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場 紅虎的心願

[鬼眼狂刀]

從第一次踏入什麽十二宮開始,風景就不斷地變換着,不論是白天黑夜,烈陽大風,都沒有休息過。盡管有的時候休息和睡眠這種事是根本無所謂的,因為蠢蠢欲動的內心會讓整個人都無法安靜下來,只要一想到那種極限的挑戰就在眼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合眼。即使是殺戮也沒法激起這樣的興奮。那種将要與摸不清底細的高手對決的興奮感,會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但是,大家似乎都需要休整的樣子,幸村、京四郎和紅虎一致都同意去那木屋看看,若是沒有什麽危險的話,正好借此休息一晚。因為我們到達這片草原的時候,太陽正挂在西邊,餘輝染紅了一半的天空。

木屋裝飾的很簡陋,僅有的兩間隔間用布簾隔開着。裏間鋪着一張床鋪,外頭有幾個坐墊,其他什麽都沒有,甚至連廚房存在過的證據都沒有。

經歷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大家都急需要休息。紅虎建議讓椎名由夜睡在裏間,我們則在外間休息。因為沒有任何異議,決定就這樣定下了。

我把椎名由夜安放在床鋪上後,正準備離開,她忽然猶豫着說道:“還能……再見面的吧?”

我停下腳步,但是并沒有轉過身去。

其實,她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堅強吧,也害怕被丢棄在這種地方嗎?

“會的。”我盡量簡短而肯定地說。

“要是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也不會驚訝。”她這樣說道,“或許總有這樣一種感覺徘徊在我的心頭。我們都明白,總有一次會輪到自己,如果不在那之前解決的話。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把握吧。”

我不準備加以否認,到目前為止,我根本還不知道對手下手的方法是什麽,如果連武功和手法都看不清的話,勝算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審判者為什麽要挖去心髒呢?這其中的原因我們至今都沒有解開。一路走下來,簡直是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嘆了口氣,“我在想究竟該不該放棄。”

“如果選擇放棄,還是椎名由夜嗎?”我說。

她輕聲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我這個殘廢是沒什麽關系啦。”她又說道,忽然放緩了語氣,“倒是你,要加油啊。要是揭開了十二宮審判者的真面目,記得在我墳頭燒根香,告訴我就成。”

“無聊的女人。”我說。

“還有,要是歷史被更正了,回到了和平時代,你若是覺得無趣的話,可以當警司哦!”她故意擺出一張微笑的臉龐。

“有空還是想想怎樣破解這迷局吧。”我說,“要出去的話,大家就要一同出去。”

“咦?”她說,“這還真不是鬼眼狂的作風。”

“自以為很了解我嗎?”我冷哼。

“算了,我看我們之間不是有代溝,而是有時代溝壑。”椎名由夜忽然又調回了原來的語調,“本來是想要溫柔的和你道次別,誰知你根本不領情。”

“想道別的話,還是等從這裏出去以後吧。別總是自以為是的自作主張。”

她有點變了臉色,不過又很快微笑了起來:“哎哎,下定決心了不同你頂嘴的。差點又被你給破壞了。說起來,要死的話,也是要死在你刀下的對不對?因為這是約定好的,只可惜我一向不會輕易服輸,誰死誰活還不知道呢。”

我彎起嘴角,這才是椎名由夜呀。如果僅僅因為什麽腿傷這樣的事就放棄的話,還是那個渾身帶刺、越挫越勇的椎名由夜嗎?

我右手握緊手中的刀,左手撩開門簾,滿意地走了出去。

經過外間的時候,幸村、京四郎和紅虎正坐在坐墊上閉目養着神,我沒有在外間停留,而是走出了門外,坐在廊道上。

外面依舊是綿延無際的草地,木屋被幾根木柱支起,建得比水平面要高出些許。四周靜得出奇,夜色已經逐漸回籠了起來。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星空,黑暗也沒有譴退那殘留在土地上的熱氣。

