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綜
公司知道, 弟弟們從出道……準确來說,從《Super idol》賽期,就開始忙得馬不停蹄連軸轉, 一直生活在攝像機和大衆視野裏。
公司有心預定旅游航班, 讓他們純粹的玩玩樂樂, 休息放松。
然而, 轉機時間畢竟太短, 滿打滿算只有十多個小時。
明天中午,他們就要搭乘另外一班飛機, 離開這裏。
Aurora知道時間寶貴, 當然要格外珍惜。
九只沖出機場, 甚至來不及回房間放下行李,交給酒店工作人員後, 便拿着旅游地圖跑遠。
正值夏季, 臨近北極圈的國家, 并不燥熱,而且白天很長很長, 甚至有機會變成名副其實的日不落帝國。
大家對着旅游地圖, 認真研究, 決定先去附近的冰上游樂場轉轉。
這兒的游樂場, 與其它地方不同。
即使到了五月份,依然可以盡情滑雪, 坐冰雕雪琢的大滑梯,體驗極寒世界。
杜星緯和易景臣兩個幼稚鬼, 手拉着手, 快快樂樂沖在最前面,打車來到冰雪游樂場。
他們正打算買票, 卻被售票處的員工告知:游樂場準備下班,不再接待顧客。
“下班啦?”易景臣震驚,“可是,現在才三點啊!”
[按理來說,夏天的娛樂場所,至少會營業到晚上九點以後吧?!]
[難道你們不想賺錢嗎?!]
售票員告訴他,“我們六點鐘下班。本來應該五點,因為游客太多延遲了一個小時。”
六點閉館,還算是‘延遲一小時’。
來自內卷國度的幾只,壓根沒辦法想象。
易景臣能夠理解他們不願意加班的心情,卻還是打算争取一下,“可是,你們宣傳手冊上,明明标注晚上也會營業。”
“那是工作日。”售票員攤手,“今天是周末,孩子。”
“……”易景臣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按照他們的思維慣性,每逢周末和節假日,正是娛樂場所賺錢的時候,應該開放到更晚才對。
可國外有自己的制度,易景臣只能理解人家國情,落寞地轉過身,向小夥伴轉述售票員的話。
“所以,我們不能去游樂場嗎?”
“沒關系,我們可以去逛夜市!”某吃貨提出建議。
“國外哪有夜市?”游羚譽告訴他,“他們晚上根本不出門。”
“啊……”鹿啾露出失望的表情。
田西圖代替他說出想法,“難道晚上只能呆在酒店嗎?我第一次出國。”
“兔兔,你竟然第一次出國?!”小夥伴覺得震驚。
再怎麽說,田西圖參加選秀之前,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偶像。
“嗯。”田西圖點頭,“國內外務輪不到我,出國外務更輪不到我。”
“兔兔,真可憐。”杜星緯摸了下田西圖的頭發,眼巴巴看向易景臣,“沒有其它辦法嗎?六點鐘關門,我們進去玩兩個小時也可以。”
“裏面很大,兩個小時,我們轉一圈都費勁。”
“對啊,好不容易進入游樂場,只能看不能玩,太折磨人了。”
正當幾個大男生讨論,唉聲嘆氣準備放棄游樂場。
突然有個人走過來,詢問易景臣的名字,然後便邀請他進入游樂場。
“今天特別為你們延長營業,直到所有人盡興為止。”
“哇!”
弟弟們得到這個消息,高興壞了。
“真的嗎?”
“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難道是公司替我們說情了?”
“不太可能吧。公司沒有在這裏拍攝的打算,跟旅游局和大使館都沒有接觸,哪有說情的人脈?”
“那又為什麽?”
“管它呢!”
易景臣走在最後,若有所思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對方面露微笑,笑容甚至帶着恭敬。
易景臣突然問了一句,“你們之前不願意為了金錢加班,是因為給的不夠多,對吧?”
“你說得對。”他笑容更加愉悅。
——加班費,真香!
