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裏。

花滑隊員跟籃球隊員一起做互動。

各自在亮自己的絕活。

花滑隊員都有舞蹈功底,在觀衆席裏邀請了幾個妹子上去跳了一曲探戈。

能被帥哥摟着起舞,讓人捂臉尖叫。

籃球隊員花式轉球,運球也獲得此起彼此的喝彩。

很快主持人要求互相換玩法。

臺下一片高呼:“籃球隊,劈叉,籃球隊,劈叉!”

籃球隊劈叉,好比讓李逵繡花——斷針繃線,也辦不到。

主持人送上一紮綠色的苦瓜汁,罰汁三杯。

苦瓜汁有多苦,從籃球隊員臉上扭曲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有的隊員實在喝不下,找人代喝。

主持人立即問有沒有粉絲願意代罰。

下面一片搖頭拒絕。

楊心悅正好進來看到這一幕,站在門側直笑。

籃球隊讓人給弄得下不了臺,馬上反擊。

提議花滑隊員灌籃。

花滑隊員:“我們跟同道中人比拼這才公平。”

籃球隊的大方同意,就讓燃冰和冠宇的比比投籃。

淩驕陽很快被隊友們無情的推出來。

他最高,身高臂長,拿出點冰起躍的技術,也許能摸到籃筐。

主持人:“淩驕陽有傷在身,我們換一個人吧。”

馬上有人反對。

主持人:“那我們就讓他原地投籃。”

臺下噓聲一片。

主持人只得說;“要不你們誰上來,跟淩驕陽合作兩人一起投。”

這招很奏效。

能跟淩驕陽互動,什麽公平不公平,皆可抛一邊。

女生們不顧男生們的冷淡反應,一個個躍躍欲試。

彥燕飛滿含微笑的看着淩驕陽這邊:“那輸了可是有懲罰的。”

說話間,一輛推車送上舞臺。

推車之上擺了幾只喝紮啤的玻璃杯。

淩驕陽一見,向身邊隊員示意。

大家踴躍不已。

輸了喝啤酒,求之不得。

“深大的花滑之花,向太陽神發起了挑戰……”主持人興奮的放大聲音。

彥燕飛更正:“我現在算是燃冰的人。”

她曾是冠宇的女單第一人,這話說出來時,冠宇的人皆唏噓不已。

衛國和陳光神色微微不忿。

主持人有些窘不知如何接話下去。

兩秒的停頓,一旁的淩驕陽淡淡接口:“是啊,冠宇也來了新人。”

冠宇來了新人?

所有人都伸脖往舞臺上看。

幾張熟悉的面孔而已。

沒有見到一張陌生臉。

觀衆席中,一個女生站起,興奮的喊了一聲。

隔得太遠,沒有聽到。

只有她身旁的人聽到“楊心悅”三個字。

不過很快被淹沒在衆人的議論聲中。

此時,楊心悅剛進來,原來的位子是回不去了。

過道上站滿了人,整個大禮堂被擠得水洩不通。

後面不知道是誰要進來,一通猛擠。

楊心悅硬生生給擠到了距離舞臺僅一臂之遙的地方。

四面八方的阻力,困住了她脫身的去路。

舉目四望除了舞臺上有空位,還真找不到一片寬敞的地方。

正發愁,聽到有人叫自己。

“過來,楊心悅。”

聲音不算大,但能聽到。

尋聲看去,有人向她招手。

是衛國和陳光兩人。

她擺手,示意不上去了。

她才不想蹭彥燕飛和錢金龍的熱度。

僵持之間,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大家想不想知道冠宇的新人是哪位?”

臺下的人垮氣十足的回應:“想……不想……”

兩種聲音高低交錯出現。

楊心悅看到擠在身邊的兩個男生一臉鄙夷,說:“有什麽看頭?我們要看師姐,彥師姐,彥……”

楊心悅堵住慘被荼毒的耳朵,側身,往後面擠。

在衆目睽睽下,一身白色的身影走到舞臺邊。

來人彎下身子,手一伸,勾住楊心悅的後脖領,聲音溫和又好聽,“上來。”

楊心悅回頭,側身仰臉看清對方,愣了一下:“幹啥。”

淩驕陽:“上面不擠。”

楊心悅覺得挺有道理,不過上去好像不太合适:“我就不湊熱鬧了。”

淩驕陽:“不是想看帥哥嗎?全校最帥的全在這臺上了。”

他記下了楊心悅之前說的話,此時正拿此話打她的臉。

她稍慫了一下:“在這下面看,一樣,一樣的哈。”

她可打死不願意上臺。

這種高校聯歡聯誼,再加上各種夾帶私貨的類綜藝式活動,她不想當主角。

就在下面拍個巴掌,捧個人場什麽的,低調行事為好。

臺上的人起哄:“這誰呀?未~成~年……”

臺下的人騷動:“ 來看男朋友的?”

拿她怎麽辦才好?

