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事情之後, 顧宴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只是多問了一句是在哪個醫院。

在海德醫院這四個字說出來之後, 顧宴也沒有太過于意外。

“怎麽了, 這醫院有什麽問題嗎?”楊明月見顧宴的神情有異,便問。

顧宴掃了一眼楊明月, 醫院那麽多家, 偏偏的就是在海德醫院,也不知道這運氣是怎麽個回事。

“這醫院出了點問題, 不過,已經解決了。”是解決了, 将所有感染了這個病毒的人都清洗了。

所謂的清洗, 說得簡單點, 就是都殺了,然後用地獄煉火直接燒了。

一次性死亡這麽多人,怕引起恐慌, 還特意的去尋找了地府的鬼幫了個忙。

代替那些必須要死亡的人,去尋找一個合适的死亡方式, 在衆人的面前上演一出自殺的戲碼。

之前沒有查到楊明月也出在那個醫院,應該是時湛把相關記錄給拿走了。

否則的話,楊明月也會是在他們的監控範圍之內, 直到完全沒有問題,才會解除監控。

“最近少出門。”楊明月和那些人類不一樣,她所表現出來的感染方式也和人類不一樣。

顧宴不确定這病毒在楊明月身上會不會感染到其他人,所以只交代楊明月盡量的少出門。

從顧宴的臉上看出一絲凝重, 楊明月心裏有些不安。

“別問太多,聽話。”顧宴頭疼,對其他人,他可以直接的清洗,可是楊明月呢?

他沒辦法下這個手,所以只能是先暫且觀察着。

楊明月嗯的一聲,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只是顧宴并不想讓楊明月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有的時候事與願違。

顧宴離開之後,楊明月便收到了楊左左的消息了。

楊左左前兩天剛接了個活,代替靈魂被拘走了的一個人去自殺,他選擇了跳樓自殺。

跳樓自殺這種死法能夠感受一下飛是什麽感覺的,楊左左還是覺得挺新鮮的。

雖然說當鬼了,可以飄。

但是有肉身的飛和沒有肉身的飛,是不一樣的。

和自己的小夥伴分享了跳樓姿勢應該怎麽樣才優美之後,順便發表了一下跳樓感言,楊左左就跟楊明月聊了起來。

這一說,便說到了海德醫院。

對這個醫院,楊明月是相當的熟悉的。

“我聽說是海德醫院的那些人感染了不知道什麽病毒,人的感情會逐步的消失掉,成為一個最純白的靈魂。”

楊左左這麽一說,楊明月便想起了那些看上去跟機器人一樣的醫生和護士。

眉頭一挑,楊明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跟你分享個小道消息,聽說那病毒是什麽神創造出來的。”楊左左神神秘秘的說着,這事情其實也并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畢竟海德醫院的事情,他們鬼界也都在傳着呢。

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楊明月有些不是很相信神,不過都有鬼了,為什麽不能夠有神?

“沒有,那些神早就不存在了。”楊左左倒是說得很肯定,具體的他也不大清楚,他就是生活在底層的一個小鬼而已。

“對了,你說感染了那種病毒的人,情感會逐漸消失?”

楊左左回答了一個嗯字,楊明月聽到确定的答案,心頭卻沒有半分的放松。

明明這個症狀和自己現在的情況并不相符合,但楊明月還是特別的不安。

想到顧宴的表情,楊明月覺得十之八九,她是真的感染上了。

只是為什麽她的症狀不一樣,這一點怕是顧宴清楚而已。

沒有和楊左左透露太多,楊明月問了一下那些感染的人的下場,便得知是被投入了地獄煉火之中魂飛魄散了。

若是自己感染了,也就難怪顧宴讓她少出門了。

楊明月心裏有些沉重,不好的消息接二連三的來,她覺得有些累得慌。

“對了,明月,你能不能幫個忙啊?”楊左左倒是沒有察覺到楊明月的異樣,他就是想起了個事情,想青楊明月幫下忙。

楊明月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問了楊左左是什麽事情。

“就是,你知道我們地府的信號有多差嗎?上次一個妹子,給她爹托夢,說想要個皮球。結果信號不好,她爹聽成了啤酒鴨。”

皮球和啤酒鴨,這個差得有點兒遠了。

“老先生的手藝不是蓋的,據說祖上是禦廚來着,隔三差五的就是給她弄啤酒鴨。”

楊明月聽着便覺得有些意思,不過這個需要她幫什麽忙嗎?

