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雖然不知道話題是怎麽……

雖然不知道話題是怎麽從感謝拐到禮物上面去的，但是，莫如松對抹茶和甜點并不過敏，他也這麽說，南橘子很高興，立刻表示，很快就會挑選合适的抹茶甜點作為感謝禮物贈送給他。

莫如松可以說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這種事了，差點沒反應過來，張口結舌說：“你不用送我禮物的！這不是什麽大事。”

南橘子用力搖了搖頭，認真說：“對別人不是大事，但是對我是很大的事，我一定要有所表示，請給我這個機會，我不想變成自己讨厭的那種人。”

雖然不知道南橘子讨厭的是什麽樣的人，但是聽他這麽說了，莫如松也不好堅持，只能委婉說：“好吧，你可以送禮物，但學生會會長是不能随便收別人的禮物的。”

南橘子好像完全沒聽出來，微笑着說：“我明白，我只是為了表達感謝，給朋友送禮物而已，和會長什麽的完全沒關系。”

事已至此，莫如松只能點頭：“那好。”

南橘子看起來比之前更高興了。

莫如松看着他這個樣子，感覺心頭有一絲安慰，雖然收禮物确實不好，但是能讓人這麽高興，也算這件事有價值。

實際上，南橘子完全是裝出來的高興。

他心裏還在為系統可能被發現的事情而緊張，要不是演技超常發揮，現在又不能休息，他肯定已經癱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了。

只能說有些時候，緊張也不算一件壞事。

在敲定了會給莫如松贈送感謝禮物之後，南橘子在心裏給這件事畫了一個期限，如果時間太久，可能會忘掉，如果時間太近，又顯得太殷勤，這個周末贈送禮物正合适。

那麽，這件事的最長期限，就在這周末，他會在周末結束之前，找到合适的禮物贈送的。

為了盡快找到合适的禮物，南橘子和莫如松告別，離開了學生會，在商業街上閑逛起來，意外在路上見到了，仿佛正在跟人發生争執的，北邊渡。

南橘子停住腳步，挑了挑眉，隔着遙遠的距離，看着那邊發生的事，順便從旁邊的議論聲中，聽了一耳朵前情提要。

原來北邊渡離開宿舍之後，來到商業街閑逛，仿佛打算随便吃點東西之後買一塊新的表給自己，可是點了單之後，上來的東西是糊的，他有一點不高興，拿着東西向老板說，可是老板不以為意，還覺得他是找茬的，皺着眉頭很不耐煩，對他大聲嚷嚷，翻了個白眼，事情就這麽激烈起來。

他們兩個開始吵架，誰也不肯讓誰，北邊渡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老板又要做生意，急着賺錢，招呼客人，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心只想把他趕快趕走，可是他東西也沒吃上，錢也付了，還要受到這種待遇，怎麽可能忍得下去？

他們幾乎要打起來了。

周圍的人除了默默經過，就是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看熱鬧，順便和身邊的人讨論兩句，這裏一下子擁擠起來，仿佛要堵住。

北邊渡突然看見了在人群中注視着他的南橘子，本來喇叭一樣大的聲音，卡了個殼，停了下來，眨了眨眼，臉上又驚訝又迷茫。

那個攤主仿佛一下子得到了鼓勵，滿臉通紅，大聲起來，好像因為對方說不了話，自己就突然占據了道理，周圍的人都應該站在他身邊。

人們看向了南橘子。

南橘子竟然一下子意外成了事件中心。

他問了一下系統：“這種時候我該出頭嗎？”

系統翻了翻劇情，嘆着氣回答：“這不是劇情裏的內容，應該跟你這個角色沒有關系，你可以參與，也可以不參與。”

停頓了一下，系統有氣無力補充說：“為了避免有些扮演者知道全部劇情之後，故意擾亂劇情或者投機取巧違法犯罪，我們這邊，扮演者只能知道自己角色所涉及的劇情，我沒有找到這件事，你參與或者不參與，應該都不影響什麽。”

系統想了想，感覺自己說出來的話，好像太漠不關心了一點，又鼓勵說：“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走，反正，你演的角色最後結果都不怎麽樣。”

