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狂刀]神風的清響》作者:绛唇の影
文案:
本文為[鬼眼狂刀]同人,定為小長篇。開篇同動畫相似,有改編。
【穿插zodiac:電影《十二宮殺手》,導演大衛·芬奇】,風格變态。你若問我,為什麽寫的這麽奇葩?
我會露出猥瑣的笑:當年正好看了《Zodiac》電影,甚是喜歡,就一起寫了。[作者你夠了。真是寫的随心所欲呢。]
—-簡介—-
①季由夜/椎名由夜:現代督察女警,專司搶劫殺人大案。
性格大變[一個不一樣的椎名由夜]。一個變态遇上另一個變态,負負得正的過程。阿門。作者變态時寫的嗷嗷。
—你的命我要了!……我要同你決鬥!督察女警季由夜接受這個任務了!你……鬼眼狂,逃不掉了!
—我想我的眼睛裏閃現了希冀的光,我想到了擒住這個殺人狂魔的時刻,我的腳踩在他胸膛上大笑時的表情。
—這下你該知道如何敬畏生命了!
—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你這個強者也終有一天會被我這個蟲子打敗的。
②鬼眼狂:這位不用介紹了。
—敢問我的名字……你想找死是嗎?
—你沒聽見嗎?神風的輕響。
—你這個蟲子真的認為可以打倒我嗎?
—就算再過三十年,你也一樣是個蟲子。蟲子始終是蟲子,強者始終是強者,而我是強者,你是蟲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第一場 [由夜]
第一場 鬼眼狂刀和壬生京四郎
[由夜]
我已經不記得我是如何去到那個世界的了,我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京四郎色迷迷的眼睛,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叫做京四郎。他的眼珠子咕嚕嚕地打了個轉,直盯住我的胸部。
糟了,我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露的太多了。
确實是露得太多了,因為我的和服正半敞着,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穿着一件和服,并且以一種暧昧勾引的姿勢躺在他面前。
我的手摸到了一把手槍,作為一個警察,這已經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了。毫無疑問,出于自衛的本能,我拎出手槍直指住他的腦袋。
“你,現在別動。”我說,“聽從我的命令,否則要你好看。”
“由夜桑?”他像是被驚吓到了,直讨饒着,“我可是最低通緝犯壬生京四郎哦,賞金獵人應該要保全通緝犯的安全的吧?”
壬生京四郎?
“我還是鬼眼狂刀呢!”我叫道,“你這個色狼打哪冒出來的?”
“椎名由夜桑?”京四郎也叫道,“啧啧啧,我說,你還是別打鬼眼狂刀的主意了,你抓不住他的。”
我頓時一臉黑線,這穿着白色和服的男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認為我是椎名由夜,難道腦子進水了?他看起來一副色咪咪的表情,現在又是滿臉的恐懼,這過分誇張的表現總是讓我覺得他想故意掩飾什麽。
我似乎來到了日本,西元1604年。我遇上的這個男人叫做壬生京四郎,他叫我椎名由夜小姐。
喵了個咪的!敢情我穿進漫畫裏了?我朝他罵道:“你要真是壬生京四郎,就把你體內的鬼眼狂刀放出來叫我瞧瞧!”
他頓時慘白了臉色,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由夜桑,你這是胡說什麽呢?”
“胡說?”我說,“是你胡說吧?見不到鬼眼狂刀,你就不是壬生京四郎。”
我确定他的臉色更白了,完全消去了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
啧啧,謊言不是那麽好編的,編了一個,還要用十個百個來填補。
通緝犯分很多種。
鬼眼狂刀,普通的懸賞通緝犯光是看到他的紅眼就被吓昏了,簡直像是魔鬼。
我對壬生京四郎說:“這同你相比,簡直像是月亮和魚。”
“魚湯可是很滋補的,你知道嗎?”京四郎興奮地叫道。
我決定不理他,這個男人比起小孩來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确切的說是傻孩子,卻整天一副色咪咪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前半生是怎麽過來的。
我第一次見到鬼眼狂刀,正是在那個自稱“世界上最強的生物”的怪物襲擊我們的時候。我确定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那個傻不拉唧的壬生京四郎。
他被打的全身是傷,毫無反擊能力,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的子彈根本傷害不了那個刀槍不入式的怪物,按道理講,我應該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才對,可是,那個時候我竟然人道主義發作了。在那之前,我一直認為像他那樣的男人活在世上也是沒什麽意思的。
出乎我意料的,京四郎在傷勢不斷地加重下,還能一把抓住那怪物的觸角。他冷笑着轉過身來,是一雙陰森恐怖的紅眼,就像地獄燃燒着的烈焰一樣。從那一刻起,我開始相信京四郎的話了。
鬼眼狂刀?我在心裏暗叫,難道真的是鬼眼狂刀?那個色咪咪的男人真的是壬生京四郎?
