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沒事吧……”

岑月溶滿臉擔憂地将徐光延從地上扶了起來, 徐光延眼中陰狠一閃而過,被岑月溶扶着站穩後, 他看向沈栀的目光帶着濃濃敵意。

沈栀這一拳可不算輕, 雖然在游戲外她的力氣普普通通, 但在游戲內她可是能徒手錘鐵門的力道, 即便是克制了很多, 實際效果也不比一個拳擊手差。

“你誰啊?怎麽上來就打人?”随後又看向岑月溶, “這小孩怎麽回事?她家長呢?”

岑月溶也兩邊為難:“她是我家的親戚,叫沈只只,多虧了她陪着我, 要不然我還不敢出來呢……”

聽到是岑家的親戚,徐光延神情一僵, 随後緩和了幾秒,抿出一個風度翩翩的尬笑。

沈栀滿意開口:“我也是被昨晚的鬼吓着了, 看你急匆匆跑來,下意識就打了你一拳,別介意啊,我是小孩子嘛。”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沈栀還特意加重語氣, 顯得格外嘲諷。

徐光延:……下手這麽黑你哪門子小孩!?

謝默凡三人也恰好在此時趕到, 聽到沈栀說自己被吓着了,他簡直聽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拿拖鞋扔人家鬼的也不知道是誰。

“……大家都餓了吧……”謝默凡提着一袋子糕點過來,重拾自己和稀泥的功夫,“……這都是在廚房拿的, 應該是昨天吃剩的,我們講究吃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那位昨晚跟徐光延不清不楚的小服務生也低頭幫忙,岑月溶并沒有沒有懷疑他們倆的關系,只是問徐光延昨晚去了哪裏。

這徐光延也是臉皮厚,當着其他人的面就說:“……我昨晚忙着弄伴手禮的事情了,一直在外面,手機沒電了,也沒來得及通知你一聲……”

又稀裏糊塗圓了一些細節,岑月溶居然也沒懷疑,還笑着問這個小服務生叫什麽。

“我叫莉娜。”

岑家這艘游輪是國際游輪,聘請的服務生都用假名稱呼,岑月溶點點頭,就以莉娜稱呼她。

“你倆居然也沒拆穿他。”沈栀眯着眼,“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謝默凡摸摸腦袋,辯解:“……主要是……無冤無仇,我們這種外人也不好說什麽啊……”

祁硯也置身事外:“情況本來就夠亂的了,我們可沒空給他們調解情感矛盾。”

沈栀還想說什麽,就聽身後傳來莉娜的聲音:

“呀,這些面包裏面,都長黴了。”

聽了這話,謝默凡詫異地伸過頭:“不對啊,拿的時候我看過,都擺在明面上,應該是昨晚剩下的,這個季節怎麽會壞得這麽快?”

徐光延也立刻否認:“不可能,船上的食物全都是當天新鮮制作的,隔日食物絕對會拿去扔掉,就算昨晚出事了,只隔了一天,也不會長毛啊……”

莉娜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噘着嘴道:“那你自己看嘛。”

岑月溶看了她一眼。

徐光延也意識到他倆這氣氛不像是雇主和服務生的關系,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板起臉拿過蛋糕。

“……還真……”

這怎麽回事?

謝默凡也想不明白,心中有個模模糊糊的猜測,但又并不确定。

“蛋糕沒法吃,我這裏還有一堆罐頭。”謝默凡拿過祁硯背後的包,“現在這情況,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倉庫裏拿的罐頭都是軍用的,能保存很久。

味道當然比不得新鮮制作的食物,但也不至于難以下咽。

岑月溶沒說什麽,徐光延倒是皺着眉很是不滿意,一臉不情不願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鐘陽軒那邊好像有什麽情況。”低頭看手機的祁硯說,“他們在駕駛室,叫我們過去看看。”

“你們還有同伴?”岑月溶問。

“嗯。”沈栀吃完罐頭在謝默凡帶回來的背包裏翻撿,“現在情況不明,每個人最好都帶上防身工具。”

讓他們自行挑選了防身刀具後,沈栀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才把車厘子那個接頭暗語告訴他們。

“如果要問,就問‘我們吃車厘子都不吐核,你吐不吐啊’,如果不是人的話,腦子肯定轉不過彎,也會跟着說不吐,明白了吧?”

