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攬着林暖暖的肩,輕拍表示安慰,一面看向席寒,希望他自己做個介紹。
可能是我這次的眼神多少帶了懇求,席寒竟也出聲主動介紹自己,“呂暢老公。”
這介紹聽得我很是尴尬,本來輕拍林暖暖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我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林暖暖聽了席寒的話之後,看着我的眼神更是驚訝,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暢暢……暢暢他說……說什麽?”果然刺激不能太大,不然接受不了。
席寒卻好像沒事人似得,獨自站在一旁,一聲不出!!現在不說話,那剛才說什麽玩意?現在可好,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全要我來處理解釋。
我索性将心一橫,完全豁出去的表情,“他一直在追我,還會些道家的法術,可以幫我們驅鬼避難。額,也算是我的室友。”
說完我仔細觀察着林暖暖的表情,又道,“暖暖宿舍現在你是不能在住下去了,你可以免費住到我哪裏去,這樣我們也可以相互照顧。”
林暖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在我席寒之間來回看,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們回到宿舍,林暖暖飛快的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我則看着窗上挂的風鈴,想起那晚我聽見這無風自動的鈴聲,一股寒意由腳底升起。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從身後環上我的腰,涼的我直打哆嗦,我在心裏暗罵:席寒你個臭不要臉的千年老鬼,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占我便宜!
我打下腰間的手,回頭想瞪席寒,可是回過頭之後我不由得驚叫出聲,“啊!”
這不能怨我,因為我身後的這東西太吓人了!根本看不見臉!不對,應該是他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五官都被高腫的肉包裹在底下,根本辨不出是誰,全身上下除了那只剛剛環住我腰際的手,其餘都是腫脹的,就好像在水中泡了許久!
看見身後的這玩應時,驚得我連連倒退,林暖暖卻不解,“暢暢你鬼叫什麽?趕緊過來幫忙,收拾完好走!”
我回頭一臉痛苦的看着林暖暖,我怎麽就忘了林暖暖看不見啊!我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事兒要是再告訴林暖暖,估計她非瘋不可。
我僵硬的轉過頭,繼續看着眼前的鬼,下意思的就想去兜裏摸朱砂,可當手伸進兜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點朱砂全用來對付邢詩薇了,現在什麽都沒了。
我靜靜看着那鬼,索性他也沒什麽其他的動作,我漸漸放開膽子,向着前面踏出了一步,那鬼卻明顯退後,這是在怕什麽?
哦,對了席寒在我額間留下了符咒,我不由得起了玩心,想看看席寒的符咒到底有多強大。想着便也這麽做了,我大步上前,直逼那鬼而去。
我知道此時我的臉上挂着邪惡的笑意,卻不想就此罷手,我絕對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但我就喜歡,被欺負了那麽久,還不允許我稍稍要點利息什麽的嗎?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譏笑的聲音,“玩的不錯。”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席寒。收住了腳步,也懶得轉身看他。
席寒卻從背後将我抱住,以頭抵在我的頭頂,手不斷的在腰間游走,我瞬間就軟了,這是我最怕的。這樣總能使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在古墓中見面時的場景。
我死死按住席寒的手,掙脫他的懷抱,轉過身看向他,本以為這樣會安全點,誰知道他竟然直接将拉向他的懷裏,我的臉都貼在他冰涼的胸膛上。
他輕聲的在我耳邊說,“也不錯,我追你?嗯?”
聽見這話,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只打這家夥是來秋後算賬的,我決計跑不了啊,我擡起後看向他身後的林暖暖,輕聲說,“有人!難道你真想告訴人家你是鬼啊。”
席寒卻不以為意的繼續抱着我,我越想掙紮他便抱的越緊,後來為了讓我閉嘴,他直接吻了下來。
這是宿舍啊,沒人看的見他,卻不代表我敢胡來!畢竟林暖暖剛剛是看見了席寒的,我只能委曲求全的讓席寒在我的嘴裏攻城略地。
我在心裏感嘆席寒的吻技真好,同時有意識到,席寒千年前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心裏便升起一股酸意。同時狠狠地在席寒的舌上咬了一口,席寒皺着眉放開了我的唇,卻沒有放我走。
他一手掐住我的下颚,眯着眼看着我,就好像能為了剛剛我咬他的一口而發火,甚至随時吃了我。
為了防止他對我做什麽,我要先發制人,踮起腳在席寒臉上親了一口,趁機推開他,飛快的跑到林暖暖身邊,問道“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沒有了,我們可以走了。”林暖暖說着轉過身來,“你是怎麽進來的?”林暖暖吃驚的看着我身後的席寒。
我和席寒同時皺着眉,我低聲問道,“我不是跟你進來的嗎?”
