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氣打不到一處來,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把什麽事都算在自己頭上?

只有小孩子才會把一切的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覺得不好的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這死丫頭都多大了,這種小孩子心性居然還一點沒改。

可惜現在他沒法開口說話,不然真想把死丫頭罵一頓。

随即盛夏發現蘇三有點不對勁,迷迷糊糊地說着許多蠢話,臉蛋變得很紅。

盛夏拿出自己的爪子摸了摸蘇三的額頭,果然很燙,再拿儀器測量體表溫度,40.6度,高燒。

哎,真是一個不能讓人省心的丫頭。

盛夏本想把蘇三送到醫務室去,又想到現在的特一組,不一定安全,不知道誰是衆星的人,也不知道混進來了多少衆星的人。

還是待在宿舍裏安全一點。

這個房間裏有藥品,不過現在盛夏也信不過。好在盛夏自己的口袋裏也會準備一些常用藥品,盛夏翻出一粒退燒藥,給蘇三服下。

不過蘇三的臉色還是通紅,靠在沙發上,人燒得有點神志不清,不停地喊着好熱,然後扒拉着身上穿的厚厚的護甲。

因為最近一系列事件的影響,蘇三睡覺的時候都把護甲穿在身上,手槍刀全放手邊,不然入睡都不安心。

不過現在發燒,那護甲就妨礙了散熱。

看到蘇三那拉扯好幾下都沒能把護甲松脫一點的樣子。盛夏只好嘆口氣,認命的去拿了清爽舒适的睡衣出來。

然後盛夏閉着眼睛,憑着閉眼前的記憶,以及對聲音的靈敏感應來給蘇三脫去護甲。

然後盛夏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眼睛是閉上了,但是其餘的感官更強了。少女灼熱的呼吸,屬于女孩子的特有的皮膚的香味,以及一點點汗液的味道,還有那喃喃自語的好熱的聲音。全部感受得特別清晰。

然後盛夏的手一抖,蘇三呼了一聲:“好痛。”盛夏繼續拉護甲,蘇三又喊了一聲好痛。盛夏不得不睜開眼,發現是護甲外的鱗片勾住了蘇三的頭發。

盡管盛夏不想讓自己的視線往下。但是蘇三此刻的模樣還是映入了他的眼簾。只穿了一件小背心的蘇三後仰着靠在沙發上,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微微泛着紅,過去面黃肌瘦的小丫頭現在發育良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而且在這個世界裏鍛煉多日,渾身沒有一絲贅肉,線條優美,就像一朵剛剛含苞待放的荷花。

然後,盛夏還看到一滴汗珠從頸脖間歡快地往下爬,經過精致的鎖骨。來到白裏透紅的高聳地帶,最後又往兩座山峰的谷間地帶一鑽,就沒了蹤跡。就像是一顆歡樂的露珠,從荷花的花瓣一路滾落進花蕊。

這個當年才九歲,又瘦又黃頭發幹枯活像難民的小丫頭。現在已經是脫胎換骨,長成了一個吸引人的年輕美女。

讓盛夏看了有一種印上自己烙印,并且不許別人指染的沖動。

盛夏低頭凝視自己的爪子,有一種想把毛茸茸的爪子剁掉的沖動,由衷地希望自己還是一名二十一歲的青年。

可惜這只是奢望,怎麽看爪子,都還是貓掌。不能變成一個男人的手掌。

盛夏重重地嘆氣,也不再刻意閉眼了,反正不能變成男人了,那就飽飽眼福當福利好了。盛夏利落地把蘇三全身的護甲脫去,然後給蘇三穿上睡衣,再把蘇三給拎到床上躺着。

不過蘇三的熱度仍舊很嚴重。盛夏又去打了溫水。給蘇三擦起身體來。

但是擦身體就成了一個煎熬的活了。

不可避免的,盛夏的貓掌碰觸到了蘇三的肌膚,那細膩軟軟地觸感傳到貓掌上,都讓盛夏有點意動。尤其是從頸脖後面,擦過光滑的後背。再順着脊柱,擦到腰身的時候,盛夏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蘇三一樣發高燒了。

盛夏禁不住埋怨了下小丫頭,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有吸引力了,要是還像九歲那樣,黑黑瘦瘦,前後都平得像男孩子一樣,那他擦身體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擦完了整個後背,盛夏再想想還有肩膀胸部以及小腹需要擦拭,又覺得一陣苦惱。

如果現在他還是正常男人的樣子,他會很樂意,但是現在是一只貓,那就很挫了。

不過,那絲小小的邪惡的念頭還是戰勝了衛道士的譴責。于是兩只邪惡的貓爪還是襲向了肩膀。

這是一種痛并快樂着的享受。從肩膀,到腰身到小腹,盛夏都仔仔細細地擦傷了一遍。至于高聳的部分,盛夏還拉不下臉去碰。

反複擦拭幾次之後,盛夏再次拿儀器測量了下體表溫度,39.5度。藥物以及擦拭,起了效果。

盛夏繼續換溫水來擦身,過了一會兒,蘇三的溫度終于變回37.9度。燒了很多,盛夏也就不再忙活,感覺有點累了,在蘇三身邊團成圈,眯着眼守着。

盛夏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兩只手臂伸過來,緊緊地把他抱住,然後盛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上了兩團很軟的肉。