易景臣也眯起眼睛,笑了下,“好吧,替我和我的朋友謝謝她。”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好奇易景臣為什麽不直接道謝,卻還是答應下來。
易景臣跑進游樂場,發現他們好奇地坐着雪橇,工作人員正在把毛茸茸的雪橇犬,綁在車子前面。
游樂場接待他們,确實拿出貴客的标準。
近些年,由于雪橇犬吃得多又拆家,大部分游客只能坐由司機駕駛的觀光車。
即使游客願意出錢,想體驗狗拉雪橇,也只能碰碰運氣。
接收到通知以後,工作人員拉開好幾只雪橇犬,讓他們真正體會當地特色。
“哇!好酷的白狗狗!它是薩摩耶嗎?”
“不。”會中文的講解員,遺憾地回答,“它是一只白色哈士奇。”
“呃,哈士奇……”穆乾對上它睿智的眼神,不放心地問,“你放心它會乖乖拉我?”
“放心,哈士奇又名西伯利亞雪橇犬。它拉雪橇是最快的,不過你要坐穩一些。”
穆乾聽出對方弦外之音,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憂。
易景臣在工作人員安排下,坐進雪橇。
負責給他拉車的,是兩只毛很長的阿拉斯加,每只都有半人高,看起來特別威風。
“大狗狗!”易景臣撲過去,抱住大狗狗狠狠rua了把,拿出手機跟它倆拍照。
旁邊隊友們嘻嘻哈哈。
“小隊長。”
“狗狗腦袋有你兩個大。”
“說什麽呢?狗狗只是毛多,易景臣可是實心的!”
“總覺得他減脂一個月,臉越減越圓。”
“他這輩子能變成瓜子臉嗎?”
“你們幾個——!”易景臣氣勢洶洶瞪了他們一眼,“我要生氣啦!”
[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我會從現在開始,三分鐘不理你們!]
[怕了吧!]
[貓貓炸毛.jpg]
“哈哈哈哈!”
“那你氣着吧!”
哪知道,小夥伴聽說他要生氣,笑得更兇,被狗狗拉着一溜煙跑遠。
冰雪游樂場面積特別大,正中央還有一個超級壯觀的冰雕。
狗狗們熟悉路線,在食物的誘惑之下,拖着雪橇跑到游樂場最盡頭。
給穆乾拉車的白色哈士奇跑得最快,全程保持六親不認的步伐,時不時揚起脖子嗷嗷兩聲。
之前懷疑它是薩摩耶,還真是冒犯了。
即使它一身白毛,血統也是純粹的。
“嗷嗷嗷!”哈士奇完成任務,還一腦袋拱進穆乾懷裏,硬生生把他拱得打了個滾。
哈士奇的飼養員,面上帶着複雜地微笑,解釋道,“它意思是,讓你給它打個五星好評。”
穆乾捂住被撞得快吐了的肚子,艱難地說了聲‘好’。
隊友們不給面子,笑得非常猖狂。
游樂場盡頭,有個超級大的冰雪大滑梯,全長好幾百米,通體透明。
他們連滾帶爬,來到滑梯出發點,工作人員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個保護屁股的棉花墊子。
易景臣領到的墊子,是貓咪圖案,他盯着同類腦袋瞧了一會兒,毫不留情把它坐在屁股下面。
準備好以後,工作人員讓他們坐在一個鐵鍁形狀的東西上面,從後面猛地推了一把。
易景臣瞬間覺得,自己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上方的藍天白雲瘋狂倒退,一切都變得那麽癫狂。
旁邊回蕩着隊友們七零八落的喊聲,叫得最大聲的,居然是舒琅。
舒琅恐高,而且他嗓音本來就渾厚,叫起來簡直如雷貫耳。
易景臣身t體迅下墜,本來有些害怕。聽到舒琅的叫聲,突然就不害怕了。
天塌下來有金漸層頂着,他一只銀漸層怕什麽?
直到他們坐完滑梯,大家還在嘻嘻哈哈笑話舒琅。
舒琅臉色前所未有的白,扶着煙之塵,勾住黎寄白的肩膀,有進氣沒出氣。
穆乾吐槽,“你既然那麽恐高,就別坐了啊。”
“你們都坐,我不坐,顯得沒有團魂。”
易景臣笑得格外猖狂,“你艹團魂的代價,就是留下永久的黑歷史。”
“閉嘴!”
