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得出這是唐代的東西,卻不是唐代,只能說是一個與唐代時空平行,或是唐朝時不被人所知的一個朝代。”我頓了頓,“要是以前我會更傾向後一個答案,但現在……”

說完話我的目光不由得在席家兩兄弟間來回游走,意思很明顯。席寒則是靜靜地喝着茶,也不搭言。

“女人你還是很聰明的。”席斂表示同意的說着,“這東西就如同你所說的一樣。”招手間玉簪已經在他的指尖。毫無雜質的玉簪在席斂的指尖,顯得更是價值連城。

“你們在說什麽?”林暖暖突然出來,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問道。

我沒有理林暖暖,繼續問着,“這麽說這東西還真是另一世界的東西?”我擰着眉低頭深思,突然擡頭,“不對!要是另一個時空的話,那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的?還有席寒的墓。”說道席寒的墓,我顯得很不自在,我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這是為了玉簪,為了我能順利的畢業。

“如果你們和這玉簪是另一個世界的,那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被我遇見?”我低頭深思着,不斷地嘟囔着,分析着。

“如果你們是出現在唐朝時的國家,卻不被人知曉,那麽為什麽席寒的墓裏會有那麽珍寶?你手中玉簪又是什麽材質?什麽樣的技術能提純至此?”

這玉簪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你為什麽一定要執着這玉簪?”席斂輕飄飄的問着。

我這時才發現席寒的臉色不是那麽好,可我依然沉浸在玉簪當中,“我這叫敬業。”

“老五,這玉簪也算你的物件,還是你說好了。”席斂起身将玉簪抵還給席寒,席寒卻不接。

“無需。”席寒直接回了兩個字。

席斂看了看我,然後無奈的繼續說道,“這東西其實是你的東西。”席斂的話驚得我不知該如何應答。

我怔怔的看着席斂把玩着手中玉簪。

席斂挑了唇露出一抹譏笑,“還記當年,你初入宮闱時,便遺落了這只玉簪,恰好沒我拾到。堂堂皇帝竟然會對別人的東西感興趣,真是時也命也。”

我沒有插話等着席斂繼續講下去,一旁的林暖暖也早就驚呆了,估計今天對她沖擊也已經大到了極限了吧。

“這玉簪名為同心,是老五當年親赴海外求來的。具體是什麽材質我不清楚,只是這東西能吸血,卻不會變色,這點你也知道吧。”席斂看着席寒示意他出來說點什麽,可席寒卻如同不存在一樣漠視了席斂。

席斂只能繼續說,“同心上的花紋也是會動的。”說着便空手找來一個大瓷碗,裏面盛滿了水,席斂一松手,玉簪“噗通”一聲掉入了水中。

我驚訝的看着玉簪,原來玉簪上有花紋!還是一對有龍火鳳,遇水則游動,重生。

游龍在水中玉簪上上下翻騰,千年後再遇水竟也如此歡脫。火鳳則是在水中展翅,緩緩地好似随時能破水而出。

我看像席寒,心道:席寒你是有多大的野心?千年前就敢如此猖狂的雕龍畫鳳?還被皇帝知道了?

我又看向席斂,總覺得這個席斂一點也不像皇帝,反倒是席寒更像。這事兒我也只能想想,是萬萬不敢問出口的。

“同心還有一個獨特之處,它可以将死在他面前人的魂魄吸入其中。”席斂盯着水中的玉簪。

“那你……”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麽席斂會被封在玉簪當中,“不對!地府的人都叫你三爺,這說明你不是死的時候就被封在裏面的。”我突然意識到問題。

“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呂暢?說你笨的時候你是真笨,可怎麽有的時候卻有這麽聰明?”

“別扯其他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在成為式神之後被封印的,只是這還不都怨你!”席斂狠狠地說着,又看向一旁置身事外的席寒,“我被封在這裏完全是因為你呂暢!”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就算我是你們找的那個呂暢,可那個時候我也已經死了很久了,怎麽會将你封在這裏。”

席斂不再去看水中的玉簪,而是坐回到沙發上,自己倒了茶端起輕泯,“你可知當年的你可是名動整個大晉,多少人來到玉都,寧願舍千金也只為了見你一面。還記得當年的呂暢,還是個眼高于頂的女人,她确實是有資本的,一身的秘術和無雙的智計,令人欽佩。”席斂将手中的茶盞放下,複言,“自呂暢及笄後,便以自身陽壽為代價将整個大晉都藏了起來。”聽到這裏我才明白為什麽玉簪的年代是在唐朝,卻出現在一個不存在的朝代。

好一個呂暢竟然能将整整一個國家毫無痕跡的藏起來,并且不被人發現,這是怎樣的能力才能辦得到?

