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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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這麽盯着自己多久啊?”降谷零子坐在客廳,雙手叉腰,靠在沙發背上,對着天花板嘆了口氣。
甚爾姐已經在廁所裏待了小20分鐘了。
據諸伏景子說,她從廁所前路過的時候看到甚爾姐沒有關廁所門,從縫隙裏正好能看到甚爾姐死死盯着鏡子裏的自己。
而且很變态的,甚爾姐的手拖在自己的胸下面,看上去似乎是在掂量她胸口的重量。
總之就很變态,景子當時就因為這個場景僵在了原地。
“惠惠,要不我們去催催你媽媽吧?”零子捏着惠惠的小手手,語氣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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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頭腦空白差點燒了cpu的惠惠:“……”
你以前可以喊我惠惠,因為這是我的名字,我認了。
但現在不行。
你喊我惠惠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女孩。
惠惠的手向下摸摸。
面上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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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姐!你好了沒啊,有必要這麽一直盯着鏡子看嘛?惠惠的肚子好像餓了哦!”零子大聲喊道,又偷偷壓低了聲音,“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真是的。”
天與咒縛,身體素質帝王級別的前帝王,現帝後,撩着自己修長的秀發:“請你注意一下,在形容我之前,得在前面加上屬于我的名詞,比如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好看的、絕世的、優雅的、美麗的、世界第一的、讓人目不轉睛的女人,考驗你們文化水平的時候到了,零子,景子。”
看得出來她十分滿意自己的形象。
并無比有優越感地掃了一眼兩位JK的胸口,發出不屑的嗤笑。
“高中生,不過如此。”
零子:“……”
景子:“……”
惠惠:???
不是,你适應得這麽快的嗎?
你辛苦立了20多章的傻子直男人設,就這麽不要了嗎?
你已經能熟練運用自己新的禦姐身份了嗎?
甚爾姐坐到沙發上,跷二郎腿,把惠惠抱到自己面前:“嗐,我之前還想說,惠惠簡直跟老子長得一模一樣,老子都要懷疑你是老子親自生的了。”
惠惠伸手,試圖捂住甚爾的嘴:好了你別說了,快閉嘴。
但甚爾得意一笑,往惠惠的小短手碰不到的地方躲:“現在老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說!你就是老子親自生的!”
惠惠:“……”
瑪德智障!
受不了一點!
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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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惠惠怨念的眼神實在太明顯了,甚爾多多少少還是領悟到了一點其中的含義的。
于是前老父親,現老母親語重心長地說:“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又有多重要呢?難道因為你覺得作為男生有優勢,所以就歧視自己女性的身體嗎?這樣是不對的,惠惠,不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都要喜歡自己,媽媽也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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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
惠惠沒有說別的,她也說不了別的。
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半歲的小孩,如果直接跳起來開口辱罵自己的老母親,可能會把在場的人都吓得半死。
所以她在甚爾準備把她舉高高逗樂樂的時候,做了一個蹲坑的姿勢。
惠惠:自己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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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的臉色頓時也變得一片灰白。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如、如果是女孩子,那要怎麽OO,如果沒有可以扶着的OO,那我應該怎麽OOOOOOO?難道大便和小便的時候都要OO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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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子:“甚爾姐,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甚爾雙眼通紅:“其實我剛剛還在想,以我這樣絕色的容貌,如果不出道當個偶像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我甚至已經開始給自己創作出道曲了。”
景子:“所、所以說,剛剛你說的那麽長一段被消音的內容,就是你寫的出道曲?”
“啊那倒也不是,”甚爾一愣,“出道曲準備叫《寫作限制算老幾啊?!》,歌詞大概是我不害怕OOO,因為是那個人的OOO,我已經下定決心OOO,所以OOO不會OOO!搖曳OOO的OOO,一起去OOO吧!做OOO的惡作劇,就OO啦!去往不給看的OOO世界!”
景子大驚:“唱得不錯下次還是別唱了!”
零子也大驚:“你這首歌裏面有一半都是消音啊!這樣真的可以成為出道曲嗎?”
甚爾不屑,假裝自己面前有一個話筒,然後清清嗓子:“所以才叫寫作限制算老幾啊,我們生存在一個被規則所束縛的世界,而寫下這些規則的正是我們自己,這首歌創作的意義就是在教育大家要勇敢地沖破不合理的規則!這個世界如果沒有OO就不能被稱為完整的世界!!!”
景子:“聽上去确實很振奮人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居然自動放在了報警電話上。”
甚爾姐:“這不是重點!家人,快點把你的手從報警電話上拿開!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才是你們要認真聽到!”
甚爾表情嚴肅,壓低聲音。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也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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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子的眼睛紅了:“你、甚爾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就算、就算我們的确沒有你……”她的目光從甚爾姐胸口快要繃不住的扣子上移開,眼睛更紅更濕潤了,“你也不能說我們是男人啊,我們、我們還在發育期……”
零子也十分生氣,拉起景子就準備往外走:“甚爾姐!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但是你居然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們!”
甚爾愣住,趕緊解釋:“不是啊!我不是嫌棄你們還在發育期!雖然你們已經到高中了再發育的機會已經很小了,但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們——”
“不是發育不發育的問題!而且我們肯定還會繼續發育的!”零子大聲制止甚爾,“你剛剛還在教育惠惠不要性別歧視,現在卻說我們應該是男人,難道你才是那個歧視自己女性身體的人嗎?”
“等——我沒有——”
景子眼眶通紅但眼神堅定:“是我們看錯你了,甚爾姐。”
“我真的沒有——”
“你們真的——”
“我——”
甚爾百口莫辯。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來一張自拍吧。”
景子零子跟惠惠:“?”
甚爾:“倒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先留點證據,等你們想起來之後還能當黑歷史要挾一下你們。”
“哦,我是說,大家都是可愛的女孩子,女孩子不就是應該經常一起合照的嘛?”
“來,茄——子——”
咔嚓一聲,笑容燦爛的三人加上面無表情地小baby,被永遠印刻在了手機的硬盤裏。
甚爾收起笑容,面容猙獰,先找了塊布,把惠惠綁在胸前,再一手拎一個JK的後領,跟提菜一樣把景子跟零子提上了出租。
“走!太奶!”
小白迅速跟着跳上甚爾的膝蓋。
“既然我們是從完成老漢的委托後才發生變化的,那就得去老漢那裏找找線索!”
“為了能看到你們倆以後痛哭流涕求我把照片删除的模樣!我一定得把你們變回原來的樣子!”
“降谷零!還有諸伏景光!你們,就由我伏黑甚爾來拯救!”
惠惠(豎起大拇指)(面無表情):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目的達到了就行。
前進吧!甚爾!
我們一定要成功!