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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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嗚嗚嗚地開來。
停在甚爾的面前。
因為甚爾被懷疑虐待兒童的前科被扒了出來。
鬼塚大叔一點都不信甚爾會虐待小伏：“這家夥可是從我見到他開始，就沒松開過抱着他兒子的手，這麽寶貝兒子的人怎麽可能會虐待小孩呢？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警察也很為難：“我們的确從伏黑先生的家裏找到了很多空酒瓶。”
鬼塚大叔：“你見過酗酒的人有這麽魁梧的身材嗎？說不定他只是在收廢品呢！”
說着，把甚爾的胸肌拍得啪啪啪的響。
甚爾痛得只覺得自己被報複了。
警察小聲補充：“但是伏黑先生是被十幾戶鄰居聯名舉報的。”
鬼塚大叔：？
警察：“他沒有正經工作，經常出入賭博場所，還被目擊過帶不同女人回家。”
鬼塚大叔大驚：？？？
鬼塚大叔：“我……我還是選擇相信！甚爾！快說兩句狡辯一下，解釋你沒有虐待你兒子，對了，你兒叫什麽來着？”
甚爾：“……”
掏耳朵。
就是說，他沒有給小伏取大名，這種話警察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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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真的嗎？真的沒有給寶貝兒子取名嗎？還是說伏黑叔叔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兒子叫——啊！”
新一捂着被有希子揍了一拳的頭頂，痛苦蹲下。
有希子微笑着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大人說話，小孩不準插嘴哦。”
鬼塚大叔的心裏防線一點點被擊碎：“……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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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名字什麽的其實也沒那麽重要吧哈哈哈，我覺得小伏也很好聽啊，對吧小伏，快告訴他們你很喜歡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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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伏瞪着死魚眼：誰喜歡了？
在甚爾希冀的目光中，他緩緩打了個哈欠，趴到了甚爾的肩膀上。
甚至懶得“啊”一聲去敷衍甚爾。
只要他不說，誰會知道這是一場蓄意報複呢？
畢竟已經被小伏小伏地叫了五章了。
是時候向傻狗甚爾提出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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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大叔崩潰：“甚爾！！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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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也跟着崩潰：“你剛剛還說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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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大叔看甚爾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人渣：“哪個好爸爸會給自己兒子取名叫小伏啊！這種名字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被所有人嘲笑一生的污點！你如果心疼你兒子，就根本不會用小伏來敷衍你兒子！”
周圍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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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拳出擊的甚爾：“你們！你們！這是對藝術的污蔑！你們可以說我不心疼我兒子！但你們不能說小伏難聽！”
“小伏就是好聽！什麽恥辱柱什麽污點！你們根本沒有藝術細菌！你們亵渎藝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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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你！”
鬼塚大叔拍拍手掌，用警車車門隔開了甚爾瘋狂敲窗戶的聲音。
“在裏面好好做人！争取早點出來！你兒子我們先帶去工藤先生家了，放心，我們不會告訴他爸爸在他出生後就去坐牢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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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嗚嗚嗚地開走了。
帶走了罵罵咧咧的甚爾。
小伏則是被臨時安置在了工藤一家，等出獄的甚爾來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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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甚爾從沒想過自己被抓是因為涉嫌虐待兒童。
有一說一，甚爾自認為對待小伏已經算是非常非常溫柔的了，畢竟甚爾從小就是在老伏粗糙的放養之下茁壯成長起來的。
老伏不知道喂給甚爾多少亂七八糟的食物，老伏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趁甚爾媽不在家跟甚爾一起偷吃辣條。
甚爾至少還記得不能給小伏吃方便面呢！
而且老伏在甚爾小的時候還經常用不靠譜的理由，試圖用皮帶狠狠鞭打甚爾的屁股！