接下來,他們幾個沒有挑戰刺激性項目,分別去玩了冰上卡丁車、滑雪、還有通體透明的摩天輪。
坐上摩天輪之前,大家勸舒琅,菜就別玩。
舒琅可能為了團魂,也可能為了面子,非得跟上去。
坐上摩天輪之後,才發現它升得比想象中高。
即使全程盯着腳底,也會感受到萬丈深淵,仿佛自己整個懸在空中,吓得舒琅緊緊比起眼睛不敢睜開。
他能聽到,人群中,笨蛋弟弟笑得最大聲。
這小子,多半是欠揍!
幾個人玩到盡興,外面已經燈火闌珊,天色漸漸黑了。
他們玩得太嗨,到了吃飯時間,誰也沒想這件事。
也怪國外的天色,晚上八九點依然有太陽,讓他們感受不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等反應過來時,動動腦子也知道,外面的餐廳都已經關門。
“此時此刻,我好想念我的祖國。”
“誰不是呢,我以為半夜九點出門吃夜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沒辦法,回酒店吃泡面吧。”
幾個人垂頭喪氣,準備回到酒店吃點泡面,對付過去。
剛準備離開,一個穿燕尾服的人迎過來,詢問他們是否準備用餐。
原來,游樂場內的餐廳,加班到現在,一直等待他們的光臨。
走進餐廳,大家發現,為了讓他們體會到更加妥帖的服務,店裏竟然還提供中餐。
大男生餓得饑腸辘辘,确實品不來優雅的西餐,幹脆點了個火鍋。
國外的火鍋,味道自然比不上國內。
然而,在冰冷的夜晚,異國他鄉,圍着咕嘟咕嘟的火鍋,簡直不要太爽。
易景臣吃飽喝足,找前臺收銀員買單,被告知錢已經付過了。
“什麽時候?”易景臣看向隊友,仔細回憶,也不記得誰剛才起身上廁所。
“在你們踏進店裏之前,先生。”店員禮貌地說,“希望你度過愉快的時光。”
易景臣悟了,想了想,摸出手機,翻出一個上次聯系還是在兩年前的號碼,發過去一句‘謝謝’。
對方很快回複,只有透着疏離的兩個字‘不必’。
後面還有個句號,結束這次對話。
易景臣收起手機。
他對母親的情感很複雜,年幼的時候,易景臣曾經幻想過、渴望過。
後來離開嚴家,跟奶奶一起生活,他逐漸理解蕭娥的悲哀。
人們常說,孩子是父母的縮影,反之亦然。
跟奶奶相處的那段時間,年僅十歲的易景臣,似乎弄懂了母親為什麽要離開。
奶奶和母親一樣,她們不甘心順從,以婚姻為枷鎖淪為豪門附庸。
區別在于,奶奶用死亡抗争,而媽媽,選擇活着掙脫。
從那時候開始,他漸漸不再憎恨母親,也不再對母慈子孝充滿期待。
他們明明是母子,卻因為錯過了那個交點,從此漸行漸遠。
其實,易景臣知道,只要他現在需要,就可以得到父親和母親,以愛為名的補償。
可是他不需要了。
現在選擇接納,選擇原諒,等同于背叛當時那個索求不到愛意的小孩。
正因為年幼時候的遭遇,讓易景臣變成現在的模樣,勇敢、茂盛、努力的生活。
他不能背叛兒時的自己。
易景臣收回卡和手機,回到餐桌。
“小隊長,你去買單了嗎?”
黎寄白頭也不擡地說,“我的卡在這裏不能用,回頭A給你。”
隊友們知道易景臣有錢,不缺這麽點兒。
可團內日常開銷,小數額輪流來,大數額大家平攤。
他們不覺得平攤會顯得生疏,大家達成了某種默契,不想因為金錢問題而影響感情。
“不用,我沒買單。”易景臣坐回位置,淡淡說,“他們免單。”
“真的嗎?”
隊友們不敢相信,世界上有白吃的火鍋,詢問易景臣為什麽免單。
“他們不收錢,肯定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易景臣慢條斯理地說,“反正跟我們沒有關系。”
平常總是心很大的隊友,似乎聽出一些端倪,集體看向易景臣。
“怎麽啦?為什麽都盯着我?”
