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從未想過要向黑羽快鬥隐瞞些什麽,于是大咧咧的說着,“你是在奇怪為什麽我手下會變裝成Scotch的樣子嗎?”

我見赤井秀一依然一副你說你的,我随便聽聽的混蛋模樣,不耐煩道:“我之前托人收集了組織裏的信息,他給了我不少卧底的資料,Scotch就是其中一個,已确認死亡的卧底,暫時借用一下他的身份,怎麽你認識他?很介意嗎?那我提前向你道歉。”

“還是說,你以為諸伏景光變成鬼找你索命來了?”我開着惡意的玩笑,張開雙手,以示友好,“你別多想,我雖然給組織供貨,但我不摻和你們那些恩怨情仇,我只做好本職工作,這次我有我的事情要處理,你可以幫我,也可以選擇無視,但絕對不要阻礙我,提前告訴你,我要幹的是為民除害的好事,等會千萬別用正義來拘捕我和我可愛的手下們。”

赤井秀一搖搖頭,“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你——”他頓了一下,“還有你那些手下,我有別的任務。”

“行,那我們互不打擾,各幹各的,完美。”我愉快的從沙發上起身,拍拍手,示意“我的手下”跟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婊/子一出門就卸下了臉上完美的善意,走的飛快,大概是想要甩掉赤井秀一黏在他背上刺眼的目光,留下我和黑羽快鬥兩人在後面悠哉的跟随。我哼着小曲,好不自在,黑羽快鬥反而神色複雜,我一看興趣來了,說:“小夥子,有什麽煩心事說出來,讓哥哥我開心開心。”

他猶豫的開口:“他的聲音,和我爸很像。”

那能叫很像嗎?不能說是毫不相幹,只能說是一模一樣。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幹脆把他當爸,反正他和你那個陰暗的野媽不清不白,你這樣認賊作父也不是不行。”

“叔。”

“叫哥。”

“有沒有人說過你嘴真的很欠打啊。”

我拍了一下黑羽快鬥的頭,嘟囔着沒大沒小,然後賤兮兮的小跑湊到婊子身邊,笑嘻嘻的說:“黑澤黑澤,你怎麽不生氣?你不懷疑是我把赤井秀一帶上船的嗎?”

“并不。”黑澤冷下臉望着我:“要不然你剛剛也不會在走廊遲疑,赤井秀一發現你的身份并不困難,你這個荒謬的僞裝和Scotch,還有鈴木集團,更不要說你面對他傲慢的态度,傻子都能發現你的身份。”

“行行,您厲害。”我翻了個白眼,一把摟過追上我們的黑羽快鬥的脖子,沖婊/子擠眉弄眼,“說說吧,什麽計劃?”

“你——”婊/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戳向我的腦門,“上去看看情況。”

“好家夥,真色/誘啊。”

“随便你。”黑澤收回手,說:“我和小鬼在二樓等你,如果十五分鐘內沒有消息,我們就上去救你的屁股。”

我被這感人的友誼堵說不出話,只能默默爬樓,好在黑羽快鬥那小子還算有良心的向我揮手道別,順嘴一句注意安全。

我邊走邊脫,等到了三樓大廳我白色襯衫的三個扣子已經解開,露出那黑色/蕾/絲的不過審邊緣,我暗暗贊嘆怪盜基德的審美,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色/情。大廳通往走廊的連接處有兩個男人在看守,我大概掃了一眼,每個人身上至少兩把槍,還有穿防彈衣,是專業人士。那兩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我這個大搖大擺出現在三樓的風/塵女子。

其中一個沖我擺手,“這層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

我佯裝委屈,撇着嘴角,“可是有人邀請我上來诶,哥哥們。”

說着我還拽了拽已經夠松垮的衣領,暴/露出更多的白皙的人造皮膚,“我現在找不到他人了,說好的錢還沒給我呢。”

他們自然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打量我的眼神變得惡心下/流起來,剛剛說話的男人向我走來,停在我的面前,他和我差不多高,那雙眼睛在思索着,如何為我定價,他說:“幹這行,這麽高的,我還是頭次見。”

我恨不得把這對假/不過審糊到那個色眯眯瞅着我的男人身上,不過我還是選擇溫柔一點,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将那只粗糙的大手附在我的胸口,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剛剛的人和你們好像哦。”

“不過。”我停了一下,側過頭,與另一個也在向這邊靠近的男人說:“和那位哥哥更像呢。”

