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一系列檢查之後，醫……
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拿着報告坐在南橘子和北邊渡的面前說：“目前來看，情況沒有發生變化。”
南橘子試探着問：“如果想要讓北邊渡盡可能維持正常狀态，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醫生回答：“你可以抽一管信息素，由我們制成藥，給病人随身攜帶，情緒過分激動的時候，使用一份藥劑，就可以迅速恢複正常，雖然不能完全正常，也不能立刻脫離易感期，但會比無法控制的時候好一些。”
北邊渡紅着臉，輕輕拉着南橘子衣服，小聲說：“你的信息素，做成香水一定很好聞，做成包裹糖衣的片劑，也肯定很好吞，要是做成膠囊，那一定很漂亮，我想要！我可以額外給你付錢！”
他想了想：“抽取信息素不算是小事，我給你一萬吧，作為感謝費，你覺得怎麽樣？”
本來南橘子還想猶豫猶豫，或者幹脆拒絕，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答應下來：“那好！”
醫生向北邊渡問：“那麽抽取的信息素藥劑，究竟希望做成什麽形态？”
北邊渡想了想：“做成片劑吧，要裹糖衣的那種。”
話音未落，他又搖了搖頭：“算了，不要糖，只做成白色的那種小片就行，如果有糖，會影響我的判斷，還是本來的味道比較好。”
要是不知道前因後果，只聽他這麽一說，還以為他是要品鑒什麽高級飲品。
南橘子趁着這個時候悄悄問系統：“我真有信息素嗎？”
系統猶豫着回答：“設定上你是個a，那應該有信息素。”
南橘子又問：“那是什麽味兒？”
系統翻翻劇情：“你只是一個小配角，劇情裏面沒有記載你的信息素，恐怕你沒有味道，要麽，就是看情況了。”
南橘子心中暗自祈禱：“那我自求多福。”
“走吧。”北邊渡興奮站起身來，對南橘子說。
南橘子點了點頭。
醫生走在最前面，把他們帶到了抽取信息素的位置，南橘子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北邊渡站在旁邊，醫生看他沒有走的意思，對他說：“馬上會有專門的護士來抽取信息素，這個過程中，除了護士和被抽取者，這裏是不能有其他人的，這是為了病人的隐私考慮，請配合一下。”
北邊渡愣了一下，疑惑問：“我也要走嗎？”
他腦子裏還覺得他和南橘子是情侶，雖然從來沒有被承認過。
醫生以為他這麽問，是因為他是即将獲得信息素藥劑的人，耐心解釋說：“是的，不管是誰，留在這裏都不太好，還是大家都不要留着比較合适，護士是專業人員，不需要病人家屬看着，很快就好。”
北邊渡只能點了點頭，跟着醫生走到外面去等。
護士拿着針筒走了進來，看了看南橘子說：“抽取信息素，可以在脖子上抽，也可以在胳膊上抽，在胳膊上抽就像是抽血似的，抽的位置大概在平時打疫苗的地方，确實會抽到一部分血液，但這是有必要的。如果在脖子上抽，會比較痛，但是抽出來的信息素會比較多，時間也短，你在哪抽？”
南橘子擔心抽胳膊抽出來的不夠，想着一勞永逸，再加上，穿脫衣服又不方便，費時間，還有可能影響他做事，就說：“抽脖子吧。”
護士開始準備，并看着他說：“抽脖子可是會直接紮進腺體的，真的很痛，你準備好了？準備好，我就開始了！”
南橘子點了點頭，護士把針紮了進去，确實很痛，但只痛了那麽一瞬間，所以還好，忍一忍就過去了，只不過抽的時間有一點長，感覺大概過了半分鐘才好，護士慢慢把針從他的脖子裏抽出來。
雖然沒有看見那根針，但是那根針從皮膚底下退出去的時候，南橘子莫名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被抽出去一部分，一種很微妙而奇怪的感受。
護士檢查一下針筒裏的存量，點了點頭對他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南橘子站起身，感覺自己輕飄飄，掀開簾子出去，北邊渡一下子站起來，兩步沖過來拉住他問：“怎麽樣？”
“沒什麽。”南橘子回答。
北邊渡看他情緒不高，掏出手機問：“那我現在給你轉賬？”
南橘子平靜的臉上一下子露出笑容：“好。”
北邊渡立刻給他轉了一萬，南橘子掏出自己的手機仔細檢查，高興極了，北邊渡試探着拉住他，他沒感覺到。
北邊渡把他拉到旁邊坐下，醫生對他們說：“藥劑做好之後會直接送來。”
北邊渡點了點頭，醫生走了，南橘子回過神來：“你有什麽事？”
北邊渡望着他說：“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醫院陪我？”