“易景臣,你……”
“那啥,要是有心事,別自己憋着。”
“你們想什麽呢?”易景臣眨了下眼,“我沒有心事啊,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大家想想也是。
易景臣如果有心事,早就哔哔出來了。
大家稍微放心一些,低頭繼續吃飯。
吃飽喝足,游樂場還安排了司機和專車,直接把他們送到酒店。
酒店那邊燈火通明,門童早早跑過來給他們開門,保安護送他們到達各自房間。
瞧見這樣的排場,和入住時截然不同。
隊友們就算再遲鈍,也大概猜到,誰替他們安排好一切。
鈔能力,果然厲害。
幸好,易景臣除了昨天思考了幾分鐘,然後沒有露出任何反常。
第二天,他早早起來,品嘗了當地最有名的餐廳。
餐廳拿出最高規格接待他們,從前菜到飯後甜點,總共安排了二十幾道。
才吃到一半,大家就發現,快要趕不上飛機了。便匆匆來到機場,等待享用頭等艙的飛機餐。
第二段航程比較短。
現在不算看極光的最好時期,因此,同行旅客比較少。
落地之後,Aurora坐進機場附近事先等待的拍攝車,真人秀錄制正式開始。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麽的弟弟,面對鏡頭快樂的打招呼。
“大家好~我們是Aurora!”
易景臣問,“團綜是直播嗎?”
劉綏問,“半直播,因為錄制的地方比較……偏僻,設備和網絡跟不上,所以只在你們做任務的時候直播。”
“那現在是直播嗎?讓我看看彈幕!”
劉綏把能看彈幕的手機遞過去,屏幕裏的畫面有些延遲,彈幕也延遲,還停留在打招呼的時候,大家瘋狂刷着自家弟弟的名字。
Aurora盯着瞧了好一會兒,大家才知道,他們正在看彈幕,立刻冒出各種表白,夾雜着關切。
“舒琅變白了,最近用了什麽美白産品?”
煙之塵念出這個問題,大家立刻笑出聲。
“問你呢,舒琅!”
“別說!”舒琅推了他們一把,逃避這個問題。
“在國外玩得開心嗎?當然開心呀!”易景臣回答,“昨天我們去了冰雪游樂場,還坐了那個全透明,晚上會變成霓虹色的大摩天輪。”
“哈哈哈哈,誰說‘終于知道舒琅臉色為什麽發白’,你太壞了!”
“小隊長,大家說你把自己裹成一顆貓貓球。”
“有嗎?”易景臣立刻低頭,檢查自己衣服,“我才穿了四件。”
“四件還不多?讓我看看!”隊友立刻伸手過來,開始檢查易景臣的衣服,惹得觀衆興奮地嗷嗷大叫。
易景臣在保暖服裏面,還穿了毛衣、襯衫,以及保暖內衣。
“你居然穿保暖內衣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穿秋褲了?”
“我冷嘛!”易景臣大聲抗議。
“哈哈哈哈哈!”
易景臣甩開他們,感覺被看到保暖內衣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只幹淨的貓貓了。
他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看向直播間,發現彈幕根本沒有關注自己,反而都在關注這麽冷的溫度,本體又不能穿保暖內衣,能否受得住。
“本體沒有來哦,它在家裏。”
【本體自己在家???它那麽粘人!】
【對啊,我記得笨蛋小臣決賽夜,下臺第一件事就是抱抱本體。】
【粘人的小貓咪,想養】
【國際寵物托運比較麻煩,所以沒帶來吧】
【有鈔能力,寵物托運不算太難,臣臣挺舍得給本體花錢】
易景臣解釋,“因為這裏太冷了,而且我們要進行生存真人秀,所以跟它商量以後,就把本體留在家裏啦。”
說着,他拿出手機,打開寵物監控器的畫面,湊近叫着,“本體,本體!”
叫了半天,屏幕裏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靜。
易景臣覺得奇怪,又叫了幾聲。
屏幕裏依然沒動靜,只是攝像頭上方垂下貓尾巴,不耐煩地掃了下。
“本體,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說好的我一叫,你就過來,你也答應我了。”
易景臣非常受t傷,企圖喚醒本體對自己的愛。
奈何他遠隔重洋,沒辦法給本體開罐罐,本體懶得搭理。
易景臣氣得抱怨幾句,結束單方面對話。
“本體太過分了,說話不算數!”
隊友見他竟然跟一只貓咪認真生氣,紛紛安慰。
“別難過,本體畢竟是你主子。”
“誰讓你不給他開罐罐的。”
“本體好,你壞!”