“明白了。”

一行六人裝備齊全後才一起朝駕駛室走去,和其他地方不同,駕駛室這邊有明顯的打鬥痕跡,看得出來是經過了激烈的反抗。

岑月溶一見這情況眼淚就掉下來了,問了才知道,原來她的父親跟這艘船的船長是朋友,年輕的時候,她父親也是一名船長,因為要繼承家業才放棄了原本的職業。

所以從上船至今,除了應酬之外,岑月溶的父親也一直住在駕駛室附近的船長休息室。

當然,看現在這情況,她父親肯定也是失蹤了。

“小沈妹妹你們來了啊……”鐘陽軒見他們來了,雙眼亮了亮,又見後面還跟着三個不認識的人,“這幾位是……”

謝默凡給他介紹了一下,又低聲說:“應該跟副本通關有關。”

林溪茹見了徐光延和岑月溶也來了勁,開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來,主要還是跟徐光延聊天,岑月溶擦幹了眼淚,拉着沈栀問:“……有沒有可能,那些失蹤的人還在什麽地方……”

沈栀哪裏知道,只能随便安撫了幾句。

“……我在這裏找到了一本航行日記。”鐘陽軒将航行日記遞給謝默凡,“但奇怪的是,這本航行日記好像不是這艘船上的……”

第一頁的船名上面寫着:

【海洋珍珠號】

岑月溶有些驚訝:“咦,這艘船……”

所有人齊齊回頭。

“你知道?”

岑月溶點點頭,神情有些慌亂:

“這艘船也是岑氏的,當年出了一場大事故……那艘船的航行日記怎麽會在這艘船上面?”

航行日記顯然已經很有些年頭了,紙張皺巴巴地,遍布斑駁黴點,帶着點說不清的難聞味道。

航行日記的內容沒什麽特別的,記錄了一些航海過程中的航速航向,船上燃料消耗情況,還有工作人員的工作情況等等。

內容專業且陌生,看了兩遍,謝默凡沒看出什麽特別的。

“網上搜到了一些海洋珍珠號的消息。”祁硯拿着手機給他們看,“十年前的沉船,新聞上說,沉船原因是船長操作失誤觸礁,船上一百五十多個人,只逃出來不到五十個人。”

搜出來的消息全是各種媒體的報道,中心都是譴責這個船長有多不負責,據幸存者說當時的救援情況很混亂,大家都在搶奪不多的救生資源,而有人親眼看到船長和幾個人一起坐着船先逃走了。

後續報道是船長入獄,被判無期徒刑,而就在船長入獄一年後,他便畏罪自殺。

海洋珍珠號的事件,這就是能從新聞上獲取的全部信息了。

“這個航行日記有什麽好看的。”徐光延皺着眉,“駕駛室太悶了,我出去抽支煙。”

莉娜跟着他出去,林溪茹找了個監視他們的借口,也跟着出了駕駛室。

副本裏的人或許不明白,但他們幾個玩家知道,這種東西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在這裏。

“我們先整理一下線索。”

謝默凡将包放下,大家圍着駕駛室裏的桌子站了一圈。

“駕駛室是唯一發生劇烈反抗痕跡的地方,所以岑小姐父親和這裏其他人是否一樣失蹤,是未知的。”

有可能反抗失敗被帶走。

也有可能逃脫後躲在了什麽地方。

岑月溶忙道:“那……那要是沒失蹤,我爸為什麽不出來見我呢?”

