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看到前世,我可是一直都盼着好好看看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麽呢。趕緊反身來到泉邊。去找那串果實。可是真的奇了怪了,明明剛才一仰臉就看到一串紫珠般的果實,卻怎麽找也找不到了,暗自後悔剛才還不如也和暖暖一起去吃這果子。機緣錯過,只剩下懊悔。

暖暖似乎睡得十分香甜,對我們的耽心渾然不知。

“師傅,她這樣子還要多長時間啊?”我噘着嘴,心裏有些不平衡。

“這要看她了多少往生果了。”師傅樂呵呵地說。

“我看她只吃了一枚。”

“哦,那不出一個時辰她就醒了。”聽師傅這麽一說,我們都放下心來。趁這機會也好好休息一下。

月亮爬上了山頂,光華如水銀般傾瀉下來,山林裏的邊邊角角都沐浴在一片詳和安寧的氛圍裏。暖暖兩峽上的緋紅色漸漸褪去。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幾下,慢慢睜開了雙眼。

“你終于醒過來啦!我的好暖暖!”我高興得一把摟過她,卻情不自禁地“哎喲”一聲驚呼,原來暖暖一直枕着我的腿,我把這茬兒忘了,時間這麽長,腿腳早就麻木得沒有知覺了。現在猛地一動。如無數的細針紮了一般難受。

暖暖驚訝地起身,說:“暢暢,你一直抱着我睡呀?”,見我點頭,她激動地一把摟住我脖子連親了兩口。我連忙讓她小聲點,師傅他們在另一邊已然發出輕微的鼾聲。

我壓低聲音問:“暖暖,你是不是剛剛做了一個很長,很久遠的關于你自己的夢啊?”

“你怎麽知道?”她很奇怪地問,“難不成我又說夢話了?”她接着追問。“對了,暢暢,我記得咱們倆在泡溫泉的,我怎麽一下子就睡着了呢?”她看着我,問尋着答案。

“你不記得了呀,你不記得你吃了一枚紫色的小香果?都沒舍得讓我嘗嘗,就嗞溜一下獨吞了,還好意思問我?”我假裝很不滿意。

“是啊?”她将信将疑,臉上一紅,拉起我的手說:“我都忘了,這樣吧,下次再有好吃的,我一定不吃,先給你,好不好。”有好友如斯,我還怎麽能說不好。

“你快說說你做了什麽美夢?”我非常想知道暖暖的前生到底是怎麽過的,于是催着她講。

暖暖正要講,師傅卻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見暖暖醒過來,笑呵呵地說:“暖暖,你真是有造化啊,這世上難得一見的往生果居然被你吃到了,真是緣份啊,緣份!”

“師傅,你剛才說什麽?往生果?你是說那紫色的小果子叫往生果?”暖暖不停地問。

“是啊,傻丫頭,,你吃了往生果,就能看見你前世都遭遇了些什麽。”師傅給她解答,

接着也催促她:“來給師傅講講你的前世是怎麽過的?”

暖暖悠悠地說:“原來這個長長的夢是我的前世啊。”剛才的夢境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轉眼新皇登基,父王很很快給他指定了一門親事。斂死活不肯,并聲明一定會娶一個叫林暖暖的随身侍女,父王不禁大怒。查出林暖暖是前朝罪臣之女,于是設計陷害林暖暖,将她的舌頭割掉,扔在了荒山野嶺之中。

暖暖終日和豺狼虎豹為伴,過着野人一樣的生活。她在山林中練就了飛岩走壁的功夫,她在百獸中威望日趨升高,随着年月的積累,只要她一聲長嘯,百獸無不俯首聽命。然而當朝皇上卻日漸昏庸,争強鬥狠,不停地擴展疆土,百姓們年年疲于戰事,民不聊生。

南夷之地久攻不下,皇上大怒,親自率軍前來。然而那裏的大王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土,軍民一心,一時竟将皇上的大軍追殺得連連敗退。身負重傷的斂荒不擇路,逃入深山。

不想卻突遇猛虎,斂眼一閉,心想:我命休矣。正在此時,卻聽到一聲長嘯,老虎擦身而過。自己身子一緊,被人帶着正在樹木之間飛躍。偷偷睜眼一看,吓得魂飛天外。只見一面目極其猙獰醜陋的女子正夾持着他在山林裏狂奔。

來到一懸崖峭壁之下,有一草屋,她将他放下。暖暖又見情郎,百感交加,可是此時她的面容被毀,斂已經完全記不得她了。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斂的傷情日漸好轉。斂知道救他的恩人是個啞女,雖然面目醜陋,卻是個極其溫柔細心之人,舉手投足間是象極了他的日夜思念的暖暖。啞女終日不說話,卻能聽懂他的話,于是,在這個荒山野嶺中,斂經常給她講他與暖暖的故事。

斂發現這啞女也真是奇怪,每當他講與暖暖的事時,她總是會滿含熱淚。

斂無心在山中久居,但又不知如何出山,于是,他尾随着啞女,啞女一直來到離草屋很遠的一條小溪邊,手輕輕在臉上一拂,一張面具應聲而落,一張絕世傾城的美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斂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因為在他眼前的這個美女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暖暖。

他不顧一切地跑上前去,抱住她。再也不肯松手。

兩人在山中過起了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太上皇派大軍四處尋找當朝皇上。這一日,他們終于被前來進山尋找的一支軍隊找到了。斂帶她回宮,為避免被太上皇發現她就是當初的那個暖暖,特意為她制作了一個精美的銀制面具。