鹿啾提出新的思路,“那個,有沒有可能……本體呆在攝像頭上面,其實一直在等着你?”
聽到這話,大家頓時被感動了。
寵物攝像頭上方是屏幕,易景臣每次叫它,屏幕裏都會出現他的臉。
本體呆在那裏,或許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易景臣。
笨蛋銀漸層感動極了,再次打開攝像頭,想要隔空親親本體。
攝像頭短時間再次開啓,本體似乎沒有察覺,趴在攝像頭前面又抓又撓。
這次,大家發現真相。
“哦,他在打屏幕裏的你。”
易景臣:“……再見!”
他關閉寵物攝像頭,笑容從他的臉上,轉移到所有人臉上。
Aurora樂樂呵呵圍觀直播間彈幕,渾然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間,外面的景象從荒涼,變成更加荒涼。
車子終于停下,當他們下車,踩在地面上,感覺跟平常的地面不同。
當地的講解員過來,囑咐道,“你們小心點,這裏是冰面。”
“啊!”杜星緯立刻跳起來,挂在田西圖身上,生怕自己掉下去。
田西圖:“你不怕我掉下去嗎?”
“那怎麽辦啊?”杜星緯害怕極了,“兔兔,我們要殉情了。”
【啊啊啊!高舉星兔大旗!!!】
【星星:我馬上成年了,可以組CP啦~】
【他倆真的要組嗎?就算星兔湊CP,星在前面是不是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卡哇1也是1~】
【夠了啊!星星現在還未成年,CP腦再忍幾個月】
【你們光注意星星,沒發現易景臣已經躲到哥哥後面了嗎?】
【笨蛋小臣,你躲到後面有什麽用!冰裂開還是會塌下去!】
講解員注意到他們的反應,又說,“別擔心,這裏最薄的冰層,也有半米厚,輕易不會掉下去。但有些地方,剛剛打過孔,冰面比較薄,大家要注意甄別。”
“哦哦~”聽說輕易不會掉下去,大家才放下心,乖乖站成一排。
節目組拿過來一個框,要求他們把手機全部上交,還有檢查行李。
弟弟們的行李箱全部被搬過來,節目組公布規則,
劉綏站在攝影機後,宣布道,“我知道,咱們團比較中二,你們每個人,內心都有征服世界的夢想。”
“有嗎?”易景臣問。
“沒有。”黎寄白否認。
大家看向他倆,一副‘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震驚表情。
“那行,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
“不嘛!”易景臣秒拒,“我要撸帝企鵝!”
“小隊長,這裏是北極圈。”
易景臣改口,“那要我撸北極熊。”
“你想着吧。”劉綏瞥了他一眼,“北極熊要是出現,不知道你撸他,還是他撸你。”
劉綏沒搭理笨蛋銀漸層,繼續說,“所以,Aurora團綜的主題,就是征服極限。我們來到的第一站,就是人類生存的最北段,再往北就是北極大陸。”
要不是考慮到拍攝難度,公司想把這群中二少年,直接丢到北極大陸。
“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即使夏天,溫度也保持在零下,終年冰雪不化。”劉綏宣布,“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裏生活兩天一夜。期間食物、住宿,都要自己解決。”
“沒關系!我帶了自然火鍋!”
“我們看過綜藝,知道你們的套路。”
“我還有壓縮餅幹~”
“在此之前——”劉綏拖長調子,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把你們帶的所有應急食品,全部上交,只能留下十件行李。”
易景臣哔哔,“我只帶了十件行李!”
劉綏:“我的意思是,你們九個人,總共只能留下十件行李。”
Aurora:……
旅游類團綜,不應該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嗎?
公司來真的?
易景臣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公司玩弄我!]
團綜staff,拿着一個大框,來到他們面前。
“現在,你們選好要留下的十樣東西,剩下的全部放進籃子裏。”
“啊——!”
“十件怎麽分啊?”
易景臣很快做出安排,“我們每個人選一樣,剩下的一樣大家集體決定。”
“好。”
“我選好了。”穆乾把自己的旺仔牛奶拿出來。
大家頗為贊同。
有了牛奶,至少不需要為了水源發愁。
“選好了,我要留下這個。”煙之塵拿出辣醬,振振有詞解釋,“這個屬于調味料,不算應急食品。”
劉綏想了想,也不能讓他們吃沒滋沒味的東西,也就同意了。
接下來幾個人,各種鑽規則漏洞,留下實用的東西。
輪到易景臣,他在自己帶來的行李中間挑挑揀揀,最終拿起一根逗貓棒。
逗、貓、棒!