祁硯懶懶地答:“所以是未知嘛。”

沈栀踢了他一腳。

謝默凡:“下一個線索就是這本海洋珍珠號的航行日記,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

謝默凡再跟岑月溶核對了一遍。

“你父親以前是船長,為什麽放棄了這個職業呢?”

“因為……因為我爺爺讓他接手岑氏。”

“好,海洋珍珠號的船長你認識嗎?那位船長跟這艘船的船長認識嗎?”

“我見過幾面,不過海洋珍珠號和這艘船的船長認不認識,我不清楚。”

“這艘船的船長跟你父親的關系怎麽樣?”

岑月溶快被問糊塗了,但遲疑一會兒,還是答:“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我昨天聽見過他們吵架……”

謝默凡眼睛亮了亮:“吵架的內容你聽清了嗎?”

岑月溶搖頭:“只聽到什麽……良心……什麽愧疚……之類的。”

這一問一答,沈栀感覺背後的故事仿佛已經搭起了什麽朦胧輪廓。

“最後一個問題。”謝默凡看着岑月溶,“你父親是什麽時候不當船長了的。”

“十年前。”

沈栀、祁硯和謝默凡三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麽。

将岑月溶支出去看着徐光延的情況後,四人湊到一起,盡可能還原整個事件的真相。

鐘陽軒先開口:“我們從十年前說起吧,海洋珍珠號沉船事件,官方報道是船長判斷失誤,船身觸礁,出事後船長放任混亂的逃生秩序,自己先跑,導致上百人死亡。”

謝默凡:“船長入獄一年後死亡,說法是畏罪自殺。同年,岑月溶的父親放棄船長的工作,回家繼承岑氏。”

祁硯:“十年後的這艘維多利亞公主號,船長與岑月溶父親是舊識,兩人近期不知道為什麽事吵過架,并且在駕駛室發現了當年海洋珍珠號的航行日記,持有者未知。”

這種動腦的事情沈栀一向懶得參與,可見其他三人都頭頭是道地分析了一遍,她一言不發豈不是顯得很菜。

于是沈栀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問題:

“所以我們到底要削誰?”

“……”

鐘陽軒到底經歷的副本多,于是他解釋:“其實打倒鬼倒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某些人撞了大運,一上來就幹掉了副本核心的鬼怪,但怨氣消除程度低,獲得的貢獻值也低,不劃算。”

所以在沒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大開殺戒也沒什麽用。

沈栀點點頭,又想起岑月溶房間的事情,跟他們講了一遍後道:

“聽你們理了一遍,海洋珍珠號事件就已經挺完整了啊,岑月溶那邊的鬼又是個什麽意思?”

還罵什麽“奸夫淫婦”“渣男賤女”,這聽上去跟沉船事件可沒什麽聯系。

謝默凡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罷了,他還有點鑽牛角尖,直到他們準備去甲板上吃晚飯的時候,謝默凡還在想這之間的聯系。

祁硯瞥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個開罐器。

“還在想呢?”

謝默凡在駕駛室拿了筆和紙,把線索列出來,旁邊畫了不少可能存在的聯系,又一一塗掉。

“嗯,我還是搞不懂。”

祁硯翹着二郎腿,把罐頭在手裏扔來扔去,沈栀看不慣,徒手給他打開了放在桌上。

祁硯嘿嘿一笑,托着腮對沈栀說:“你的小竹馬又鑽牛角尖了。”

沈栀剛剛才不小心又聽到了林溪茹跟鐘陽軒甜膩膩地撒嬌,現在又聽祁硯這拖聲懶氣沒睡醒的語調,翻了個白眼。

“他不一直這個驢脾氣嗎?小時候村裏的黃狗偷吃了他喜歡的排骨,他都能攆人家一裏地呢。”

攆狗一裏地的謝默凡略有點不服氣地擡頭,想了想,跟沈栀講道理是沒有結果的。

于是他又低下頭繼續思考了。

祁硯聽了挑眉道:“小時候他的事你都記得?”

