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南橘子進入了教室，找……
南橘子進入了教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快，門口又來了很多人，坐在了另外一邊，教室的空位幾乎被填滿。
類似于上課鈴的鈴聲響了起來，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師的人走了進來，站在講臺上掃視了一下底下的人，對他們說：“各位好，我是這裏的老師，接下來我要講一些學生會的基礎規則，你們之後應該會正式加入學生會，希望我講的東西你們都能好好記住。”
一段時間之後課程結束，下課鈴響了起來，老師收拾東西走了。
學生們并不着急走，下了課的狀态比上課的時候放松多了，收拾東西的速度很慢，幾乎沒有學生離開，教室裏還是一樣熱鬧。
南橘子也不着急走，又要等莫如松登記回來，因此，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在一群人之中都算是慢的。
在他另外一邊的學生們看了他一眼，聊天的聲音突然大了。
“今天來了一個走後門的，你們看見了沒有？就在那兒呢！”
“可不是，真不知道怎麽有臉坐在這裏，我們都是付了錢的，走後門的算什麽？”
“算了算了，別說了，小心讓他聽見，到時候過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怎麽敢和走後門的比呢？哈哈哈！”
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讓人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南橘子冷笑一聲，那邊的聲音停了一下，緊接着又響了起來。
“什麽呀？你們剛才聽見什麽東西響了沒有？我可聽見了！”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必那麽在乎？”
“就是就是，還是別談那個了，咱們換個話題吧，小心沾了晦氣！”
他們的聲音小了一些，但教室也就那麽大，不管他們用多麽正常的聲音說話，南橘子就在他們旁邊，是不可能聽不見的。
南橘子忍了一忍，看了他們一眼，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皺着眉頭，仿佛很不耐煩，又很不能忍的樣子。
那邊一下子安靜了，他們正在擔心南橘子會撕破臉沖過來跟他們吵架或者打架，那就不好看了，而且他們未必能贏，那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但也就這麽一瞬間，他們很快意識到南橘子根本不敢闖過來，對他們大喊大叫，讓他們停止這種當面議論別人不好的行為。
他們仿佛得到了鼓勵，臉上露出笑容，聲音比之前還要大。
門口忽然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衆人都擡頭看了過去，不知道是誰聲音這麽大，明明課程已經結束了，新的課還沒來得及開始，老師沒必要走出去又轉頭回來，要是上課的學生，也不該這個時候出現。
他們又是好奇，又是疑惑，還有一點隐隐約約的不耐煩，打算看見讨厭的人就大聲說對方的壞話。
沒想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莫如松。
他沉着臉，從門口走了進來，表情很不好看，神色嚴肅極了，所有看見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屏氣凝神，仿佛上課的時候怕被老師抽中站起身來回答問題一樣，漸漸低下頭去，平白就矮了一截，一點氣勢也沒有。
莫如松徑直進入了教室，在講臺旁邊看着下方衆人，如同一個真正的老師：“我不記得學生會守則裏面，有當面說同學壞話這一條！恰恰相反，不管是學校守則還是學生會守則都有一條明明白白，希望大家盡量和同學搞好關系，而不是，破壞關系，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再做讓人讨厭的事。”
底下的人把頭低得更低了，沒有人回答他，教室裏彌漫着一股潮濕的風雨欲來的氣息。
莫如松也并不要他們回答，而是冷冷繼續說：“這次或許是意外，下次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們之中有誰做這樣的事，我會加倍懲罰，把這次彌補回來，希望你們記住，不要到時候犯了錯，不能接受懲罰，找我哀嚎，浪費我的時間，我會讓你們在別的地方補回來的。”
沒有人說話，教室裏的氛圍令人窒息。
莫如松走到了已經收拾好東西的南橘子身邊，問他：“課已經上完了嗎？”
南橘子點了點頭：“是的。”
“你跟我出來一下。”莫如松溫和許多對他說。
周圍的人聽見莫如松要離開教室，齊齊松了一口氣，又不敢太明顯，怕被他發現之後，又要挨一頓訓斥，或者讓他留下來的時間延長，那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因此所有人都緊繃着一根弦，仿佛稍不注意就會斷掉一樣，悄悄用餘光注視着他們兩個，心裏暗中祈禱他們盡快離開這裏。