南橘子搖了搖頭：“不行，我今天晚上有事。”
北邊渡猶豫了一下又說：“那你今天晚餐陪我行不行？”
南橘子再次搖頭：“晚餐也有事。”
北邊渡有一點不高興：“究竟是什麽事？怎麽能從晚餐到晚上都一直占着時間？”
南橘子撇開臉說：“不是同一件事，總之我很忙。”
北邊渡拉着他的胳膊：“那你究竟什麽時候有時間？”
南橘子眨巴着眼睛：“今天是沒有了，明天怎麽樣？”
北邊渡紅着眼睛含着眼淚，一下子委屈起來，還有一點生氣：“怎麽能這樣？我不願意！你今天必須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不占據你的晚餐時間，也可以不占據你晚上的時間！但你一定要抽出時間和我在一起！”
南橘子不想面對他的生氣和眼淚，也知道他的委屈，挪開目光，小聲說：“我現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這不算數！你之後還要走的！”北邊渡搖了搖頭，死死拉着他說。
“我不可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心裏知道。”南橘子皺着眉頭。
北邊渡沉默了一會兒，含着眼淚低聲說：“我知道，但我們本來也沒有一直在一起。”
看他這麽可憐，南橘子一時心軟說：“那好吧。”
北邊渡猛然擡起頭來：“你答應？”
南橘子緩緩點頭：“不答應能怎麽辦呢？”
北邊渡的臉興奮得紅了：“太好了！我現在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
他站起身，走來走去：“如果什麽都不做就太浪費了，等我拿到做好的信息素藥劑，我們就一起出去吃午飯，我給你買一套新衣服吧，順路找一個幹洗店，把你之前借給我的外套一起洗一洗，這樣我好還給你。”
南橘子看着他這樣興奮，突然感覺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麽事即将發生，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麽，只能勉強平靜下來。
“這些事情都不用着急。”南橘子只能看着北邊渡這樣說。
北邊渡點了點頭。
護士把他的信息素片劑送了過來，他收下，當即吃了一個，片劑是雪白，圓圓的，小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微微泛着綠意，薄薄的一片，像是從屋頂上掉下來的冰。
他頓時感覺十分平靜，從藥片的深處察覺到一點茉莉香，但也僅此而已了，更多的，是一種，什麽都不存在的感覺。
這讓他有一點奇怪，看了看手裏的片劑，皺起眉頭：“信息素做成藥劑，應該有很濃重的信息素的味道，怎麽我反而感覺不出來？”
南橘子眨了眨眼睛，一下子站起身來，拉住他，笑着解釋說：“也許是特意處理過了，畢竟，不管是什麽味道，太過濃郁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更何況這還是信息素，為了病人的身體和心理健康考慮，這也正常。”
北邊渡被南橘子拉住，臉上一下子紅了，看起來暈暈乎乎的，一個勁盯着南橘子看，什麽也顧不得了，只是點頭：“有可能。”
南橘子試圖趁着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轉移他的注意力，就說：“既然你已經拿到藥了，那我們現在出去吃午飯吧？其實現在吃午飯都有一點晚了。”
北邊渡果然立刻被他的話題帶跑了：“早知道應該先吃午飯，再檢查，都怪醫院，檢查就檢查，還非要檢查者在檢查前空腹，害得你餓了這麽久，我們現在就出去吃！”
南橘子笑着點頭，裝出迫不及待的樣子說：“好。”
北邊渡看着他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重要過，馬上把南橘子帶出了醫院，讓他随便挑餐館，自己請客。
以防萬一，南橘子還是問：“你付錢？”
北邊渡點頭笑道：“當然！有我在，怎麽會讓你付錢？我又不是差那麽一頓飯！”
南橘子松了一口氣：“好。”
他們在餐館吃了午餐。
北邊渡看見旁邊有一家飲品店，看了一眼南橘子，不知道他想不想喝，但是想買給他，尤其是那家店在門口放着出了新品的牌子，亮晶晶金燦燦的，看起來很是耀眼，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南橘子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的意思，就順着他說：“我們去那家飲品店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