沈栀奇怪地吃了口魚香肉絲罐頭:“我又不是金魚,這有什麽記不得的?”

祁硯欲言又止,盯着沈栀的側臉看了幾秒,又轉頭看向謝默凡。

“還沒想明白啊?找不到聯系就是沒聯系呗。”祁硯給他的連線上全都畫了叉,“誰說副本就必須只圍繞一個故事啊,就不許人家有點支線劇情嗎?”

最後祁硯在兩邊線索之間畫了重重一條分割線。

“思維靈活一點啊兄弟。”

謝默凡反應了幾秒,豁然開朗。

其實吧,祁硯覺得謝默凡腦瓜子确實挺好使的。

畢竟這才第四場游戲,他在尋找線索和推理劇情方面,已經有了自己的方法。

對于新人而言,這适應速度很快。

他欠缺的只是經驗而已。

原本祁硯也因為這個,基本都不插手他們的推理過程,但這一次,在莫名其妙的炫耀心理和攀比心的驅使下,祁硯做出了違背他行事準則的事情。

違反完原則的他還很得意地朝沈栀看了一眼。

“你的青椒肉絲罐頭看起來有點好吃哎。”

“那就嘗嘗啊,別客氣。”

“哎,那我就不客氣了。”

跟岑月溶相互交換食物的沈栀,壓根就沒注意到祁硯這邊的動靜。

祁硯:……行吧。

海上的天氣變化很快,吃過晚飯後太陽便很快沉入了海平線,等到該亮起燈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船上很多地方的燈都壞了。

“應該是線路老化的問題。”鐘陽軒檢查了之後說道。

“不應該啊。”徐光延辯駁,“這船去年翻新過,不可能線路老化。”

聽到翻新,謝默凡心念一動,狀似随口問道:“我看這船也不是老船啊,怎麽突然翻新呢?”

徐光延表情一僵,似乎沒想到謝默凡會這麽問。

岑月溶柔柔地聲音響起:“我跟光延是在這艘船上認識的,去年他說想在這艘船上辦訂婚宴,所以就翻新了。”

“這艘船上認識的啊……”

謝默凡的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燈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修好的,謝默凡分發了他們找到的幾只手電筒後,一直存在感不強的莉娜忽然開口問:

“……我們今晚,怎麽睡啊?”

原本應該是很好安排的,大家各睡各的就行了,出了昨晚的事後,都有些人心惶惶,岑月溶和徐光延、鐘陽軒和林溪茹這兩對還好,至少是兩個人住一間。

但剩下的四人,很明顯,莉娜是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的。

見莉娜可憐巴巴地望向徐光延,徐光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沈栀真是腦殼疼。

“你跟我住,謝默凡和祁硯,你們倆看着辦。”

祁硯笑眯眯接話:“好呀我也跟你住。”

沈栀:“……神經病,我是說你跟謝默凡住一間或者分開,你們自己看着辦。”

“這樣啊……”他笑容減淡,恢複成平日的懶散模樣,擺擺手,“那我就自己住一間吧。”

剛想問問要不要住一間的謝默凡默默閉嘴。

莉娜跟沈栀不熟,沈栀先去洗澡,而莉娜則抱着手機聊天,等到沈栀催促的時候才磨磨蹭蹭地走進浴室。

“呀,這水怎麽是涼的啊!”

沈栀過去瞧了,發現确實是涼的,怎麽也調不熱。

見莉娜神色隐隐有埋怨,沈栀思考了一秒要不要當沒看見,下一秒就脫口而出:

“剛剛叫你早點洗你不聽,現在怪我也沒用。”沈栀說完直接上床,“待會兒燈關一下,謝謝。”

還沒來得及責問就被怼回去的莉娜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只好進去拿冷水随意沖了沖就上了床,睡前還不忘跟徐光延撒嬌抱怨了半天。

然而沒想到就是這條消息,令岑月溶發現了莉娜和徐光延的奸情。

沈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又被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驚醒。

“只只你開開門!我要跟莉娜當面對質!!!你開開門我不是鬼!!!”

