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維琴科?”

“嗯。”

嗯是什麽意思?楊心悅看到淩驕陽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在楊心悅的記憶裏,淩驕陽是很少提別的女人名字。

但這個名字她是記得牢牢的。

以前,楊心悅每次有什麽傷病困難時,淩驕陽準會提到這個人。

想起之前淩驕陽提起了淩驕雪的往事,他會不會還有別的事瞞着她呢?

比如……他女神是這位更改國籍五次出征冬奧會的金發美女。

有了這個念頭後楊心悅有點小小的酸意。

等到薩維琴科一身翠藍色的表演服上場時,她還特別留意看了淩驕陽一會。

他突然說:“我去場邊看看。”

楊心悅雙眼一瞪:“在這看屏幕一樣吧。”

淩驕陽:“不一樣,看人,得站在同一個空間裏看,隔着屏幕不真切。”

說着,淩驕陽起身離開。

楊心悅坐着不是,跟去也不是,幹坐了兩秒,屁股就不安分起來。

六分鐘。

是怎樣的煎熬,只有熱戀中的人才明白。

她一個人,腦補着男朋友,屁颠颠的跑去給競争對手站臺,而且一臉興奮的緊盯女神。跟那群見着漂亮女生就走不動路一樣的男生一樣啊。

她惆悵的枯坐一邊。

就連德國組合的成績出來,她都沒怎麽在意。

直到加拿大組合驚呼一聲站起:“天啊。”

“不可能。”

“他們怎麽做到的。”

“哦,不,不,不……”

感嘆詞喊了一堆,就沒有叫出一個有用的詞。

但楊心悅卻聽出他們的意外。

再看俄羅斯組合直接呆在了當場。

楊心悅這才緩過神來,擡眼看向大屏幕上的排名。

啊,怎麽成第二了。

下降一位。

那第一位。

居然是短節目第四的德國組合。

楊心悅吧唧了一下嘴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再看後面的總分,娘呀,相差不到0.5分。

這真是……她無語之極。

還有比她和淩驕陽更委曲的嗎?

她看着那兩對痛心疾首的樣子,心說,我才叫冤枉呢。

這分打得一言難盡啊。

怪不得有前輩說過,同樣的事,中國運動員做,十分。歐美的做,直接給附加分。

怪不得林隊提前跟她說,獎牌要落入中國運動員手裏,很難,金牌要被中國運動員摘走,那是難上加難。

誰又能控制人為因素呢。

我們中國運動員進入奧運會的時間很短。

冰雪項目,加入的時間更加短。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點點拼出來的。

不出國比賽,不能深切體會到這一點。

真正出國作戰,楊心悅一站一站的比下來,已經漸漸能理解藥教練的固執、林隊的堅忍。

其實這個牌是什麽成色的,她已經不看重了。最重要的是讓世人看到中國人能做,能拼,能戰。

中國隊,最終自由滑成績153.08,與短節目成績相加,合計235.47。

德國隊,自由滑成績159.31,加上短節目合計235.90,同時改寫了國際滑聯自由滑歷史最高分。

領将過後,衆位花滑大将要合影。

楊心悅捧着吉祥物,站在冰面上,迎來一波一波的陌生的面孔。

林隊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差不了,向淩驕陽示意,讓楊心悅下冰。

這時角落裏一群拿中國國旗的人在拼命飛舞。

楊心悅記得淩驕雪在那個方向。

下了冰,換了鞋子,她回頭看,那片紅色的區域還在。

于是跟林隊說:“我辦點私事。”

林隊想起熱場時韓國的歌舞組合在冰上表演,搞不好楊心悅想去追星,立即警覺起來:“你幹嘛?”

楊心悅:“去看老友。”

林隊:“你在韓國有什麽朋友?”

楊心悅:“那些觀衆,中國來的。”

林隊:“那讓淩驕陽跟着。”

楊心悅心說,“才不,他剛才抱女神了,抱得深情款款的……哼……我也要去抱女神……”

嘴上答應着行,腳下抹油就跑。

轉了一大圈,找到了那片紅**域。

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唯有這十幾號人,還在原處堅守。

看到楊心悅跑來,大家都站了起來。

郭升推土機式的将所有人推開,第一個抱住楊心悅:“早說過我前女友是國家隊的……”

這個人,怎麽開口就把她的定位弄錯了。

她可不是二手的。

楊心悅一掌拍在他肩頭上:“兄弟,你有前女友?我怎麽不知道呢?”

