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久沒來學校了,看着這裏熟悉的一草一木真親切啊。碰到幾個相熟的同學,都跑上前來詢問我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看到我,我統一回答是回了趟老家,耽擱了些時日。

走進教學樓,迎面碰到導師,算下來竟有三四個月沒見面了。雙方都倍感親切。導師拉着我的手,一陣的噓寒問暖,發現在樓道裏這樣說話很影響大家的過往,于是,我們就去了辦公室。

“導師,您這段日子做各種學術報告,一定又會有不小的收獲吧?”導師春風滿面,頻頻點頭。“是啊,收獲确實不小,你還記得咱們發現的那個古墓嗎?”

一提到古墓,我立刻警覺起來,莫非導師有了什麽新發現?我就關切的眼神望着導師,問:“導師,是不是有什麽新進展?”

“也不能算什麽新的進展。但有些理論和觀念恐怕要颠覆了。”他看着我,略為壓低了些聲音繼續說:“衆所周知,我們考古界對我國歷史的研究,朝代的順延、歷代的史實都已駕輕就熟,但,我們能不能假想一下,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在歷史的長河中,有這麽一種架空的朝代。”

“架空的朝代?”我疑惑地重複着他的話。

“對,架空!”他篤定地點頭。又繼續解說:“就象現在已被人們逐漸接受的時光隧道理論。目前科學界的人士正在力求證實有時光隧道這種現象的存在。還有已經盛傳了幾個世紀的百慕大三角區的船舶的失蹤事件,近年來的飛機離奇失蹤事件。”

這些我倒是都知道,我不停地點頭,表示我對他說的這些有所了解和認可。他見我有所贊同,好象得到了鼓勵,更加興致勃勃地說:“在我們生存的空間存在時光隧道早晚都會被我們人類證實,那我們為什麽不能假設在人類的繁衍生息的歷史長河中存在着一個或若幹個架空的朝代?”

“它們存在于一個我們未知的時空,也如同我們地球上人類的發展一樣,有着一定的歷史背景,歷史演化,經歷着繁榮昌盛,衰敗滅亡。在我們認知的世界裏,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我也許是異想天開。”說到這兒,導師似乎又有些洩氣。

“導師,我認為您剛剛所說的那些,是非常有可能存在的,雖然我們還沒有确鑿的證據,但從推理上還是可信的。”我擺明了自己的觀點。

導師一臉欣喜地看着我,仿佛遇到了多年的知音,激動地拉着我的手:“呂暢,難得咱們倆的觀念能保持一致。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試圖把這種理念推廣一下,可是他們只要聽我一提架空這兩個字,就顧左右而言他。有的直接點的就說我是不是在異想天開,還有甚者說我腦子有毛病了,建議我去醫院去看看精神科。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看着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也随即笑了一下,然後又一板臉,嚴肅地說:“今後,咱們的課題,就是朝這個方向研究。”我立刻認真地點點頭。接着,又想起什麽來,問我:“對了,呂暢,先前我交給你的那支玉釵,有什麽進展嗎?”

我馬上彙報起來:“導師,是這樣的,這玉釵,從它的質地和成色上看,應該是千年前的物品,從它上面所雕刻的花紋,能反映出當時的朝代文化底蘊應當是相當繁榮鼎盛。但正如您剛才所闡述的理論一樣,我也認為它應當是出自一個架空的時代。因為據現今我們所掌握的史實來看,所有跡象表明,它不從屬于任何一個年代。”

唉,其實說了半天,最直接的一句話就是,我沒有做出任何的研究結果。心裏暗想,導師一定會狠批我一頓,好幾個月了居然一點成績都沒有。

“太好了!”導師非但沒批評我,反而對我剛才的彙報大加贊賞。“你的研究非常有價值,那個玉釵你繼續進行深入研究,不要急于上交。我想它可能就是我們對架空時代的突破口。”

我有點暈。哼哼哈哈地對導師接下來的高談闊論表示認同。

從導師的辦公師出來,正好是同學們紛紛從教室和圖書館擁向食堂和開水房的時間。我正在往校門口走,卻聽見一個人在大聲地叫我的名字:“暢暢,呂暢!”我在人群中搜尋了半天,陳凱忽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暢暢,你要回家吃飯啊?”正午的陽光把他的臉映得熠熠生輝。旁邊的幾個女生都不約而同地側過臉來看着他,眼神中有驚豔,有崇拜,有羨慕,有欣喜。

“是啊。”我回答,又忽地想起陳凱在學校當校工呢,趕緊問:“陳凱,你在這兒住得還習慣嗎?飯菜要是不合口味就去我那吃去。”

“我正想說呢,暢暢,以後中午別回去吃了,在我那吃吧,我那兒可以做飯的。”他笑得那麽真誠,惹得我真想一口答應。暖暖從後面趕過來,猛地一拍陳凱的肩膀,說:“重色輕友,怎麽不叫我?”

