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師傅的表情,我好像察覺出他心裏的震撼,這時候他要是說不知道肯定就是騙人的了。我用着期待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幹嘛!”師父看到我這副模樣,趕緊把那個符紙揣到懷裏,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師父,這麽玩可沒有意思了啊,我這麽員辛辛苦苦來找你,你說你現在什麽個情況啊,就這麽把我的東西沒收了?”我抓住師父的衣袖,想讓他站住。
可是師父根本不聽我說話,快速的邁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師父!”我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喊着,我知道師父向來心軟,如果要是我就這麽一直等着,他一定會還給我的。我坐在他的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這扇老門。
門被我敲得吱吱呀呀的直呻吟。
“師父啊,您老就算是不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可憐可憐這是這扇門怎麽樣啊,再說了,那邊的工地等着您答複呢,你說你就這麽把東西拿走了,讓土地今後怎麽做人啊!”我一邊念秧,一邊偷偷從門縫裏往裏看。
果然,沒一會,師傅就站起來,向我走過來,“你看看這是什麽?”他手裏拿着一本書,書頁上畫着奇怪的圖案,乍一看像是一棵樹,但是仔細一看,和樓宇有差不多,還是那種很高很窄的筒子樓。
“這是什麽!房子?樹?”我猜測着,但是師父一直在搖頭。
“這麽多年,你在我的身邊到底是學會了什麽啊,你看,這個師父小時候就教過你的啊,你看看,這個房子……”
我順着師父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個建築并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雖然看起來像是一棟樓,但是每一個棱角好像是都帶着一根刺,看不清楚,就好像是插進去的象牙,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象牙塔?
正想着,這本書突然從眼前消失啦,接着,頭上傳來沉悶的一響。
“亂想什麽呢,這是我和你說過的最神奇的建築之一,山雨重樓,你看這裏,還滴着水,但是,這邊看起來,好像是已經被曬出裂痕,這座樓,一邊頂着陽光,一邊澆着雨水,當然了,這不是這座樓的本意。”師父捋捋胡子,再次打開這本書。
“那就是……隔着陰陽?就是一個通道?我剛才給你的不是符紙嗎?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麽用啊!”我有點不耐煩,那邊,宋瑤和顧銘都在等着呢,我不能就這麽空着手回去吧,然後說,什麽都不知道?
“你看,這個樓宇上的字,有沒有什麽發現?”師傅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這個樓上還有兩個對聯,上面龍飛鳳舞着不知道什麽字。
仔細辨別之後,發現這個不就是那個符紙上的東西嗎?這是什麽?難道只是對聯?
“是那個……”
“沒錯,按你的說法,可能是因為挖到了巫馬家族的祖墳,因為,只有他們尊崇這個,而且,這麽多年來,一直不衰退,就是憑這個技術,這麽多年,陰陽師已經遍地,能夠做到隐姓埋名,有深藏不露的,只有巫馬家族。”師父皺起眉頭。
“很難搞定嗎?”我苦笑,這塊地盤很重要的,這是易天特意和我說的,這個地盤的成功與否關系着易氏集團。
“是啊,很難啊,不過,你師父我也不是泛泛之輩是不是!”師父說到這裏,拍拍自己的胸膛。
“那你還不趕緊跟我過去啊,現在還在說什麽啊!”
“這個……我……不然你自己回去吧,我現在還不想過去……”師父突然變得猶豫了,我看着覺得十分的詭異。
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畫面,師父曾經為了我失去了最愛的情人,難道說和這個巫馬有什麽關系?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了,畢竟,我還是真不知道師父還有這麽小家的時候。
“師父,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壞笑着故意刺激他。果然,他臉漲得通紅,沒一會就答應下來,然後回到了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喂!易天,你準備一些東西,我師父要和那家人談談,你安排!”我匆匆打了一個電話。
“好,就在春榮飯店吧,這裏還算是近,那家的當家的,可真不是一個好惹得,據說已經五六十歲了,還是黃花大閨女,估計是欲求不滿吧,對誰都是冷冷的。”易天開着玩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麽說來,我就覺得吧,這個事情看起來更加的靠譜了,那麽,師父這次,搞不好就是見老情人去了。
想到這裏,心裏泛起酸酸澀澀的滋味,更多的應該是愧疚吧,自己一個小丫頭片子,當年到底給還是一個小夥子的師傅帶來了多少的麻煩。
“走吧,發什麽呆啊!”師父已經換好了衣服,很難得的穿的是一身的青色便裝,這是我很少能看到師父穿的,上次好像還是十多年前,這是師父最喜歡的一套衣服。
“師父,很開心?是不是想着看到了什麽人啊!”
“胡說什麽!師父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不要胡鬧!”他嘴裏雖然反駁着,但是能看出那張老臉已經有點挂不住了。
“大師……”我們剛出院子,就看到易天派來的司機,真是及時啊,我搶先走到前面,然後灰溜溜的坐到了師傅的身邊。
這個易天,怎麽還用那種司機!我剛才沒看清楚,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易天又派來了他養的那些幹屍。
“丫頭,怎麽害怕了?真不像是我的徒弟!”師父看着我狼狽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嘲笑着。我早就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所以根本沒有在乎什麽,只是轉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你是多少年的?”師父見我不理他,居然主動去和幹屍搭話,我瞬間想問問他,作為一個捉鬼師的尊嚴呢?難道說,就連鬼開得起大奔,都要高人一等嗎?
“我啊,已經三百年了,是易家把我解放出來的。”那個幹屍喚了半天,終于回答出來,能聽的出來,已經快要說不出來話了,人機畢竟是一個幹屍是不是?我看看師父,示意他不要在說話了,可是,完全都沒有用,他還是津津樂道的說着,這麽多年的經歷。
那個幹屍不時的答應着,但是,我敢保證,他一定有一半聽不懂。
“你是從哪裏被解放的?”師傅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我,讓我意識到原來師父一直在套路這個幹屍。
但是,當幹屍時間久了,也會有智商好嗎?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閉嘴不提。
我笑着看師父,師父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還是很聰明的,就看着我,也沒有說什麽,就是眨眨眼睛,好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這時候,懵逼的就是我了,師父到底是什麽意思,好像對着我的嘲笑完全都不在意,好像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标。
“師父……你到底知道了什麽……”我小聲地湊到師傅的耳邊,問。
“你真的想知道嗎?”他立刻裝作很八卦的樣子,我看着都覺得很欠揍。
但是只能更賤的點頭,把頭點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但是,毫無用處,師父果然沒有讓人失望的閉上了嘴,一副我什麽都知道,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你這麽做沒有老婆的!
我嘟起嘴,白了他一眼。
“快到了,請做好!”幹屍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車穿過了前面的一棟大樓。
“啊……這不會還是那種……車……”想起來上次坐錯車的經驗,我有點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