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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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大叔：“你剛剛向我描述了被害人的穿着到樣貌特征以及傷勢鑒定，這種詳細情況民衆不可能知道得這麽清楚，除非你是警察內部的人，或者是存在于犯罪現場的當事人，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我很确定我在我們內部系統裏沒有搜索到你的名字，甚爾，你的個人信息寥寥無幾，就好像……是被人刻意删除過一樣。”
“你不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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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可能殺人！”
“是隐姓埋名去某個危險組織當卧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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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開口的兩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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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哪家卧底混成這樣的？”
“自首只是個玩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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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愣住。
甚爾煩躁地蹲在地上撓頭：“我不是警察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對當警察一點興趣都沒有，當然我也不是殺人犯，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明，你能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
鬼塚八藏說他不能随意洩露內部文件，但他發給甚爾了一個網址。
“我們用一些手段試圖封鎖消息免得引發恐慌，但案發現場還是有漏網之魚，把消息散播了出去。”
甚爾皺眉，點開網址，上面寫的是一則匿名八卦消息。
半年以前，位于老城區的某個居民樓裏發了大火，由于老式居民樓內沒有安置消防工具，房子又是木制結構，所以大火蔓延得很快，等消防員趕到現場時，房子已經被燒得不剩什麽了。
作者配了一張居民樓被燒得漆黑的圖。
“半年了還沒結案？”甚爾問。
你們行不行？
鬼塚八藏說：“嫌疑人對案件供認不諱，目前正在被收押，但我覺得不太對勁。”
“你對那個人的描述，與被害人完全一致，假設你不知道這場火災的話，為什麽會對被害人的情況這麽了解呢？”
“帶他來見我，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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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
帶過去了你也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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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八藏開着他炫酷的私家車，帶上了甚爾跟兩個拖油瓶還有太奶，擠進了車子的後座。
甚爾小聲說：“你去坐前面！”
鬼塚大叔回頭：“啊？我不坐前面怎麽開車？”
然後，他看到甚爾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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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燒黑的房子是被害人租的，屋主是個年紀挺大了的老奶奶，在等警方搜查完證據之後，她便收回了房子。
“所以現在案發現場應該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你要去那裏幹什麽？”鬼塚大叔問。
甚爾把太奶抱在胸前：“其實我也不想去的。”
“去就去吧，你還要帶只寵物？真當我們是去散步的？”
甚爾大怒：“請你對我的太奶放尊重點！”
惠惠：“……”
鬼塚八藏的車子塞不進他的學步車，所以他現在只能跟小白一起擠在甚爾的大腿上，盯着老漢觀察。
新一此時插嘴：“那火災的原因呢？找到嫌疑人故意縱火的線索了嗎？”
鬼塚大叔回答：“是煤氣洩露導致的爆炸，嫌疑人被目擊證實案發時間的半個小時前從案發現場出來，沒有直接線索，我們從案發現場提取了很多嫌疑人的指紋，以及留下了被害人指紋的打火機，判斷是因為被害人想吸煙，點燃打火機時引發了煤氣爆炸。”
甚爾翻閱手機，“唔，天氣預報說，案發當天下着小雨，氣溫很低，這樣的話被害人就會因為冷而關上門窗，說的通。”
“但嫌疑人說離開案發現場前，自己是有把門窗打開的，因為被害人當時有點感冒，醫生說需要勤通風換氣，我們也的确只在窗戶上提取到了被害人的指紋。”
“嗯，感冒聞不到煤氣味，也很合理。”
新一：“可是這就與嫌疑人的證詞矛盾了。”
“不能排除這是嫌疑人說的慌，也許嫌疑人戴着手套或是別的東西關上了窗戶，這樣也不會留下痕跡，”鬼塚大叔駛過一條狹窄的小道，靠邊停車：“到了，就是這裏。”
一棟被燒得漆黑的居民樓映入眼簾。
老漢也似乎記起來了點什麽，無師自通地朝那邊飛去。
“……這不是能穿牆嗎？”甚爾嘆氣，“所以被害人跟嫌疑人的關系是？”
鬼塚大叔沉默了一瞬：“父女。”
新一稚嫩的聲音有點變形：“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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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早年與妻子離婚，獨自扶養女兒長大，在被公司辭退後一直處于無業狀态。