衛國和陳光嘲笑的拉開他:“自戀狂。”

然後兩人要擁抱。

楊心悅大方的說:“可以,抱一下,請客韓國一日游。”

衛國秒收手:“那還是握個手吧。”

陳光笑:“我隊長養不起你啊。”

楊心悅哼一聲,臉沖天:“我楊心悅才不要男人養。”

李香從兩人中間鑽出來:“給我摸摸你的獎牌呗。”

楊心悅大方取下來,在手中晃了晃:“等會子。”

說着,跑到淩驕雪的跟前,把牌兒戴在她的脖上。

“姐,這牌好看吧。”

淩驕雪一愣,有點不好意思。

楊心悅跟着淩驕陽叫姐她沒有意見,但這麽份量重的獎牌挂她脖子上,她覺得受之有愧。

而且,楊心悅的國家隊教練是林隊,藥教練他們。

她欲取下來,楊心悅手一按:“就戴戴,又不生鏽,沒事哈。”

淩驕雪握着銀牌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陰郁在她臉上盤踞經年,終于有了雲開霧散的時候。

淩驕陽給她訂機票,安排李潇跟她一趟飛機,兩人入住同一間酒店。

李潇就住她的隔壁,說是淩驕陽交待要照顧她。

淩驕雪回想起弟弟所做的一切,心中那塊凍土層漸漸化軟。

她揚眉向楊心悅笑:“淩驕陽讓你送來的?”

楊心悅搖頭,臉上還些些的不快:“淩驕陽去找金牌得主去了。”

淩驕雪:“哦,是烏克蘭的薩維琴科嗎?”

楊心悅微微一酸:“姐,就是她,不過現在是德國的薩維琴科。”

淩驕雪:“不論哪一個國籍,她還是她。”

楊心悅:“你們較量過?”

淩驕雪眼中黯然:“沒有。”

楊心悅趕緊打住,淩驕雪外訓受傷從此退役,不是不要提比賽的事為好。

李香恨恨的搖着楊心悅的肩頭:“有姐忘友的家夥,我掐死你。”

“挂姐身上,你想摸去摸啊。”

是哦。

也對呀。

摸摸而已。

李香轉身去跟淩驕雪讨。

大家都摸了一遍,随後有人開始發微博。

标題如下:

#中國雙人滑銀牌得之不易#

#中國雙人滑銀牌含金量十足#

#中國雙人滑銀牌被我摸到了#

#中國雙人滑情侶官宣銀牌是定情信物#

……

大家發微博的發微博,吹牛的吹牛,一行人拉出一個松散的隊型,歡樂的向冰館的出口處走。

與館裏的零上幾度不同,冰館門口明顯冷了許多。

楊心悅推着淩驕雪,一邊走一邊說起比賽時的緊張渴得要死,又不敢喝水的情景,完全忘記自己應該跟着大部隊去參加記者發布會。

出口處。

林隊一臉嚴肅的盯着這群年輕人,搖了搖頭,心想誰沒有年輕過,何況楊心悅還是去看淩驕雪。

這就算是她對小雪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補償吧。

她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快步走到淩驕雪的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

林隊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握着,緊緊的握着淩驕雪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她想捂熱她。

淩驕雪緩緩把手抽出來,也什麽都沒有說。

氣氛一度有些尴尬。

李潇上前:“林隊,小雪有些累了……”

林隊哦了一聲,局促的站起。

年輕的隊員們跟林隊打完招呼,跟在淩驕雪的身後一個個向從她的身前走過去。

林隊愣愣看着他們,眼眶漸漸濕潤,冰館的門一開,寒風見縫插針的湧進來,林隊連忙叫住楊心悅。

“心悅,發布會你得參加一下。”

……

楊心悅重新戴回那枚銀牌坐到發布會現場時,才發現淩驕陽座位邊上多了一只箱子。

仔細看是她的冰鞋箱。

她去找隊友們快活,淩驕陽還記得跟她提箱子,心中小小的感激了一把。

淩驕陽目不斜視的看着一排排記者,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楊心悅輕輕的往淩驕陽的方向移了移:“淩哥,我想喝水。”

淩驕陽一動不動。

楊心悅吧唧着嘴:“淩哥,我好渴。”

淩驕陽眼尾輕斜,吊梢的眼角閃着不悅與不想理她的傲氣。

楊心悅眨了眨:“你去看美女,我也是去美女,我有什麽不對?”

