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蜍雖然招式淩厲,卻沒有切中小侍女的要害。”他繼續講解着。

“小侍女的要害到底在哪兒?”我也一直納悶,我們這麽多人久攻不下,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要害自然是她魂魄聚集的核心了,你看,她全身黑氣聚成,自是千年的怨念彙聚而成,而在她身子右側,她一直在拼命守護的跟左側心髒平齊的部位,有一小團棗核大小的黑氣實體,那裏便是她的致命之處。”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黑得發亮的實體樣東西。

白霧已将她的魂魄浸潤了四分之三,卻獨獨無法侵入到這個核心位置。再看席寒兄弟二人已臉色剎白,眼看功力即将耗盡。照這樣下去,情勢很快就會逆轉,怎麽辦?我勉強支撐起身體,想再次加入戰團,左腿卻突地一軟,再次跪坐在草地上。

小侍女似乎已感到我們的攻勢趨弱,不禁面現了得意之色,陳凱猛地起身,随身抽出五把桃木劍,分上中下三路射出,将張牙舞爪的小侍女一下子釘在了半空中,衆人一愣,陳凱急急大喊:“快,将她的魂核吞噬。”

席寒席斂二人立時明白過來。又加速催功,溢出更為濃郁的白霧,白霧緊密地圍住小侍女的魂核,一點點侵入,小侍女仿佛受到了極刑般傳出一聲聲慘叫。她的四肢被桃木劍定在空中,絲毫動彈不得。

慘叫聲逐漸變成了哀嚎,一聲聲由強轉弱,她那漆黑的魂核最後的一絲也被白霧吞噬之際,忽地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霧中只見一片片黑片四分五裂,小侍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凄厲地喊道:“席寒,你殺得了我,但他卻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

小侍女在我們的強攻下終于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他最後惡毒的咒語卻久久回蕩在半空中。我和席寒對望了一眼。心情并沒有因為小侍女的消亡而輕松一些。

金蟾蜍不知何時蹲伏在我的腳邊,對于金蟾蜍的屢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從腰際摘下那枚古錢幣,終于想通了師祖送我這枚古幣的原因,是因為它能召喚出金蟾蜍。金蟾看着我舉起古幣,似乎很期待。

“金蟾,你是不是很想要它?”我試探着問。只聽“咕咕”兩聲,它做了回應。我驚訝之餘,就把古幣放到了它的嘴邊,它那額外突出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古幣,正當我以為它不會要,準備收回手時,它卻張嘴長舌一卷,一下就把古幣吞進了肚子裏。

衆人看了,都很吃驚,不知它這是什麽意思。奇跡就在此時發生了,只見那金蟾蜍發出數聲“咕咕”聲,聲音由小到大,由弱到強,随着一聲震耳的鳴叫,它的身形暴長,包裹在它身上的老疖皮瞬間四分五裂,一個淡黃色的人形出現在大家面前。

席斂驚呼:“金甲将軍!”

仔細辯認之下,果然能看出這個人影披着金盔金甲,古代武士打扮。依稀能看出他的五官相貌,劍眉虎目,闊口裂腮,相當的威武。他聽到席斂說話,立即上前抱拳單腿跪拜,“參加皇上!”

席斂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連連說道:“現在哪裏有什麽皇上,時代已經變遷多時了,以後你就叫我大哥就行了。”那人影立即應到:“是。”

席斂問:“金甲将軍,我記得你不是在襲南戰役中陣亡,怎麽轉世投胎金蟾蜍了?”金甲将軍很是汗顏,就把他的遭遇簡單給大夥說了一遍。

原來:金甲将軍本是席斂的帳下大将,在一次平南戰場上不幸陣亡,由于那場戰役傷亡慘重,轉世投胎的都是他的手下親信,他左讓右讓,把一個個投胎為人的額度都讓給了他們,輪到自己時,卻只有一只小小的癞蛤蟆。別無可選的情形下,他只能投胎進去了。

哪裏想到,這一入異界,便再也無法轉世為人。只好潛心修煉。千年來,到取得了些成就,前段日子遭惡人陷害,身上重傷,幸虧得到我的救治,他當時已認出了席斂等人,無奈人言獸語不通。後來聽我提到鬼湖,才一路跟了來。

“可是,你是怎麽突然就能幻化成人形了?”我不禁問起。

“早在我投胎為癞蛤蟆之際,就有神靈叮囑我,他日若是機緣巧合,能得人親手贈與一枚我朝的古幣,便是你再世為人的良機。只是這機會千載難逢,可遇不可求,那贈幣之人也是你日後拼力保護之人。”

他轉向我,深深一輯,“多謝姑娘!金某定将以命護佑姑娘。”

我連忙擺手說道:“将軍自是行善積德感動上天,才會有此福報。”我看着他的身影,問道:“可是,你現在只是個影子,并無實質的本體呀?”

