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被小看了。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突然到來的末世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可是場把全世界籠罩在內的災難呀,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在末世來臨之後,立刻離開安全些的地方去探索世界的。

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在個地方呆到食物消耗殆盡,确定沒有人會來救他們了,才被迫離開那個安全的地方。

而她,是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而且只有她個人的樣子,被小看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屋子裏的人顯然是那種在職場當很圓滑性格的人,哪怕外面只是個陌生人也不想得罪她,于是趕緊解釋:“不是小看你的意思啊,就是覺得人多點的話會更安全些吧,要不要起等啊?人多力量大嘛。”

“你繼續等吧,我去找點東西。”其實許桑榆本來就沒有帶他起走的意思,給自己找負擔什麽的,太傻了吧。

但出于良心,她還是提醒了句:“能盡早離開這裏的話,還是盡早離開吧。”

在末世初期的時候,個成年男人手要是有把武器,幾乎是不懼怕喪屍的,除非喪屍的數量太多,但等再過幾天,大部分的喪屍都進化到二級之後,個沒有異能的成年男人,就算手拿着武器,想要離開這裏也會變得很困難。

那個人含糊的應了聲,但顯然沒有把許桑榆的話放在心裏,許桑榆也不在意,畢竟到時候倒黴的人又不是她啦,她該講的都講了,又沒有義務為另外個人的人生負責。

藥房很快就到了,藥房的門是虛掩着的,門前的地上還有血跡,她湊近看了眼,大家明白了為什麽藥房會被抛棄,不作為藏身的地方。

因為鎖壞掉了,好像是被強行砸壞的。

她推開門,個黑影撲了出來,許桑榆下意識的腳蹬了出去,直接踢在那個黑影的腹部,踢出去的瞬間就确定了這個黑影不是人類,她迅速提起消防斧,身體猛然往前竄,拉近距離的同時,重重的斧頭砍出去,直接把那只喪屍的腦袋砍飛了。

這只喪屍生前應該是個醫生,因為身上還穿着白色的大褂,無頭屍體倒在地上,被血染紅的白大褂胸前還能隐約看到她的名字什麽的。

看長相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呢,要是知道變成喪屍之後的自己吃掉了自己的患者,會很心痛吧。

許桑榆對于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也覺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她拉開背包,開始搜索櫃子上自己認識的藥品,然後往包裏塞。

藥品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嫌多的,就算有些自己用不到的,也不排除隊友用得到,就算隊友用不到,也可以給用得到的人,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畢竟末世的時候,貨幣已經失去了價值,人類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時代。

她把自己的包塞得滿滿的,滿到拉拉鏈都很勉強之後,才重新把包背在了身上,甚至有卷多餘的繃帶沒有辦法塞進包裏了,就随手塞進了兜裏。

然後她撕了塊窗簾下來,塞進左邊兜兜裏,提着消防斧又出去了。

她之前的動靜比較大,逐漸的把附近的喪屍都吸引了過來,所以想要離開這個醫院的話,得路的殺出去。

她殺喪屍的手法精準到了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屠夫殺豬的現場,沒辦法,喪屍并不會因為你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就放過你啊。

所以光看她殺喪屍的場景,真的會讓人覺得她是個殺人狂魔,喪屍旦湊近,就會被輕而易舉地砍掉腦袋,如果湊過來的喪屍數量過多,沒有辦法次性解決掉,又要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傷,就只能先掄着斧頭把最先靠近的喪屍撞飛出去,單獨留着只能貼身過來的,然後迅速砍掉它的腦殼。

就這麽只只的解決,速度自然快不到哪裏去,但是勝在比較穩,許桑榆不太喜歡和喪屍糾纏太久,主要這個醫院裏的喪屍大多都是級的,殺了也沒什麽收益,連塊晶核都挖不出來,還浪費時間。