淩驕陽:“看美女?”

楊心悅語氣淡淡的:“看你姐啊。”

淩驕陽神色微微一滞,如楊心悅所想,眼睛裏的溫度秒速上升,仿佛之前所有不快都是楊心悅的幻覺一般,擰瓶蓋,遞水,一切都做得自然無比。

楊心悅喝了一大口,嘴巴一鼓一鼓的,兩人相視一笑,過後又各自別過頭去,繼續笑。

在發布會的最後一排,湧進幾個身穿中國運動員隊服,挂着工作牌的人。

最後進來的一個人讓人無法不注意到她。

她是坐着輪椅進來的。

楊心悅小聲對淩驕陽說:“你姐。”

淩驕陽伸脖看了兩眼,覺得奇怪。

回頭看到林隊向淩驕雪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頓時明白了什麽,眼睛裏瞬間泛出了水光。

讓淩驕雪重新回歸花滑,以另一種方式回歸,這是他一直努力在做的事。

期間記者們的提問淩驕陽都是邊想邊答,答不上來,直接把話筒推給楊心悅。

楊心悅其實是個話唠,說起話來,自帶哈城式幽默。

鐘教練聽得哈哈大笑,藥教練覺得自己很不了解自己的隊員。

只有林隊,只默默看着最後一排的淩驕雪。

記者:“聽說賽前楊心悅有嚴重的失眠症,請問是怎麽克服的?”

楊心悅:“中醫請了解一下。”

記者:“能具體說一下嗎?”

楊心悅想了想:“中醫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主要是相思太重導致的,所以心病還是心藥醫。”

記者:“請問心藥是什麽?”

楊心悅頓了頓:“淩驕陽。”

所有人凝視了楊心悅三秒,然後切換到淩驕陽的身上。

一直處于放松狀态的各位圍觀隊員,笑得直抽抽。

李香沖衛國偏過頭:“看看,哈城的猛女。”

衛國:“不猛,現在淩驕陽還沒有得手呢。”

只會惦記這點破事,怪不得不出成績!

李香一記重捶擊在衛國的腰眼上,狠狠白了他一眼。

靠,這就是女孩和辣妹的區別。

記者:“恭喜你們。不知道未來有什麽計劃。”

楊心悅摸了摸後腦,那裏隐隐作痛,賽前隊醫曾鄭重的說,這兩針紮下去,能讓她上冰比賽,但是她也需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停止大運動量的訓練。

至少百日內,需要靜養。

這些,其實在一天前她就知道的。

她沒有告訴淩驕陽,甚至以後也沒有打算讓他知道,這一次上冰,真的可能是她淩驕陽最後一次比賽。

能拼到最後,跟淩驕陽一起拼到最後,她已經很滿足。

她嘻嘻一笑:“我打算去讀書,好好補一下我的英語。”

記者們笑,他們以為這是一句玩笑。

林隊一言不發的背過身去,藥教練敏感到什麽,走過去,兩人低語了幾句。

藥教練一臉沉重的站回原處,眼睛裏再沒有了之前的喜悅。

他在看楊心悅時,也沒有了作為教練的威嚴與刻板。

一名記者打趣:“都說你和淩驕陽是情侶,你們僅僅是冰上情侶嗎?”

