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賴七,那個盛傳的南方倒鬥聖手賴七?我們不由得面面相觑。這賴七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居然還說這是他的地盤,不容任何人踏入。這簡直就是黑社會的節奏,忒霸道了點吧!

原來,賴七早我們半個月就進入了十萬大山,這次他率領幫會的十幾個骨幹力量進山主要是為了最近江湖上盛傳的傀儡石。

賴七其人行事陰毒狠辣,剛進入大山之初,他發現竟有幾人尾随在他們身後,這讓他大為光火,想是他們此行的行蹤洩露了?于是,他決定幹脆就利用望天樹一帶的特殊地貌和植被分布,巧妙地殺他們于無形。又将帳篷等物丢棄在禁地前,給人造成假象。

他們早兩年就曾探過古城,所以此次特意繞道而行,但卻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于是,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的理念,促使他對我們痛下殺手,他派出死士,扮成土著人,本欲故伎重演,殺我們于無形,怎奈我們亦有奇人異士,這讓他震驚不已。

一路行至此處,那好心的老漢指點給他這墓室的入口後,就被他殘忍地喂了這地下的血屍。他假扮那老漢,将我們誘入墓室之中,意在讓我們死于這些血屍之口。沒想到,我們卻誤打誤撞,來到他的藏身之所。

即來之,則安之。即然我們不長眼,非要與他分一瓢羹,也休要怪他手下無情。想到這,賴七手略擡,利落地一揮。此間密室的各個角落裏突然現出無數的黑影。

我們幾人迅速面朝外圍成一個圓圈,進入作戰狀态。

突然從不知哪個方向飛來一黑影,我也顧不上多想,一腳踢了過去,那黑影來時力道強勁,我雖勉強抵擋一下,卻蹬蹬蹬後退了幾大步,險些跌倒。借着微弱的光亮這才看清,原來竟是血屍的屍體。容不得我們震驚害怕,又有七八條死屍向我們抛了過來。

一時間,我們的隊營被打散。打鬥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突然,一張極其詭異的老臉刷地到了近前,幾乎快挨到了我的面門。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迅速,匆忙間擡起腳來狠踢過去,正中他的左手,他快速地跳開,罵道:“畜生,作死!”一甩手,将數枚金屬暗器朝我扔了來來。

眼前昏暗一片,我不敢貿然伸手去接,身體高高躍起。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又擲出幾枚來,我騰在空中無法靈活躲過,只能側過身去,肩膀忽然一陣吃痛,已然中招。對方扔出的力度極大,那金屬直接從我的肩膀上穿了過去,幸好側身的瞬間其他幾枚被我躲了過去,否則我此時只怕全身都被刺穿,成了網子了。

我強忍住劇痛,落回地上,心想這人的暗器實在厲害,不能離他太遠。當下左右躲閃,立即欺過身來向前沖去,沒想到,對方卻不躲,好像故意在等我往前。

我跑到他身旁一腳踢出,他卻猛地伸出手來,徑直向我腿上打去,沒想到他這一招只不過是個虛晃一招,胳膊一轉瞬間扭動起來。就象一條細細的小蛇一般靈活地繞到我小腿附近反過來一勾就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腿。

對方的手就象老鷹的爪子,我只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痛疼,急急躍起身了在空中做了個前空翻,他只好松手,我找準縫隙朝她面門飛起一腳,對方只一側身便輕而易舉躲了過去,還沒等我降落下來,他的兩只手變成爪子形狀牢牢地掐住我的兩只腳。

我暗道不好,只覺得整個身子被他拉了過去,連忙舞動拳頭“呼”一聲朝對方打過去。這一拳來得十分意外,對方沒有躲過去,臉上重重挨了一下,真打得他兩眼冒金星,對方立刻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手下不停,變魔術般從袖子裏掏出一粒金屬樣物體,飛速地朝我肚子插了下去。

我“啊”地大叫一聲,重重地跌在地上,全身失去了力氣,一手捂着肚子,側翻到一邊,一時之間再也站起來了。正在這時,我的身旁又一聲大喝,我擡頭看過去,發現暖暖不知什麽時候已朝我跑了過來。

對方身手太過厲害,我恐怕暖暖也受到傷害,急急叫道:“別過來!”

暖暖腳下并沒停下來,而是更加了速,到得近前,猛地淩空飛起一腳,就将那人遠遠地踢了出去。

“你真行!”我由衷地發出贊嘆。

“那當然!”她回頭得意地一笑,又說:“我林氏功夫也不是虛的。”

我豁然記起,每天清晨或傍晚總是看到她在校園旁的小樹林裏伸胳膊踢腿,上竄下跳,有時還繞着樹木跟陀螺似的在那轉圈較勁,我就會跟她開玩笑:“暖暖,你這是發什麽瘋呢?”

