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荒漠上構建起的城市人潮湧動。

因上四區的鬼見愁老大回來的消息, 各路人馬都有來湊熱鬧的,尤其是不少想要進入鬼見愁的女人,更是擠破了頭想要争一個露面的機會。

有憑自己實力爬上去的女人, 也有想要輕松一點靠着□□躺贏的女人。

早些年怨氣金字塔內還沒有這麽等級分明的時候,還有很多高等級的男玩家仗着壓倒性的實力随便掠奪、奴役女性。

甚至去帶新手區的新人時故意慫恿一些性格軟弱的女性參加游戲,等她們在游戲中無力生存之時, 就只能成為他們手中的寵物, 任他們随意處置。

鬼見愁形成規模後,上行下效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能虐待女性, 即使要找性伴侶, 也要是雙方自願, 好聚好散。

對于很多無法在怨氣金字塔內生存的女人來說,鬼見愁是她們唯一能夠活成人樣的地方了。

然而——

從時禮的車中出來的少年, 好像尤其眼生, 竟然沒一個人認識。

這倒是有些奇怪, 鬼見愁的規模說大也大, 說小也小,能混到跟時禮同乘一輛車的人,在上四區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祁硯身上, 而一部分沖着抱大腿來的女人, 則将敵視的目光落在了沈栀身上。

很簡單,沈栀沒露胳膊沒露腿的,穿得普普通通, 卻一眼就吸引了車裏的人,還不止一個,從時禮車上下來的那個人,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看那樣子也像是盯上她了似的。

這種情況也很正常,陪一個也是陪,陪兩個也是陪,一條大腿剛好,兩條大腿更穩當,在鬼見愁基地養着的金絲雀,看這些問題比男人都看得開。

不明真相的女人們看着沈栀酸成了檸檬精,□□不要緊,要是陪的是有實力有地位的人,陪幾個都賺。

然而剛剛跟沈栀**的男人臉色卻變了。

“祁、祁哥?”男人剛剛的從容一掃而空,拘謹得有點手忙腳亂,“您這是……幾個意思?”

誰都知道這時候停車是幾個意思,祁硯這目不轉睛的,顯然像是跟他瞧上了同一個。

換成別人瞧上了也沒關系,分享女人對他們而言是常事,然而眼前這個少年可不是普通人,昨天剛被徐燕青親自迎回基地。

誰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麽來路,但徐燕青是大家都認識的,塔頂玩家,曾經是鬼見愁首領陳見的親信,陳見死後便跟着時禮。

徐燕青性格孤僻木讷,平日在上四區,除了時禮誰都指使不動他,偏偏對祁硯畢恭畢敬,整個鬼見愁上下都摸不透是個什麽路數。

更有消息說這個叫祁硯的人,昨天還跟時栀在不凍港起了沖突,當場廢了時栀的一個手下。

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狠角色,想也知道是塔頂級別的,他們哪裏敢跟他搶人?

祁硯沒說話,無言地望着沈栀,眼神有些無奈。

謝默凡眼看情況有些失控的跡象,但他攔不住沈栀,這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攔得住的事。

沈栀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怨氣金字塔內,大部分的玩家都已經抛棄了很多俗物,整天都在生死線上掙紮,誰還有用管穿什麽?

不過人類這種生物也有矛盾的地方,比如明明在怨氣金字塔內不吃飯也不會死,但大部分的玩家還是保持着進食的習慣。

越是實力強大的人群,也越有功夫管生死以外的細節,比如鬼見愁內部就有些擁有創造物品能力的玩家,能力強的自然優先進入怨氣點獲取道具資源,但能力弱一點的,就會替上面的人做做後勤。

比如祁硯這一身簇新合身的軍裝。

一米八五的衣架子,身形挺拔,短發利落,眉眼英俊得随時能夠登上時尚畫報,雖然還帶着點少年鋒芒,但恰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明晃晃地惹眼。

他剛一下車,不少女人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他身上。

然而再強的氣勢,再利的鋒芒,等到沈栀在他面前止步的時候,衆人都注意到這個少女的氣場居然半點不輸,還有幾分從容餘地。

“祁哥?”沈栀笑了笑,步伐悠閑地走到了祁硯面前,“衣服挺帥。”

祁硯的臉色就沒那麽從容了,他唇邊笑容僵硬,實在是很有失他平日吊兒郎當的張狂勁:

“你……你怎麽在這裏……?”