席斂接過話說:“他初為人形,已經實屬不易了,現在只等投胎再世為人才能以實體出現。”他轉向金甲,說道:“我看你投胎時日已近,這幾天不要再出什麽亂子,就跟在我身邊吧。”

“是,席大哥。”金甲将軍抱拳遵命。

我們對他稱謂的接受能力之強和古老的行禮禮節都逗樂了。

“即然來到這兒了,就都到我那裏坐坐去吧。”陳凱力邀之下,我們一行人向小樓走去。

才到樓門口,就聽到暖暖開心的笑聲,我們剛才緊張疲憊的心一下子就象被吹進了春風一樣瞬間暖意融融。

“你們怎麽一起來了?是商量好的嗎?”暖暖說着,轉眼看到陳凱,作恍然明白狀:“哦,一定是陳凱告訴你們莫滢醒過來了,你們就一齊過來看她的對不對?”她象一只麻雀一樣叽叽喳喳獨自說個沒完。

“莫滢醒過來了?”我一聽趕緊向床邊跑過去,莫滢的氣血已明顯好轉,見到我,先是一喜,旋即又很驚訝地問:“暢暢,你這是怎麽啦?誰把你打的?”她這麽一說,暖暖這才看到我身上的傷痕累累。心疼地一下抱住我連連追問是怎麽回事。

我只好把剛才的經過簡明扼要地給她們講了一遍。當聽到小侍女終于灰飛煙滅之後,莫滢臉上已挂滿淚水,抱住我泣不成聲。“謝謝你,謝謝你們。”我們三個姐妹終于得以團聚,抱成一團痛哭起來。

待我們情緒都穩定了些,我才想起問:“莫滢,小侍女當初怎麽就把你控制住了?”這個疑問一直萦繞在我心頭,今天終于可以尋求答案了。

莫滢面呈極其痛苦狀,悠悠地說:“說起來,都怪我自視輕高,小看了小侍女的道行,那日,我感覺一直有什麽東西跟在我身後,就随着拿出一道符向後一貼,沒想到這個黑色陰魂非但不懼怕,反而伸出手來向我索要,我正自納悶,就見她笑嘻嘻地勾住我的肩膀,說我道行精深,要與我結拜成姐妹。”

我遞給她一杯水,她抿了一口繼續說:“我心想,反正她是孤魂野鬼,我有金剛護體,趁這結拜之誼也正好多了解了解野鬼的界地是什麽情景。于是就點頭答應。沒想到,在結拜之時,她要求學古人剎血為盟。我便咬破手指。”

說到這兒,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這個惡毒的小侍女竟是用計策讓我落入陷阱,當我的血和她的血相融和之際,我的身體就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她一陣尖聲怪笑,惡狠狠地對我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會和你結拜?就憑你?也配?現在你的血和我融和一起了,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我一聽,哪會同意,但為時已晚,我剛要抗争,她就一下子把我的魂魄要擠出我的身體,幸虧我提早就将一絲真魂密封在了隐密之處。她就這樣強占用了我的身體。”

我們稀噓不已。勸慰她道:“好了,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小侍女再也不會作惡了。”正說着,陳凱打開食盒端出一碗香氣四溢的補益粥。遞到莫滢面前,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話說得平淡,卻讓人倍感溫馨。

莫滢淡淡一笑,兩峽竟飛起了一抹薄薄的紅暈。我看在眼裏,又看看陳凱,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流轉着一些奇異的因素。

席寒很快就做好了一頓大餐,圍坐在桌子前,大家都非常感慨。我忽然想起小侍女在最後一刻放出的狠話,問席寒:“你說小侍女是在威脅我們,還是在她背後真有其人主宰着她?”

席寒沉吟了一會兒說:“單憑小侍女個人不會有這麽大的怨念,看來她的背後一定會另有其人針對我們。”

我緊張地問:“會是誰一定要置我們于死地?”我相信以我的人品即便是屢經世事,也不會與人埋下怨念的種子。我這麽一問,衆人都陷入了沉思。

“陳凱,你那幾把桃木劍還真是神奇呀!”暖暖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她聽到我講在最後的時刻陳凱用桃木劍将小侍女釘在半空。“你把這招教教我呗?”她笑眯眯地沖着陳凱眨眼。

“那有什麽可學的,你要想學點法術,有本師尊在此,還用去求別人?”席斂不屑地說。

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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