楊心悅臉微紅:“這個問題,超綱了。”

大家這才發現,楊心悅此時已不是運動員,而只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姑娘。

他們所付出的可能從不被人知曉,但他們登上高峰時,那些不吝啬贊美與吹捧的文字會像洪水一樣泛濫在各種報紙、互聯網、媒體之上。

雖然他們流過的汗水,多過在座每一個人在鍵盤上敲擊過的字數。

記者:“能給那些雙人滑組合說點什麽嗎?作為如此年輕,就拿到冬奧會獎牌的選手。”

楊心悅腦海裏滑過一張一張臉,錢金龍、李潇、郭升、衛國、陳光……那些為之努力過,卻永遠無法站上冬奧會冰上的選手們。

掌聲、歡呼聲、把他們統統都淹沒在了花滑大軍裏。

想起羽生結弦,想起改籍的薩姐,身不由已的梅女娃。

突然她轉頭看向淩驕陽:“花滑的世界孤獨而美麗,我何其有幸,能跟淩驕陽一起抵禦這份孤獨,享受這一刻的美麗。

希望每一對組合,在選搭檔時,打開眼睛認真選。

牽手了,就不要撒手。”

“不撒手?難道一輩子?”

下在有人在議論。

“當然。”楊心悅心說。

似乎上天有靈,有人聽到了她的心聲,她的手上覆蓋上了一只男人的手。

修長的手指,小指上綁着一根紅線。

她的中指上,也有着一圈跟他手指紅線一樣的紅色。

那是她被咬後,拿口紅抹上了顏色。

他捏了捏

她微微擡頭——

看到淩驕陽推過一只紙盒。

盒蓋掀開,裏面一雙白色的冰鞋,一只上面寫了一行字母,另一只上面寫的是日文。

簽名?

字母?這誰寫的?不是英文,看不懂。

男人心情不錯的把鞋子向記者們展示,有人認出:“嫁給我?”

楊心悅:“……”

她大約想過淩驕陽求婚的方式,七十二種,九九八十一款,唯獨沒有這樣一款。

他居然用的她不認識的文字,跟她求婚。

一切來得太快。

主要是他怎麽一點風也不透的?

“淩驕陽?”她壓着聲音。

“在。”他翻出了另一只鞋子,擺在臺子上,把有字的那一面朝向記者們。

頓時,閃光燈一片。

随後聽到有人把鞋子上的日語翻譯出來:“非君不嫁。”

淩驕陽!

你騙婚!

令人發指的智商!

令人欣喜若狂的情商!

令楊心悅不能說不的局面!

“我……想跟你結婚。”

淩驕陽看着驚吓過度的呆瓜,只好自己又重複了一次心聲。

楊心悅痛悔自己剛剛感情用事,怎麽把淩驕陽說成是自己的藥。

估計是煽情過頭,讓淩驕陽當真了。

這怎麽辦?

記者們看過在冰上下跪求婚,在領獎臺上熱吻的情侶。

但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發布會上,拿着雙人滑金牌得主薩維琴科和羽生結弦簽名的冰鞋求婚。

如此蓄意已久的策劃,真讓人意外,驚喜。

楊心悅無聲對視,心說淩驕陽,你套路我。

淩驕陽握着她的手吻了吻。

人多……矜持……嗯?

她心中在勸。

他俯到她的耳邊:“看你左手邊。”

左手邊?

她眼掃過去。

薩維琴科和馬索特,沖她揮手。指了指,臺上放的冰鞋,送了一個飛吻。

壓力山大,正主來到現場,祝賀淩驕陽向她求婚了。

一會兒,發布會的布簾挑開,一個身穿拉鏈衫的年輕男子走進來。

後排發出一聲驚呼。

“羽生結弦!”

“真的是柚子!”

“柚子!”

“柚子!”

偶滴神!

楊心悅心中一片山呼海嘯……

羽生結弦沖着楊心悅微笑,手中拿着一對**熊。

手一揚,直接擲到了臺上。

楊心悅喉嚨僵住,感覺三座大山壓在身上。

淩驕陽、薩姐、羽生結弦。

哪一座山,她都搬不動。

果然,深大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淩驕陽站起,拉扯着楊心悅也跟着站起,向為他們而來的國際友人舉手示意。

楊心悅跟着做,随後,向鏡頭展示微笑。

接着,中國式的向最後一排的隊友鞠躬。

向站在一側的教練組鞠躬。

人群之中有人起哄了。

是昔日隊友們在叫喚。

“結婚,結婚,結婚!”