沈栀歪歪頭:“看不出來嗎?那個人問我要不要跟他走,我在考慮。”

看倒是看出來了,但——

你确定你明白他是個什麽意思嗎?

情況還沒跟時禮講明白,沈栀又來了這一出,祁硯措手不及,指尖在車門上敲了兩下,無奈道:

“你考慮什麽……還是跟我走吧。”

原本不想把沈栀扯進來的,但局勢到了這個地步,主動權已經不在他這裏了。

所有事情都要重新計劃。

沈栀和謝默凡倒是沒什麽感覺,謝默凡的小腦瓜子還在超負荷運轉分析現狀呢。

然而周圍人卻一片嘩然,這什麽場面?鬼見愁的大佬們搶女人啊!不共享的那種搶啊!這這這姑娘什麽來頭啊!!

別的不說,只要能進入鬼見愁的基地,生存條件絕對是翻天覆地的改變,不管是“兩頭跑”的活人,還是怨氣金字塔內“本地人”,這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誰不想每次進入怨氣點時同伴都是神隊友?誰不想住鋼筋水泥的房子,還能享受跟現實世界相同、甚至超越現實世界的生活水準?

這是頭獎從天而降啊!

車內坐着的時禮聽到了什麽熟悉的聲音,剛想要伸出頭看看,才挪了個位置,一擡頭就撞進了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哪怕是不笑的時候,這雙眼也會顯出三分幼态,讓她想裝酷也酷不起來。

小的時候,沈栀每次看到電視上丹鳳眼的美豔女星,都要跟他抱怨自己為什麽長得一點都不酷,而每一次,他都會不厭其煩地告訴她——

栀栀最酷啦,誰都沒有我們栀栀酷。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交。

一瞬間,周圍所有的議論聲,風聲,腳步聲,甚至是她身上衣料的摩擦聲,全都消失了。

微弱的耳鳴中,沈栀的腦海空白了數秒。

沈時禮望着闊別多年的妹妹,溫潤的眼眸裏頓時被霧氣籠罩,他的手指微動,像是要下車的動作,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呼喊她的名字。

“栀……”

砰——

沈栀面無表情地從祁硯手中奪過車門的控制權,用力地合上了車門。

砰的一聲巨響,不只是車門被合上,剛想出來的沈時禮也被車門拍了回去。

祁硯:…………???

沈時禮:……QAQ

這個動作很細微,離得遠的圍觀群衆根本沒看清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就見沈栀把車門關上了,沒看清她把沈時禮也關裏面了。

車上的司機心驚膽戰。

剛剛跟沈栀**的男人也措手不及。

就連祁硯,也被沈栀的舉動搞蒙了。

難道是他弄錯了?時禮不是沈栀的哥哥沈時禮?還是沈栀對她哥其實沒什麽感情?

但這些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

“你說跟你走就跟你走?”沈栀靠着車門,雙手環臂,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說你的條件,我對比一下。”

祁硯都為沈栀的心理素質的驚嘆,就她這小腦瓜子,顯然并不是不知道剛剛那男人是個什麽意思。

她知道她周圍的人是個什麽實力,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實力,就跟一只兔子被扔到了老虎堆裏,她不發抖,先摸清了情況,然後還跟老虎談條件。

祁硯笑着搖搖頭。

“你開的什麽條件?”祁硯遙遙沖後面人問了一句。

被點名的男人一臉懵逼:“啊?我、我就……一對一綁定,不、不外借……還、還雙倍待遇……”

他也算是時禮手下有頭有臉的人物,開出這樣的條件,絕對是不少女人搶紅眼的名額。

沈栀卻只點點頭,似笑非笑望向祁硯。

“你呢?”

