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洛溪的身體送到房間裏的時候,整個身體就像是已經僵硬了一般,已經沒有了呼吸,我們要是誰也不進去的話,這個身體就算是廢了。
梅兒趕緊叫來了爺爺,爺爺一看到,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你們都出去,讓我來作法,看來這個事情還是發生了。”爺爺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拿出把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地一劃,那些血液就像是打開了閘門一樣,流淌到我的嘴唇上,爺爺的嘴中不知道在叨念着什麽。
我就感覺,四周産生一道金光,另一個人的形狀在我的身上出現,是洛溪,爺爺這是要做什麽?
“孩子啊,我本以為你們會好好的,但是發現你們兩個人現在完全不能融合,有一個需要被封印起來,這個是蓮心做的身體,一個人用這個吧,你們必須在不同的地方出現。”爺爺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圓球。
化作一個肉身,看着和洛溪一個樣子。
“為什麽……”我說着,看着自己來到了蓮心化成的人身上。
“爺爺!”
“你回來了!”爺爺看着我,臉上露出微笑可是我越來越不安。
“你知道我……”我說着,自己的心裏也很是糾結。
爺爺點點頭,給我一張紙,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和宗遠去江南吧,你去和他說,我想他會同意的,現在這個身體必須留下,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孫女。”爺爺一揮手,我的身子又化成一個小珠子,從窗口飛了出去。
這裏還有好多的事情我想要去解決呢,現在就只是把我丢給宗家?
身子慢慢落下,終于在宗家的東廂房中,落下,化作自己的樣子。
這才想起來那張紙,看着上面的東西。
原來爺爺早就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洛溪,我能來到這裏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麽,現在就讓我帶着宗遠離開這裏,這到底是因為什麽,他怎麽就确定,宗遠會和我一起走呢。
我收好書信,想要去找宗遠。沒想到,這個家夥,就站在我曾經掉下去過得那個蓮池的旁邊,手中一個酒壇子。
“咳咳……”我走到他的身邊,故意咳嗽了幾聲,但是人家根本就沒有回頭。
“喂!宗遠,我回來了。”我走到他的面前,讓他看着我,但是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不過在兩分鐘後,他用力的晃着我的身體。
“你回來了啊,你回來做什麽,回你的洛家去,我則例算是什麽啊,怎麽能讓你屈尊?”他雖然說話中每一個字都是用的尊敬的字,但是我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生氣。
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我過來了,我還必須在明早就必須出城,所以我不管用什麽方法,必須把他帶走。
“我們走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拉住他,被他一把甩開。
“你知道什麽,我的案子破不了了,那個秦家早就買通了上面,怪我麽,為什麽這些人都在怪我,憑什麽我笑的時候就要自己生活,為什麽?”他雙眼通紅的在我的面前歇斯底裏,我當然知道這些沒有什麽意思,但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我帶你去找爸爸!”我說着扶起他,我回到他的房間,找到了一個男人的衣服,換上,連夜帶他來到了火車站。
我知道現在的火車沒有那麽便利,所以我們就只能在之類慢慢的等,我看着他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睡着了,終于也忍不住,睡着了。
次日。
“這裏是?洛溪,你怎麽會在這裏?”宗遠一醒過來,就把我拎起來。
“你答應過我的,和我去江南啊,你忘記了?”我說着,很正式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和他做過一些承諾一樣。
“什麽?你別鬧了。”他站起身子就準備離開。
“我已經把辭職信都交上去了,你就算是回去也沒有什麽用的,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地在我的身邊待着吧。”我說着,笑着看着他。
我當然沒有時間做那些,但是我相信,他根本不會回去驗證。
“你到底把我弄到這裏要做什麽?”他看着我,滿臉的不高興,我知道他就算是再不開心,也不可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自然是有事情的,還是對你好的,我們有個答案,需要去找。”我說着,上前拉住他的手,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帶着他來到了火車中。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是,這麽久的一段時間裏,我要坐這樣一個火車,恨不得要飛起來了。
“宗遠,你們這裏的火車簡直就是地獄。”我一邊抱住宗遠的胳膊,一邊說。
“哈哈,你說的?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啊,難道你還去過什麽別的地方啊!”他看着我難受的樣子,心情格外的好。
不過我好奇地是,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竟然一覺醒過來,什麽事情都沒有,這要是我的話,一定就不行了,想到這裏,又是一陣的反胃,糟糕了,在這裏做火車還要暈車,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頭雖然還在暈着,但是火車上的人好像是多了很多。
“宗遠,你發沒發現,今天的車上人很多。”我搖晃着他,把他從睡夢中拉醒,他斜着眼睛,看看四周,然後極其鄙視的看看我,沒有說話。
看來他是看不到了。
想到這裏,胸口又是一陣難受,趕緊站起來,走到了廁所的地方,這裏是唯一能夠聯通到外面的地方,這裏的感覺稍微的好一點,不過在門口,我看到緊緊關着的門上,挂着一個小小的胳膊。
心口一驚,還能聽到小孩子一陣一陣的呻吟聲音。
“那個……能開下門麽!”我雖然是害怕,但是既然已經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在我的眼裏,鬼和人是一樣的。
都需要保護和尊重。
我看着乘務員,那是一個長得很高,又瘦又蒼白的男人,帶着一個眼鏡,看着倒是斯文,不過他聽到我的話之後,就僅僅是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管。
“一個孩子被夾住了,請你開開門好麽?”我說着拉住他的衣袖。
他站住了,回過身子檢查了一下那個門,然後用剛才宗遠用的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這個門,關着的,要開你自己開,神經。”他只是說了這幾句,就快步離開了,一個背影都沒有留給我。我自己?
想着這個孩子應該很難受,我就把門打開了,這時候,我才知道,人生處處存在着風險,這一開門,別的沒有改變,我反而被一陣力量吸出去。
就在我馬上要出去的時候,宗遠出現在我的面前,死死的抱住我的腰,把我拉回來,驚魂未定的看着他,腦海中卻想起了另一個畫面,也是同樣的位置上,一個人在我面前,緊緊地抱着我。
下一秒,我被他禁锢在懷中,外面的風狠狠刮過來,但是卻不能撼動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