自從開原一戰之後,壬生京四郎和鬼眼狂刀兩個人的靈魂被封印在了同一個身體,這個身體原本屬于京四郎,而鬼眼狂刀的身體則被京四郎仔細地隐藏了起來。
“報上名來?”那怪物叫道。
“敢問我的名字……你想找死是嗎?”他咧開嘴角的弧度笑得陰冷異常。
鬼眼狂刀!這是只有鬼眼狂刀才會說的話。
這時,一個男人從隐藏的樹叢裏跑了出來,掃了我一眼後,丢給鬼眼狂一把日本刀:“用這個!”
“你是誰?”鬼眼狂刀說。
“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他溫柔地笑,是真田幸村。
真田幸村?我斂起眉頭,這下準沒錯了,我絕對是進入了鬼眼狂刀動畫裏。
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我只記得,我同一個閨蜜吵了一架,那個時候我正因為對犯人濫用私刑而被上司狠批,甚至很可能丢掉這份我唯一能勝任的工作。我的工作是督察女警,專管搶劫殺人的大案子,犯人在我眼裏就如蝼蟻一般,是這個社會的蛀蟲,對于他們,我從來不會留情,并且恨之入骨。敢于傷害并踐踏人類自尊的殺人犯,我會以百倍的踐踏來回敬他,在送他們進牢獄前,我總是會冷笑着說:“這下你該知道如何敬畏生命了。”諷刺的是,也是以這樣的名義,警局總署決定先擱置我:“請你先回去想想究竟該如何敬畏生命,等想清楚了再來複職。”
我的閨蜜是個十足的小女人,然而,我們在許多方面都很談得來,唯有一點。她的偶像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鬼眼狂刀!
她對我說:“由夜,你的名字和狂的愛人一樣呢?難道是故意的?”我不打算理會她,世界這麽大,一兩個同名算什麽?更何況,我叫季由夜,而那個女人叫椎名由夜。我曾經對她說過,要是鬼眼狂刀落在我手裏,我照樣讓他哼哼着坐進監牢。
吵架時,我總是會很不厚道地拿她的偶像開涮,這次也不例外:“鬼眼狂刀?那個殺人魔?就是那個弱智嗎?他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決?真是太天真了,崇拜這樣的人,莫非你心裏有毛病,不是有毛病就是你心裏也一樣弱智!”
“你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吼叫道,“你去死呀!”
可是,我沒死。只不過,這一切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我得盡快跑路,因為我的力量連那個怪物也敵不過,更別說殺人狂魔了。斬殺千人,難道我不跑還等着他來砍?但是,如果真是鬼眼狂刀的話,我總有一天要抓住他的……
“無明神風流殺人劍,蛟龍。”鬼眼狂刀的刀似乎也燒起了地獄的烈焰,直砍向敵人。
大風卷起,可是那怪物卻遲遲不倒下,甚至一點損傷都沒有。
“哈哈哈,不好意思,你的招數對我絲毫沒用。”那怪物大笑起來。
鬼眼狂刀卻絲毫不在意,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去。
“去死!”那怪物怒了,跳将起來就想給予鬼眼狂致命一擊,奈何,剛至半空,突然身體具裂,就像一個突然脆裂的陶瓷罐一樣。
“早就決定了,強者永遠是強者。”鬼眼狂刀的聲音冷酷無情,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意。那怪物身體具裂的聲音就這樣回蕩在空曠的土地上,聽了不覺讓我膽戰心驚。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殺人犯,他們殺人不是因為被逼上了絕路,就是被利益所趨,很少有這樣的……連殺人也可以變成一種樂趣。這才叫真正的殺人狂魔。
“你沒聽見嗎?”鬼眼狂刀說,“神風的輕響。”
我想我是呆了的,當他轉過身來盯住我的時候,我的臉色一定比哭還難看。
對,哭,可是,我哭不出來,而且,殺人魔也絕對不會同情弱者。
我大跑起來,可是,幸村比我溜得更早,早就沒了身影。很不幸,我完全成了個魚餌,要成為那魔鬼刀下的祭品了。
我跌倒在田埂上,冷笑着的鬼眼狂刀就像來自地獄的索命者一樣,他說:“怎麽,逃不掉了嗎?”
