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無語的看着黑澤幾乎沒有大變化的模樣,嘆氣:“你至少找人給你易容一下吧,要是小偵探看見你了不得吓死。”

黑澤冷哼一聲,又是那副婊/子的笑容,他嘲諷道:“那種弱者才會用的東西,我不需要。”

我是和黑澤一起登上停在橫濱港的莎莉貝絲號的,在夾板上我試圖挽住黑澤的胳膊,裝作一對可愛的gay couple,結果被婊/子用那殺人的眼神吓了回去,我不适宜的想到那句明明是我先來的。這次晚會,我是應鈴木園子的邀請來參加鈴木集團的六十周年慶,而黑澤是來與我日常交換情報,順便看看被他“殺死”的工藤新一,他僞裝成了挪威大使館的兒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因為沒有打領結的緣故,看起來稍顯風流,特別是那頭招人的銀色長發,連見多識廣的安保人員都多看了黑澤幾眼,好了,現在全船人都知道黑澤是個婊/子了。

“他們在那邊。”我吃着宴會上的泡芙,身子轉向鈴木園子他們的方向,真不愧是鈴木集團,甜品師的手藝都令人嘆服。

黑澤順着我的眼神看去,那雙眼仔細的打量着跟在兩個女孩身邊的柯南,扯扯嘴角,露出令人不适的笑容開口:“看樣子,他的狀态不錯啊,我還以為那藥會有什麽副作用。”

“呵呵,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你藏好啊,不要被小偵探看見了。”我對黑澤這段變/态味十足的話表示惡心,沖他翻了個白眼,慢慢悠悠的晃去鈴木園子他們面前。

我又一次笑嘻嘻的蹲下身子,沖柯南問好:“你好啊,柯南。”

“啊,竹內店長,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鈴木園子彎腰沖我說,我原本也确實不打算來這種浮誇的場合,再怎麽說作為一個卧底總是出席如此高調的晚會并不合适,黑澤那種過馬路都不看車的二/逼不算,他這種目中無人老子天下獨尊的傻/逼樣,也算是一種高明的僞裝手段了,不過像婊/子那種奇怪的心理,這也稱不上是僞裝,從以前開始,黑澤就是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說起黑澤,我順手把柯南抱在懷裏,站起身的時候刻意的背向了黑澤的方向,我說:“剛好有個朋友也要來,我就和他一起了。”

“店長的朋友?是上次在游樂園遇見的那兩位嗎?”

我可真謝謝鈴木園子這該死的記憶力,不過還好我老演員了,搖搖頭說:“他們早回法國了,不過這次也是我以前在法國留學的同學。”

“對了店長,你知道吧,怪盜1412也在這艘船上哦。”我再次感謝大小姐為我轉移話題,懷裏小偵探那懷疑的眼神戳的我左臉痛,怪盜1412我自然是知道,不過更準确的說我知道的那個怪盜1412是以前的那位,而不是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冒牌貨。

“怪盜1412,也就是怪盜基德吧,我聽過關于他的事,是個很厲害的小偷呢。”我把懷裏的小偵探放回地上,不好意思的一笑,“我還有點事情要和朋友說,我就先去找他了,等會見。”

我趁着臺上鈴木園子父親開始賀詞,三個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空隙跑回了黑澤身邊,婊/子舉着一杯香槟,黑澤順手把臉側的長發撩到了耳後,我看向他那随着仰頭喝酒而自然的露出白皙的脖頸,明明是個臭男人,皮膚卻比我身旁的富家千金的還要優雅細膩,這就是混血兒的優勢嗎?我記得赤井秀一皮膚也非常好,只不過沒有黑澤這麽白嫩。黑澤如果不是挂着我很貴別惹我的臭臉,還真有貴公子的風範,我不由得感慨一句這就是高級/婊/子嗎?

