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在說什麽呀?什麽鑰匙?”我此時只好硬着頭皮裝傻。

“哼,臭丫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猛一點我肩膀,我只感覺整個身子一麻,動彈不得了。他伸出一雙枯手就要往我的懷裏探,我緊張得大喊:“臭流氓!欺侮人家女孩子算什麽本事!”

想到辛辛苦苦得到的鑰匙,想到席寒還在那受着煎熬,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正在此時,只聽得“啊!”一聲慘叫,賴七的一只手被齊刷刷地從手腕處砍斷,師祖從我身側猛地現身,露出猙獰的半邊臉來。賴七另一支手捧着血流如柱的斷腕,又突然看到師祖的嘴臉,連連大叫“鬼!鬼呀!”

師祖壞壞地連連點頭:“對呀,沒錯,我就是鬼!來抓你進陰槽地府的鬼!”說着還一呲牙,立時從他嘴裏冒出兩對長長的獠牙來。

那賴七竟驚吓過度,撒丫子就跑,一時間慌不擇路,一頭撞到一個黑衣人,這下打亂了黑衣人對席斂的圍攻,席斂趁機搶步一閃身突出重圍。那黑衣人被賴七一撞險些撲到火焰坑裏去,扒在坑邊雙腿瑟瑟發抖。

那賴七竟似瘋癫,一擡腿就把那黑衣人踢進了火焰坑裏,一聲聲慘叫從坑裏傳上來,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接着,那賴七仍不肯罷休,就連那只還在不停留血的斷腕似乎也不是他的,他揮動着雙手,瘋狂地追打着他的手下。一時間,黑衣人亂作一團,即不敢對賴七下手,又不得不對他的狠命追打進行抵抗。

我正兀自納悶,突然發現一個灰色的影子在他們之間竄來竄去,細細看來,竟然是師祖在那裏搬弄事非,引得他們相互殘殺。他發現我看到他,還不忘及時沖我做了個鬼臉。我一時間滿臉垂下無數的黑線,一隊隊的烏鴉從腦門前飛過。

又有一黑衣人被賴七無情地踢下了火焰坑,那聲聲慘叫揪着每個人的心,師祖早就從他們的混戰中退出來了,來到我近前幫我解開了穴道。

剩下兩名黑衣人見他們的首領竟不念往日情誼,對他們痛下狠手,當下手下不再留情,兩人一看就是平時訓練有素之人,只見他二人相互一對眼色,呈左右夾擊之勢,左邊的那人出右拳,右邊的那人擡左腿,齊齊攻向賴七,此時賴七已失血過多,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發抖,勉強招架。

那二人瞬間發力,一聲暴喝,齊擡雙腳踢出,那賴七如斷線的風筝“呼”地被踢進了火焰坑裏他的身了被火焰緊緊包裹,燒作一團火球直直往下墜去,整個空間久久地回蕩着他的慘叫聲。

那二人探着身子往火焰坑裏看了許久才站起來,神色甚是感傷。回身見我們四人站在對面,立刻拉開架勢。師祖跳将出來,尖聲尖氣地說:“就憑你倆,也配與我動手,算了算了,你們還是快快逃生去吧!”

那兩個黑衣人沒想到會是這樣,面現驚喜之色,趕緊沖我們一抱拳,說道:“多謝!”就再無二話,剛要擡腳離開,卻又躊躇起來。我一看此情景,知道他們來此也一定是無路可去,便說:“兩位兄弟,此時怕是也不知如何走出這隧道吧,那就暫時先跟我們一起走吧。”

師祖一聽此話,老大的不願意,嘟嘟囔囔地說:“剛趕走了虎豹,你又引進了豺狼。”說完就連連搖頭,做出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那二人卻如臨大赫般,滿是感激地說:“多謝姑娘美意,我二人發誓絕不會有半點害人之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麽着?“一起走吧。”師祖撇撇嘴發了話。

牆壁右側有一密道,我們一行人師祖走在最前面,兩名黑衣人走在中間,我和暖暖斷後,席斂則躲進了玉釵裏。

密道走進不多時道路開始往上變得陡峭,成為一個四十五度的大坡,我們走得極為艱難,不一會兒我就滿身是汗了。

密道長得離奇,坡度一直持續,沒有平緩的跡象,走了這麽久的路程我們想必已經超過地平線了,這條密道究竟要把我們引向何處?之前金棺附近那些壁畫在我腦中一閃而過,緊接着靈光一閃,這條密道會不會就是黃金古國移民挖到的那孔通往冰封宮殿的通道呢?