“不是說你,你身後哪個自稱你老公的人。”
聽見這個稱呼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我盡量深呼吸平淡的開口,“你看錯了,那裏哪有人啊。”我裝着沒有人的樣子,在席寒所站着的地方來回走着。
“暢暢你實話告訴我,他是不是鬼。”林暖暖抓着這個話題不放。
我狀似不經意的擡頭看向席寒,誰知道這家夥居然随手在門前布下一層淡薄的光影。
随後席寒的身影開始不斷出現波動,忽明忽暗。
我看向林暖暖,卻發現林暖暖眼底的不是驚訝和恐慌,而是一抹興奮?
我擡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林暖暖卻直接将我的手打掉,一動不動的盯着席寒,突然“咦”了一聲,嘟囔了一句,“你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
我忍不住犯了個白眼,“現在你也知道了,他就是個鬼。你是跟我走還是不走?”
林暖暖使勁點頭,但眼睛仍然看着席寒。
我忍不住皺眉,上前拉起林暖暖就走,直接越過席寒向外走去,卻“嘭”的一下被彈了回來。
我揉着被撞的生疼的額頭,轉身憤怒的看向席寒。
林暖暖卻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暢暢,你怎麽這麽傻?哈哈哈”這話讓她說的好像她就知道一樣!
我沒有理會林暖暖,我依然盯着席寒,不說話不動,但我此時很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
席寒揮袖間一切都回複了正常,我帶着林暖暖走了出去。
當我們回到我的家時,席斂卻正坐在沙發上,與席寒一樣挺拔的身軀,相似的面容,不同的氣質。
林暖暖驚訝的問我,“暢暢你家到底有多少鬼?”
我再次翻白眼,“我又不是專門養鬼的,他們兩個就夠我受的了。”說着便将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客廳中,指着最裏面的一個房間對林暖暖說,“你的房間。”
林暖暖驚訝的在屋子裏來回看着,“暢暢,你家多少房間啊?還有這兩個鬼會不會對我做出什麽不軌之事?”
“姑娘,莫說我不是放浪之人,單說人鬼殊途,何況我還不是鬼。”席斂搭話。
“大叔你是誰?”林暖暖這時才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席斂,突然問道。
問話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麽,屁颠屁颠的跑去席斂面前,上上下下的開始大量席斂的全身,最後驚訝的說道,“大叔你這一身都是古董啊!你怎麽能把這麽名貴的東西随便穿在身上?”
席斂聽着林暖暖的話,将狹長的鳳眸緊眯,卻挑起一邊嘴角,眼底跳動什麽東西,我是看不出來。
只聽席斂說,“姑娘你看着我。”說着他的臉上便出現點點黑青,五官流出黑色的液體,一邊的眼眸還脫了眼眶直接掉了下來。
“啊!”林暖暖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指着席斂說,“你你你不是人?”
聽見這話,我忍不住出聲問,“暖暖我剛才告訴你的話,你沒聽見?”
林暖暖結結巴巴的說,“剛剛剛你跟我……跟我說什麽了?”
“姑娘我是鬼!”席斂突然靠近林暖暖。
“啊!”吓得林暖暖胡亂的拍打着。
“好了,別吓唬她了。”我急忙出來阻攔,只是有些晚而已,我承認我是故意。我過去阻攔的時候,還特意瞥了一眼席寒。
我将林暖暖安排好後,出來看見席家兩兄弟很是和諧的坐在客廳,我走過去坐在一旁,想問席斂一些關于玉簪的問題。
“席斂那玉簪是什麽東西。”跟他說話我也懶得拐彎抹角,便直接開口問了。
“我還在想你會什麽來問我這個事。”席斂放下手中的茶盞。
這套茶具是席家兄弟不知什麽時候,從哪裏弄來的一套,非常考究。無論是茶案還是茶具,都是一看便知道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對于席家兄弟的習慣,我也不問,畢竟人家都是出身貴胄,即使做了鬼也必不會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