木屋裏沒有燈火,隔了許久,我聽到裏間發出一連串的聲響,緊接着是椎名由夜的低吟聲。

我站起身往屋內走去,從裏間的布簾內透出一些微弱的光,正好能讓我模糊的看清外間的人。幸村和京四郎倒在了地上,不知是被人擊中了腦部還是被迷昏了。

這時,門簾被撩了起來,紅虎握着他的“北落師門”從裏間大跨步走了出來。

“一直以來,由夜小姐都麻煩狂照顧,真是太感謝了,以後就不會再勞煩你了。”紅虎這樣說道。

什麽意思?我不覺擰起了眉。

“那麽,現在該是完成先前在江戶中斷的比武的時候了。”他又說。

“你把那女人怎樣了?”我說。

他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了起來:“我能把由夜小姐怎樣呢?只不過立了一個約定,如果我能勝過狂你,由夜小姐就是我的妻子了。”

“即便是這樣,你也沒有勝過我的機會。”我說。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是嗎?”紅虎笑了起來,“經過zodiac培訓後的紅虎可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哦。”

“zodiac?”我低聲重複了一遍,“你是zodiac的人?”

“那又如何?”紅虎忽然變得一臉嚴肅,“當時我被明抓走的時候,正是被關在十二宮的空間裏。盡管自己當時并不知道,一直以為是織田信長下的手,不過也隐約地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我無法不遵從主人的命令,因為我的心髒正握在他的手上,在我心內跳動着的這個莫名物體,不過是來自他的恩賜。現在,他允許我完成自己的心願,如果我能有足夠的勇氣的話,就可以贖回我的心髒也說不定。我的心願就是打敗狂,并且娶由夜小姐為妻。”

“心願嗎?”我揚起嘴角,“那種只能留在心裏面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達成的。”

“那就試試。”他立即刺出“北落師門”朝我襲來。

我連忙側身閃躲,他卻早已掉轉了攻擊的方向,并且正料準了我閃躲的方位。我拔出刀來挑開他的攻擊,紅虎也立即收回氣勢,卻又馬上逮住時機朝我不設防的地方刺去。

果真不是原來那個紅虎了,至少反應速度并不在我之下,但是……

“想要贏我的話,也沒那麽容易。”我沒有立即防禦,而是迅速前行至他的身前,想要打落他的武器,他似乎也料到了我的意圖,急急回身。

這時,裏屋裏又傳出幾聲響動,像是有細微的腳步聲擦過地板。

怎麽會有腳步聲呢?椎名由夜現在不能行動,紅虎正在我面前,幸村和京四郎都沒有了意識。難道在這裏,還有什麽別的人?

“怎麽,狂果然還是擔心着由夜小姐呢。”紅虎譏諷道,“在作戰的時候,分心可是非常危險的哦。由夜小姐盡管被我捆綁在了床上,可是不會有什麽危險。”

捆綁在了床上?那麽,剛才的聲響……

“好吧,來做出最後的決戰吧。”紅虎叫道,立即使出了他影法師的獨門絕技,一時之間幻化為好幾十個人,團團把我圍住了。

“哼,這種雕蟲小技也想打敗我嗎?”盡管嘴上這樣說着,我心裏卻也不覺提高了警惕,如果判斷失誤的話,以紅虎現在的行動速度絕對可以在一秒內擊中我的要害。

“咚”的一聲,裏屋忽然響起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着是拖曳的聲音,摩擦着地面,時而尖銳時而低沉。

我皺起眉,裏面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了,椎名由夜正被捆綁着,不會受到什麽傷害吧?只是四周都是紅虎的身影,根本沒法跳出這個圈子。

忽然,我眼前高速跑動着的身影在瞬間停止了下來,好幾十個人影又逐漸合為了一個。紅虎正握着他的北落師門一臉驚慌地轉過身去,叫道:“由夜小姐!”

他拉起布簾,正要趕往裏屋,忽然撲的一聲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動過。

我走過去,翻過他的身體,他的左胸膛心髒的位置此刻是空蕩蕩的一片,顯然已經被人掏去了心髒。已經死了嗎?

我撩起布簾,往裏屋走去,可是裏面什麽人也沒有,根本沒有椎名由夜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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