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休息室裏待了沒多久, 貴賓休息室的門被人再度打開。

“……真是好久不見了……”

岑月溶穿着一身高定禮服款款入內, 她妝容精致, 加以甜美笑容,看上去紅光滿面, 一臉新婚的幸福模樣。

沈栀等人這身份都是白撿的,跟岑月溶和徐光延一點都不熟, 好在對方似乎跟他們一樣,估計是表了十萬八千裏的兄弟姐妹, 免去了僞裝的麻煩。

雙方客套了一番後, 岑月溶跟他們介紹了她的訂婚對象。

“這是我未婚夫徐光延。”

聽她介紹, 大家才正大光明地開始打量起站在岑月溶身邊的這個高大男人。

毫無疑問的是,這是個極其英俊的男人,剛剛一跨進門的時候, 其實就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仿佛天生就是個燈光的聚焦點,不說話也足夠奪人眼球。

徐光延微微笑着,跟每個人都握了手。

“勞煩各位抽出寶貴的時間參加我跟月溶的訂婚宴, 條件簡陋,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徐光延不僅長得好看, 聲音也好聽,說起話來跟播音主持人一樣醇厚溫柔,更顯得風度翩翩,這一身名貴西裝,竟都成了他的陪襯。

林溪茹在現實世界也就是個普通大學生, 鐘陽軒家境小康,但離這種燈紅酒綠的浮華世界還差得遠。

徐光延這種樣貌家世的男人,給她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這條件還叫簡陋啊……”林溪茹故作俏皮地鼓鼓臉頰。

鐘陽軒尴尬地小聲道:“人家是自謙……”

“……我知道呀,就是感嘆一下嘛……”

林溪茹和鐘陽軒的對話沒逃過其他人的耳朵,徐光延笑意不變,仍是一副淡然優雅的上流社會精英模樣,連沈栀都覺得這人确實挺出衆的,難怪岑月溶看起來這麽意氣風發。

“今晚在酒會舉辦一場單身派對,派對請來了一些明星暖場,要是感興趣的話,大家稍作休息後,我們十點在酒見。”

這一對未婚夫妻一看就是副本的關鍵人物,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是徐光延目光在沈栀身上莫名停留了幾分鐘,祁硯心領神會,立刻道:

“她喝果汁,沒關系。”

徐光延這才點點頭,跟衆人道別後,轉身紳士地先推開門替岑月溶拉住,随後才緩緩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岑月溶臉頰微紅,一只白皙得沒有半點繭的手輕輕搭上,離開的時候隐約聽到她說:

“……這麽多人呢……”

徐光延低低笑着:“……人多人少又怎樣,我的小公主配得上這樣的珍惜……”

門合上了。

室內再次剩下了他們這五名玩家。

“哇——這也太夢幻了!”林溪茹捧着臉,比當事人還顯得激動,“這簡直是現實中的王子和公主啊!”

鐘陽軒撓撓頭,心裏覺得有些古怪,但見林溪茹這麽興奮,又不好說出口。

他不好說,沈栀卻不會有這種顧慮。

“太不現實了。”

沈栀冷淡無情地打破了林溪茹的陶醉。

“你什麽意思?”林溪茹被她拂了面子,笑容頓時褪去,“什麽現不現實的,你在游戲裏找什麽現實感?再說了,人家怎麽就不現實了?明明是你自己見識少!”

謝默凡其實也是贊同沈栀的感覺的,但也不能剛一開始面子上就鬧得不好看。

于是又只好在中間和稀泥。

“……不好意思啊我們栀栀心直口快了點,大家慢慢說……”

鐘陽軒也跟着:“……溪溪你也少說兩句……”

林溪茹噘着嘴一臉委屈地跟男友撒嬌:“明明就是她說話難聽……”

沈栀懶得跟這種只帶腦殼沒帶腦花的人較勁,她只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這種明星級別的樣貌,和高雅紳士的舉止,再加上出類拔萃的家世,拆開任選其一,或者兩兩組合我都能信,三個全占了,看起來還這麽深情專一,這有點說不太過去?”

林溪茹還要說話,被鐘陽軒拉住了。

“哪兒有那麽多英俊多金還有紳士風度的霸總給你嫁啊,這種越是表面看起來完美無缺的人,內裏問題越大。”沈栀一錘定音,“就從這個徐光延身上找突破口了。”

祁硯和謝默凡自然沒有意見,鐘陽軒也下意識點了點頭。

可就是這一點頭頓時激怒了林溪茹,她憤怒地瞪了眼沈栀,甩手就沖出了休息室。

“哎——溪溪!這裏很危險的,別一個人亂跑啊……”

鐘陽軒匆匆跟沈栀道了聲抱歉就追了出去,留下的沈栀嘆了口氣:“得,這次也指望不上隊友了,還是我們自食其力。”