“這不才看見你嗎?一起去我那吧?”他撓了撓頭,熱情地邀請着。

我略一想,似乎不妥。笑着對他說:“你那兒還可以做飯,真是太好了。不過,表哥已經做好飯了,在等我們呢。”

他有些失望,接着說:“那下次一定要去我那吃個飯啊。”

回到家裏,暖暖扔下書包就跑到餐桌前,使勁一抽鼻子,陶醉地說:“好香啊!”伸手要去捏一個菜絲,手背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去洗手!”席斂一邊放下剛端出來的菜,一邊教訓她。

“席斂!好痛的!”暖暖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說。

“痛啦?”席斂笑眯眯地擡起暖暖的手。

“痛!”暖暖咬着舌尖看着他說。

“這樣還痛嗎?”席斂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眼睛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嗯——”暖暖的眼睛迷離了,一時似沒了思維。

“吃飯了,吃飯了。你倆在幹嘛?”我端碗布筷發現他們好擋手哦。

“我去洗手。”暖暖說着,臉通紅地跑開了。席寒則有些悵然地看着她的身影。

“席寒,你是不是欺負人家暖暖啦?”我壞壞地問。

“欺負你個頭!”說着他抄起筷子就給了我一下。也不管我呲牙裂嘴地在那哎喲。

“腦袋怎麽了?痛嗎?”席寒端着最後一道菜放到桌子上,見我捂着腦門,關心地問,“沒有,沒有。”我連忙否認,忽然想起了陳凱,就話題一轉,問:“席寒,剛才出校門碰到陳凱了,他現在一個人在學校吃住的,怪可憐的,要不然,以後中午讓他上這兒來吃,你看行不行?”

席寒的一張撲克臉沒有任何表情,沒表情勝似有表情,他的态度已經說明一切了,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小氣鬼!”一擡眼,看他正狠狠地瞪着我。我吓得一吐舌頭麻溜地跑去洗手去了。

下午的課很快就結束了,我和暖暖相約着去看陳凱。

校工宿舍座落在鬼湖的南面,校園的綠色工作主要在這裏體現出來,大面積的草坪上被人們自然地踩出了幾條彎彎曲曲的小道。被修剪成傘形的松柏零零星星地遍布在整個綠化區,幾個造型雅致的亭臺散布在湖兩側。

清風拂面,湖水蕩漾。令人賞心悅目。

宿舍是幢二層小樓,從建校之初就一直是供給教職工的臨時住所。後來,學校專門給老師們建造了教師樓,這裏就空閑下來,慢慢的變成了校工們的住所了。在學校當校工的大多數是本地的人員,所以真正在這裏住的沒幾位。

“樓下住的是食堂的老李和小李師傅,對面住的是男生宿舍的管理員陸大爺。”陳凱給我們介紹着,又不無得意地說:“我們每人都有兩間房間,怎麽樣?寬敞吧?”

我和暖暖不無羨慕地說:“哇,這回可讓你賺到了。上哪兒找這地兒去呀,環境優美,大平米,還食宿全免!”

“是啊,是啊,這得感謝暖暖。”陳凱憨憨地笑着說。

“那你怎麽謝我呀?”暖暖說着就擺起了譜。

陳凱倒是爽快人,緊接着就說:“擇日不如撞日啦,就今天吧。咱們在我這兒涮羊肉怎麽樣?”

“好啊,好久沒吃涮羊肉了。正饞着呢。”暖暖樂得直拍手。

“食材我這裏沒有,得去超市買。”

“反正天兒還早,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建議。

校區裏就有個小型超市。裏面的貨品也是應有盡有。我們采買了涮羊肉所需的所有食材,一路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暖暖小時候就是個假小子,爬樹,掏鳥蛋,下河捉鼈沒她不幹的,比我們這些臭小子還淘。”陳凱揭暖暖的老底。

“哪有啊?我怎麽不記得啊?”暖暖臉紅脖子粗地争辨着。

我則興味十足地鼓搗着:“她還有什麽糗事,快跟我說說。”

“糗事嘛,那可多了。”陳凱瞄了眼暖暖。

“你淨瞎說,我小時候可乖啦,才不會象你說的那樣咧。”暖暖給了他一下,叫他住嘴。

突然,陳凱停下了腳步,望着遠處的湖面愣神。我們不由得循着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餘輝照耀在湖面上,湖水金波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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