轉眼間我們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密道直直延伸向上,走了這麽久的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屬于高地了。

壁畫中說這條密道是在山體中挖通的,就是說我們如今正行進在一座大山中,這座山必定是大得驚人,将山體徹底挖空延伸到頂部這個工程量着實浩大,它并非黃金古國所做,而是那些建造宮殿的人,他們空間有何其大的能耐?壁畫當中所畫在發現那些宮殿之後黃金古國的遺民便在裏面居住下來,然後再也沒有了下文,人們現在是不是還存在于宮殿當中?

林林總總的疑問在我的腦海裏飛快地旋轉着,那傀儡石真的會存在于這裏嗎?傀儡石的名字又是因何而起?它在這座宮殿中所起的作用是什麽?越想問題越多,卻又毫無頭緒。在這種漫長的行走過程中,我向他們講述了所看到的壁畫的內容,也就是這黃金古國的簡史。

他們在震驚之餘都抱起了懷疑态度,這只有在神話中才有的存在,如今難道是在身臨其境嗎?我們都在不确定,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我們已是這神話中的一分子了。

再往前走了一會兒我發現我們已經逐漸走到了密道盡頭,久違的光亮從深處照射進來。就如同給絕望中的人們發出了一縷希望的信號。被我握得發燙的手電在這時已沒有了利用價值,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涼氣,拔動開關将手電關了。

随着我們繼續前行,光線越來越亮,我終于看到了密道盡頭射進來的陽光,從古城石附下去至今,我們在地下待了将近一天一夜,裏面發生的一切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但等會兒我們又将面臨什麽?會不會比先前所發生的更加兇險,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我想這是必然的,密道當中的機關想來就是為了阻止外人進入宮殿,但那個無底火洞是怎麽回事?那熊熊火焰燃燒不盡,難不成那個洞是直接通往地心的?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它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發現在我們闖進來之後發生的離奇事件一件緊接着一件,從未平息過,等會兒還是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我們依次躍步跨出洞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待我們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個個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此時正是淩晨時分,我們周圍全是氤氲缭繞的霧氣,太陽剛剛升起,将所有目能所及的事物全染上一層薄薄的紅紗,我們站立在一處堆滿白雪的山巅,而在我們面前,雲霧彌漫下一座冰川似的宮殿高聳穿透雲層,那座宮殿甚至比我們所在的山巅還要高上許多。

它通體被薄冰覆蓋,其頂端的琉璃瓦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耀眼金光穿透冰面,輝煌無比。

眼前的此情此景令我震驚得無法言語,在這座神仙般的宮殿面前我只覺得自己渺小得如同蝼蟻。

一時之間竟想起電視劇“西游記”當中建造在雲層之上的天宮寶殿,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神聖,面前的一切将我壓得喘不過氣來,好像它們并非屬于凡世之物,我竟忍不住雙腿打戰,差點就要跪倒在這些鬼斧神工的神物面前。它們真的是由人力所建造的嗎?

“快走吧!哼,什麽都沒見識過!”師祖瞥了幾眼神跡,也許是見我們全都看得呆若木雞,随意吐出這麽幾個字來。

面對如此的仙境就該閉住嘴巴用心去欣賞才對,在這麽莊重的時刻,不等我們從癡迷的氛圍裏走出,竟然這樣随随便便打斷我人産,實在是大煞風景。我看他臉上一副處變不驚的神色,心裏暗想:師祖他老人家歷經千年,什麽樣的風景仙境沒見識過,當然不會象我們這形象。

暖暖恍過神來,急急地道:“暢暢,你有沒有帶相機呀?我要把這兒的風景都照下來。”說着,就伸手向我要相機。

我看着她無奈地說:“暖暖,我還真準備了相機,還有手機,不過,我想它們到現在還在我的寫字桌上睡大覺呢,”看着暖暖一臉不解的樣子,我繼續給她解釋:“臨走忘記帶了。”

“你是豬啊?”她一聽說我落在了家裏,竟生起氣來。

“辦正事!”師祖“嗖”地竄到她面前斜着眼瞪了她一眼,她立時不敢再說什麽了。

席斂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從玉釵裏出來透氣,見暖暖受委屈地小女人樣兒,竟伫在那裏看得呆了。

我上前一拍席斂的肩膀說:“席斂,這大清早的,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呀?”

席斂恍然驚醒,竟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啊,是呀,這裏的風景真好似仙境啊。”

那兩個黑衣人,本就對師祖的詭異有說不出的震驚和懼怕,卻又看到席斂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突然消失的神秘行蹤,亦是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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