謝默凡覺得沈栀從來沒有想過依靠臨時組隊的隊友完成過什麽事,但這不妨礙她擺出這種表面無奈實則嚣張的嘴臉來取悅一下自己。

服務生很快将他們各自引到各自的套間內,不得不說,這艘游輪的配置絕對是超一流的豪華,幾人這種主人家都不熟悉的遠房親戚,所住的房間包括小客廳、小酒、浴缸廁所一應俱全。

沈栀打開據說是她帶來的行李,将裏面的禮服挂了起來,又在剩下的小件物品裏面翻找了一下,除了一張這艘游輪的結構介紹外,并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這一次每個人手裏都有了可以聯網的手機,沈栀試了一下,如果與游戲無關的東西,比如什麽娛樂新聞,現實世界的名人,都是處于連不上網的狀态。

但如果游戲相關,比如維多利亞公主號游輪,就能得到相關信息。

維多利亞公主號游輪。

所屬岑氏集團。

剛看到這裏,沈栀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你也在拿手機搜?”進來的謝默凡看向沈栀手裏的手機,“正好,趁那個單身派對還沒開始,我們整理一下信息。”

跟在後面的祁硯關上門,三人也都不見外,把鞋一脫,坐床上圍成了一圈。

祁硯:“我先查的徐光延,果然跟你說的一樣,不是什麽正經霸總,本職是個十八線男模,靠長相和身材吃飯的,當然有氣質。”

謝默凡:“至于岑月溶,是岑氏集團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繼承人,跟這個徐光延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網上對于他們結婚的這個消息,也都說徐光延是小白臉,甚至還有人說徐光延心機深,打的是整個岑氏的主意。”

沈栀把手機一扔,伸了個懶腰。

“我就說嘛,長這模樣還家財萬貫,那真是天選之子。”

謝默凡聽了這話就不贊同了:“我們祁哥長得不比他差,不說有岑氏這種首富架勢,那也是家財萬貫的富二代啊,照你這麽說,那也是天選之子了?”

沈栀瞥了眼祁硯散漫的笑容,面無表情:“如果這個世界是什麽人寫的,那祁硯肯定不是天選之子。”

“那是什麽?”

“是用來讓天選之子打敗的反派。”

“……”

謝默凡還想替祁硯反駁兩句,可仔細一想,好像……比起主角,祁硯平日裏這作風,确實像反派多一點。

唔,這個話題還是跳過。

船上的服務真是沒話說,就連沈栀恍惚間都覺得有種度假的錯覺。

自助餐廳裏名流聚集,謝默凡還在尋找鐘陽軒他們的身影,而沈栀跟祁硯兩個人則埋頭找好吃的,完完全全沉醉于美食的世界。

“……這個松露汁煨肉好吃……”

“……嘗嘗這個奶油烙鳕魚……”

“……卧槽這肥鵝肝餡餅我能吃一筐!”

謝默凡無奈地看着跟倉鼠找食一樣的兩個人,剛想說要不要帶上那兩個共享一下線索,沈栀就給他塞了一嘴的肉餡番茄。

“讓他們安安靜靜躺贏不好嗎?那個林溪茹一個能拖十個人的後腿,她男朋友也不用幫我們什麽,看好她女朋友我們已經贏了一半了。”

經過這幾場游戲,沈栀非常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慫不要緊。

要是內部誰有了異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捅你一刀,這才要命。

所以大家還是保持距離,合不來不要硬合。

酒足飯飽後的沈栀和祁硯一刻也坐不住,在甲板上遛彎去了,謝默凡找服務生要來了消食藥給他倆一人塞了一顆。

“剛剛就說了叫你倆少吃點!就是不聽!”

站在甲板欄杆邊緣的沈栀眨眨眼:“媽,你的語氣比我媽還像媽。”

謝默凡瞪大了眼剛要反駁,就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祁硯道:

“孩兒她媽,這事也有我的錯。”

……不是,誰跟你演爸爸媽媽帶孩子呢??

說完,祁硯轉頭看向沈栀:“都是爸的錯,爸以後不慣着你了。”

沈栀:“……?給爺爺死。”

三人你來我往地皮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負一層的地下酒裏走。

按說這都晚上十點了,即便是船上燈火通明,要想找到林溪茹和鐘陽軒也不容易,然而他們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那個格外紮眼的存在。

“……那對情侶怎麽回事啊……”

“……那麽大人了,還坐肩膀上……”

“……岑家怎麽請了這種奇葩來……”

周圍的議論聲都聽在了他們幾人耳中。

而這些人所議論的對象,正是讓女朋友坐在自己肩膀上看明星演出的一對情侶。

——除了林溪茹和鐘陽軒,在場沒有誰能辦到了。

“……我能裝不認識他們不?”沈栀覺得自己要被尴尬癌逼得窒息,“我說真的,這場面太要命了。”