除了岑月溶的聲音以外,還隐隐傳來了徐光延的聲音。

“月溶你別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岑月溶的聲音帶着哭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什麽叫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不一直這樣嗎?”徐光延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行了這麽晚了,你不要命了嗎?”

“徐光延!”

“你不回去那我回去了……”

動靜越來越大,沈栀醒來的時候莉娜也早就醒了,縮在床邊一動不動。

她倒是明白,兩邊鬧起沖突來,徐光延是絕對不會幫她的。

外面越吵越不對勁,砰的一聲,像是有門關上的動靜,可岑月溶剛剛那意思不像是要跟他回去。

沈栀頓時清醒,拿起床頭的一把剁骨刀打開了門。

可門一開,門口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等、等等……”

莉娜見沈栀提着刀就出去了,剩自己一個人,留下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徐光延開門。”

沈栀已經在這層四處轉了一圈了,這麽短的時間岑月溶根本不可能跑多遠。

她壓着火,先敲了敲徐光延的房門。

這時聽到動靜的謝默凡和祁硯也發來了信息,沈栀讓他們全都出來。

屋裏靜悄悄的,越是安靜,沈栀就越是确定岑月溶沒在屋裏。

“岑姐姐到底在不在,徐光延你還活着就給我吭聲。”

謝默凡披着大衣匆忙出來,見沈栀這架勢忙問:“怎麽了怎麽了?有話好好說啊。”

沈栀正在氣頭上,脾氣不好,扭頭就道:“你以為什麽都能好好說啊!”

說完又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不開門是吧。”

沈栀兩手握住剁骨刀的刀柄,把身後的莉娜還有謝默凡、祁硯等人全都推開,然後揮刀就朝徐光延緊閉的房門劈去——

咔嚓!

“……艹!”裏面的徐光延見門硬生生被沈栀劈開,吓得一哆嗦,“你他媽瘋了!你們都他媽瘋了!!”

沈栀把門兩三刀劈得稀爛,直接從劈開的洞輕輕松松鑽了進去。

“你剛剛是不是自己回來了,把岑姐姐一個人丢在外面?”

徐光延哪裏見過有女孩能徒手劈門,還是拿剁骨刀劈的?

“我、我……還不是她自己找死!!”徐光延俊秀的面容扭曲起來,什麽優雅高貴一點不剩,只剩下醜陋的算計,“晚上本來就不安全,我讓她回去她不聽!我能有什麽辦法!!”

遲些趕到的鐘陽軒和林溪茹也被沈栀劈門的動靜吓到了。

“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這個時候倒挺有骨氣的啊。”沈栀手裏的刀明晃晃地指着他,“哪怕岑月溶真死了,你也要期待她死透點,否則她變成厲鬼頭一個就要殺了你!”

聽了這話,謝默凡突然頓悟,他沖上去逼問道:“你在跟岑月溶在一起之前有沒有前女友?”

似乎是覺得岑月溶沒指望回來了,徐光延臉色變了變,獰笑:

“你說那個蠢女人啊,對,我是有個前女友,怎麽,你們難不成想說她也變成厲鬼了要來索命嗎?真是瘋了,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我早就……”

說到這裏,徐光延似乎想起了什麽。

“……這艘船……沒錯……是這艘……她……不可能……”

他說出這句話後,謝默凡的腦海裏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恰好,同時外面也傳來了祁硯的聲音:

“快出來看看,海上有什麽東西浮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栀總就能開大推平副本啦~這個副本的解密過程我寫得還挺過瘾的嘻嘻嘻

争取每次結束副本栀總都能有不同的騷操作2333

感謝 藻藻Agnes、skyir 兩位老板的地雷麽麽!元宵節快樂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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