人群裏叫得最兇的就數李香。

那架式,要是楊心悅和淩驕陽不原地結婚,她會在網上掀起有關他們結婚問題的熱搜。

衛國捅了捅她:“楊心悅沒到年齡。”

李香:“年齡是次要的,結婚,結婚,結婚……”

“為什麽年齡是次要的?”

“這麽帥的小哥哥,不先定下來,讓人給搶去怎麽辦?”

“有道理。”衛國深覺少一個競争對手,于他有百利無一害,于是他比李香更賣力的喊。

“洞房,洞房,洞房!”

楊心悅吓得趕緊去看教練們……藥教練還是那張鐵板臉。

此時隊醫在他和林隊耳邊低語了一句:“至少一年不能參賽了。”

藥教練一愣,迅速問:“淩驕陽知道嗎?”

隊醫:“他主動來問了我。”

藥教練恍惚了一下,終于明白淩驕陽為何拉上這麽多人給楊心悅慶祝勝利了。

隊裏有人小聲哔哔:“高調個什麽勁,又不是金牌!”

藥教練聞聲神色嚴肅的瞪着對方。

“說錯了嗎?”

藥教練:“我的隊員,一向就這麽高調。”

一旁的林隊眼眶一紅。

有人叫:“楊心悅,嫁了,嫁了,嫁了。”

楊心悅摸臉低笑,不敢應答。

“你不嫁,那我嫁了。”有人高叫。

楊心悅迅速擡頭,看到一群小妹仔們,舉着淩驕陽的應援帶,猛虎般的在號。

這什麽情況?

有人要來截胡嗎?

楊心悅可是過了九九八十一難,才能讓淩驕陽正眼瞧她的。

不行,只差臨門一腳。

矜持這個詞多耽誤她的好事。

趕緊向那群“挑釁者”報以“我是正牌”的威視之色。

林隊突然加入起哄的人群,對着那些小妹仔們一通安撫,架不住她們口不擇言的叫淩驕陽老公,男朋友什麽的,林隊很快宣布:“楊心悅嫁淩驕陽。我批了。”

……

官宣。

還是國家隊教練官宣。

楊心悅不好意思的沖後面的人做噤聲的手勢,随後擡眼審視淩驕陽:“淩哥,你今天很像新郎。”

淩驕陽勾頭,撫在她的後腦上。

手指觸到一抹濕稠,指尖微微一顫,一抹紅刺進了他的眼底,微不可見的酸楚閃過,但很快他的神色恢複成以往的淡定從容。

楊心悅目光也跟着閃爍了一下,他也許知道了,她想。

她不必這麽拼的,但這麽做了,我淩驕陽不能不做點什麽,他想他應該掩飾得極好。

兩人相視一笑。

然後,他攬過楊心悅發硬的身子,勾頭:“我要親吻我的新娘。”

“新娘?”

“對。”

“沒證呢。”

“那張紙,沒有現在的你重要。”

“沒有紙,不踏實。”

“哦?”淩驕陽想了想,“那去國外注冊吧,十八歲就可以……”

楊心悅眼眨了眨,再也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什麽?

這他都想到了?

睿智如他,她這一輩子注定是逃不出他的套路了。

牽手,上了冰是花滑,下了冰是情侶。說好的,兩年,不多,不少,也不能變。

——淩驕陽。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預收文打個廣告《錦衣傾城》。

粱曼真男科女醫生,實習期英年早穿到了一權臣新媳身上。

本以為從此可以有車、有房、坐吃等死、錦衣玉食過上貴婦生活。

然,拜堂當日,被錦衣衛給搶了婚。

到了地方才知道,她落進了皇帝的豹房之內。

看着哭嘤嘤的一大群姐妹, 她決定拿起自己的專業技能,好好治一治皇上的“不育之症”。

皇上:“這藥真能壯~陽?”

粱曼真:“能。”

皇上:“若不行呢?”

孔曼真:“若不行,我嫁你。”

皇上皺眉喝下。果然快活了三天三夜……

一旁錦衣衛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死期到了!”

孔曼真拈着刀尖,慢慢移開:“卸磨殺驢,你确定?”

“……”

她自信滿滿:“他死是不會了……只是生不出兒子……”

x狠毒腹黑錦衣衛

(文案還會更新的)先用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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