祁硯琢磨了一下沈栀是個什麽意思,她肯定是不稀罕什麽一對一,也不稀罕外不外借,要是平時有人敢把她當個物件這麽掂量,她這暴脾氣早就一拳揮上去了。

恰好他往車裏瞥了一眼,只見沈時禮貼在車窗上,想要聽清兩人的對話而努力豎起耳朵,模樣還有些可憐巴巴的。

祁硯恍然大悟。

“他給你開的标準,我不能同意。”祁硯張揚笑着,敲了敲車窗,“但你想要的,我這裏都有,從上四區到塔頂,我倆能給的,你随便挑。”

沈時禮趴在車窗內,眼巴巴地望着沈栀的側臉。

然後他終于見到沈栀的臉上露出零星笑意。

“挑什麽挑。”沈栀一擡下巴,說不清的任性嬌氣,“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祁硯愣神片刻,旋即笑了起來。

“行。”

圍觀群衆聽不清兩人的具體對話,但聽了只言片語,加上神态腦補,也完全能還原一出狗血愛情大戲。

這是什麽偶像劇劇情啊!街頭一見鐘情?強取豪奪?霸道大佬愛上我??

沈栀是不太明白路人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氣,剛要上車,忽然聽身後謝默凡急道:

“哎哎哎——!栀栀我怎麽辦??”

……對了,還有個謝默凡。

沈栀剛要開口,就見祁硯随意地招呼剛剛跟沈栀**的男人:“那個誰,讓他上你的車回去。”

???

人家半路停車帶美人,他帶個男人算怎麽回事?

這這這不是敗壞他風評嗎!

祁硯卻不理他,撂下話就貼心地給沈栀打開了車門,等沈栀上車後他坐到了副駕駛。

謝默凡客客氣氣道:“……不好意思麻煩了……”

“後邊待着去,離我遠點,保持距離啊。”

“……”

他好雞兒委屈。

車上的氣氛很是凝重。

開車的小弟時不時往後視鏡看,想瞧瞧祁硯請回來的究竟是什麽仙女兒。

“好好開車,看什麽看。”

祁硯語氣冷淡,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是是是……”

後座依然是一片凝重氣氛。

沈栀沒開口,沈時禮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這妹妹脾氣賊大,搞不好當場暴打他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不對他為什麽要挨打?

沈時禮帶着滿頭問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什麽地方惹怒了這位小祖宗。

當然,目前他還滿心都是跟妹妹重逢的喜悅,雖然礙于外人在場不能多說,但還是一臉慈父微笑和藹的望着沈栀,時不時還抹抹眼淚。

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栀栀啊。

栀栀還是愛生氣,要提醒她少生氣,不然長皺紋。

但是長皺紋也好看,他妹妹最好看了。

他去世的事情栀栀肯定難過,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麽挺過來的,有沒有吃苦。

老父親般在心裏絮叨了半天,沈時禮低頭的時候才注意到,沈栀的手還在發抖。

然而從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一點征兆,她不笑,也沒哭,緊抿的唇角微微向下,像是咬緊了牙關在克制什麽。

沈時禮腦子清醒了大半。

沈栀做事一向粗中有細,雖然莽莽撞撞地找上了他們,但肯定隐約猜到了他們在背後有所謀劃。

所以她克制,她沒有與他第一時間相認,沒有在外人面前洩露任何可能會影響他計劃的把柄。

沈時禮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幹燥寬厚的大手。

這是她哥哥的溫度,他還活着。

沈栀用力地眨眨眼。

順着蜿蜒的小道,吉普車一路開進了鬼見愁基地。

時禮回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基地,基地內有站崗的手下,祁硯從副駕駛出來的時候,他們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但當祁硯親自開了車門,從後座迎下一個女孩,随後才是時禮的時候,有不少人都瞪大了眼。

“時哥,那我先去會客室等,你們慢聊?”

祁硯很有眼力見的給久別重逢的兄妹倆留出了空間,拖着謝默凡也一起往會客室走。

到了之後,祁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謝默凡的問題,腦子卻走神地想着沈栀和沈時禮那邊的事情。

他還很少見沈栀哭過,就兩次,其中有一次就是因為沈時禮。

只是想到就會哭,那麽現在親眼見到她哥哥還活着,應該會哭得更厲害吧。

他還沒見沈栀跟誰撒過嬌,那她會跟沈時禮撒嬌嗎?

突然開始酸起來了。

兄妹也酸,并且他倆還沒血緣。

“……硯哥你怎麽又走神了啊。”

祁硯無精打采地撂挑子:“你問題怎麽這麽多,煩不煩啊。”

書呆子謝默凡锲而不舍地煩他:“這些問題我要是不現在問清楚,到時候就晚了!”

