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現實世界10
俞父一開始就占據了上風,壓着俞蘅的手往自己的方向過來,不過始終壓不下去,甚至又被俞蘅壓了回去,在正中間對峙,你來我往,絲毫不服輸。
俞父激動得臉色通紅,俞蘅仔細地觀察着,覺得俞父肯定是受到了“同化”的遺留影響,得到對方的某些特性:比如嗜肉,力氣大。
仔細回想起來,自己爸最有可能就是被那只“羊”同化了。畢竟他爸不心喝下過它的血液,之後他爸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不過好在他爸保持住了人類形态,只是多了些許變化而已,而且根據rt9009的法,只要還保持着理智,就算在同化中獲得成功,
活着就好,還記得他們,就很好。
最後俞父還是輸給了俞蘅,他滿臉驚詫:“你子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鍛煉。”
“挺不錯的,以後也要堅持下來。”
“嗯。”
來回幾次,俞父那股勁兒也就散去了,臉上露出疲倦。
看到那邊地上一堆東西,問:“那是什麽?”聽到俞蘅的解釋後就:“這個我也會,我來幫你。反正我也不困。”
“好。”
“要織多大?”
“大概兩米乘以兩米,一點也沒關系,到時候能圍住家裏的窗戶就行。”
“行,我來弄。明天我來釘。”
兩人一起編織起來,低聲地話,俞蘅跟俞父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外出的所見所聞,以及區裏頭的變化。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啊。”俞父感嘆,手下不停。
|“我們肯定能活下去的。”
聽到俞蘅的話,俞父擡頭看了兒子一眼——他的視力,竟然在夜裏也能視物了?驚疑不定地再仔細瞅一瞅,确确實實能看清兒子的表情,他看向左手邊地上黏着的一根蠟燭,蠟燭不知道什麽時候熄滅了。
“爸怎麽了?”
俞父就看到自己兒子的眼神跟自己的眼神對上了,在黑暗中仿佛真的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一樣。
“蘅啊,你看得到我嗎?蠟燭滅了。”
“看得到。”
“我也看得到你!”俞父一怕大腿,激動地壓低聲音:“你怪不怪?我看從外頭變奇怪之後,我們也變奇怪!”
俞蘅這才知道原來他爸也能夜裏視物了,不過他是因為修煉而提升的視力,他爸應該是得到了動物夜間食物的能力。
想了想,他還是得跟他爸一那些動植物的危險性,特別是同化。也是他疏忽了,雖然他媽不出門,但是也要讓她知道才行,只有心存敬畏,才會謹慎預防——被動物咬了,現在就不是狂犬病疫苗的事兒了。
“爸,我給你個事兒。”
俞蘅就垂下眼眸,邊編織邊,對面俞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這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之間就懂了很多東西,我也搞不清楚,爸,你我是不是有病?”
回答他的是俞父大力的一巴掌,俞蘅縮着背龇牙咧嘴:“爸,你忘了你這大力氣,我的背都要給你拍散了。”
俞父又大力給他揉揉,低聲地罵:“這是菩薩保佑,好事情!哪裏是什麽有病,肯定是醍醐灌頂,你子好運氣。這不是病,別瞎想別瞎。”
他送他爹走的時候,他爹就給他了一件大事兒。有的人會突然會某些東西,據是覺醒了宿慧,也有可能是魂魄歸體,歸來的魂魄帶來了在別處學會的智慧。
神神秘秘的,不過确有其事,因為他們家族譜上就出過三位,遠的追溯到唐朝,近的民國時期就有一個。
“以後遇到這樣的後輩,一定要引導他大隐隐于世,不要強出風頭,低調才能傳家。不過一般這樣的天才,都是有自己主意的,你要講究勸導的方法,跟他們仔細講清楚,鋒芒畢露不得長久……”
“你爺爺臨走前跟我的,讓我以後在要死之前再把這段話傳給你。我們家的血脈,多有不平凡之處。你就是你爺爺的,我們家族的又一個明智的人啊!”
俞蘅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掩蓋一番,結果聽到這樣的“家族秘聞”?
“爸,真的假的?”
俞父把臉一虎:“肯定是真的,難不成你爺爺臨要走了還騙我?”完之後細細地跟俞蘅了祖上那三個長輩的際遇,完之後嚴肅地:
“本來這事兒要等我臨閉眼時才能告訴你的,到時候你年紀大了更懂事,就不會往外傳。不過你現在有了奇遇,我就得提前跟你了。”
“別好出風頭,沒那麽多大英雄救世主給你做!咱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幫就幫就成了。也不要虛榮心膨脹,這是祖宗的遺澤,過分揮霍會傷了福氣,記住要低調、謹慎,別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聽到了沒有?”