“呂暢是用陽壽做的代價,我們那個時候有這樣一句話,過慧易折,呂暢也不例外。呂暢死的時候才不到二十,也算是咎由自取,也算是自殺……”說到這裏席斂突然停住看了看席寒。

見席寒毫無反應,席斂繼續說,“這同心的另一個特殊之處是,會認主。這也是我被封住的原因。我死的時候同心本不在我身邊,也是因為機緣巧合,我後來才又得了同心,只是同心一出便只認一主。當年呂暢用秘術将同心收服,可是誰都不知道呂暢到底是如何讓同心認主的。”

一旁的林暖暖拽了拽我,悄悄地問,“你不會就是那個呂暢的轉世吧。”

“哪有那麽巧的事。”我示意席斂繼續。

“我也是在被封入同心後才知道,同心會主動找到轉世的主人,并以其血來化開封印。”

“你早就知道我是呂暢?那還總問我幹什麽?”

“因為你比千年前笨了很多。”席斂毫不留情的說着。

說道這裏,許久不說話的席寒突然起身,一聲不吭的走了。

“暢暢我總覺得他好像一個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林暖暖再次跟我悄聲說道。

“他一個千年老鬼能像誰?”我瞥了一眼對面的席斂,“最像的也就是他。”

“還聽不聽。”

“聽!”我和林暖暖同時說道。

“這同心雖名為同心,卻并不是同心。”席斂說完便看着我不再繼續。

“什麽意思。”我确實是想不出這是什麽意思,只能開口問道。

“人們常說同心同德方能修的百年好合。”席斂起身将玉簪從水中撿了出來,“這玉簪本就是老五求得,為的什麽他不說我們誰也不會知道。只是這同心非彼同心。它的身上有個詛咒。”席斂将玉簪上的水珠擦淨。

“當年呂暢得了老五親手送的同心,也是千百喜歡萬般愛,只可惜後來呂暢知道了同心的事,本想以自身的能将其詛咒抹去,卻不想被詛咒反噬,終是得了個家破人亡的結局。”席斂的聲音充滿了惋惜。

“你不是說這玉簪是你在宮中撿的嗎?”林暖暖突然插話。

席斂看了她一眼,“這同心我當年确實是撿到過,可我讓奴才送回去了。只是自那以後便再也沒見過呂暢帶着同心了。”

“這玉簪到底是什麽材質的啊!”

“這你得問老五,同心是他的。”席斂聳聳肩無奈的說着。

我看看了卧室,起身向卧室走去。

“我進來了。”象征性的敲敲了門。

我蹭到席寒面前,一臉希翼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玉簪,你當初是怎麽得到的?”

“機緣巧合。”

“那你知道是什麽材質嗎?”

“玄石。”

“什麽是玄石?”

“你不懂。”

一句話将我擋了回來,這還讓我怎麽繼續問下去,這明擺着不配合嘛。

我死皮賴臉的繼續問着,“席寒你告訴我吧。”

席寒不說話,靜靜看着手中的書。

“要不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送給呂暢。”終于問出我心裏最想問的事情,只是此時我的心卻很不安。

席寒挑了眉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低頭看書,久久不應答。

我雖然失望,可是懸着的心慢慢落了回去。

“同心。”席寒突然答道。

“同心?你想和呂暢同心?”我把自己猜出的答案問了出來,我多希望席寒是想與千年的呂暢同心,而不是為了詛咒。

我知道自己自私,可是沒辦法,即使我沒辦法釋懷古墓中的一幕,但我依然希望席寒曾愛過千年前的呂暢。

我靜靜地等着席寒的答案,可久久沒等到席寒的答案,我知道這件事也就在席寒的沉默中結束了。

我默默地要退出去,卻被席寒一把拽到他冰冷的懷裏,我擡頭看向他,席寒卻先說道,“別動。你最好永遠待在我身邊不然我會讓你盡快下來陪着我,永不輪回。”

我聽着這赤裸裸的威脅,心裏一陣百感交集,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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