逃?誰說我要逃的,雖然剛才我确實是在逃,難道我臨時改變主意了不行?
“你真的是……鬼眼狂?”我說。
“也有人這麽叫我。”他睨視着我,眼神陰冷地像是睨視着一只螞蟻一般,一如以往我抓住那些殺人犯時的表情,此刻,這表情卻讓我厭惡異常。
那好……
“你的命我要了!”我叫道,“我要同你決鬥!督察女警季由夜接受這個任務了!你……鬼眼狂,逃不掉了!”我掏出手槍直指他的喉頭,想要勾起一個陰冷的笑意,就如同往常那樣,一旦我說出這樣的話,那個犯人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因為他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種東西是廢鐵!”鬼眼狂刀說,他的大刀擦着我的脖子插在地上,他朝我俯近,幾乎湊到了我鼻子前,瞪着我的眼睛猶如盯住一只螞蟻一般,“你這個蟲子真的認為可以打倒我嗎?”
“那就試試吧!”我說,“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你不會是怕我打敗你吧?所以才這麽迫不及待想要結束我的性命!”
“你還真有自信。”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誰說我想殺你了?就算再過三十年,你也一樣是個蟲子。蟲子始終是蟲子,強者始終是強者,而我是強者,你是蟲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你這個強者也終有一天會被我這個蟲子打敗的。”我想我的眼睛裏閃現了希冀的光,我想到了擒住這個殺人狂魔的時刻,我的腳踩在他胸膛上大笑時的表情。
這下你該知道如何敬畏生命了!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鬼眼狂刀突然站起身來,大笑,“好吧,就讓我看看你怎麽做到的吧!我會一直期待着,你……”他像是頭痛欲裂地抱住了腦袋,我想京四郎的力量似乎快占了上峰,再差一點京四郎就可以蘇醒,而鬼眼狂刀就不得不沉睡。
“你……始終是個蟲子……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鬼眼狂刀斷斷續續難受地說完這段話,突然倒了下去,等到再醒來時,已經是壬生京四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場 [由夜]
第二場 出雲阿國的計謀
[由夜]
我們似乎遭到了追殺,殺手的目标是壬生京四郎還是鬼眼狂刀,我并不清楚。作為一位警員來看,我有必要保護京四郎的安危,然而,他體內存在的另一個靈魂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鬼眼狂刀。盡管如此,我也不允許他死在別人劍下,因為,他是我的獵物,這是已經約定好了的。
三彩衆的黑蠍襲擊我們的時候,是紅虎及時出現保全了壬生京四郎。他圍着一條頭巾,面孔上總是嘻嘻哈哈的表情,見到我竟然比發現了新大陸還開心,撲過來叫道:“多麽完美,簡直是我夢寐以求的老婆!”
“咚!”我以擒拿手的姿勢反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毫不客氣地敲他的頭,“你給我放安分點,小子。”
“啊,由夜桑!”他委屈卻又一臉興奮地道,“真是太有個性了。”
“去你的有個性!”我直接把他翻倒在地,“你很喜歡被虐待,是吧?”
