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你給我出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白天要跟先生好好學習,好好吃飯,不可以在外面胡鬧,更不可以還跑到鄰居家胡鬧……氣死我了,今天必須家法,家法……”
父親大人氣得有點結巴,于是卡路迪亞乖乖地站出來,趴在凳子上,主動撩起上衣外套,露出屁股。
父親大人愣了一下,“哼,這時候你倒是自覺啊。”廳上早列着一堆光滑的木棍,他順手拿起一根,開始一下下打在那小屁股上,毫不留情。
身旁的仆人看他打得狠,雖然能猜到最後結局,但還是不由自主替小少爺暗暗擔心。
很快,木棍被大力打斷,父親大人氣喘籲籲,卡路迪亞這才擡起頭來,對父親大人微微一笑,“您出氣了嗎?”
“你……”父親大人氣結,這時,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母親大人終于趕來了。
“卡路迪亞,你還好嗎?天啊,夫君你怎麽下手這麽狠?!”卡路迪亞躲在母親懷中,一臉甜蜜。
父親大人一臉黑線,“你看他的樣子,頑劣至極,我這一堆木棍都打斷了,也不見他變聽話。”
母親大人說話很溫柔,“夫君,難道你小時候沒有上樹抓鳥下水抓魚?沒有頑皮過嗎?我們一起長大,我可是都知道的,卡路迪亞的性格跟你小時候很像呢……
小孩子本就貪玩,卡路迪亞又體質異于常人,……反正家裏院子大,讓他多出去跑跑,我覺得也不壞啊……等他長大了,自然會懂事……”
母親大人言語輕柔,父親大人的怒火漸漸平息,但還是不甘,“如果長大了還這麽頑劣呢?”
母親大人笑道,“那就給他找個厲害的妻子,管住他,就像,我管你這樣?”
卡路迪亞好奇地睜大眼,當時他還不明白,為什麽父親大人臉紅了,但他很向往,插嘴問道,“我的妻子?會長什麽樣子啊?”
母親大人說,“一定很美,很溫柔,皮膚像雪一樣白嫩,眼睛非常迷人可愛……”
畫面一轉,到他十二歲的時候,個子已經長到一米七,眉眼變得俊朗,在四周一衆少年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那時,他的頭發還是棕色。比起幼年頑皮,他偶爾還會惡作劇,但已收斂了許多,再加上各門功課都做得不錯,讓父親大人無可指責,廳上的木棍早就荒廢,被搬到廚房做燒火料了。
那一天,家中來了一位貴客,是個銀發銀須面容滄桑的老者,但身材高大魁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感覺比許多年輕男子更強壯康健。
據說這名老者曾是已經過世的爺爺的至交,因為其他事情路過此地、突然懷念舊友,臨時過來拜訪的。
父親大人對老者無比恭敬,老者的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卡路迪亞身上,最後老者從身上掏出一塊暗紅色的石頭,遞給卡路迪亞,“孩子,你拿着試試?”
父親大人似乎認出那塊石頭,一臉惶恐,“難道,這就是弦石?”
老人微笑點頭,“這是弦石碎片,他們不要的,老夫碰巧帶着,正好,給這孩子試試。”
卡路迪亞打量那石頭,發現打磨十分光滑,像塊寶石,但又沒有紅寶石那樣晶瑩通透,感覺裏面雜質含量極高,并不值錢。
但當他雙手接過那塊石頭,雙手一沉,仿佛托了十斤重物,差點跪下去!
明明那石頭不過鴿子蛋大小!
只是手上這麽一甸,他便知道這石頭絕非凡物,小心翼翼又用盡力氣地捧在手心。
與此同時,那塊石頭開始發光,暗紅色逐漸消退,變成了一塊晶瑩發光的紅寶石!
卡路迪亞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何種戲法。
老者和父親大人也目瞪口呆。
父親大人又驚又喜,說話微顫,“發、發光了!這難道是……卡路迪亞他……”
老者微笑點頭,“果然,這孩子天賦異禀。從未受過戰士培訓,便能點亮弦石!還是最滿的亮度……是塊好料子啊!”
然後老者收回弦石,和父親大人聊了許久,想帶卡路迪亞去訓練場參加正式訓練。
父親大人剛開始驚喜萬分,但一想起卡路迪亞從小到大各種誇不出口的光輝事跡,便一臉愁苦,不敢答應。
這妖孽在家裏作妖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放出去,會不會砸了訓練場,打傷同學,把老師氣吐血,危害四方?