我也裝模作樣的拿起一杯香槟,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用胳膊肘捅了捅黑澤的腰,問道:“喂,黑澤,誰是怪盜基德啊?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現在臺上講話的老頭。”黑澤揚起了他那婊/子的笑容,用他擅長的陰陽怪氣的語調說:“我原本以為這是個拙劣的冒牌貨,但他的易容技術很厲害,和Vermouth不分上下,利落幹淨的手法也确實和以前的怪盜基德如出一轍,應該是某個繼承了他衣缽的相關人員吧,不過再怎麽厲害也終究是個見不得人面的小偷。”

好好的誇一句人家厲害能怎麽樣?我猛地咽下一口酒,把空杯子順手放到路過酒保的托盤裏。鈴木園子的母親站上了臺,我眯着眼望去,雖然看的不是非常清楚,但也隐約感覺的到是個有氣質的大美人。我聽完鈴木夫人說的真假黑暗星辰珍珠混淆計策,好奇的拿出上船時工作人員給的盒子,打開一看是枚假的黑暗星辰珍珠,不得不說這個假貨做的有些敷衍,連我這種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是假的。

我把那枚假的珍珠別在胸口,見黑澤沒有動作,我問:“诶,你要不要那個仿品珍珠啊,不要的話給我吧,好好看。”

黑澤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這麽多年你那娘/炮的愛好還是沒變啊。”說完,把懷裏的盒子扔給了我。

我掐了一把黑澤細腰,算是報複。我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不論價格,只要是我看上眼的飾品,我都會盡力收集,這麽多年卧底賺的錢,很多也是花在了這個喜好上,我猜黑澤的錢可能都用來買他那輛好看不中用的老爺車了,以及他那頭風/騷的長發日常護理上。

臺上的鈴木夫人又提出了一個應對怪盜基德的小計策,我對這個提議頗為有興趣,激動的對黑澤說:“我們也要組暗號嗎?我說吵吵鬧鬧的相愛,你說——”

“親親熱熱的怨恨。”婊/子的臉變得陰沉,像個被戳了痛楚的怨婦,他問我:“你認真的嗎?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咧着嘴,貼在黑澤耳邊小聲的用誇張的戲劇腔說道:“啊!羅密歐你到底在哪呢?親愛的朱麗葉在此苦苦等候你的到來。”

我自信滿滿的肯定黑澤不會在這麽多人的視線裏打我,才敢如此大放厥詞,用我知道為數不多的黑澤的秘密來調戲他,卻不成想我臉上誇張的笑容還沒有擺好,整個大廳的燈被熄滅,我腦海中瞬間閃過各式各樣的黑澤,仿佛死亡走馬燈,而這位兇手正笑的猙獰,把他從不離身的/槍/塞/在我的嘴裏,因為黑暗中怪盜基德的突然出現,沒有人注意到黑澤和我的異樣。

我嫌棄着搖頭,試圖把口/腔裏冰冷的物件/吐出來,卻被黑澤扣住了腦袋,那槍口又/進入/的/更/深,快要抵住我的嗓/眼,金屬的質感壓迫着我的舌面,陣陣的嘔吐感從胃部上湧,感覺就像在做一場被/強/迫的口/交,我被婊/子的惡趣味氣得用牙齒咬住了槍/管,因為生/理/反/應而溢出的口/水/順着我的嘴角滑落,就像那槍/口/下亡靈的鮮血一樣,我拒絕去猜測黑澤用這把/槍/殺死過多少人,這樣我至少不會因為自己的嘔吐物而窒息死亡。

黑澤湊了過來,他在我的耳邊低語:“對于戀人們的寒盟背信,上帝是一笑置之的。”

然後他抽/出了自己的/槍,槍/口還黏連着我口腔內的/液/體,拉扯出透明光亮的絲線,暧昧又致命,突然解放的口腔被倒流的口水襲擊,我嗆得咳嗽不停。還沒來得及平複呼吸,就被黑澤拽着胳膊趁亂走出了大廳,來到無人的夾板上。

這個婊/子甚至還有時間去再拿一杯香槟,我趴在護欄上喘着氣,嘴裏還在罵罵咧咧,黑澤倒是不在意,迎着海風,小口喝着酒杯裏的香槟,銀色長發被風吹得四散,他那張長年藏在帽檐和劉海之下的臉徹徹底底的暴露在月光之下,我擡起因為過度咳嗽而變得恍惚的雙眼望向那個婊/子,在眼前一片模糊中聚焦的只有黑澤那張泛着淺淺白光的臉,婊/子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用青春交換了美貌的陰毒皇後,但他那冷漠可憐的神色卻比任何一版朱麗葉更真切,我又一次對我這位多年好友産生了同情,不願再用之前的話題來激怒他。

我強忍着嗓子的疼痛,問他:“你們組織确定要那直升機嗎?”

