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鴻門宴
“你還是來了。”Mason倚在樓梯拐角的窗邊。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你為什麽動歆然”
“那你為什麽動芮芮”
“我們兩情相悅。”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
“陳浩軒你……”Mason揪起陳浩軒的衣領。
“岑言……苦等五年的滋味如何啊?你若還是這個态度,我不介意……有下一個五年。”
陳浩軒并未因為Mason的冒犯而生氣,反而看着他,輕蔑地笑了笑。
“你……是你做的……陳浩軒你還是人嗎?自己親妹妹也不放過”Mason舉起拳頭,就要揮到陳浩軒的臉上。
“岑言,你還是沒有弄清游戲規則。”陳浩軒一把推開Mason,“游戲已經開始了,誰都沒資格叫停。”
“陳浩軒……”Mason雙手握拳,頭上的青筋凸起,“你就不信我退出游戲,這樣,你什麽都得不到。”
“你”陳浩軒頓了頓,撇了一眼餐桌的方向,“我從未擔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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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的事有些棘手,一是因為蘇先生是公衆人物,現在網上對蘇先生的評論幾乎一邊倒,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操控輿論導向,二是對方有證人,而且這證人的社會地位……不用我說蔣小姐您也應該明白,畢竟江家的勢力不容小觑。”
“應潇,子淩公司那邊一定受到很大的波及。”岑歡對蔣應潇說。
“我已經讓李秘書盡力安撫董事會各大股東,就是不知明早開盤,蘇氏的股票會有多大的波動。”蔣應潇拿起手機,“我再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修遠,你覺得如今我們的突破口在哪裏?”
“如果能讓證人翻供是最好的,因為對方如今,對證人的證詞大肆渲染,又利用輿論效應逼迫警方做出裁決,這對蘇先生和整個蘇氏都是致命的打擊。”
“應潇……怎麽樣?”,岑歡看着蔣應潇的身影漸漸接近,急切地詢問道。
“蘇老爺子親自出手,董事會和股東那邊已經安撫的差不多了,只是如今衍生出了50多個關于子淩和蘇氏集團的話題的話題,而且在前十的熱搜就占有有8個,幾乎已經形成全民關注,而且……”
蔣應潇看了一眼蘇子清,“有人扒出了……子淩并非蘇家親生的消息,雖然在我們看來這些‘實錘’的依據邏輯不通,可是大衆不這麽認為,現在說什麽的都有,有些話簡直……唉……”,蔣應潇有些為難,不知如何開口。
“應潇姐,我有話要跟你說……”蘇子清起身,走到蔣應潇身邊,示意蔣應潇跟自己出去,又貼近蔣應潇的耳朵小聲說:“關于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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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on和陳浩軒回到座位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分別坐在陳芮軒和江歆然身旁。
“菜都上齊了,就別愣着了。”陳浩軒一副主人的姿态,拿起筷子替江歆然夾菜,“不是早就說餓了嗎?多吃點。”
江歆然癡癡地看着陳浩軒,一副戀愛中小女人的姿态。
“歆然……”
“嗯”江歆然轉頭,一臉疑惑地看着Mason。
“沒事,就是想聽你講講,你跟浩軒的故事……我跟芮芮都很好奇。”
“我們……”江歆然把碎發掖到耳後,害羞地瞥了陳浩軒一眼。
“你就別難為歆然了,她因為什麽才能來,你我心裏都明白,不是嗎?”
江歆然害羞地低下了頭,以為陳浩軒在變相地承認他跟自己的關系。
可是只有Mason看到了陳浩軒臉上的威脅,今天到場的,無論是陳芮軒還是江歆然,都不過是我陳浩軒用來牽制你的棋子。
你岑家是家大業大,甚至還能打入軍區,可我陳浩軒有更大的靠山,之前的五年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我用五年的時間讓你知道,若我陳浩軒要從你身邊帶走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如今我有兩枚棋子,你岑言只能任我擺布。
我從不相信你會退出這場游戲。或許你很愛芮芮,可是,愛不足以讓人沉迷,唯有傷痛才更讓人刻骨銘心,那道橫在你心上長達五年的傷口,怎麽會痊愈呢?我會讓它在時光的沖刷中“歷久彌新”……
四人各自懷揣心思,在看似玩笑的話中探聽虛實,可這一切的交談都被屏風後的另一個人盡數聽到。
“先生,需要我幫您推薦一下茶水嗎?您翻到的這頁龍井是我們……”
“我從不在外面喝茶,給我來一杯白開水就好,菜品就是剛才點的那些,我不需要其他推薦,上菜的時候請你們輕一點,不要說話,最好也不要出什麽聲響。”翟南辭一邊把菜單遞給服務生一邊說。
服務生一臉驚訝地看着翟南辭,心想自己從業以來從未聽過這種請求,想應一句“好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微微鞠了個躬,便走開了。
翟南辭坐的位置剛好與陳浩軒相對,他将後背倚在沙發上,雖隔着一扇屏風,但總覺得自己是靠在陳浩軒的背上,于是心滿意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屏風後的四人酒過三巡,生出幾分醉意,Mason滴酒未沾,提出送兩位女士回家,陳浩軒則目送着他們離開,獨自去前臺結賬。
陳浩軒回來的時候,發現翟南辭的身影,于是坐到翟南辭身邊,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南辭,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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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遠,你知道江歆然為何會出庭作證嗎?”
“江家一直很神秘,況且江家和蘇家別說無冤無仇,簡直是毫無交集,我實在想不出江歆然的理由是什麽。”
岑歡看着門口的方向,心想小清怎麽去了那麽久,擔心起來。
“修遠,你先準備着資料,我去看一下她們,怎麽還沒回來。”
岑歡說罷,便起身出門去尋,可是剛走到屋外,便聽到蘇子清和蔣應潇在拐角的對話。
“潇潇,我剛才同你說的你一定切記,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
蘇子清刻意壓低音量,貼近蔣應潇,“我哥他……确實失憶了,只是他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是童年的記憶,準确的說,應該是我出生之前,我哥的童年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