“哇,真是太棒了,由夜桑,想不到你竟然這麽有本事。”京四郎在一邊拍手道,他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這樣我們再遇上敵人就不用怕了……有由夜小姐在啊。”
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竟然想着要女人保護。我正想掏出手槍吓吓他,卻發現京四郎突然間變得嚴肅異常,雙眼緊盯着前方。
那是一個白頭發的男人,自稱白鴉,他說他是來挑釁鬼眼狂刀的。
“由夜桑,我來保護你。”紅虎在一邊立即大拍胸脯道,并且把我拉到一邊。
那個叫白鴉的男人揮手就飛出許多櫻花瓣,每片櫻花瓣都暗藏着武器,從各處射向京四郎。我正在心裏暗叫不好,沒想到京四郎竟是完全躲了過去,動作雖然拙劣,卻依舊是毫發無傷。果然是壬生京四郎,即使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關鍵時刻,武功還是隐藏不了的。
“京四郎大人。”突然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是出雲阿國,她和服的衣口開的極低,可是這會兒京四郎卻沒有閑情欣賞這些了。
阿國口中叫着的是京四郎,可是卻把眼睛盯住了我:“由夜桑,你不是在找一個背部有十字的男人嗎?”
背部有十字的男人?連出雲阿國都把我認成了椎名由夜。
“我已經找到了!”我朝她笑。
“哦?”阿國笑得更詭秘了,“那你打算怎麽做呢,由夜桑,你忍心殺了他嗎?朔夜,朔夜小姐也和你一樣恨着同一個人呢。”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京四郎怔住了。朔夜,那個讓他到現在都忘不了的女人,果真是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不出阿國所料,京四郎這一分心,就讓鬼眼狂刀趁勢占了上風。也因為如此,才順利解決了白鴉。
“你也看到了吧,那鮮血的海市蜃樓。”鬼眼狂刀眯起紅眼,把刀抗在肩上。
“終于見面了啊,狂大人。”阿國姿态婀娜地立在一邊,說道,“果然還是戰場适合你呢。”
“你是來送死的嗎?女狐貍?”鬼眼狂冷哼。
“真是令人高興啊,果然是回到以前的狂了。”阿國不急不緩地說,“能死在你劍下是最高的榮幸了,不過,現在還不可以。透露點風聲給你哦,你想找的東西,那個男人也在找哦。那麽,再見了,狂大人。後會有期哦,各位。”
鬼眼狂刀鎮定自若地把刀收進鞘裏,并沒有去追阿國。小雨開始不停地落下來,就像純粹是為了渲染方才血腥的氣氛一般。我有些分辨不清楚,這男人現在是鬼眼狂還是壬生京四郎。
“京四郎?”我試探着叫了一聲。
他回過頭來,那血紅色的眼睛即使是在雨幕裏還是顯得異常分明,就像一團絕不會熄滅的煉獄之火。
“不要叫錯名字了。”他說,用手輕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狂。京四郎那個家夥現在正在這裏。他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大爺我已經完全蘇醒了。”
“哦?”我抽動嘴角,心裏盤算着這個殺人魔會如何處置我。現在我才體會到京四郎的好,盡管沒有骨氣,總也比在這殺人魔冷血無情好。
“怎麽你不相信?”他突然逼近,用刀柄挑起我的下巴,“我還等着你的決鬥呢?你想怎麽比?還是想再等三十年?”
“不用三十年。”我說,“三十天,只要三十天,我一定讓你輸在我手裏。”
“怎麽,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尋死?”鬼眼狂刀冷笑,“我就讓你再多活三十天,在這三十天裏,你可不要先死了。”
※※※
鬼眼狂刀換下了京四郎那件白色的和服,他喜歡穿黑色的,正如他的人一樣冷酷,沒有半點溫度。
紅虎說要跟随鬼眼狂,并且慫恿我說:“由夜桑,我會保護你的,再不行,我們只要想辦法讓狂變回京四郎就好了。”
“怎麽才能變回來?”我問。
“很簡單,刺激。”他說。
這是什麽鬼答案。
“京四郎是受了朔夜這個名字的刺激才讓鬼眼狂出了來……”紅虎在我耳邊悄悄說,“同樣的,鬼眼狂刀要是受了刺激,也會讓京四郎出來。”
“哼。”我說,“我看找遍整個世界都找不出這個刺激,他這人冷血無情難道不是出了名的嗎?”
