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身後“嘭”的一聲巨響,一定是金蓋落地的聲音,難道是裏面出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讓他們現出這種震驚的表情。

只見暖暖突然把手擡了起來,指向我身後嘴巴一動一動,終究沒能吐出一個字,莫非我身後真的跳出了一只無頭死屍?按照他倆這個表情來看似乎又并非這麽簡單。

我的雙腳象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一步,壯着膽子慢慢轉過去,只見那金蓋被甩在牆壁邊,牆壁上被砸出了好個幾大坑,而在金棺兩條邊沿上站立着一團黑影。

我趕忙把手電照了過去,眼睛裏所看到的再也無法讓我保持冷靜,我終于知道暖暖那副表情的由來,跟着忍不住驚叫起來。

站在金棺上的人聽到叫聲将眼睛朝我這邊移來,緊跟着如一頭兇狼一般猛一蹬腳,朝我的面門高高躍起,見勢就往我臉上壓下。

我當即往後跳了一大步,那人卻如影随行又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即使多日不見十分想念也不帶這麽吓唬人的呀,師祖!”見他步步緊逼,我實在忍無可忍,沖他喊了起來。

師祖這次現身竟是以半面銀制面具遮住半邊臉,另一半張臉則擰眉瞪目,鼻孔上翻暴牙裂嘴的形象出現在我們面前。若不是剛才我在連連後退之際見他莫名其妙地一聳肩膀,讓我突然想起師祖的這個招牌動作,還真的會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見我揭穿了他的老底,師祖又是跺腳又是撇嘴不高興地嚷嚷着:“不好玩,簡直不好玩,這麽快就讓你認出來了。你個臭丫頭,那你找個破石頭,怎麽這麽長時間也沒找着?你那席寒馬上就灰飛煙滅啦!”說着,還誇張地雙手向外一劃做了個爆炸的動作。

席斂和暖暖見來人是師祖,才放下心來,急忙跑上前來相見。

我一聽席寒快支撐不住了,眼淚立刻忍不住流了下來,又怕被他們看到,急忙背過身去快速擦掉。

“臭丫頭,哭有什麽用!”沒想到還是被師祖發現了,我硬着嘴說:“誰哭了?剛才眼睛裏進了粒沙子嘛,不用眼淚沖出來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對了,師祖,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我問了我們仨人都想問的問題。“你來了,那席寒怎麽辦?誰來護佑他?他現在到底怎麽樣?還能支持多久?—–”我一口氣地連續問。突然師祖大喊一聲:“打住!”我這才嘎然而止。

“臭丫頭,你想噎死我呀,”師祖一邊雙手揉着耳朵,一邊罵道。他看了一眼我們滿是疑問的眼神,得意起來,說道:“你師祖是何許人也,我要來,自然有一千種方法。”說完,心虛地“嘿嘿”兩聲。

“至于席寒嘛?”他托着下巴,賣着官司,見我們六只眼睛緊盯着他,就繼續說:“放心,有我罩着呢,尚無大礙。我已經叫你師傅去給他護法了,一時半會兒的還滅不了呢。”

看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我們擔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

“臭丫頭,聽你師傅說那兩把鑰匙都被你找到了?”他問。見我點頭承認,不禁贊許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好樣的,臭丫頭,有了它們,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傀儡石了。”

之前我們繞着這間石屋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出口,一直還道這裏就是隧道的盡頭。于是對師祖說:“咱們現在被困在了這裏,出不出得去還是個問題呢。”說完,我猛地意識到,師祖怎麽會從金棺裏出來,于是指着金棺問師祖:“師祖,莫非這裏有通道?”

不等他回答,我就忙走到金棺旁邊,往裏看了一眼,裏面是空的,底部出現了一孔黑洞,我拿起手電照進去發現黑洞中有一條坡度極大,陡峭向上的小道。忙問師祖這條小道通向何方?

師祖仰着頭翻着白眼想了想才說:“說來奇怪,我到得古城時,正趕上大風暴,正想着去哪能躲躲,忽然有個黑影在遺址中跑了過去,我一看有人,太好了,就急忙追了上去,,跟着那黑影跑了兩三公裏的光景,只見那黑影跳進了一孔黑洞當中,我不敢遲疑,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歇了口氣,又接着說:“這黑洞裏的小道曲曲折折,繞得我暈頭轉向,很快我就到了一座幾乎被掩埋的小型古城,眼見那黑影跑到盡頭閃入一條地道當中不見了身影,我不敢怠慢,也跑了過去。可是那黑影在此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我只好順着小道一路走過來。這小道上岔口還很多,我就采用一律向左拐,地勢越走越高,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就走到了這個金棺裏了。”