甚爾記得特別清楚，他六歲那年，在老伏跟老伏的戰友面前笑了一下，就被老伏抓住吊起來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老伏才是要因為虐待兒童被抓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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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問為什麽甚爾只是笑了笑就要被老伏打？
甚爾表示他哪知道。
他只不過是在聽老伏給戰友開黃腔時，比老伏先笑了起來而已。
哪個男人聽到黃段子能不笑？
誰忍得住？
甚爾：出生6年老爹不讓我笑！他連笑都不讓我笑！每次我的反抗換來的只有更多的嘲笑！這一次我一定要贏！V我50！聽我講我的複仇大計！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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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早了謝早了。
甚爾老老實實地做完了筆錄。
監控證實了鬼塚大叔的言論，他的确一直都把小伏抱在懷裏小心呵護，面對如山鐵證，警察再怎麽懷疑甚爾，都不得不把銀手镯給甚爾解開。
警察：“回去給你兒子取個名吧，多可愛的小孩啊。”
甚爾低聲下氣：“取取取，回家就取。”
警察：“小伏可不行啊，真的有點難聽。”
甚爾：“……”
你還是給我扣上吧。
不然我怕你待會一臉砸到我拳頭上。
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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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門口，甚爾摸了摸自己口袋裏變得皺巴巴的代金券。
夕陽下，他看着代金券上誇張花哨的字體與花紋，嘆氣。
一萬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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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順着鬼塚大叔留的地址，找到了工藤家。
工藤家跟伏黑家只隔了兩條街。
面對這棟與周圍街道畫風格外不同的大別野，令甚爾嫉妒的同時又有些心痛。
工藤家都這麽有錢了，養個小孩還很困難。
他真的養的活小崽子嗎？
甚爾晃晃手裏提着的包裝袋，頭疼得想找個地方抽一根。
但他沒錢買煙。
小孩也不适合抽二手煙。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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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竅的，甚爾擡頭，跟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窗臺上的小崽對上了眼。
奪可愛的孩子啊。
乖巧的，聽話的，安靜等待自己的父親接自己回家。
就是小崽沒有任何表情的，肉乎的臉蛋，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
有種格外陰森的感覺。
甚爾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不是在準備接小崽回家，而是正在被小崽索命。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早點來接你！
嗚嗚，你能別這麽看我了嗎？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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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甚爾一個健步潇灑過牆，十指扒着牆壁輕松順着水管爬到了二樓小崽的窗戶邊，準備逗小崽笑笑，別老是這麽吓唬他老爹。
結果還沒等甚爾做鬼臉，就看到小伏所處的房間天花板角落，挂着一張正在慘笑的鬼臉。
并且這張鬼臉正在迅速向他靠攏，似乎是想來一個親密的貼貼。
甚爾被吓得手一松，心肝脾肺腎都跟着抖。
我□□□□操！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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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伏勾嘴角：……
就知道甚爾會被吓到。
小小的身體艱難地貼在窗戶玻璃上，勉強能看到甚爾從二樓掉下去的慘樣。
還好，看樣子沒受傷。
小伏慢慢縮回去，一不小心就同手同腳着往工藤家給他收拾好的嬰兒床爬。
沒辦法，他還沒熟練掌握半歲小孩的身體。
也沒多餘的力氣去祓除這個盤踞在工藤家的咒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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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伏爬回嬰兒床沒半分鐘，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有希子在跟甚爾解釋小伏一回家就睡着了。
甚爾說這小鬼剛剛還貼在窗戶上嘲笑他。
有希子：“窗戶？你看錯了吧，我們家嬰兒房的窗戶都很高，小孩子爬不上去的啦。”
甚爾：“不會吧，可我剛剛真的——”
房門被推開。
裝潢可愛的粉色嬰兒房裏，嬰兒床上的小風鈴正輕輕地晃動。
容貌可愛的小伏捏着小小的拳頭，閉着的眼睛微微顫動，似乎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他睡意朦胧地睜眼，揉眼角。
還打了個可愛的哈切。
總之這一場景就是非常可愛。
跟惡劣臭小鬼站在二樓嘲笑被吓到的老爹這種事根本一點都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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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房間的天花板上還長着一個格格不入的鬼臉，甚爾都要以為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瑪德！肯定有個混蛋在演他！
甚爾捏緊了拳頭。
不是床上的小混蛋，就是天花板上的鬼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