“怎麽了,你搞不來嗎?”黑澤拿出懷裏的煙盒,咬住一根。

我在月色裏熟練的為婊/子點煙,“不是,只是勸勸你們,那個中看不中用,還死貴。”

黑澤沒有繼續我的話題,顯然對為組織省錢毫無興趣,他把臉旁礙事的發絲順到耳側,然後對我說:“我大概知道組織研究那些藥物的目的了,我前幾天被派去保護和監視一個科研人員去人魚島上收集材料。”

“人魚島?那個傳說中吃人魚肉長生不老的地方?”

“嗯,他們研究的那些藥很可能是為了改變人類壽命,延續以前已經被擱置的銀色子彈計劃。”

回想起之前測試藥物時那個倒黴鬼奇怪的變化,和現在小偵探的模樣,我恍然大悟:“所以我上次測試的藥才會那麽詭異,按照現在的進展他們不是已經成功一大半了嗎?”

黑澤搖搖頭,彈掉手裏的煙灰,說:“不夠,那個藥物很不穩定,我見過他們的實驗單子,上面參與實驗死掉的人要遠遠多于活下來的,或者說是幾乎沒有活下來的。”

“但你上次給我的藥,還有小偵探——”

黑澤打斷了我的話,“這是之前的那批藥物的測試結果,那群機械人把APTX4869改良了,卻沒有告訴上頭。”

“你的意思是他們有所隐瞞,但你的藥不是科研人員主動給你的嗎?”

“藥是組織擅自分發出去,說是剛好做人體實驗,他們這次可能偶然拿走了最新改良後的藥物。”

我沉默了一陣,如往常照舊的唉聲嘆氣:“……如果他們真的成功把藥物研究出來了,那我們就徹底輸了。”

“永生對于那些有錢的資本家誘惑力是致命的,更別說那群把握着權利的老不死,組織到時候就不再單純是個見不得人的犯罪團夥了。”

組織會成為一個新的教派,代替上帝來重新定義人類的生活,就像黑澤說的那個時候他們就不再是個簡簡單單的涉黑組織,而是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在社會中行走的新神。我們不能讓這件事情實現,我下意識的咬住大拇指的指甲,抑制自己想要立馬掏/槍/自/殺的沖動。事情開始變得愈加不可控,這條信息幾乎和黑澤告訴我的那位先生的身份一樣重要,然而我們無人可說。假設我們放任組織繼續研究,也不會對現在我們有不利,但我和黑澤是個該死的警察,我們沒辦法不管。

“有辦法阻止這種藥的研究嗎?”

“很難,不過我可以讓這個過程變慢。”

“怎麽做?”

“那個藥開發涉及到的人相比起其他項目要少的可憐,而且核心人員占大多數,少了任何一個都會對藥物的開發造成不小的影響,我之前監視的那個科研人員,是其中的主要負責人。”

我嗓子一緊,“你要殺了她?”

“不,我暫時不會。”黑澤喝光了杯子裏的香槟,順手扔掉了手裏的煙頭,繼續說:“她很特殊,與別的科研人員比起來。”

“怎麽特殊了?”難道又是個同事?我開玩笑的想着。

“她是因為父母的原因被迫加入組織的,還有個身為普通人的姐姐,不過,最重要的是她調查過那個小鬼兩次,回來後她改掉了那個小鬼的資料,從不明到死亡,連屍首都沒有卻确認了的死亡。”

這個負責人的弱點太多了,我意識到了黑澤的目的,“……你想讓她叛變。”

黑澤嘴角帶着惡意的笑容,低沉的聲音慢悠悠的說着:“你還記得嗎?老頭說過的那句話,基因給手/槍/上/膛,心理瞄準目标——”

“環境扣動扳機。”我接上了最後一句,那三個老頭這些年斷斷續續告訴我們很多事和道理,像是在彌補我們缺失的警校生活,而這句話是我記憶最為深刻的,他讓我和黑澤學會了如何制造一個殺人犯。

我不免疑惑這個倒黴鬼的名字是什麽,黑澤看出了我的好奇,他吐出口裏的煙霧,幽幽地說:“她叫宮野志保,代號Sherry。”

我感慨道:“哦,S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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