我們無不豔羨地看着他,想想我們來到這裏可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啊。“那這孔地道說不定通往的正是我們之前躲雨時候途經的那座古城,不然咱們原路返回,就可以出去了。”我提出建議。

正在這時席斂朝我作了個噤聲手勢,我們屏住呼吸聽了一會兒,根本什麽也沒聽到,我們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他。他依然是一副專注謹慎的樣子。

忽然,密道附近傳來一陣疾跑,步伐輕盈迅速,不消一會兒就傳到遠處去了。我們互相傳遞了個眼神,相跟着追尋着跑了下去。

不知什麽原因,随着我們的不斷深入,裏面的氣溫竟越來越高,遠遠地一個黑影在前方忽隐忽現,跟着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面牆壁,我們加緊速度跑到牆壁面前往裏一看,當中不知什麽東西燃燒起來了,将裏面的空間燃燒起來了,師祖喝罵道:“鬼東西,追了你這麽久想不到你還敢露面,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裏面是一處非常寬廣的空間,四面牆壁凹凸不平,地上滿是斷壁殘垣,空間頂端破開了一個大洞,就好像是什麽東西從空中砸下,将此處硬生生砸開,往洞中看去能夠看到外面濃黑的天空。

頂端洞中不斷飄下雪花,但絲毫不影響這裏超高的溫度。在我們對面站立着一個人,他身披黑色大鬥篷,将整個身體全籠罩在裏面,看不清面目。

而在他身後了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洞,洞中火焰燃燒得正旺,火苗持續不斷地從當中翻滾出來,我們恍然大悟,原來這裏溫度莫名變高,全是受了火洞的影響。

“即然我們已經狹路相逢,何不露出真面目相見呢?”我使出激将法。

那人聽了,真的就猛地轉過了身,我一看,心裏暗嘆,真的是怨家路窄呀,竟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賴七。一看到他,我立即想到了慘死的老四,不由得怒火中燒,怒道:“賴七,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

那賴七一陣怪笑,陰森森地說:“我花了十年功夫才探得此處的絕秘古國之寶藏,豈容得你們這些人來唐突。你們若知趣,就快快離開這裏,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說着一揮手,從兩側不知什麽地方突地又冒出四個同樣裝扮的黑衣人。

我氣憤之極,沖上前去對着賴七就是一拳,席斂在身後急急叫道:“不要輕舉妄動!”但已來不及。只見賴七從鬥篷中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順着我沖來的軌跡一拳轟出。

我急忙掉轉身子,沖勢太猛早已剎不住,眼見拳頭已到自己胸前,急忙伸出手臂格擋,“嘭”一聲,賴七拳頭正打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身子被一下子撞飛到空中,往後跌了回來,席斂眼疾手快,一伸手将我抱住,才不至于跌倒。

待我站穩,心有餘悸,沒想到這賴七的身手真不是虛的,再也不敢輕敵了。

席斂毫無聲息地飄到賴七面前,此時賴七一遞眼色,他那四個随從迅速圍攏過來。個個伸拳踢腿,招招皆是取人性命的招式,但他們哪是席斂的對手,只見席斂左突右擋,在他們之間穿梭得游刃有餘。

雖然賴七等人下手狠辣,但席斂卻毫無傷他之心。場面一時陷入拉據戰,我們本來還随時做好了應戰的準備,但這種局勢久了,不免洩了氣,紛紛盤腿坐在地上休息。

賴七瞥見我們竟在一旁有說有笑,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不禁氣急敗壞,示意其手下纏住席斂,趁轉身的一個間隙,條地竄到我跟前,單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這一招我們誰也沒想到,他見一招制止了我,迅速把我帶到另一側的牆角,另一手用匕首抵住了我的腰。

席斂見我被抓,一愣神兒的空兒,竟被一黑衣人一腳踢中,不由“蹬蹬蹬”後退了幾大步,差一點就掉進了燃燒着大火的火焰洞。衆人一陣驚呼,暖暖一邊驚呼一邊飛速沖了過來,本意是想拉住席斂,沒想到一黑衣人卻趁機一把将她撂倒,從懷中掏出繩子把她捆起來。一腳把她踢給了賴七。

情勢急轉直下,局面完全反轉。剛剛還在對面神吹海聊的師祖,這時竟沒了蹤影。看來老天真的要把我們投入這火海了。

席斂身處危境,那四個黑衣人團團把他圍住,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那賴七此時陰森森地在我耳邊說:“丫頭,快快把鑰匙交給我,不然就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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