“不過……”我瞪着在前面走的鬼眼狂的背影說,“我們比的只是結果,并沒有說手段,我只要他栽在我手裏,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結果。”
“難道你有計策了?”紅虎偷偷問我。
“計策倒還沒有。”我說,“但是,三十天內,我足夠能摸清楚他的喜好,對症下藥,保管他藥到身死。”
“既然如此,由夜桑要加油呀!”紅虎高興地叫了一句。
“你想死呀。”我怒道,前面的鬼眼狂刀像是聽到了聲響,冷着臉轉過頭來,他的手搭在刀柄上,像是要拔刀的樣子。
“喂!”我譏諷道,“你不是說三十天內不殺我的嗎?”
鬼眼狂不回答,只是冷眼盯住我們這邊。
“呵,不是我們想跟着你的哦。”我不屑地哼了一聲,“路這麽大,我想走哪條就走哪條。”
他突然拔出大刀,直朝我砍來。見鬼,我哪裏又得罪他了?
他一會兒就行到了我身邊,那刀鋒擦着我的肩膀而過,砰的一聲像是砍到了什麽堅硬的物體。
後面有人偷襲?
我握緊手槍,立即往後跳開一步,靠着樹作為基地,雙眼極快地掃視着四周。
眼前除了被刀砍出的一大片灰塵外,什麽也沒有,可是,也沒有了紅虎的身影。
怎麽回事?
“鬼眼狂刀,你的同伴我就收下了,哈哈哈。”空中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男音,帶着譏諷的口氣說着,“真是令人痛心啊,狂,你真的變了呢。身邊竟然留着不能殺人的人,你說我是代你調教他呢,還是殺了他?”
“随你便。”鬼眼狂刀擦着刀鞘慢慢将刀重新收回鞘中,蠕動着嘴角說。
“還是這麽冷酷?”那聲音說道,“那好吧,我會讓你再見到他的,不過,到時,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鬼眼狂刀不答話,轉回身徑自往前走去。
“喂?”我試探着追上一步叫道,“你真的不管紅虎了?”
“他是誰?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被問住了,要說起來确實沒有什麽關系。只不過是見了幾面的陌生人,更何況,紅虎最初認識的是京四郎,與他又有什麽瓜葛?
不過,讓我寒心的正是這一點,這個殺人魔似乎沒有能被我威脅的弱點。在他眼裏似乎沒有“朋友”這兩個字。但是,我會叫他明白究竟該如何敬畏生命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生來是平等的,不是為了成為他刀下的冤魂的,我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
我再見到出雲阿國,就是在那天晚上。她濃妝豔抹的樣子和故作妖冶的姿态讓我沒法對她用好語氣:“要找那個殺人魔?你來錯地方了,我和他是朝着兩個方向走的。”
“這麽說由夜桑是準備逃跑了?”她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準備履行三十天的約定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和他三十天的約定?”我說,“阿國小姐這麽喜歡在背後偷偷摸摸地聽人說話嗎?”
“呵,我不是來和你吵嘴的。”她捋了捋長發,笑得更加燦爛了,“我是來告訴你鬼眼狂刀的秘密的。”
“秘密?什麽秘密?”
“鬼眼狂刀的弱點。”
“哦?他有弱點?”
“對。身體。身體就是他的弱點。”
“你是說他那具藏在樹海裏的身體?”我說。
“你已經知道了?”她錯愕地瞪住我。
“不僅如此……”我說,“我還知道織田信長也要借助他複活。”
“哈,你還知道的蠻多的麽。”阿國道,“看來留着你十分危險哩,不過,要是你打算同我們合作……”
“和織田信長合作?”我說,“他想讓我做什麽?”
“拖住鬼眼狂刀,讓織田信長大人有足夠的時間找到那具身體。”
“呵。做別人狗腿的滋味真不好受。”我轉了轉手裏的槍,突然很想試試它的火力,“你們有紅虎難道還不夠嗎?”
