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暖暖來了之後,我的生活平添了更多的快樂。

席斂總是喜歡調笑林暖暖,林暖暖也十分喜歡與席斂鬧在一處。用林暖暖的話說,從來不知道一個皇帝竟然這麽不着調;用席斂的話說,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能如此好笑。席斂和林暖暖每天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鬧劇。

這一天席寒不知道從哪裏回來,一身的西裝革履随意的靠坐在沙發上,锃亮的皮鞋映出席寒毫不表情的下颚,狹長的鳳眸半瞌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

我悄悄地走進廚房想拿點什麽喝的東西,不敢發出什麽聲音。

“席斂你是不是有病?”林暖暖高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小丫頭你怎麽就不能好好說話呢?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把你弄下來陪我。”席斂隐隐側的說着,卻藏不住語氣中的愉悅。

“哎呀,你怎麽說我就不信了,你倒是真的把我弄下去啊!”林暖暖根本不怕席斂的威脅。

“女人你在哪裏找來這麽個小丫頭?”席斂看見我從廚房裏出來,反過來問我。

“反正你喜歡。”我懶懶的說着,坐在沙發上。

“這小丫頭确是有趣,但我可不像老五會忘了身份的去纏着一個人。”

“你很閑?”席寒閉目問着,也不知道是問誰。

“寫論文。”我和林暖暖一同答道。

“還好。确實挺無聊。”席斂學着席寒随意的做靠在沙發上。

席寒随手從一旁的矮幾上拿起一打東西,然後扔向席斂,随意的說着,“正好你無聊,看看。”

席斂沒有動,只是看着依然半瞌着眼的席寒,眯了雙眸冷冷的問,“什麽意思?”

席寒根本不擡眸,仍是很随意的答着,“沒什麽。”

席斂一聽這話,全身的氣勢突然如同洩洪一般一湧而出,那是帝王獨有的霸氣,冷冷的問,“你想讓我在你手下做事?”

“你很閑。”席寒完全不在乎席斂身上的氣勢。

“朕貴為一國之君,怎可能屈居至此!”席斂輕瞥,複言,“你雖未朕的胞弟,卻也只是臣子,此時竟還妄想如此,你該當何罪!”席斂幾乎是将怒氣全都燃燒在這幾個字句上。

“一國之君?哪裏的國?那裏君?當年你将我害死,就是已将這同胞之宜消磨殆盡,現在跟我說這些?”席寒終于太起眼皮看向席斂,眼中盡是無盡的寒意。

我和林暖暖相互看了看,皆是不做聲,但林暖暖眼中卻明明白白的寫着感興趣。

“自古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現在出來怨朕?不如朕将那皇位讓給你可好?”席斂話中的怒火已經藏不住了,字字相逼,句句很絕。

“呵,讓給我?席斂你在那封印中待傻了?現在還有什麽皇位可言?”席寒不削的說着。

席斂卻挑眉諷刺的說着,“若是我能将時光倒流,讓你回到千年前,你來做這皇位如何?”

席寒微蹙了眉,久久不語。席寒突然起身,“資料我給你了,這些事很适合你,如實你想在這個世界長久的待下去,必然要有自己的身份。”說着便向外走去。

席斂突然就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了,只是怔怔的望着席寒離去的背影,良久才回過頭,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泡起了茶,繼續調笑林暖暖。

“席斂你不如看看,說不定真的很适合你呢。”我不知道該不該提起這件事,但是地上的東西我還是撿了起來,這才發現這是一打厚厚的文件。

我将文件遞給席斂,席斂只是靜靜地專心泡茶,也不說接還是不接,我就這麽舉着。

我看席斂将一壺茶泡好後,他執起茶盞低頭細細品了品,方才擡頭看向我,并接過了我手中的文件,卻很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我生前只虧欠過一人,那就是老五。”席斂幽幽的說着。

“你這個皇帝也不是什麽好皇帝,不然稀罕怎麽這麽不待見你。”林暖暖撇撇嘴。

“丫頭你說對了一點,老五确實不待見我,但原因……”席斂放下手中茶盞,吐了濁氣,慢慢說着,“我是不是一個好皇帝,我自己也不知道。”

“過去的事情,總歸是過去,人要向前看,才會有希望和動力。”我安慰着席斂。

“暢暢你這話說的不對,他們可不是人。”林暖暖這嘴,真是無敵了。

我看着席斂,突然想問千年前的呂暢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能讓席寒如此着迷。

“既然你不想看文件,那不如跟我說說席斂,說說呂暢,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我裝着閑聊的樣子問着席斂。

“你們等等再說,我去拿點吃的。”說着林暖暖便起身沖向廚房,“等我!!”