謝默凡這個時候态度倒有些強硬:“不能,大家都是同伴,到了晚上肯定不安全,聚在一起更有保障。”

祁硯跟在後面,懶洋洋地拖長語調:“……我倒是覺得跟着他們可能更危險……”

酒內人頭攢動,但地方大,想要擠到前面也不費力,況且鐘陽軒他們也并沒有站得特別靠前。

見沈栀他們來了,舉着林溪茹的鐘陽軒不好意思地笑着跟他們打了招呼,臉色隐約有些發紅,不知道是難堪還是累的。

“……你們也來了啊……”

沈栀跟林溪茹的目光在半空交彙,林溪茹沖沈栀嬌笑道:“只只你站這裏什麽也看不見啊,不然叫謝默凡也舉着你看啊。”

之所以提的是謝默凡,是因為林溪茹直覺就覺得祁硯這類男生很難搞。

憑她的經驗,像謝默凡這樣的男孩一看就是單純陽光的類型,女孩子稍微撒個嬌,多制造一點肢體接觸,這些男孩就會面紅耳赤步步退讓,很輕松就拿下了。

但祁硯這種,一看脾氣就不好,不是那種對不喜歡的女孩子也能留情面的類型。

所以哪怕他長得好看,林溪茹也根本沒把沈栀跟他扯一塊。

誰料她話剛說完,就見祁硯笑眯眯沖沈栀道:“好呀好呀,只只過來,我舉……”

“你舉個錘子。”

沈栀無情地打斷了他的無理取鬧。

祁硯這人随心所欲,從不循規蹈矩,這種出格的事情他最愛幹。

“你要這麽想舉,不如幫鐘陽軒分擔一下。”

祁硯笑意不變:“那就算了,我就是想讓你感受一下一米八以上的空氣而已。”

沈栀:“……我削了你的腿,也讓你感受感受一五五以下的空氣怎麽樣?”

“诶嘿。”

林溪茹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心裏可不是滋味了。

這兩個還不是情侶,人家就能舉着女孩子看演出,鐘陽軒還是她男朋友呢,她還要撒半天嬌才不情不願地舉着她。

仿佛是被之前的徐光延和眼前的祁硯影響,林溪茹現在看鐘陽軒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又不如別人有錢,也不如別人長得帥,除了愛她這點簡直一無是處。

自己這條件,當她女朋友多虧啊。

鐘陽軒對林溪茹的想法一無所知,他雖然覺得很丢人,但想着要是能哄林溪茹開心,也算值得。

看這模樣,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栀這種外人也不好插嘴。

舞臺上的歐美樂團正在演奏搖滾樂,音浪一陣蓋過一陣,祁硯的目光沒落在舞臺上,而是盯着角落裏的一個位置極佳的卡座。

那裏坐着的人影起身後,站着跟另外一人似乎有所争執。

随後快步離開了酒。

“……那邊那個有點像徐光延。”祁硯一邊說着一邊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麽争執,過去看看。”

祁硯這也是說走就走,沈栀緊跟其後,謝默凡看了眼鐘陽軒,頓了頓道:“快放下來,我們追過去看看。”

這肩上扛着一個,跟塊移動的靶子似的。

“哦哦哦……”

鐘陽軒慌忙将林溪茹放下來,林溪茹還鬧別扭,不情不願道:“就不能讓我聽完這首歌嗎,我愛豆的歌哎……”

要是沈栀在早就蹦出一句“你真他媽當你是來度假的”了。

可惜沈栀不在,鐘陽軒憋了半天,最後只是沉默着拉着她往那邊去。

祁硯的敏捷點滿了50點,哪怕是在喧鬧的酒,他也很快就找到了徐光延所在的位置。

船艙酒的一條工作人員通道內一片漆黑,徐光延扯了扯領帶,盯着手機的屏幕看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通道裏又陷入漆黑,祁硯等人在通道附近,只有祁硯能分辯出徐光延的聲音,因此他一邊聽一邊跟其他人複述。

“……伴手禮上面的logo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一批印着岑氏的logo?”

“……什麽岑氏的合作廠家習慣了?哦,你的意思是嘲諷我拿岑氏的錢,讓岑氏合作的廠家印我自己的logo?”

“……我告訴你們,明天晚上補發伴手禮的時候,我必須見到貼着新logo的伴手禮,否則我不管你們一家人在岑氏幹了多少年,通通給我滾蛋!”