這話聽起來還不如不說。

系統再次嘆了一口氣。

南橘子安慰系統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做出了決定，走了上去。

一直看着他的北邊渡，在他往前的那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亮光。

衆目睽睽，南橘子居然願意上來幫他的忙，看來他們的關系，已經從只見過一面的同學，突飛猛進到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了？

真是太值得高興了！

北邊渡看着南橘子走到面前，忍不住拍着胸脯說：“我自己也可以解決的，你不用特意上前來幫忙！”其實他就是想南橘子給他幫忙，但又不能顯得他太沒用，才這麽說。

南橘子有些無可奈何，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對面的攤主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東西，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要踩坑了，怒氣沖沖疑惑問：“你又是什麽人？來給他幫忙的？你們不要太不要臉！”

攤主說着，自己委屈起來：“稍微烤糊了一點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只有他一個人這麽鬧！他知道這會讓我損失多少錢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是別的攤主看我生意好，眼紅了，派來影響我的生意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攤主越說聲音越大，周圍的人又開始一邊議論一邊指指點點，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攤主仿佛又一次得到了鼓勵，滔滔不絕起來。

南橘子等攤主說完了，點點頭：“我記得，這裏還是學校的範圍，學生會有權對這裏進行管理，為了保證學生的生活品質和食品安全，校園內的食物應該比校園外的更幹淨更健康，糊了的東西，恐怕算不得幹淨和健康吧？違反了學生會的規定，學生會是不是有權暫時封掉這個攤子？”

攤主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皺緊眉頭，仿佛說不出話，嘴唇幾乎發紫，一副要嘔吐的樣子，看來是刺激太太，他無可辯駁了。

北邊渡高興起來，在南橘子後面對攤主扭了扭頭，十分嚣張炫耀自己占據了上風，雖然他在南橘子後面，但他扭頭的時候，幅度一點也不小，帶起來的風吹到了南橘子身上。

南橘子不由得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嘆着氣說：“你安分一點吧。”

北邊渡對南橘子笑了笑，很是高興，勉強壓抑着，不讓自己太放縱，往南橘子耳邊湊了湊，像一只搖着尾巴的白色小土松狗問：“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誰也不是學生會的人，要是對面不認賬，這可怎麽辦？”

因為他拉近了距離，又不想被別人聽見自己說的話，所以壓低了聲音，南橘子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直接打在自己的耳朵上，不由得皺了皺眉，往後拉開距離，看着他說：“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是學生會的成員了。”

北邊渡一下子瞪大眼睛，又驚又喜說：“是嗎？那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可有勝算了。我看他還能怎麽說。”

他說話的時候，瞪了一眼攤主。

攤主渾身抖若篩糠，仿佛馬上就要癱倒在地了，扶着身邊油膩膩的桌子，勉強站着，但那張桌子也跟着他顫抖起來，一個勁敲着地面，發出哐啷啷的聲音，即使周圍很是吵鬧，那種聲音也傳得十分廣。

更別提，南橘子就站在他對面，沒有聽不見的機會，目光憐憫看着他：“雖然桌子是你家的，但恐怕經不起你這麽用，沒多久就會壞掉，你不考慮幹點別的嗎？”

攤主瞪着眼睛，努力壯大自己的聲勢，好讓自己看起來很有膽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就像是一張稍微大塊一點的濃墨重彩的紙，風一吹就會飄走，虛弱極了：“你什麽意思？我能幹什麽？我要考慮什麽？”

南橘子微微笑了一下，一個禮貌而稍縱即逝的态度，不僅沒有任何溫暖的用處，還讓攤主從心裏感覺到了寒涼：“你現在道歉，賠償，收攤，事情就結束了，明天還可以繼續來經營，但如果你不願意，學生會的人馬上就會來，到時候你要付出的，就不是現在要付的一點點。你确定要等嗎？”

攤主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不等。”

他哆哆嗦嗦說：“我不要等學生會的人，我願意，道歉和賠償，還有收攤的事。”

他的表情像是要哭，臉色蒼白，面向了就在旁邊的北邊渡，卻不敢看北邊渡的臉，目光落在地上，好像頭已經擡不起來，聲音斷斷續續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弄糊東西，還跟你吵架，态度那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剛才付的錢，我會退給你，作為賠償，希望你能接受這個建議。”

北邊渡昂起下巴，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