她估量了下,懶得再跟那些喪屍糾纏,從二樓的樓梯躍而下,直接跳到了樓,她落到地上的時候,還差點因為踩到只手掌,打了個滑。

還好她平衡能力不錯,甚至借力往前竄,撞開離得很近的那只喪屍,把它撞的歪的同時,回手斧頭送它走。

許桑榆就這麽大包小包的從醫院裏沖了出來,身後跟着不少被聲音吸引到的喪屍,但她跑得賊快,喪屍完全跟不上她的步伐。

她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車前,車子附近還有只喪屍被吸引了過來,正在那打轉,許桑榆順手把它砍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她随手把包放在了副駕駛上,掏出口袋裏的窗簾布,把消防斧的斧刃擦幹淨,确定自己心愛的小斧頭正面反面都被擦得幹幹淨淨,沒有血跡殘留了,她才把斧頭放起來。

畢竟這把消防斧還挺好用的,她短時間之內不準備換武器,那麽就要精心‘呵護’才行。

“我回來了。”她轉過頭去看了眼,發現那個年輕男人的臉色好像比之前更蒼白了些,整個人都透着股病殃殃的氣息。

“你不會身上直帶着傷口但是沒有跟我講吧?”許桑榆判定他沒受傷只是從外表上判定的,單看露出來的地方的确是沒有傷口的,至于其他地方……

畢竟他是個男人啊,許桑榆總不能把人扒光了,看看他身上那些隐秘的地方有沒有受傷吧?

她也不是那種人啊!

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因為被聲音和氣息吸引出來的那些喪屍,正在朝着他們這輛車的方向圍繞過來,如果被完全包圍了,可就不太好走了。

許桑榆迅速的踩了腳油門,先加了個速,撞飛了車頭附近追過來的幾只喪屍,然後路飙車離開了這裏。

她邊走邊問:“你是不是真的受傷了?但是不想給我添麻煩所以沒有講?如果受傷了的話還是要趕緊治療的,拖久了傷口可能會發炎之類的,反而更麻煩。”

“沒有。”他的聲音很溫柔,這是天生的特質無法改變,所以連拒絕人的時候,都顯得沒什麽力度:“我沒有事,不用管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許桑榆反而更加擔心了,主要是因為她對這個男人不了解,而從她自己角度來看的話,這是個天生眼盲,長得很好看,柔柔弱弱,又剛剛被人抛棄,說不定還留下了心理陰影的可憐男孩子。

太溫柔的人都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說不定他直是在強忍着呢?

所以說腦補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路踩着油門狂飙車,找了個比較空曠,附近也沒什麽喪屍的地方,才把車子停下。

“那個,我之前在醫院裏拿了藥和繃帶之類的東西,如果你真的受傷了的話,告訴我也沒關系啊,我可以幫你包紮,消炎,這真不是件麻煩的事情,你也不用覺得你給我添了麻煩,如果你真的因為受傷不及時處理,發炎發燒,才是真的給我添麻煩了呢。”

許桑榆對上他的臉,就忍不住變得耐心了起來:“我說過會送你到個安全的基地裏去,就會完整的把你送過去,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有信譽的,說到做到,你身上真的沒有傷口嗎?”

衆所周知,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心情也會變差,那個男人現在就處于這種狀态,他精神狀态直恹恹的,畢竟渾身都不舒服,而且是從皮肉內部向外的那種不舒服。

被問多了就有點煩,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對着許桑榆露出了柔軟的微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有點不舒服的,你要幫我看看嗎?”

他總不能攔着別人找死不是嗎?

明明之前都決定,暫時留她條命了,但她就是要上趕着找死。

許桑榆低頭去拿繃帶,又打開了放滿藥的那個背包,然後從前座轉到了後座:“哪裏不舒服?”

眼前的男人低垂着眉眼,對着許桑榆伸出了手,他摸索下之後,找到了許桑榆的手指,然後牽着她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自己的腰側,又往下滑,碰了碰大腿。

“這裏,這裏,還有後背。”

他用那種特別純良又無辜的表情對許桑榆道:“我看不到,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但的确有點不舒服,你要幫我看看嗎?”

許桑榆:……

草……

腰腹,大腿,後背。

就算是男人,這些位置也稱得上是隐秘了。

她低頭,就能夠看到那個五官過分精致到了會讓人覺得漂亮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後座上,展開了自己的身體。

她單膝跪在座位的邊緣,居高臨下,能夠将這具身體的全部面貌都收歸眼下。

而且那個男人還歪着頭,低聲請求:“我看不到,幫我檢查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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