“要不我們帶你去找找人?”摸着我假/胸的男人猥/瑣的壓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又看了眼另一個人的位置,這個距離解決他們兩個綽綽有餘,我假笑道:“兄弟,別摸了,等會掉了。”

說完,我扣住男人在我胸上的手臂,對準關節用力,滿意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甚是貼心的在男人慘叫出聲前,用口袋裏的□□把他電暈,後面那位顯然沒預料到我這個女人會突然這麽強勁,低估了我的力氣,以至于在被我用胳膊鎖喉後,都沒掙紮幾下便暈了過去。

我嫌棄的甩開已經昏厥的男人的身體,大概搜了搜兩個人身上的物件,并沒有什麽大的發現,只摸到了他們挂在耳朵裏的通訊設備,我順勢戴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拿出手機,向黑澤傳訊,告訴他在三樓發現了我們在找的人。

我靠在牆壁上等婊/子他們上樓,耳麥裏突然傳來聲音。

“處理掉大廳的外來者。”

是俄語,這個聲音格外耳熟,但我卻一下想不起來是誰,心裏隐隐約約的那個答案并不美好,如果真的是他,那麻煩可大了,我們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

黑澤他們來得快,但那群人比他們更快,我尴尬地站在兩撥人中間笑着,默默地退回到婊/子身邊,我詫異的看了眼又一個出現在樓梯上的人,“你怎麽來了?”

赤井秀一沒有回應我的問題,而是大步向前,向那堆時刻準備進攻的人群走去,他脫下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說:“剩下我來處理,我掩護你們先走。”

我那句好還沒說出口,婊/子已經借着赤井秀一的身體,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衣壯漢,這婊/子到底是有多信任自己老相好的實力,這套配合默契的生怕赤井秀一沒注意到他的身份一樣。我無語的連髒話都懶得罵,拽住黑羽快鬥的衣服沖了出去,有了FBI王牌的輔助,輕松跑出包圍圈,追上了婊/子的節奏。

“好奇怪。”黑羽快鬥小心翼翼的關注着走廊裏的動靜,說着自己的疑惑:“那群人不像有能傷到黑澤先生的實力。”

和他們交手後,我斷言的說:“他們只是一群裝備齊全的不入流的小混混。”

随着一聲微妙的破裂聲,黑澤一把拽住黑羽快鬥的後領,與他一起向左避開。我倒是淡定,看着那帶着風聲飛來的鋒利匕首直直的插入黑澤身邊的牆壁裏,我轉頭與從走廊天花板突然降落的男人對視。

我說:“畢竟主人夠強,看門狗也就可有可無了。”

那個男人戴着黑色的面罩,有着和我這頂假發相似的發色,腰間挂着一把日本刀,他的手附在紅色的刀柄上,警惕的注視着我們。

我的猜測沒有錯,我伸出手關掉了脖子上的變聲器,“好久不見啊。”

他用俄語說着:“麻煩讓開,這是關于Ray的事情。”

我觀察到黑澤在聽到Ray的名字後,身體緊繃了起來,我啧了一聲,“Ray和Rye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吧?你可別丢混血兒的臉啊,黑澤。”

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行兇者走去,我說:“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我停在戴面罩的男人面前,拽住他的衣領,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男人被我打的轉頭,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神色絲毫未變。他偏回頭,摘下臉上的遮擋物,露出橫跨鼻梁的駭人傷疤,他的嘴角殘破,像洩露了秘密被惡意撕扯的懲罰,那雙注視着我的眼冰冷刺骨,帶有野獸的血腥氣。

但我知道,這份殺意不是沖我,而是對我身後的那個婊/子。

“回答我,親愛的幹兒子——”我用俄語說着,“川七,你老爸呢?”

默默站在後方觀察的黑羽快鬥這時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臉如果沒了那些恐怖的疤痕,看上去年紀與自己相仿,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小。這麽年輕卻又充滿致命的壓迫感,他打了一個寒顫,傲慢的在心裏可憐起這個人來,不知道是經歷過什麽悲慘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非人。

少年冷靜的開口,說出惡毒陰暗的話語:“我要割開他的喉嚨,用他的氣管打個蝴蝶結,作為禮物送給Ray。”最後一句他用了日語,流暢無口音,和他的外表一樣是個地道的日本人。

哦操,我倒吸一口冷氣,好家夥,川七這娃娃認真的,我連頭都不敢回。黑澤啊黑澤,你又幹了什麽我不知道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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