啤酒鴨要是不想吃,不吃就是了。

“關鍵是她舍不得不吃,老先生手藝忒好。”

“然後,她經常都喝得醉醺醺的。”

“麻煩你去跟她爸說一聲,別再弄啤酒鴨了,她過兩天可是要去比賽的鬼啊。”

要去比賽的鬼?楊明月懵了一下。

楊左左時常能夠讓她産生一種錯覺,那就是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她有在你店裏下了單,不過你這幾天好像都沒接單?”

經楊左左這麽一提醒,楊明月也就點開了她的微店了。

果然找到了楊左左說的那個下單的客人,那個名為甜妹子的鬼的确是寫了這個事情。

“老板,幫我告訴我爹,讓他別在寄啤酒鴨給我了,我這個月都醉了三回了。”

這就頗為尴尬了,甜妹子還留了她爹的聯系方式給自己。

楊明月接了單,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麽樣告訴甜妹子她爹。

總不能就這麽上門,然後跟人家說,你女兒讓你別弄啤酒鴨了嗎?

那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給攆走的吧。

大概是楊明月這一邊接單,甜妹子那裏會收到消息,當下那個甜妹子就說出了解決方案。

還真的是讓楊明月直接的去找她爹,甜妹子給這個倒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她深知她爹會相信的。

否則,也不會因為一個夢而總是時不時的弄啤酒鴨了。

她爹的精神有些問題,不過為什麽會出了問題,這個甜妹子倒是沒有細說。

本也就是別人家的家事,楊明月也無意打聽太多。

若是這樣的話,事情也的确不難辦。

之所以甜妹子不自己去做這個事情,也是因為上次托夢就已經把她的積蓄給弄得差不多沒有了。

夢鄉臺那裏,收費忒貴。

甜妹子和楊左左的思想倒是很接近,她也不想要投胎,做人其實也并沒有那麽美好的。

還不如做一只沒有什麽煩惱的鬼,每天都可以浪得飛起來。

楊明月本想走一趟的,不過想着顧宴的話,楊明月還是沒有出門去找對方,而是直接打電話了。

那一邊倒是很快的就接了電話,楊明月聽着對方的聲音有些蒼老。

未等楊明月說話,那一邊的老者就說道:“妞妞,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爸今天又做了啤酒鴨了,你怎麽也不拖個夢給爸爸呢?”

“你再不回家,爸爸要生氣了。”

老者說話颠三倒四的,一會兒記得他的妞妞已經死了,一會兒又不記得了。

楊明月也沒來得及說什麽,便認真的聽着老者不斷的說着話。

很長一段時間裏,楊明月就聽着老者說着胡話,都是跟他的女兒有關的。

“妞妞托我給你帶個話,她要的是皮球,不是啤酒鴨。”楊明月聽了很長時間,才有機會将這句話帶給了老者。

那一邊的老者停頓了好一會兒,便是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妞妞,妞妞。”

楊明月只覺得心裏不是很舒服,有點兒堵得慌。

可這個世界上生離死別多了,誰也沒有辦法。

“妞妞,你在那裏過得好嗎?”

楊明月沉默了一會兒,她話已經帶到了,按理說也算是完成了委托。

只是想了想,楊明月還是跟對方多聊了幾句。

臨了,那一邊的老者問:“妞妞,你什麽時候回家啊,爸爸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菜。”

後來,楊明月才從楊左左的口中得知,這個老人家的號碼只有甜妹子知道,他等了十幾年了,就幻想着有朝一日妞妞能夠打電話給他。

知道這個事情,楊明月很是感慨。

有些愛,太過于沉重了。

不過剛挂了電話了楊明月又開始擔心起了時湛,到現在還沒有時湛的任何消息,雖然有顧宴的保證,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太陽再一次的從東方升了起來,楊明月依舊還是沒有時湛的消息。

她意志有些消沉,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習慣了時湛的存在了。

現在忽然的看不到那個人,她只覺得心慌,像是缺少了什麽一樣。

身體每個細胞都在想念着一個人,這種感覺令楊明月覺得很陌生,她從未有這樣的感受。

話說時湛被帶走,的确就是因為牡丹失蹤的事情。

關于這個,時湛并沒有什麽好說的。

牡丹為什麽會失蹤,他并不知情。

這些人将自己關了起來,說要等到查清楚真相之後才能放自己離開。

時湛倒是無所謂坐牢,但是他怕楊明月擔心,只是在這個地方消息也傳不出去。

總得想一個辦法逃離這個地方,時湛并不覺得這群草包能查出個什麽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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