“哦?你也知道紅虎是我們帶走的?由夜桑,我開始懷疑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了。”
“我是上天派來的。”我冷笑,“還有一點你要非常清楚,我是要将鬼眼狂刀繩之于法的人,而織田信長更是如此。你以為我會幫助一個即将被我踩在腳底下的蝼蟻嗎?”
“由夜桑。”阿國姑娘突然陰下了臉色,“本來織田信長大人吩咐不要殺害你的,現在,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
她的四周突然甩出許多鞭條,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而她的人已經在一瞬間彈跳開去。
我往後退一步,抵住樹根,也不管那些鞭條,只鎖住目标,迅速扳動槍把。
“砰”的一聲,子彈擦着她的右肩而過。
“嗚。”阿國連忙用左手捂住傷口,同時,那些鞭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是什麽東西?”她道,“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威力,普通的手槍根本不可能……”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說,“你當了小白鼠,我只是拿你來做試驗的,這也是今天我同那殺人魔分道而行的原因。”
“你……”我感覺到她瞬間變了臉色,“你在試驗什麽東西?”
“很簡單,用幻妖的屍骸混合金屬制成子彈。”我勾起嘴角,“看來效果還不錯,下一步我準備用村正試試。”
“你瘋了!”她叫道,“朔夜小姐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這個更簡單,因為我們不是親生姐妹。”我笑。
“連這個……你都知道了?”阿國難以置信地望着我,“那你是的的确确知道壬生京四郎就是殺害你兄長的兇手了?”
“知道。”我絲毫不準備隐瞞她。
“那你竟然……不想報仇?”
“人死了,報仇有什麽用?”我說,“不過,京四郎可是多了一條罪名,将來我送他進監牢的時候,一定會讓他後悔莫及。”
“由夜,你會後悔今晚你對我做的一切的。”阿國叫道,“現在,你就算不是織田信長的手下,也是被安排在鬼眼狂刀身邊的奸細了。”
唔,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打算,這個女人,果然不是個好惹的。
“那麽,我們下次再見的時候,就是鬼眼狂刀手刃你之時。”阿國大笑了一聲,身影急速往後退去,很快便不見了人影。
糟了,她似乎比我想象中聰明許多,在我這邊一計不成,而且殺不了我,又上一計,正好利用那鬼眼狂刀的手取我性命。現在,在我面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一,一輩子躲避鬼眼狂刀,見了面則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二,我必須比她早一步找到那個殺人魔王!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以動畫版為背景,因本人不看漫畫~喵,但是漫畫版劇情查過一點,可能涉及到一些。
第三場 [鬼眼狂刀]
第三場 尋找真村正
[鬼眼狂刀]
她是第二個從我手下活過來的女人。然而,朔夜同她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當我聽到她毫不怕死甚至信誓旦旦、陶醉似的說出那番要決鬥的話的時候,我知道,從某些方面來看,我們是同一類人。高傲自大、不服輸,我們腳下踩着的弱者就像是蝼蟻一樣,我們不斷需要強者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又讓他們不斷地變為弱者,然後,嘲笑譏諷似的大笑。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蟲子終歸是蟲子,強者終歸是強者。我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場三十天後的決鬥了。
不過,她似乎逃的更快,大概知道自己只有三十天可活了吧。
哼。果真是蟲子似的思維和行動模式。
真田幸村說只要我能為他找到另外三把村正,就把隐藏身體的地方告訴我。這個男人,總是自以為是的聰明。難道我鬼眼狂刀就會任他擺布?
外面似乎響起了不同一般的風聲,我抓起放在桌面上的刀,哼道:“有事就快出來。”
一個女人的身影突然由外奔了進來,倒在走道口,她像是受了傷,右肩隐隐留着血跡。是出雲阿國。她擡起頭來,面部像是異常痛苦的猙獰着。
“什麽人這麽迫不及待想要你性命?”我面無表情道,心裏卻在冷笑。蟲子的命運總是被掌控在別人手中,在這樣的世界裏,唯有把自己變成強者才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強者是生來就注定了的。
“椎名……由夜……是椎名由夜……”出雲阿國斷斷續續地說着,“她是信田織長派來安在你身邊的奸細……她離開你,也是因為要同那些同夥聯系接頭,我碰巧看到了這一幕,她就對我……”
“那個女人可以傷了你?”