但老者不甘心,苦口婆心勸道,“這孩子資質如此之好,老夫還從未見過……你父親在世時告訴過我,兩百年前你家祖上出過一名黃金騎士,只是後代都改行經商,想來這騎士的血脈未曾斷絕,一直延續到了你的孩子身上……”
父親大人誠惶誠恐,“說來慚愧,卡路迪亞從小頑劣,我無方,費了好大力氣,才讓他現在變得稍微安靜一點,但他的性子還是狂野,老想着各種玩樂……當然,如果您有辦法帶他走,我們求之不得……”最後,他還是有點動心,松了口。
于是那個老者親自問他,“卡路迪亞,你要不要跟老夫去光明衛城?”
卡路迪亞反問,“去那裏做什麽?”
老者說,“你不想當一名騎士嗎?你看……”談話之間,室內清風徐來,老者身上憑空出現一套銀白铠甲,威武帥氣,銀色流光映照得整個房間都熠熠生輝。
這是卡路迪亞第一次見到白銀騎士,自然看得目瞪口呆,然而這還不算,老者擡手一揚,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飛到了半空,屋內的桌子,椅子,甚至那塊死沉死沉裝飾用的石像,也像羽毛一樣漂浮起來。老者再次揮手,一切物歸原位,他也穩穩落在地上。
“哇……厲害……”少年的眼睛放出向往的光芒。
老者微微一笑,“這只是小把戲,騎士可以做到的事情遠遠更多。你可能不知道,光明衛城每個年輕人都夢想成為騎士,騎士這個頭銜本身,就是一項莫大的榮耀。
當然,想要成為騎士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刻苦修煉。卡路迪亞,你很幸運,你天賦極好,具備了其中一個條件,如果你跟我去光明衛城,苦修數年,必定可以受封騎士。”
“像您這麽厲害嗎?”
老者點頭,笑道,“可以的,說不定會更厲害,成為黃金騎士呢……我是老了,年輕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極限,這輩子難以突破白銀級別……但你卻很有可能……怎麽樣,要不要跟我走?”
老者期待地看着他,信心滿滿,但卡路迪亞卻拒絕了。
卡路迪亞一本正經說道,“抱歉,我認真想了想,還是不能跟你走。因為,我沒有遠大的理想,不喜歡苦修的生活,對我而言,享受生命、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想去光明衛城,但不是為了去當騎士,而是出于好奇、想去游歷,想看看光明神守護的奧利維亞第一大城,究竟如何繁華……
嗯,順便再看看光明衛城的美女,到底有多美,跟我們這裏的美女相比的話……”
“卡路迪亞!”父親大人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他。
卡路迪亞振振有詞解釋道,“母親大人說以後讓我的妻子管我,那可不能随便找一個,我也是為了我的後半生負責,不多看看各種美女,怎麽知道哪一個适合做我的妻子?”
“哈哈哈……”老者雖然失望,卻被他逗樂。
老者後來走了,臨走時對他頗為不舍,又問了一遍,“孩子,真的不跟老夫去光明衛城?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時來找老夫。”
卡路迪亞目光炯炯,“謝謝您的好意,我應該不會改主意了。光明衛城我會去的,但不是為了當騎士,是為了我未來的……
嗯剛才您都知道了,我就不重複了。不過,到時候我去了那邊,會去探望您的。”
“真可惜啊,好吧,随你。”
老者走後,他又陪着母親大人去了一處鄰裏聚會。
美其名曰說是陪同護送母親大人,其實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因為聽說愛麗絲那個天仙般的表妹愛瑪來探親了,被愛麗絲誇得天花亂墜的,連母親大人也說愛瑪小時候非常可愛長得也會很美一類,聽得他心癢癢,無論如何都要一睹尊容。
他想:萬一,真如天仙般,那,不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嗎?
聚會上他如願以償見到了愛瑪,還和愛瑪說了一些話。愛瑪似乎對他很有好感,還追問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他。
他答道,“我也不知道,平時父親大人給我安排了許多功課,每天都要和先生學習琴棋書畫,今天是個例外才能溜出來,很不容易的,哎,下次只能找機會再說。”
說得自己好像非常繁忙,其實他天天在家閑得慌,每天上午跟先生學習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