根據女兒提供的證詞，案發當天老漢正在家裏炖排骨，後來老漢說家裏的煙不夠了，指使女兒出去買煙，還特意将想吸的煙的牌子記在短信裏發給了女兒。
按理來說，這條短信與便利店門口的監控，能當做女兒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但經過深入調查後發現，老漢在去世前有大量投保，受益人均填寫的是女兒的名字。
“哦？所以這是一起故意謀殺，女兒試圖把謀殺僞裝成意外事故，為了騙取父親的大額保險賠償金？”甚爾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撿了個樹枝，把屋主貼在門口的各式各樣的符咒全部戳下來，這才推開大門。
木炭燒焦的味道與老漢的咆哮聲一同撲面而來。
“我女兒不可能殺我！！！”
甚爾痛苦揉耳朵以同樣的音量回敬：“你叫那麽大聲幹什麽？！”
新一跟鬼塚大叔轉頭，茫然地看他。
“什麽？誰叫了？我們剛剛都沒說話啊。”
“甚爾叔叔緊張到出現幻覺了嗎？”
是幻覺就好了！
甚爾悲痛的：“你們的呼吸聲吵得我沒辦法思考。”
然後看着滿屋子亂飛的老漢，壓低聲音：“明明都不記得了，還能斷定女兒不會殺自己？”
老漢氣呼呼地瞪甚爾：“你覺得你兒子會殺你嗎？”
甚爾低頭，跟懷裏的惠惠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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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可以會。
甚爾：“你說得對，他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意，的确不可能殺我。”
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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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氣得在家裏四處亂飛。
鬼塚八藏則是繼續說：“我本來不贊同這個懷疑，但經過對嫌疑人，也就是被害人的女兒進行人際調查後發現，這對父女的關系其實并不好。”
“女兒的同事提供了證詞，說不止一次聽到女兒在電話裏與父親起争執，吵得面紅脖子粗，有時吵完架後女兒甚至去朋友家借宿，好幾天都不願意回家。”
“在案發現場當天也有人聽到女兒出門前與父親吵架的聲音。”
新一：“可是不能單憑這些就認定女兒殺死了父親。”
鬼塚八藏嘆氣：“我也這麽認為，但我也說了，嫌疑人供認不諱。”
“她親口說自己殺死了父親，請求我們抓捕她歸案。”
甚爾看到老漢表情空白，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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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提出先見女兒一面，倒也不是別的，畢竟老漢的願望是記住被燒掉一半的照片裏，另外一人的樣貌。
如果猜的沒錯，另一人應該就是他年幼的女兒了。
見一面，也算是能完成老漢的心願，這樣老漢的替身應該就不會纏着他了。
“這樣做不合規矩。”鬼塚大叔想都不想地拒絕了甚爾的要求。
新一眨巴着大眼睛：“可是帶我們來這裏也是不合規矩的事。”
鬼塚大叔：“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甚爾：“那問題的關鍵是什麽？”
“是嫌疑人目前被關押在女子拘留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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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甚爾，男。
鬼塚大叔，男。
新一，小男孩。
惠惠，男baby。
太奶……呃，至少生理上是只小公狗。
沒有一個人能名正言順進入女子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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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所以如果我們想見到他女兒，就得——”
“向高層提出申請？”甚爾說。
“穿女轉？”鬼塚大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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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裝？
甚爾低頭，看看自己魁梧的身材與胸肌，腦內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自動給自己換上了一套黑白女仆長裙。
還是張開手臂就能崩掉胸前紐扣的那種。
總而言之就是十分澀情。
甚爾的臉綠了。
鬼塚大叔的臉也綠了。
顯然，他們兩個人的想象十分驚人地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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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幹巴巴的：“我、我沒錢買裙子啊。”
鬼塚大叔：“我、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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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舉手：“我有。”
“很多很多的零花錢。”
“可以買很多很多的裙子。”
說着，咧起大白牙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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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叔叔，你創了我這麽多章，是時候讓我創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