他正追着祁硯問的,就是跟時栀有關的事情。

什麽祁硯的身份還有目的之類的,統統都可以靠後,但時栀的問題他必須現在就要弄明白,并且,這個問題要是弄清楚了,他覺得大部分的問題就都能一起解決了。

與此同時,已經平複下來的沈栀抱膝坐在沙發上,一邊擤鼻涕,一邊悶聲悶氣地問:

“……所以你知道那個時栀有問題了?”

沈時禮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上給她遞紙,篤定地答:

“當然知道啦,我妹妹只有一個,怎麽可能認錯。”

沈栀心情愉悅地小小哼了一聲。

“主要還是燕青給我提的醒,我跟祁硯一合計,幹脆就将計就計,讓狂骨安排一個知根知底的卧底在身邊,總比安排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強。”

時栀冒充沈栀所用的并不是道具,她既用了自己的異能,也用了從別人手中搶來的道具。

她的異能是通過血液來讀取人的記憶,所以她通過某些渠道獲得了沈時禮的血液之後,得知了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妹妹沈栀和戀人趙念念。

兩個相較,戀人的關系沒有親人的關系牢固,并且在沈時禮的記憶中,對妹妹的感情層次更深,因為沈栀不只是作為妹妹的身份存在的,更是沈時禮對于家庭的渴求。

所以時栀選擇了頂替沈栀的身份,利用道具讓沈時禮對她的容貌産生了幻覺。

當然,這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照顧好自己嗎?”沈時禮摸摸她的頭,“爸媽和宗旭那邊,也都還好吧?”

“念念姐把我照顧得很好。”

沈栀一開始就跟沈時禮講過趙念念的事情,包括她也在怨氣金字塔內的事,但提起沈家,沈栀的臉色就沒那麽好了。

“爸媽你就不用管了,他們收了你的賣命錢,心安理得地花了個痛快呢。”

聞言,沈時禮的眉眼中多了幾分落寞。

沈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慌亂。

“……但、但沈宗旭那個小王八蛋還是有點良心的,知道你救的人毫無感激之心後,還想着幫你出氣呢!”

沈時禮無奈笑了笑:“他就是這個脾氣,沖動,長不大,你們姐弟這點一模一樣。”

沈栀嘟囔:“誰跟他一樣……”

一樁樁的将沈時禮死後的這些事情告訴他時,沈栀恍惚還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沈時禮死後她經常做這樣的夢,夢到他并沒有出事,他還活着,像以前那樣去平都山看她,給她帶各種各樣的禮物,然後她哇的一聲大哭着撲到他的懷裏,告訴他自己以為他不在了。

夢裏的沈時禮溫柔的摸摸她的頭,笑着安慰她,那是別人在騙她啊。

後來夢醒時分,沈栀的心就跟被人挖走一大塊一樣,灌着冷風的抽痛。

還好這一次不是在做夢,沈時禮是真的還活着。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兄妹的溫情時刻了啊。”祁硯敲敲門,隔着門板提醒他們,“有正事,時栀聽到風聲來了,你們準備準備應對。”

沈時禮皺起了眉,起身給祁硯開門。

“你怎麽打算的?”

祁硯一副懶洋洋不着調的模樣,餘光往沙發上的沈栀身上瞥。

“沒怎麽打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沈時禮的眉頭依然打結:“計劃怎麽辦?我還能等,你還要再等一輪嗎?”

祁硯見沙發上的沈栀擡起頭,一雙眼紅彤彤的,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可憐中還帶着一點倔強的兇。

他彎起唇角笑得張狂恣意。

“去他媽的計劃,栀栀,收拾收拾,削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撐不住了,先寫到這裏,睡醒繼續,大家晚安!!

看在我這麽肝的份上,再跟大家求一波預收,還是那本預收,但是換了新文案和文名!大概會接檔這一本,目前收藏還不夠上新文速遞,救救孩子吧嘤嘤嘤!

破産後我嫁入豪門[穿書]

穿到末世的聞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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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與聞櫻商業聯姻的陸燃是這麽打算的。

“嫁給我後,我幫你繼續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除了感情,我們什麽都可以談。”

再後來,他覺得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

“……你要出去?去哪裏?和誰?去幹什麽?什麽時候回?回來還……嗯,注意安全早點回。”

心有白月光的陸燃覺得自己是個渣男。

看透了一切的聞櫻表示……那個冤大頭居然還沒發現自己就是他的白月光?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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