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哎，像你這種空間感悟力極差的人，說了你也會不明白……”
阿迪卡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黃金騎士耶，像我這樣的人，這世上有幾個？！”
“但你的空間能力就是極差。”
“你……”阿迪卡真想揍他一拳，這個老友說話太不留情面，還當着居恩的面這樣說自己。
撒卡問，“你們怎麽閉關了那麽久？”
他盡量保持面色平靜，嘴角還挂起一絲虛僞的笑，但雙拳已經緊握，随時準備揍人。
盡管是他死纏爛打求夏央去教，但如果這幾天居恩在裏面真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他也不會客氣，哼……
夏央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居恩很有天賦。我已收她為弟子，傾囊相授。這幾日其實還是不夠，我還有很多沒來得及教。我一定會把她培養成出色的戰士。”
除了居恩一臉高興，撒卡和阿迪卡面面相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夏央甚至略帶驕傲地摸了摸居恩的頭，無言地炫耀了一下「大家看，這是我的弟子」。
撒卡和阿迪卡：“……”
之前是誰一臉不情願地不想教人？是誰一邊鄙夷他人沒有天賦、一邊顧影自憐？最終看在幾十年的情分，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教教口訣？
怎麽幾天不見，都已經收徒了？還這麽得意？！
居恩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夏央在閉關時并未誇贊她半句，永遠一臉嚴肅，不停地給她灌輸各種知識技巧，指着她的不足，逼她不停練習。
這幾日她學得很累，一直忐忑。這時得到夏央的肯定，心花怒放。
阿迪卡替居恩高興，瞪了夏央一眼，“這是好事，你早說嘛，別喪着臉，誤導大家。”
夏央：“我那是教太多教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天賦的，恨不能都教了，有些高階的術法口訣需要時間領悟。算了，不跟你說，反正你也不懂。”
阿迪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夏央目光轉向撒卡，等他說話。畢竟，他收的這個弟子，和撒卡關系匪淺。
撒卡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很榮幸你願成為居恩的師父。但……”停頓片刻，他正色嚴肅起來，“戰士的事我不同意。”
“戰士訓練一般從幼年七八歲開始最佳，居恩現在十六，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成長階段，非要參加訓練的話，往往事倍功半，收效甚微。我覺得沒有意義，還是免了吧。”
夏央并不同意：“我曾用一縷弦識探查她的脈絡，撒卡你可知道，她體內脈絡極寬，不遜于我們黃金騎士……”
他話音未落，阿迪卡已忍不住驚呼一聲，毫無意義地插嘴道，“什麽？！”
夏央掃了他一眼，阿迪卡雙手乖乖捂住嘴，“對不起，您繼續。”
夏央：“這還不算，她脈絡中竟然附有十個節點，已經達到了晉升黃金騎士的最低節點要求。
最讓人費解的是，這些節點竟然都是空的，裏面沒用存儲任何弦子！我從未聽聞這種情況，只能說，她真的天賦極佳，是塊修煉的好材料！”
阿迪卡老實聽完，整個人都僵了，比剛才聽到夏央收徒更加驚駭萬分，突然不顧一切地抓住居恩一只手，親自将一縷弦息探入居恩體內。
人體脈絡無形無質，肉眼不可見，只能用弦力探測。
片刻後，阿迪卡松開手，仿佛被雷劈到，更加魂不守舍，有點三觀盡碎，開始喃喃自語：“竟然真的……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種情況……”
一個節點可以壓縮數倍弦子、存儲相當于整個脈絡的弦量，是那麽容易就修煉出來嗎？
修煉出一個節點，實力便會大幅度提升，晉升白銀騎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非常不容易！
會有人有能力修煉出十個節點，卻都不蓄滿，故意空着？
不會！
但如果說是天生，他也從未聽說過天生就自帶節點的案例，天才如他，如夏央，如人域最強的撒卡，也都是正式參加修行數年後，才生出節點的！
