懷春急了,把人家辦公室的窗戶扯了。”
“沒關系,不是我家的。”謝慕收拾完,走去把傳達室的門鎖上。
開始謝慕進來時不鎖門,大概是意料之中的感覺宋行會往這個地方跑,所以給他留了個門。
留門的時候謝慕都想不到,宋行會先跑,她以為這個門會等到幾天後,宋行感化完朱懷春之後,才會被推開。
站在昏暗的燈光下,謝慕撇了宋行一眼:“你不來我還真以為你要叛變呢。”
宋行笑道:“怎麽可能~我要是叛變,咱倆遇上了,我會是什麽下場?”
不出意外,宋行一旦叛變,謝慕必定一整局目标明确。
抓住宋行,輕則致殘,重則歸西。
謝慕本色出演,淡定的嗯了聲回應道:“也是。”
回到之前顯示任務半塊的臺式老電腦前,謝慕蹲下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線,找到了機箱上的卡槽,将積分卡插入。
處于死機狀态的電腦忽閃忽閃屏幕,終于亮起屏幕。
【感化/幹掉重症病人(已失效)】
顯示的任務字體沒有灰,只是上面标注的‘已失效’。
“宋行,你來看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謝慕給宋行讓出一個位置,宋行扶着電腦機殼,過了一眼後,鎖着眉。
宋行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重症病人是死了,不對,這應該是假死。”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謝慕狠狠的無語住了,都知道朱懷春是重症病人了好吧,這還能說什麽呢?難不成還有另外一個重症病人出來?
[這個任務就是針對朱懷春的,但是你們沒有在這個環節解決掉真正的他,相當于你們任務失敗了,但是在之後補齊這個任務,還是可以結束游戲的。]
“這個意思就是說任務已經過時了,我們要是想出去,就必須把這個人感化或者解決掉。”整個困惑相當于謝慕自問自答。
“嘶,這人腦瓜又不能砍……”宋行咬着指關節。
謝慕替宋行回答了後半句:“被迫感化這個人?”
感化朱懷春?
回到這個問題上,雙雙陷入沉寂,開始沉思。
朱懷春,正如舒窪所說,跟個瘋子一樣,而且不會被單純的幹掉,他還會換命。
考慮考慮另一個層面——感化。
暫時摸不清對方感化空間裏的難易度,可能沒那麽簡單,畢竟朱懷春算得上一個關鍵樞紐,不比舒窪,舒窪管理的節點可有可無。
哪怕舒窪看守的節點就算被去除,也不影響整體,但朱懷春檔次較高,看守的節點不固定,感化難易度,待定未知。
總之,幹掉與感化這個‘節點’都不是什麽容易事。
“幹掉他并非不可取。”一只會說話的樹蛙從黑暗裏蹦跶出來。
謝慕下意識的注意到了那個小家夥,宋行則直接用手将它捧起,詢問道:“你倒是說來聽聽。”
“不一定要在看見他的情況下幹掉他。”
樹蛙這話直接刺激了謝慕小腦,謝慕像個小學生,樹蛙正給這個‘小學生’講方程式。
謝慕腦子裏特定出了一個畫面,她跟宋行蒙着眼在玩一個打‘糖’游戲,這個‘糖’就是高高的挂在樹枝上朱懷春,打不打得到先不說,有一定可能會用手裏的木棒誤傷隊友。
然而宋行就不一樣,他先是愣住,但又好像明白了什麽,遲疑着答道:“你是說,随機命中朱懷春?”
随機命中?
此刻樹蛙已經爬到了電腦顯示器上:“對的,呱~你真聰明!”
過了一會兒,謝慕可算是連上線了:“随機命中的話,可以試試高空抛物……”
“要不找個NPC誤傷,嘶,這比高空抛物的命中率大一點吧?”
謝慕肯定了宋行的回答,“就按你說的做!”
“這麽多NPC你們先想想找誰吧。”樹蛙圓圓的眼睛偏到了謝慕這邊,“咦,她的臉色好像不怎麽好呢,呱~”
“我?”謝慕指着自己,十分疑惑,她好像忘了,剛剛被朱懷春捅了一刀,并且還冒雨跑了一段路。
謝慕過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一種困乏感,吃力感,失重感在體內混合後快速擴散,她有些站不穩了,吸入的空氣都感覺是涼的。
“……”好像是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她無知的看向宋行,在最後倒下的那刻謝慕抓住了他的衣角。
隐隐覺得他抱住了自己,自己沒有掉地上,後來感覺有熱毛巾敷過額頭,有人來跟她喂過水,但就是睜不開眼,感覺好累,好累。
只想閉着眼睛睡覺。
謝慕昏迷後的第三日,晨。
宋行的肩膀讓謝慕枕着,謝慕醒了,或許是睡太久了,有些餓,需要起身去找些吃的。
她起床的動作很輕,從層層疊疊的報紙上爬起,每個動作都是無聲的。
趴在桌上的樹蛙與謝慕赤紅的眼睛對上一眼,完全不敢吱聲,連鼓腹呼吸的動作都不敢,安安靜靜的任謝慕去。
謝慕拉開門,外面熾烈的陽光照進傳達室,她邁步踏入陽光中,拉長的影子一點一點的在傳達室裏消失。
等謝慕走遠後,樹蛙蹦到宋行身上,叫:“呱!你快起來啊!姐姐走了!姐姐變了!那個不是姐姐!你快起來啊!你快起來!”
給樹蛙一只手,它絕對能一巴掌扇到宋行臉上去叫醒他。
趴在桌上睡的賈喪反而被樹蛙的叫聲吵醒,帶着一股子起床氣沖到宋行身前。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啊!呱!姐姐走了!姐姐走了啊!”
賈喪蹲下,低腰湊近宋行的耳朵,語氣溫和且慈祥地道:“宋行啊,你家謝慕跟人跑啦!”
一招見奇效,宋行閃電開機,眼白裏的血絲清晰可見,急忙起身在傳達室裏找了一圈謝慕。
謝慕不見了,謝慕真不見了,謝慕跟人跑了!
很快,宋行臉上出現了成年男人才會有的慌亂,他只字不提,晃晃悠悠地沖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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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表歉意,8/26當天雙更奉上~
正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