睜開眼,盛夏發現自己被蘇三抱在了懷裏。只是,平時抱着的時候,都隔着硬硬的厚厚的護甲,現在蘇三的身上只穿了柔軟輕薄的睡衣。

現在蘇三不發燒,輪到盛夏發燒了。

盛夏死命地掙紮起來,卻不料蘇三把他抱得更緊了。蘇三的眼睛都沒睜開,只是下意識地抱着盛夏,嘴裏低語:“冷,好冷。”

原來是覺得冷所以緊緊抱着他這團熱源不放麽?

這是發高燒之後發低燒?怎麽今天的身體這麽差勁?

盛夏又不敢用勁把蘇三扒開,怕弄痛蘇三。身體不能動,不過尾巴還是可以動的。盛夏把尾巴變長,卷起被子,給蘇三蓋上。

然後盛夏一點一點地挪開,避免自己離蘇三太近,好在蘇三有了被子,對手裏的熱源也就不那麽執着了,稍稍放松了一點。

盛夏好不容易才退到安全距離,感嘆了下,什麽都不能做,又碰到不該碰的東西,還真是一種酷刑。

蘇三人還沒有清醒,一邊喊着冷,一邊又說着亂七八糟的話,有時候提到丁海,有時候又說到小時候,還在問,是不是都是自己的錯。

盛夏想起小時候,小丫頭當年還是個正宗的小姑娘的時候,十歲的小姑娘,本來應該天真活潑的眼睛裏,充滿了悲傷地問盛夏:“是不是因為我不好,所以我爸爸媽媽都不喜歡我?只喜歡我弟弟?”

盛夏那個時候真是覺得小丫頭的父母枉為人父母,把好好的丫頭虐待成這德性。當時才十二歲小大人一樣的盛夏,會輕輕地揉着小丫頭的眉心,對她說:“不是,你很好。這不是你的緣故,是你爸爸媽媽偏心。”

得到回答的蘇三半信半疑,雖然還是沒有完全釋懷,甚至不一定聽懂盛夏的話,但還是給盛夏擠出一個不帶任何雜質的笑容出來。

到後來,蘇三承受不了的時候,就會來找盛夏,對他哭訴。說父母罵他賠錢貨,說養她浪費糧食所以她必須幹活,甚至她母親看到蘇三摘了一朵野花戴頭上就罵她騷蹄子浪蕩貨,說她嘴巴不甜不肯叫人所以沒有人喜歡她,說因為她太能吃所以家裏這麽窮,說因為她害得父母交了不少罰款,說弟弟成績不好都是她不肯用心教弟弟。

總而言之,家裏一切的不好,家裏人的一切不幸的遭遇,全部都是蘇三的錯。要是蘇三敢頂嘴說不是,迎接她的就是一頓拳頭,打得蘇三手臂多次脫臼,甚至骨折過兩次。到最後還是因為去醫院要花不少錢,蘇三的父母才不敢打得那麽狠,改為扇耳光皮帶抽和罵,而不再用拳頭。

盛夏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安慰這小丫頭,用掌心摩挲小丫頭眉心,一遍遍地告訴她:“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原因,你沒有給別人帶來不幸,你很好。錯的是你的父母,他們這樣的行為叫做虐待。”

到後來,小丫頭停止哭泣,然後問盛夏:“盛夏,為什麽我哭的時候,你都要按着我眉心啊。”盛夏回答她:“我聽說這樣做,能讓人情緒安定下來。”

小丫頭的眼裏頓時一亮:“這是讓人鎮定的魔法嗎?”十來歲的小丫頭腦子裏還滿是幻想。盛夏也不戳破,順着答道:“是啊,是讓你鎮定下來的魔法。”

然後小丫頭亮起一口不太整齊的牙齒,笑着對盛夏說:“那以後我傷心氣憤了,你都記得要對我用這個魔法。來,拉鈎不許反悔。”蘇三好像怕盛夏反悔一樣,孩子氣地要拉鈎。盛夏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對小丫頭應該多包容,于是順着小丫頭的意思拉鈎。

後來,蘇三就漸漸的很少來哭訴,不再懷疑都是自己的錯,盛夏以為是小丫頭終于不鑽牛角尖了。

結果只是忍耐下去沒有表露出來而已麽?

而遇到了這血腥的跳樓事件,那深藏的覺得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被施加的過錯感又冒了出來。

盛夏看看蘇三痛苦的呢喃,看看自己的貓掌,還是伸出自己肉肉的貓掌,摩挲起蘇三的眉心。

ps:

今天卡了下文,沒存稿的壞處就出來了,第二更大概要1點半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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