南橘子提起自己的包，站起身來走出了座位，莫如松離開了教室，南橘子跟在他身後。
離開教室之後，南橘子感覺自己幾乎聽見了他們的歡呼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教室門和之前沒什麽不一樣，教室裏的燈光從門口透出來，落在走廊上，一方斜斜的白，像冬日裏雪地上鋪了一層的粉筆灰。
系統盡職盡責，向南橘子轉述教室裏的人，在他們離開之後說的話：
“總算是離開了我差點以為我要窒息死了！”
“他們兩個實在太恐怖了！”
“那個人也真是的，明明有學生會會長這樣的背景，怎麽不早說呢？害我們白擔心一場，差點給他吓死，他其實就是想吓死我們吧？”
“算了算了，人都已經走了，還說什麽呢，下次見到他繞開走就好了，不要再給他們逮到機會來訓斥我們，不然真是倒黴透了。”
南橘子沉默了一下，弱弱問系統：“劇情本來應該怎麽樣來着？”
系統小聲回答：“本來你應該忍氣吞聲瞪他們一眼就算完事，可是現在，劇情好像又偏了，學生會會長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還給你出頭的！就算沒有太明顯，這也不算隐蔽啊！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他是在幫你說話！”
系統發狂一樣崩潰說：“啊啊啊！他們這些劇情重要人物怎麽都這樣？為什麽要破壞別人的任務？為什麽不按劇情走？這種事究竟還有多少次？我已經受不了了！”
系統大聲喊：“我要上報，我要上報！”
南橘子被系統巨大的聲音震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勸阻：“也許是意外呢？先不要上報！這種事情報上去就會變大！萬一怪到我們頭上怎麽辦？雖然我們都知道我們沒有做什麽，可是上面的人又不知道，免不得有什麽差錯！”
系統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說：“意外不能一次又一次吧？”
南橘子猶豫着說：“我也覺得，再看看吧。”
“這次就聽你的，”系統有氣無力說，“要是下次還是這樣，我一定第一時間上報！你不要攔我！”
南橘子小聲說：“我明白，但是，我覺得，既然任務可以被判定完成，就說明其實劇情也沒有太偏，可以接受這種程度的誤差，與其費盡心思修改，不如就這麽走，這樣我們省些力氣，也不會影響結果，只不過看着稍微令人擔心一點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給了系統一點思考時間又說：“敲代碼的有一句話，既然這個程序可以跑，那就不要改，誰知道改了之後會出什麽事？我想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你覺得呢？”
“我考慮一下。”系統用一種灰心喪氣的語氣回答了他，之後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就好像泡在了水裏，慢慢沉了下去，大概是慎重考慮去了。
南橘子長長松了一口氣，感覺緊張的心跳逐漸平複。
但還沒等他完全平複好，他突然發現走在前面的莫如松停下腳步，轉頭向他看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神情，他的心又一次緊張起來。
難道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被發現了？還是莫如松不耐煩了？早知道應該跟緊一點的！
這個時候說什麽也來不及了，南橘子假裝自己沒有在門口停那一下，小跑靠近了莫如松，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面帶微笑望着他說：“剛才的事情，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在幫我。”
莫如松收回了本來要問的話，轉而溫和回答：“沒事，你進了學生會，就是學生會的成員之一，我作為會長，有責任為成員提供保護，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換成另外的人，我也會那麽做。”
其實未必，但這種時候，就應該說些客套話，何況他們剛見面沒多久，這樣的話算是最合适的了。
南橘子扛着砰砰亂跳的心髒點了點頭，面上泛起一絲微薄的紅暈，聲音輕輕說：“那就好。”
莫如松張了張口，想問，你剛才停在那裏是不是傷心了，或者因為我為你說的話而感到困擾，但是南橘子誤以為他要問，你剛才是在跟誰說話嗎？那可能就要牽扯到系統了。
南橘子一點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系統，包括系統的消息，所以他緊急開口，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視着莫如松說：“作為感謝，我想送你抹茶甜點，你能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