由于多年的山野生活,暖暖的身體已變得嬴弱不堪,形神倦怠,終日病體恹恹,斂看在眼裏,疼在心上,每日都是想盡辦法幫她調養。朝堂上若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他就不去上朝聽政。

時日一久,全國上下竟有了紛紛的傳言。說當今皇上被狐貍精迷住了,整日不思朝政,對百姓不加體恤,地方官政又橫征暴斂,一時之間,朝野上下,怨聲載道。

這日和往常一樣,暖暖打起精神想去後花園中采些鮮花擺放在屋中,路過一座假山,只聽得兩個宮女在假山後正在那議論。

一人說:“當今皇上算是被那個狐貍精迷住了,整天呆在惠宮,這後宮美人無數,他只專寵這一人。”

另一人接口道:“可不是嗎,那個女子沒名沒份的,還獨居在惠宮,這還不說,竟還整日戴個面具,故作神秘。”

“可不是嘛,你沒聽說呀,她可是皇上從深山裏帶回來的。我看呀,就是個狐貍精來朝廷禍害咱們帝國來的。”

“嗯嗯,沒錯,自打她來之後,皇上很少上朝,也不理朝政。”

“唉,我看啊,咱們這大好的江山就要斷送到這個狐媚子手裏了。”

暖暖震驚得“咣當”一下手裏的花藍掉在了地上。那兩名宮女聽到動靜,吓得臉色慘白,趁暖暖還在那恍神時,她們兩個匆匆跑開了。

暖暖回到宮中,斂已等候多時,見她進來。忙上前扶住她,關心地說:“暖暖,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想要什麽就讓宮女們給你去做,別老自己去幹,你這身子得好好調養啊。”暖暖一反常态,推開了斂,坐下來,抽泣起來。

斂大驚失色,急忙問:“暖暖,你怎麽啦?誰這麽大膽竟敢惹你生氣!”說着,站起身,就去責問門外的宮女太監。暖暖急忙伸手拉住他,用眼神告訴他:“斂,沒人欺負我。是我心裏有些苦悶。你不用整日陪我,朝政要緊。”

斂是何等的聰明,一揮袖,怒氣沖沖地走了。連日來,不斷地有朝臣彈劾,勸谏。無非就是勸他要以國家大事為主,不要過于沉溺宮袆之事。“這幫大臣,整日無事生非,竟敢—–”斂越想越生氣。

很快,斂就查出了那天說閑話的兩個宮女,竟敢議論主子,真是反了天了,“來人,把她二人亂杖打死!”暖暖不知從何聽到消息,急急跑來求情,可斂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這樣一來,立即引起了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本來早已洶潮暗湧的民怨借此暴發,各地百姓揭竿而起,朝廷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面。太上皇勃然大怒,怒斥兒子怎麽可以不以國事為重。衆朝臣有了強硬的後臺,集體要求把那媚惑皇上的妖精交出來執行火刑。

斂再次來到惠宮,緊緊摟抱着暖暖,囑咐她不要受到外面的幹擾。暖暖眼含熱淚,輕輕點頭。正在此時,有人來報,說滿朝的文武百官聚集在宮門之外在逼宮。斂急忙來到宮牆上,只見宮門外到處是火把,數百的大臣齊齊地跪在宮門外。

一老臣見皇上現身,立即高聲請願,要求将那禍國殃民的妖孽火燒,以安國定邦,平定民怨。斂氣憤之極噴出一口鮮血。暈厥過去。這樣一來,更給衆大臣落下口實,說是這狐貍精把皇上的精氣神都給勾走了。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暖暖緩步來到宮牆上。那宮門的衆人只見一白衣飄飄的女子,臉上罩着銀制面具,只見她将面具揭開,扔下了高高的宮牆。她那嬌美而聖潔的容貌,宛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得凡間,頓時衆人都壓雀無聲了。

“你們說我是狐貍精,媚惑了皇上,請問你們可有何證據?”暖暖輕啓朱唇,話說出去擲地有聲。

良久,一個面相尖薄之人,站出來高聲說道:“你這妖孽,死到臨頭還嘴硬。這是昨日上天給我們的诏示。”說着,舉起一卷黃棱,展開來,只見上面寫着“林氏妖孽,天下誅之。”衆人一看,立時又有了底氣,叫嚣着開始進攻宮門。

暖暖看看在一旁還沒醒過來的斂,無限留戀地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指天發出毒誓:“好,好,好,今天我就了了你們的心願,但你們不得再為難皇上!如若你們不守信諾,則這大好的帝國必将國滅疆傾。”發完毒願,只見她縱身一躍,跳下了高高的城牆。

斂醒了過來,還是晚了一步,不禁頓足捶胸。下令舉國為之守孝。但此事總覺得蹊跷,下死令徹查。終于真相大白。

原來自他從山中帶回暖暖,太上皇就得到了消息,于是處心積慮地設計陷害,欲置她于死地。當朝奸臣更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加之斂态度強硬,不懂變通。結果事情愈演愈烈,終于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斂自此大病一場,再不肯理朝政。

暖暖怨魂未散,見斂一蹶不振很是心急。于是托夢給他,答應若斂自此勵精圖治,來世必與他琴瑟相攜,三生石上,必與之長相廂守,永結同好。

自此後,斂痛定思痛,專心治國,勤于朝政,将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國泰民昌。暖暖完成了當初皇後娘娘交于她的使命,又與心愛之人定下誓約,她的魂魄安然的前往奈何橋轉世投胎去了。

我聽完暖暖的述說,唏噓不已。

幾世的輪回,暖暖和斂至今雖得以相見,卻仍然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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