“這說來話長。”

“沒事慢慢說,我多拿點吃點,聽你慢慢說。”林暖暖在廚房大吼。

“千年呂暢的盛名是在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大晉的國師曾斷言呂暢即可興國亦可亡國。”席斂的神情一片迷茫。

“都說讓你們等我了!”林暖暖抱着滿懷的吃的,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等你呢等你呢。”我對着林暖暖說,示意席斂繼續說。

這些都是宮中史官所記載的:呂暢的母親是個很平凡的女子,貌不驚人才不壓群,很平凡的京中女子,即使這麽平凡卻依然被鎮南将軍呂雄鐘愛着。呂暢母親當年嫁給呂雄的時候,轟動整個玉都。呂雄上書求崇德帝(先帝)讓呂雄以三萬軍中将士前去迎親,崇德帝本有所顧念,卻也有自己的打算便同意了呂雄的請求。

呂暢母親出嫁那日,迎親隊伍皆是軍中将士,每個人手中都執着不知名的花朵,雖不是每個人手中的花都不一樣,至少百步之內沒有重複。

這些将士臉上皆是洋溢着喜悅與祝福,三萬人的迎親隊,每百步便有一隊奏樂與細婆,據說當然城中除了呂雄的迎親隊中有喜婆外,再找不出一個喜婆。

呂雄當日帶着三萬的迎親隊伍,将新娘子家圍的真可謂是裏三層外三層,沒有人知道新娘子到底是如何出來,只知道別家的新娘都是坐着轎子走的,可呂暢的娘确是被呂雄親自抱上迎親的高頭大馬,自己則在下牽馬,就這麽一步步走回呂家的。

呂暢的母親自此不再被任何所見。

世人只知道呂雄疼愛妻子,卻沒有人見過這位将軍夫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呂暢母親再次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時候,便是因為懷了呂暢,大晉國師夜觀星象後,斷言呂雄夫人此胎非比尋常,既能興國亦能禍國。

崇德帝曾以召見為由,另呂雄帶其發妻一同進宮面聖,誰知這一面也成了一切禍事的起源。

崇德帝見到呂暢母親時,只覺她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可為什麽呂雄竟以三萬軍中将士迎娶?崇德帝不得而知。

但以崇德帝多年掌權下來的敏銳,他知道這個女人自有過人之處,再則國師的斷言也不得不令崇德帝過于關注。

無論崇德帝出于什麽目的,總之崇德帝是當場賜婚:男孩便與公主聯姻,若是女孩便嫁給五皇子。此時崇德帝還無公主。

一年後,呂暢出生時,不說祥雲當空,不說西北戰事告捷,不說國師再次語言,單說皇後難産三日産不下的女嬰,竟在呂暢出生的瞬間,便順利誕生。

呂暢母親一生最大的使命好像就是将呂暢生下來,自從生下呂暢後,其母便開始纏綿病榻,未出一年便撒手人寰。呂暢自出生起便被大晉國師養在身邊,即便是呂暢的生父呂雄也見不到她。

據載呂暢三歲時便可倒背兵法,呂暢曾是名動一時的神童,這樣的天才被崇德帝所忌諱。其五歲時便能觀測星象,據國師親證,呂暢以五歲稚齡預言大晉将有滅頂之災,因年齡太過幼小不能破解,終是國師親自将禍水引向東方,方有了後來的安史之亂。

随着時間的推移,呂暢終是長大了。當呂暢及笄時,呂雄再次以轟動玉都的方式為呂暢舉行了及笄禮。

據載,當時呂雄調來了整個軍隊,每人手中都舉着火把,照亮了整個夜空,如同白晝。呂雄更是親出海外尋來秘術,另呂暢學習。呂雄曾以三萬人迎親,又以整個軍隊為呂暢行及笄之禮,這其中當地是因為愛着呂暢的母親,還是有其他目的,終是不得而知。

曾有好事之人尋訪過呂暢母親的母家,結果卻令人費解,不僅沒有查出來詳情,更是連查詢的人都神秘失蹤。

呂暢即以及笄,自然是要成親的,呂暢雖被各家惦記,卻也只能是被惦記,因為多年前崇德帝早就賜過婚了。

呂暢大婚時才真正走入世人的眼簾,五皇子早已成年及冠,也已被封王,只是此時崇德帝纏綿病榻,不适合此時成婚。

太子席斂主張以席寒的婚事沖喜,席寒卻不是受人擺布的人,結果婚事一拖再拖,崇德帝終是駕崩太子登基,這婚事還得再拖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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