俞蘅點頭:“聽到了。”
俞父就摸摸他的腦袋,嘆氣:“你還這麽年輕,爸就怕你性子浮躁,什麽都往外,到時候将自己給害了。”
他沒見過自己的行為處事,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畢竟他昏迷之前,自己還是只會哭鼻子、沒見過世面、經不起困難形象。
因此俞蘅全部虛心就教,俞父什麽就就跟着點頭,好安他的心。
“行了,剛剛你跟我的注意事項我會跟你媽的,你的這個問題我也會跟她講,以後我們好幫你遮掩。”
“嗯,謝謝爸。”
兩人忙到十二點多,終于把全部藤條都收拾好了,于是各自去睡。
早上起來之後,一家人吃了早飯,俞父還是吃肉罐頭,在俞母的逼迫下才勉勉強強喝下一碗粥。
他自己心裏也明白,肯定不能由着性子只吃肉的——他還是人!飲食一定要慢慢地調解過來,雖然肉是主食,為了身體均衡健康,其他食物也要吃一點。即使吃起來非常不喜歡。
“那我們今天就來把這些藤網釘起來。”
父子倆分開弄,俞母就在下面給他們遞東西。
好在父子兩人的力氣都變大了,直接拿錘子将鋼釘釘在了外牆上,釘子是斜向下釘的,了四個,好讓藤網挂上去,之後再在其他地方入釘子,拿鐵絲纏繞住釘子固定好,再将鐵絲去穿引藤網,直到将藤網固定在牆面上。
這種黃藤,即使幹死枯萎,也仍有效果,如無意外以後就靠這些藤網來保衛家裏了。
因為一大一兩個陽臺比較麻煩,一家人弄了整整一個早上,不少鄰居來圍觀,問他們在幹嘛。
俞父樂呵呵地:“加固一下窗戶嘛,防止什麽東西撞進來把玻璃撞壞了。”
也有人問這種藤在那裏有,俞父已經問過俞蘅了,于是自己回答了地方——他不想讓兒子在外頭太過顯眼。
也有人問難不難編織的,俞父就可以教,對于那些讓他們借點編好的藤網的話,俞父就笑眯眯地一概不理會。
那人還繼續,俞母就噴回去:“王麗君,你是生了兩個女兒吧?怎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是盯着別人家的免費勞動力,還要不要臉了?”
可見王麗君這些天的行為多麽惹惱了俞母,才讓俞母直接跟她翻臉。
不過王麗君的脾氣更火爆,憑着她那張嘴這些年才在鄰居間借來借去,現在看俞母怼她哪裏忍得下,直接開罵。
兩個女人罵得你來我往的,俞母邊吵架也邊給老公兒子遞釘子、遞錘子。
等活兒做完把門一關,理她娘的。
俞父有些嘆為觀止,聲地跟俞蘅:“你媽這戰鬥力怎麽一下子這麽強了?”
“我也不知道。”
“我怎麽覺得你不太愛話了?”
俞蘅失笑:“哪裏有。對了爸,你下午跟着我和媽做運動吧,鍛煉身體。”
于是等下午吃晚飯,午休好,一家人一起學習。
“這書印得可真好,你哪裏來的?”
俞母就給了他一個拐子:“問那麽多幹嘛,好好練就對了。”
“爸媽,我以後可能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拿出來,不過我不好出來歷,爸你知道原因的——”
俞父立刻點頭:“我懂!”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麽,“你不用一一跟我和你媽解釋,我們都懂的。”
“是不用跟你爸解釋,我就沒問過你什麽,是你爸在問,一點眼色也沒有。來來來寶兒,媽這裏不太懂,你給媽講一講。”
在這樣的氛圍中,俞蘅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舒适。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學習到了晚上,忽然聽到哭聲。
哭聲很響,帶着尖利,是從樓上傳下來的。
“哎喲樓上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我們上去看看吧。”
夫妻倆決定上去看看,俞蘅默默地跟上。
到了七樓才發現不少人都出來了,蠟燭手電筒照得走廊亮堂堂的。
哭聲震天,越發明顯。
“鄭家這是怎麽了,怎麽大晚上哭得這麽兇?”
“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兒了?”
“敲敲門吧,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可是敲門之後沒人開,只有不停歇的哭聲從門縫中傳出來。
“我怎麽覺得瘆得慌?”
“鄭?鄭嫂子?你們家沒事兒吧?開開門!”
過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手電筒一照是鄭波,這家人的兒子,俞蘅記得昨天晚上就是他來家裏借消炎藥和退燒藥的。
只見他眼眶紅成核桃:“我們家沒、沒事兒,我哥走了,我媽和嫂子太傷心了,吵到大家很不好意思。”
着眼淚掉下來,可是還是對着外頭的叔叔嬸嬸道歉,特別有禮貌。
“什麽走了?你哥他——”
屋子裏傳出凄厲的哭聲:“湧啊!你怎麽就走了啊!”
外頭的人面面相觑:“怎麽這麽突然?”“昨天不是發燒了嗎?不是燒沒的吧?”
不少人留下話:“有需要幫忙的就喊我們,我們先回家了。”
俞家也是這樣,不過也有人硬是要問個清清楚楚:“哎你哥到底是怎麽死的呀?”“一嘛!”
鄭波年紀,為難得眼淚直掉,後來是他媽過來一頓國罵,将門哐當地鎖上。
“什麽嘛,怎麽了,誰知道是不是傳染病呢。”王麗君呸了一下,邊下樓邊撓手,“這破蚊子怎麽這麽兇!”
俞母回到家,嘆氣:“你王麗君那人怎麽那麽——嘴碎呢!”人家家裏有人去世了,有什麽好探聽的,讓家屬多傷心。
“別理她就是了。”俞父搖搖頭,“你這人的命怎麽那麽脆弱,沒就沒了。”
“是啊。”
夫妻倆在那裏唏噓。
對于俞蘅來,這些鄰居在他的記憶力已經幾乎變成泡沫,沒什麽感情,因此沒有什麽感覺,聽着父母在那邊話,應該是沒心情再修煉了,就:“我去睡了,爸媽晚安。”
“哎去吧,如果房間裏悶,就把房門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