祁硯當然不會讓大家錯過徐光延這疾言厲色的語氣,哪怕是複述,他也跟演戲一樣,繪聲繪色的演了一遍。

林溪茹嘟囔:“……真是戲精,人家肯定沒這麽兇……”

鐘陽軒聽了這話心裏也是有些別扭,但也沒說什麽,轉頭去問謝默凡這個徐光延的情況。

謝默凡也沒藏私,把他們找到的信息都告訴了他。

根據找到的信息,再對比這個徐光延私底下的性情。

很明顯,這個人遠沒有表面上裝得那麽謙謙君子,肚子裏不知道還有多少算計。

想到隊友都在努力找線索,而他這段時間都在哄女朋友,鐘陽軒覺得十分愧疚。

而趁着祁硯在那邊觀察徐光延的後續情況時,謝默凡又開始施展他的套話功力,問起鐘陽軒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厲害的隊友啊,或者第一場的引導者有沒有透露什麽重要消息。

“……我那個引導者确實是很厲害……”鐘陽軒努力回憶,想彌補一下自己白拿了他們情報,“他就跟我們說,這個怨氣金字塔有多厲害,能跳脫生死,保持進入游戲時的狀态……”

謝默凡順勢問出了一個盤桓在他心裏很久的疑惑:

“那如果在現實世界死了,之後一直不停在各個副本穿梭,也很累啊。”

“那倒也不會一直這樣,等到升入上四區,又是一個新世界。”鐘陽軒想了半天,想出一個比喻,“新手區、下四區,都相當于金字塔中比較底層的區域了,中四區多出的一個特權就是能夠選擇進入副本的時間,而上四區就更厲害了。”

聽到上四區,也吸引了沈栀的注意力。

“到了上四區,聽說大部分玩家都不會選擇在現實世界停留,副本間隙的時間,他們會聚集在一個核心樞紐基地,那裏不只有現實世界活着的玩家,還有在現實世界死去的人。”

聽到這裏,沈栀猛地轉頭,立刻問:“在那個基地能查到所有玩家的信息嗎?”

鐘陽軒被她問得一愣:

“……應、應該可以……這我不清楚……聽說這種基地沒有官方管理的人員,都是由玩家自行組織的勢力統管,跟游戲幫派差不多……上四區的那個引導者沒跟我說,不過我聽他說過塔頂的核心基地,好像管理的隊伍名叫什麽……”

林溪茹聽到這個來了勁,飛快答:

“叫鬼見愁!聽說是怨氣金字塔最老的一批玩家組成的,原本沒有名字也不成什麽勢力,只是因為他們那夥人裏面,有個特別出挑的玩家,行事太有個人風格了,所以其他玩家給按照那個人的名字給他們起了這個诨號,後來他們也就稱自己為鬼見愁了。”

掌控塔頂核心基地的玩家啊……

謝默凡聽着這些陌生的概念,覺得完全無法想象。

話題聊到這裏,鐘陽軒也接着補充:“聽說初代鬼見愁的首領嘗試抵達金字塔的最高層,可惜失敗了……連這種級別的人物,都沒能抵達真正的塔頂,可想見有多難……不過對于普通玩家,抵達上四區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光是不老不死這一條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更不用說那些稀奇古怪的新世界,再不濟,還有抵達塔頂的一個許願機會作為誘惑。

難怪這麽多玩家前仆後繼。

沈栀聽完倒沒什麽感觸,那些想往上爬的玩家多半是有現實世界辦不到的願望,不老不死能理解,如果是為名為利就太愚蠢了。

畢竟有些人在現實世界不如意,換個地方也還是loser。

“那個挂了的首領叫什麽名字啊。”沈栀随口問道。

“好像叫……陳見。”

陳見。

“你們聊什麽呢?”

不知什麽時候湊到面前的祁硯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沈栀盯着他看了幾秒:“還聽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嗎?”

祁硯聳肩:“只學到了一堆罵人的髒話,不愧是貧苦出身的十八線男模,罵起人來真是嘆為觀止……”

他一手勾着謝默凡,一手勾着沈栀。

“今晚看起來就到此為止了,酒散場,我們差不多也回去洗洗睡。”

沈栀有些意外:“就這麽走了?不追查一下其他線索?”

謝默凡想了想:“按一般情況,第一天的白天都是給我們适應環境,了解線索的,等到了晚上,才會有重頭戲。”

林溪茹一聽重頭戲,吓得一哆嗦,直往鐘陽軒懷裏鑽。

“那行。”沈栀拍板,“那就各自回屋休息,看看晚上能不能觸發什麽新線索。”

五人各自回房後換下了禮服西裝,好好跑了個澡休息調整。

沈栀睡前想,這次怨氣的核心多半跟這個徐光延脫不了幹系,明天還是要多在他身上下功夫才行。

這樣想着,沈栀阖上眼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直到淩晨三點,他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栀栀出事了!!”門外傳來了謝默凡的聲音,“你開開門啊!船上的人都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抛出了一些新設定,不太懂也沒關系,後面會反複解釋噠~

我最近感覺我的文評論區比文精彩2333

感謝 請叫我小天才 的地雷,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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