淩驕陽手緊了緊,她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側抵在舞臺邊沿。

“別介。”她低叫,在擁擠的人群之中掙紮着想逃出去。

淩驕陽揪着她的脖領,像是拎着一只将被人海淹沒的小貓。

驟然,他手裏多了一只話筒,他下意識握住。

是衛國送過來的。

衛國趴他耳邊說:“冠宇漲粉靠你了。”

舞臺的屏幕上正滾動着冠宇的官博地址,臺下女生衆多,本來十有八~九的都在低頭刷微博。

但,淩驕陽突然莅臨舞臺邊沿,正跟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糾纏在一起,這個可比手機裏的照片和直播更加吸引人。

頓時非議四起。

“她誰呀?”

“淩驕陽的女朋友?”

“這麽小,怎麽下得去手?”

……

騎虎難下之際,淩驕陽簡單直白的對着話筒說:“楊心悅,你再不聽話,五千字。”

音響裏的聲音,好聽極了。

淩驕陽不去當主持人,真是可惜。

淩驕陽也被傳出的聲音怔住,以前高中做過幾個月的廣播站站長,他的聲音功力太深。

“楊心悅是誰?”不少人從後排站起,在場內四顧尋找。

淩驕陽伸出手,目光投向發呆的楊心悅。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他的視線而動。

穿白T,背帶牛仔褲,紮個馬尾,身材瘦瘦的女生。

楊心悅還是高二女生,她站在一堆發育良好的女生堆裏,像是豐腴的天鵝裏混進了一只毛沒長齊的小板鴨,好認得很。

一會就有一個女生從人牆突破過來,擠到她身邊,大聲說:“去啊,上去,楊心悅。”

完了,她像一根木炭被架在了火上了。

相持不下間,她被人往上推了一把。

回頭看到阿瑤在沖她笑着揮手。

交友不慎啊。

她來不及多想,人已趔趄的半騎在舞臺邊沿。

錢金龍正好上了舞臺,看到這一幕,不勉多看了一眼。

他走過去,驚訝不已。

淩驕陽半蹲下,眼睛盯着楊心悅,看了看。

楊心悅看到了他,同時餘光也掃到了錢金龍。

她的目光在兩人間掃了一個來回後,最後落在淩驕陽身上。

他對着話筒就一句:“心悅,來深大做什麽?”

“看你。”她不假思索。

他沖她微微一笑,楊心悅覺得自己就是化學課上被扔進氧氣裏燃燒的幹柴,眼前冒出了白光。

她定定的看他,從進來起,她便不曾分給別人一丁點關注。

哪怕錢金龍剛剛打了她的手機,她也是果然挂斷。

“伸手。”他命令道。

這個……

他手懸在眼前。

她仰頭看着他。

他關閉了話筒,低聲說:“刀仔開了直播。”

啊……

果然,舞臺的側邊,刀仔正扛着攝像機對着衛國和陳光一行人拍攝中。

就是啊,花滑走校園推介活動,怎麽能少了刀仔這個操刀手呢。

“怕了嗎?”他嘴角上揚,眼角掃了一眼正往臺上的走的彥燕飛。

彥燕飛也正好看到他伸手。

“啥?我怕?”她一把攥住淩驕陽的手掌,兩人像球場上的哥們一樣,握住。

“只是做個直播游戲。”他安慰的同時,手臂用勁。

她身上感到一股上拉的力量。

下一秒,她輕巧的站起,與他一同立于嘈雜的舞臺之上。

來到舞臺中央,主持人打量楊心悅一眼:“靓女,叫咩名啊?”

啊?

楊心悅聽不懂粵語,整個蒙掉。

淩驕陽遞上話筒,低下頭,在她耳邊細語:“看鏡頭,那個頭上上紮頭巾的是刀仔。”

說完,他才對翻譯主持人的話:“叫什麽名字。”

楊心悅目光投向頂着一頭花花綠綠頭巾的刀仔,慢慢騰騰說:“楊心悅。”

主持人:“心悅?哪兩個字?”

楊心悅仰頭看淩驕陽。

淩驕陽翻譯:“問你的名字什麽意思。”

楊心悅心說,為什麽不說普通話呢。

“心,心肝保貝的心,悅,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她還是配合湊到話筒前說。

主持人:“咦,哽得意的,系不系有一句詩叫做,心悅君兮,君唔知。”

楊心悅愣愣的聽着,等着淩驕陽給她當翻譯。

淩驕陽斜斜看一眼主持人。

對方八卦的笑。

臺下所有人都在等他來說給不知所雲的楊心悅聽。

他遲疑了一會才說:“唔知。”(不知道)

楊心悅傻笑看淩驕陽,這麽長一句,他就翻不出了,他到底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臺下的人起哄。

臺上的更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衛國在一旁笑:“裝傻。”

陳光:“淩哥,別再讓人看笑話體育老師的笑話。”

就是,難道體育生的就沒有語文老師嗎?

難道所有體育生的語文就只有體育老師教嗎?

淩驕陽無奈,只得逐字逐句的翻譯:“他說‘很有意思,是不是有一句詩,叫心悅君,君……’。”說到這,他看到楊心悅的雙眼,莫名的停滞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靓女=美女

叫咩名啊=叫什麽名字

哽得意的=這麽有意思的

系不系=是不是

這一段寫得挺嗨,怎麽就沒有人評論呢?看文的全是大北方的嗎?粵語系地區不下雪,但深圳還是有很多滑冰場的,真正的冰面,不是水泥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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