暖暖總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這是我們林氏秘籍功夫。”我還總是會嗤笑她一番。

現在想來,暖暖當時的話是真的。

“暢暢,你受傷了?”她看到我肩頭被血染了一大片驚呼起來。

此刻哪裏有功夫說這些,又有兩個黑衣人竄過來,呈左右夾擊之勢,我忙喊:“小心。”只見暖暖頭也一回,一腳踢出,随着一聲慘叫一人橫着飛了出去。

另一人舉着明晃晃的板刀直直地捅了過來。我情急之下,随手抄起不知什麽東西下力朝那人扔去,眼看刀尖就要捅到暖暖的身上,那人見有東西砸過來,急忙調轉刀頭,朝那東西砍了過去,這樣緩了一緩,暖暖一掌劈下,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我這才看清,剛才自已扔出去的竟是一條死屍的大腿,心下後怕不已。暖暖把我攙扶起來,慢慢伺機退到了牆角。

這大廳裏還是一團混亂。師傅和老四各被數人圍攻,掙脫不出來。在這古墓之中的打鬥也異乎尋常,除了乒乒乓乓的擊打聲和被打者的慘叫其他的聲音仿佛都被過濾。

有了暖暖的援手,我得出空來,拔出我的寒魄寶劍,只聽那寶劍出鞘“叮”地一聲鳳鳴,我用心念欲駕劍去幫助師傅他們,我伸出沒受傷的另一只手,指揮寶劍沖入戰群解救師傅,卻只見寒魄劍身向前沖了沖,懸在半空不肯往前去。

我暗自納悶,集中心神再次禦劍,結果還是一樣。不覺萬分懊惱。心裏罵道:“什麽神劍,關鍵時候掉鏈子。”不等我罵完,那寒魄竟條地一下落回我的手中,一下子就縮回到一掌大小。這讓我真是哭笑不得,莫非這裏的陰戾之氣太重,連這神劍也懼怕三分?

“傻丫頭!”席斂不知何時從玉釵裏出來了,他看着我一臉不解的神情呵呵地笑了起來。“這裏都殺紅了眼,你竟然還笑得起來?”我不滿地說。

他回頭看了眼遠處的打鬥,輕描淡寫地說:“他們目前尚無大礙。”接着又笑盈盈地問:“你是不是納悶這神劍怎麽罷工了?”

我連忙點頭。

“說你傻吧,這神劍是與主人心意相通的,在主人有危難之際會自發飛出救主,但前提是主人必須有強悍的意識流。你現在身受重傷,意識已渙散無法集中,當然就駕禦不了它了。”聽他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明白過來。看來剛才是錯怪寒魄了,原來問題出在我身上。

一說到受傷,我的肩頭現時劇痛起來,不由得哼了一下。暖暖這個空又解決了一上黑衣人,回過頭來,看到席斂出來了,不由得驚喜地跑回來,拉住他的胳膊說:“席斂,你好了嗎?”又上上下下地查看他。

席斂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忙打掉她的手說:“這是什麽時候,還有空噓寒問暖的。”這麽一說,暖暖也覺得不妥,忙嚴肅地說:“席斂,你快帶暢暢出這古墓,我們把這些人解決了就來。”說着,轉身就要往戰群裏沖。

席斂一把把她拉住,嗔怪道:“有我在,還用你賣命去?”他眼神裏傳遞着複雜的情緒。暖暖定定地看着他。我忙閉起了眼,心裏說:“我了個去呀,這是什麽節骨眼,兩位大仙怎麽又是你侬我侬的。”

“你只負責把她照顧好,先給她包紮一下傷口。”席斂吩咐着,随手在空中一劃,布好一個結界。又回頭囑咐道:“不要走出這個圈圈。”說完嗖地一下飄向了師傅他們。

暖暖看到心上人出來,心情大好,就算在這陰森森的古墓中,眼前的一片血雨腥風裏,也滿目笑意。我無奈地想:這愛情真是有能把腐朽化神奇,能把魔鬼化天使,能把血腥化純淨的力量啊。

我因失血過多,已漸漸陷入了暈迷狀态,恍惚中只感覺暖暖在給我包紮傷口,焦急地呼喊着什麽,似乎有好多人在我眼前撕殺,我又被人擡着颠婆了好久。

頭痛,痛得我眼睛都難以睜開,我不禁哼哼了起來。

“暢暢,暢暢!”有人在我耳邊不停地呼喚着。一道強光刺激了我的雙眼,我慢慢睜開,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漸清晰起來。周圍綠草茵茵,高大粗壯的樹木成了天然的遮陽傘,小五吱吱叫着,将一個堅果遞了過來。我笑了。

我在臨行前采買的大量的藥品此刻發揮了巨大的效力,除了席斂之外,每個人身上都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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