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的,不管可能還是不可能,總之,謀殺已經發生了,而且至今沒有破解。”美女說。

“可是我知道答案。”瘋阿姨說。

“你知道誰是兇手?”紅旗問。

“剛才不是說了嗎,就是殷西。”瘋阿姨說。

“她怎麽能憑空殺了桑瑤呢?”傻蛋問。

“不是憑空,她用兩種實實在在的東西殺死了桑瑤。”美女說。

“什麽東西?”紅旗問。

“一泡尿和一雙鞋。”美女說。

“殷西喜歡上了樊耀康,或者她沒有喜歡上樊耀康,只是她不喜歡桑瑤。”瘋阿姨說。

“她們是朋友。”紅旗說。

“我知道。如果她喜歡上了樊耀康,那問題很嚴重,那麽堅定的情感,根本沒有她的插足之地,除非桑瑤死了。她刻意把自己的舊膠鞋換給桑瑤穿,沒有人會引起注意的,朋友之間換衣服換鞋子褲子穿再正常不過了。舊膠鞋,會讓你們想到什麽?被洗得發黃的鞋面嗎?不再雪白靓麗。那确實是其中一個壞處,但更壞的是,鞋底會被路面磨得無比光滑。新鞋和舊鞋除了在外觀的美觀度上有差別外,它們的防滑功能也是天差地別的。很多男青年習慣性朝水池裏撒尿,但是女青年們卻沒有在水池邊的路上撒尿的習慣,她們只會選擇在隐蔽的狗尾巴草叢中解決。她卻刻意将一泡尿撒在了那裏,并且不忘看看手表,她看表做什麽呢?要确定什麽時間嗎?肯定是。确定什麽時間?桑瑤上來的時間。她怎麽知道桑瑤會來這裏,而且就在某個時間點?是上來監督她和樊耀康排練?不是,桑瑤自己也需要排練。她手裏拿着的根本不是什麽信,而是演練稿,那句‘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是稿子裏面的內容,她在照着念或者背。多麽富有戲劇性的一幕,那麽像臺詞的一句話,它還能是什麽呢?他們可能事先約好了,等樊耀康和殷西排練完,桑瑤就接着使用那塊練習場,那段時間打虎崗堡上的任何一塊空地都被人沾滿了,大家都在排練,何況偶爾還得給情侶們留出空間。桑瑤為什麽進去後又出來了?很顯然,那個地方迅速被人占用了,這種情況可能在殷西的推測之內。因為他們完全可以等桑瑤到了再走,而不是提前離開,給了其他人占地方的機會,以致桑瑤只能在水池邊排練。她專注于自己的排練,沒有留神腳底下的情況,一不小心就踩在被尿弄濕的路面上,她那雙舊膠鞋讓她滑進水池裏。滑倒前她正在背那句臺詞。而這一切被你看見了,也被狗尾巴草叢裏的其他幾對情侶看見了,大家都證明了桑瑤是自殺的。”瘋阿姨。

“怎麽會這樣?”小秦說。

“就是這樣。”美女說。

“你不是我小時候。”我看着小秦說。

小秦站起身走了。

“她是誰?”瘋阿姨問。

“阿爽。”我回答。

“那我呢?”瘋阿姨又問。

“還不能确定,但我已經理出一點頭緒了。”我說。

“你覺得你真的能猜出來嗎?”瘋阿姨再問。

“誰知道呢。你說過你會問我一個問題。”我說。

“是的。”

“什麽問題?”

“已經問過了。”

瘋阿姨起身追趕小秦去了,她們都沒有走遠,并肩坐在攀枝花樹下,如果我站起身可以看見他們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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