阿迪卡滿臉懵逼，慢慢拾掇着碎裂的世界觀，轉眼看向撒卡，發現撒卡一臉平靜，波瀾不驚，顯然早就知道。
夏央略帶一絲滿意和優越感、默默欣賞了阿迪卡世界觀坍塌又重鑄的全過程，也看向撒卡。
撒卡承認：“我知道。”他發現居恩不同尋常，早探查過了。
不過，這又如何。
“我還是覺得沒必要，我很開心你願意收她為徒，但當戰士的事情就不必了。”
他一字一句，語氣堅決，也不找什麽「十六歲錯過最好成長階段」的借口了，如此天賦，自然什麽時候去修行都來得及的，不修反而有些暴殄天物，但那又如何，修行不是玩樂，再有天賦也要幸苦付出才能有回報……
他經歷過那些苦，覺得她沒必要再去經歷，總之無論夏央如何游說，都一口拒絕。
居恩嘴蠕動了兩下，終究什麽都沒說，默默垂下眼。內心深處，她對戰士的身份有種割舍不掉的向往，但看撒卡哥哥如此反對，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阿迪卡暗暗惋惜，但同時也理解撒卡的決定，那樣嬌滴滴的美人，他舍不得嘛。
夏央想到這些，也沒有戳破強求，“随你吧。不過，這個弟子我是收定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空間天賦極佳的，我不能錯過。”
撒卡點頭，“沒問題。”
居恩看着夏央，感動得快落淚了，“夏央師父，你真的覺得，我很不錯嗎？”
“是啊。哎？你哭什麽？我在表揚你，又不是說你壞話。”
“我只是，太高興了。謝謝你。”雖然這幾天夏央很嚴厲，但非常細致認真，居恩受益匪淺，對夏央發自內心地尊敬。
撒卡揉了揉居恩的頭，居恩把頭埋在撒卡胸口，自然親昵。
夏央用手擋住眼，怒道，“拜師學藝是很嚴肅的事情，你們兩個秀什麽恩愛……”阿迪卡也把頭別到一邊，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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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27、027
事情辦妥，夏央和阿迪卡準備離開雅賽納。
前幾日，阿迪卡無所事事，把雅賽納細細逛了一遍。臨走前，七個美女在神殿外圍大門等着他，依依不舍和他告別，「阿迪卡大人，你怎麽這麽快就走了？」「是啊，我們會想你的……」“阿迪卡大人，什麽時候再回來啊？”
“阿迪卡大人，好舍不得你走啊……”
阿迪卡被美女們團團包圍，依然鎮定自若，輕輕嘆道，“我也會想你們的……可惜，我馬上要走了，什麽時候再回來也不知道。但是，為了大地的愛和正義，我必須義無反顧，勇往直前，也許哪一天就犧牲了，但我的心，……會永遠愛着你們！”
“啊啊啊……阿迪卡大人……”女子們激動得尖叫不斷，有兩個興奮得快暈厥過去。
夏央在一旁見怪不怪，但還是有些不耐煩地催了他一句，“快點，走了！”
“來了來了……”阿迪卡沖夏央頑劣一笑，又跟那些女子說了一些肉麻的話告別完畢，才步履悠閑走過來。
他瞅了夏央一眼，“怎麽，有話要說？”
夏央，“為什麽這次，都是深色頭發？”
歐菲大陸深色頭發的人不多，大部分人是藍發、綠發、黃發這種淺色頭發。
也虧阿迪卡還能一口氣找出好幾個黑發的美女……總之，他覺得有問題……
阿迪卡不以為然，眼望藍天，“我高興，怎麽了。”
夏央思索片刻，“因為上次你在居恩那裏吃癟，然後去找替代品來彌補傷害？”
阿迪卡的臉刷地變紅了，抗議道，“誰在她那裏吃癟了？你別瞎說。我當時，只是看她一個人孤單可憐，想教她曲子安慰一下她，但她沒學好，撒卡又不讓我繼續教，怪誰？我又不是喜歡她。”
“我說你喜歡她了嗎？”夏央一臉認真，思維嚴謹。
“你？！切，不跟你聊了！”阿迪卡轉過頭去。
“阿迪卡，撒卡居恩來了……”夏央望着高處的神殿，看見撒卡和居恩站在宮殿門口，居恩正笑着沖他揮手告別。
“不是已經告別過了嗎？”阿迪卡嘴裏嘀咕着，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去。
遠遠地，他看見居恩滿臉帶笑，像千百朵花兒齊放，陽光下那皮膚越發白得透亮，黑色長發随風輕舞，帶着星星點點的光。
“又來告別一次，看來，還是舍不得我嘛，呵呵……”他沖居恩和撒卡揮手，潇灑地轉身離去。
夏央快步跟上，又在他耳邊進行不近人情的分析和總結，“她是撒卡的人。撒卡非常看重她。雖然撒卡嘴上不承認，他們暫時也還沒發生什麽，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沒戲了。
作為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