“狂大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騙你的。”出雲阿國說,“她得到了織田信長的幫助,現在擁有同那些幻妖一樣的武器了。她的槍現在不僅可以打敗幻妖,甚至連你……”
“你說她鬥得過我?”我冷哼一聲。
“她是織田信長的部下,三十天的約定也是為了拖延你去尋找那東西的時間。由夜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狂大人。”
“出雲阿國!”這時,一個愠怒的女聲呵斷了她的話。椎名由夜握着手槍立在客棧的不遠處。
“哦?你又回來了?”我說。
“是。”椎名由夜道,又指着倒在一邊的出雲阿國說,“你相信她的話了?”
“當然不相信,她說你可以打敗我。”
“不是這點,是關于……哎,總之,我不是奸細就對了。”
“你是不是奸細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哎?”椎名由夜愣了一會,笑道,“要是你這樣覺得最好了。我還怕你這冷血無情的人一沖動就破壞了三十天的約定。我現在還沒有把握打敗你,不過,只要找到村正就可以了。”
“哦?你要找村正?”
“我找什麽不關你事。”椎名由夜挑起一邊的眉頭,“就像你要是想把這狐貍精留在身邊,也和我無關一樣。你只要等着三十天後向我讨饒就好。”
“哼。蟲子也就只有說說大話。”
“是不是大話,你就等着瞧好了。”椎名由夜大步往客棧走來,瞥到我冷眼挑高了眉頭,又補充道,“趕了這麽多夜路,沒想到這四周只有一家客棧,要是知道要和你住一家,我寧死也不要來的。”
※※※
出雲阿國和椎名由夜是結下了仇的,兩個人互不對眼。我也樂得清閑,任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死瞪眼。
我在等待真田幸村。他知道身體的下落。
不出所料,精明的真田幸村沒有耽擱多長時間就傳來了消息。他說禦前比武的獎品就是真村正之一。
“去江戶吧。”真田幸村說,“你贏得比賽,我只要獎品。”
“你确定我會幫助你?”我哼道。
“因為你想要知道那東西的下落。”
“比武只是為了奪得第一的稱號。”我說,“你別妄想我是聽從你的命令。”
“知道知道。狂大爺怎麽可能聽從我的命令呢?”幸村說,“我們只是正好順路,一起趕往江戶而已。”
※※※
“由夜桑,你也要去江戶嗎?”走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幸村和椎名由夜交談了起來。
“我只是去看看禦前比武的派頭。”椎名由夜說。
“啊,那真不是女孩子應該看的,男人們比武的表情可是很可怕的哦。”幸村說,“吶吶,狂,你說是不是?”
“哼。”我說,“我只看到他們求饒時的表情。”
“哎。”幸村道,“真是的。由夜桑,我聽說你和狂大人立下約定,要在三十天內打敗他,這是不是真的?”
“嗯。”椎名由夜笑,“怎麽,這消息傳得這麽快,是阿國姑娘說的?”
“哎,說起來,阿國姑娘去哪裏了?今天早上還看到她的。”
“先去江戶了吧。”椎名由夜冷笑一聲,“替她的主人去毀掉村正去了。”
“毀掉村正?為什麽?”幸村道。
“要想糾正錯誤的歷史,就只有借助村正的力量殺掉……”
“糾正錯誤的歷史?”幸村錯愕地打斷道,“由夜桑,你也知道歷史被篡改了?”
“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四百年後的歷史。”椎名由夜得意洋洋地說。
“四百年後?”幸村說,“難道你和……朔夜小姐一樣有占蔔星象預測未來的能力?”
“我和她不同。”椎名由夜道,“她這是沒有事實根據的胡亂占蔔猜測,而我……哎,總而言之呢,反正戰國時代應該結束了,回到真正的歷史,人類的文明才能繼續發展下去。”
“哦?”我冷笑着回頭,“那以你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