大家無法理解。
他甚至沒有帶貓,為什麽拿了一根逗貓棒?
“我要留下這個,不可以嗎?”
[這你什麽都沒有,白茫茫一片,好無聊。]
[我偶爾也要逗自己玩嘛!]
“行。”
“留着吧。”
反正大家留下的東西,已經差不多夠用,沒指望易景臣從自己那堆破爛裏面,找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大家選好各自的東西,還剩下一個名額。
他們挑挑揀揀,最終選擇黎寄白行李中的一本書:
《活着》
觀衆笑瘋了,感慨他們是會選的。
【哈哈哈哈哈!書名叫《活着》,結果只有一個人活下來,這本書不吉利啊】
【不如選《無人生還》】
【呃,那還是選《活着》吧。這本書挺好的,每次我覺得生活依托答辯,翻開瞧兩頁,又覺得我其實挺幸福的】
【臣臣、小JB、小煙老師應該看過這本書,其他幾個,絕對是沖着書名去的】
【期待他們晚上用這本書當睡前故事】
【你是魔鬼嗎?用《活着》當睡前故事,誰睡得着啊】
選好之後,弟弟們接到本次生存挑戰第一個任務,釣魚解決午餐。
制作組為了給他們降低難度,還找了當地捕魚的人,手把手教導他們怎麽釣魚。
捕魚人相當簡單粗暴,告訴他們在冰上鑽一個洞,然後下網就行。
他給的教程,聽起來有個網,就連銀漸層都能抓到魚。
問題在于——
“漁網呢?”
“想要啊?”劉綏露出萬惡資本家嘴臉,邪惡地說,“想要漁網,你們有兩個方法。第一,用自己手裏的物資跟我買。”
弟弟們連忙搖頭。
他們的物資,只剩下十件,哪有交換的餘地?
“第二,你們用魚跟我換,只要想辦法弄到一條魚,我就給你們提供網子。”
劉綏本來想着,讓弟弟們找附近的捕魚人乞讨。
哪知道,他們幾個聽完,竟然圍到剛挖好的洞,琢磨怎麽弄上來一條魚。
舒琅試着伸手下去撈,結果洞很深,手只能勉強碰到水面,冷得他一個哆嗦。
“要不,我直接跳下去?”鹿啾算了算,那個洞口,自己應該可以鑽下去。
“不行!”黎寄白立刻阻止,“你別看水面安靜,其實這片水直通海洋,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了。”
易景臣:“對啊,就連惡毒的劉哥,也提醒我們不要下去。”
惡毒的劉哥:……
我就不應該提醒這只笨貓。
“這樣吧,我們做一個魚鈎,找個誘餌放進去。”
“你說的簡單,我們從哪裏弄魚鈎?”
易景臣揮了揮手裏的逗貓棒。
把它改造成魚鈎,甚至自帶浮漂。
小夥伴:……
抱歉,剛才我們對你的逗貓棒太大聲了。
“那誘餌呢?”
易景臣擰開煙之塵的辣醬,從裏面挑出一塊牛肉,從毛衣揪下一根毛線,邊綁牛肉邊說,“這裏的魚,肯定沒有吃過這麽夠味的魚餌,肯定會上鈎的。”
弟弟們不信,對易景臣的說法充滿懷疑。
到底多麽愚蠢的魚,才會咬住笨貓的鈎?
大家守在洞邊,麻木地望着水面,思考等會兒要是釣不到魚,他們應該怎麽解決午餐。
然而,幾分鐘後——
易景臣感受到輕微的拉扯力,立刻把自制魚竿拉起來,看到底下吊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鳌蝦,鉗子死死夾住那塊牛肉。
當地漁民驚呆了。
“在這裏能釣到蝦,你什麽運氣啊?”
蝦不像魚,不會被魚鈎穿過上颚。咬住餌以後,有t太多松口的機會。
像這種死不松口的犟種,堪稱易景臣的天選之蝦。
而易景臣,正在思考另外一個更嚴肅的問題:
[這個東西,算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